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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絕緣體 第四章

吃完一頓豐盛的午餐回來,顧穎滿足的踏進公司。她一踏進門口,就發現公司里的氣氛不大對勁,十分的凝重。

「小貓,怎麼啦?」她走到江小咪的座位旁,拍拍她的肩膀。

江小咪抬起臉來,兩行的淚水滑出大大的眼楮,哭得妝都花了。

「和新男友吵架啦?」看到江小咪的樣子,她還有心情說笑。「大不了再換一個嘛!」

江小咪一听,整個人抱住她的腰,哭得更傷心。

「干嘛這麼傷心,散了就散了,那家伙真的有那麼好嗎?」江小咪這一哭把她弄得手忙腳亂。小貓平時很灑月兌的,怎麼會傷心成這個樣子?

「顧穎……」江小咪哭哭啼啼的說︰「祥嬸,樣嬸她……走了!」

走了?走了是什麼意思?她眉頭微攢,腦子里充滿了江小咪的哭聲,她沒有多余的思緒立刻解析清楚江小咪的意思。

「祥嬸走去哪里了?」她還愣愣地問。

「祥嬸死了啦!」江小咪一說完又趴在桌上嚎陶大哭。

「祥嬸死了?祥嬸不是在加護病房嗎?她怎麼會死,是誰說的!?是不是整容診所那個大嘴巴捏造的,她這麼愛說話,真該叫醫生先幫她把嘴巴縫起來。」她天性樂觀,所有的事她都不先預設壞立場。在她的想法中,她認為祥嬸住在加護病就是觀察,然後等著移到普通病房休養,她從來也沒有先想過進加護病房也是移到太平間的前一個過程,這個消息徹底擊潰了她今天的好心情。

「不是她說的啦!罷才祥嬸的兒子從醫院打電話過來說的。」江小咪哭得聲音都啞了。

彼穎掙扎了一會兒,終于接受祥嬸去世的消息是造成辦公室氣氛十分低氣壓的原因,但是她的罪孽感卻不斷的加深。之前她一直對祥嬸受傷住院一事耿耿于懷,她認為樣嬸會受傷雖然不是她害的,但她逃月兌不了間接加害的責任,她比任何人都希望祥嬸能夠好起來,沒想到最後她听到的是這種結果。

祥嬸死了,那她一家子的生活怎麼辦?她記得祥妹一家就只靠她養,現在她死了,那麼她生病的丈夫和三個還在就學的孩子又該怎麼辦?他們的日子怎麼過下去啊!

一種急欲補償的心理,她又抬起腳往外走,一臉的失神。

「你去哪里?」江小咪喊住她,發現顧穎的表情很不對勁。

「去醫院看看我能幫上什麼忙。下午我可能不回來了,找我的電話一律留下留言。」她吸吸鼻子,卻沒有完全將存留在鼻腔里的鼻音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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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AllMEN時,顧穎不禁想起上次的事,可是左臉頰的瘀青提醒了她這筆帳她還沒討回來。

這件事本來就不是她的錯。她知道整棟大樓是怎麼宣傳這件風波的,兩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這不是一件桃色風波是什麼,她听到後只覺得好笑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還叫江小咪不必為她出頭,反正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她現在有比報復他更重要的事要辦。

雖然現在她沒有想到要如何對付盂祁那一拳之辱,但是那塊比別家店面還大還明顯的招牌就讓她看得很不順眼,仿佛見到招牌就如同看到主人一樣,她發泄似的舉起好了一半的右手往招牌一擊,讓它晃得更厲害。

「小心小心!別再掉下來了。」一個男子沖到她面前,抬頭護著搖搖晃晃的招牌。「幸好沒再掉下來了,幸好,否則我一定會被盂祁宰了。」

听到這個斯文的男子提到孟祁,顧穎眉頭不禁一皺,怎麼她霉運這麼重,又讓她踫到孟祁那一個陣營的人。所謂物以類聚,這家伙看似斯文溫和,搞不好最擅長的招數便叫做笑里藏刀呢!

看看被她侵襲的招牌安然無恙,她也不打算太有禮貌,哼了一聲便往前走去。

「等等!」

听到男子叫住她,她沒好氣的停下腳步,轉過身,口氣不怎麼好。「有何貴于?」她抬起眼角瞄瞄招牌,這可不能讓他或是孟祁當做興師問罪的借口。

「一直沒和你正式認識。你好,我是葉子萌,也是ALLMEN的老板之一,我想你可能踉我們另外一個老板比較熟。」葉子萌感受到顧穎的敵意,他討好的放段以一張笑臉說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是臉上的瘀青一直提醒她這個傷痕是孟祁送給她的一份大禮,她也只是口氣放淡了點,但臉色一樣很難看。「你說那個發神經揍我一拳的野蠻人嗎?原來那個人就是這家店的老板,看來這家店的素質不怎麼高。」她故意貶低ALLMEN的素質。

野蠻人!用這個形容詞來形容盂祁也很恰當,不過至今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講,因為沒有多少人的身體比他的拳頭硬。

「那個野蠻人現在在不在之里,你不必擔心他會沖出來找你。」葉子萌依然是和和氣氣的,他不意外他沒認出他,畢竟他不像他們兩個都是十分顯眼的人,看過一遍就再也忘不了。

「我才不怕他呢!」她根本不介意再和他交手一次。「沒事了嗎?」她冷冷地轉頭打算要離去。

「他現在在醫院,如果你也是要去醫院,很可能會遇上他。」葉于萌好意的提醒,依目前的情勢來說,他們並不適合見面吧。

「他去醫院檢查有沒有得愛滋病嗎?」話說完,驚覺自己怎麼說話愈來愈像娘們了,遇到他之前根本沒有這種問題。

「他去醫院處理祥嬸的後事,你不是也接到消息了?」

「你說他去醫院了?」她轉頭過來,他的消息怎麼比她還靈通呢!

「對啊!」葉子萌連忙點著頭。

可惡!真的讓他搶先一步。

她咬牙,腳步加快的往前走。

「我們剛才決定在這個禮拜六辦一個慈善捐款活動來幫助祥嬸,地點就在ALLMEN,如果你有空請務必到場。」

隨著她的腳步加快,葉子萌的聲音愈來愈小,不過他說的每一個字,她全都听進耳朵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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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她打定主意絕對不踏進這里一步,結果還是進來了。顧穎撇撇嘴,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顧穎,你看,這里有好多專櫃哦!而且服務人員都是男的,反正時間還早,我們去看看。」江小咪興奮的拉著她往化妝品專櫃沖去。

她看看四周,等到她發現孟祁並沒有在現場,她才松了口氣。

「今年春夏最流行什麼色系的口紅啊?」

彼穎瞄了一眼出了考題給那位男性專櫃人員的江小咪,心里有預感,沒有半個小時,她是不會走的。

「小貓,我去別的地方繞繞。」站在這里也無聊,她索性參觀參觀其它地方,順便替盂祁評個分。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真的如孟祁所言,這里賣的東西都是以女性為主,而且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男的,就算她對孟祁再不滿,可是她仍然要對他的巧思給點贊賞。這里的色調以柔和溫暖為主,連各種擺設都能符合女性的需求,她相信ALLMEN在短短的期間內創造了極高的業績是因為女性的捧場,而她們會一來再來是因為她們把這里當作她們心目中的家。她听她的員工說過,她們一結婚可以完全擁有整個家的空間就是廚房,結完婚後,女人可以擁有的自由反而變少,而ALLMEN就是一個可以滿足所有女人所失去的部分。

雖然她記著盂祁那一拳的帳,但她還是得承認,孟祁的經營理念不像他的外表一樣的粗線條。

下意識的,她拿起一條碎花裙子。有多久的時間,她根本沒穿過裙子。

「先生,要買給女朋友的嗎?需不需要我提供一些意見?」一個服務人員揚著親切的笑容迎了過來。

「不不,我先隨便看看,你不用招呼我。」她慌忙的掛回裙子,太久沒有逛過女裝專櫃,她顯得生疏,連講話都變得結結巴巴。

「那你慢慢看,有需要叫我一聲。」

服務人員真的走開了,沒有采取緊迫盯人的招數,否則她很有可能會沉不住氣的掉頭離開。

就是那句「先生」讓她拿起裙子又放下,一個「男人」怎麼穿裙子呢!

她似乎很適合當先生,她自嘲的笑著又往前頭走去。

「顧穎。」江小咪向她跑來。

「你沒買東西啊!」她看江小咪兩手空空。「真是天下奇聞。」

‘有啊!我買了一支唇膏,因為那位先生並沒有鼓吹我大買特買,所以我才有理智只買我缺的東西,不像以前我總是額外又買了一堆不必要的東西。我發現在這里購物可以很輕松,我以後還要介紹朋友來這里。」

她笑了笑,顯然小貓已經中了孟祁的計了,看來她以後會以ALLMEN為家了。

江小咪看看手表。「糟了!快要開始了,我們要快點上去佔位子。」

「有必要那麼緊張嗎?」她不以為然,不過是一場慈善捐款活動而已。

「不是啊!我剛才從那個服務人員口中得知,今天他們要當做拍賣品的都是ALLMEN的員工,而且限定只能由女性競標。」

彼穎聞言覺得怪怪的,這樣的設定法會不會引來一些桃色糾紛啊?

「而且最後一個拍賣品是誰,你知道嗎?」江小咪興奮的說道。

「誰啊?不會是那個揍我一拳的家伙吧!」她不是很認真的問。

「沒錯,就是孟祁。」

是嗎!她揚揚嘴邊的笑,眼中閃過勝利的光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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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穎和江小咪找了個角落不顯眼的位子。

「明明還有其它空位,我們于嘛要窩在這里,這樣又看不清楚前面發生什事情了。」江小咪不滿的嘟著小嘴,四周又發出一波歡呼聲。「你看第十七號的親手做的蛋糕被標走了,以一千五百塊得標。」江小咪深怕她睡著了,還充當播報員轉述給她听。

她慢理斯條的端起桌上的柳澄汁。「我有耳朵,也有听到。」她選擇這里就坐就是因為地處偏僻,燈光昏暗,免得孟祁如果看到她們就把她們攆出去。

「你不是說要幫祥嬸,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出手?」江小咪偏過頭問。

「要幫就幫大條的,好戲還在後頭呢!」她放下柳澄汁。「不過你的消息來源實在錯得太離譜了。說什麼是他們的員工當拍賣品,我還以為他們要賣身這麼偉大呢!」

什麼這些男人要當拍賣品被估價,結果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是他們親手做的蛋糕、親手挑選的絲巾、親自畫的一幅圖、親自買的一束花……

她本來有受騙上當的感覺,但是後來看到這些貴婦人都不在意她們付錢買了什麼東西回家,那麼她也就沒有必要放在心上,只要這些款項能夠交到祥嬸的家人手上,她也就樂見其成了。

當台上的司儀葉子萌宣布說,下一個拍賣品是一個重金禮聘的彩妝大師免費指導化妝技巧一個禮拜,愛漂亮的江小咪眼楮都亮了。

「我一定要標到這一樣,這個彩妝大師是日本來的,很有名氣呢!」

彼穎淡淡地看了江小咪一眼。「你不能舉手喊價。」

「為什麼?」江小咪不解的問。

「因為他們有規定只能由女性喊價競標,而且每個人只能得標一次,所以待會你要替我喊價。」她淡淡地說。

就在她們在討論時,熱門的彩妝大師的指導已經被人搶先一步標走了。

「要五萬耶!」江小咪吐吐舌頭,她根本沒有這麼多錢去和人爭,也只好算了。

一個彩妝大師的指導要五萬塊,不知道孟祁要現出什麼東西?他當壓軸,可見拿出來的東西並不會太糟,她開始盤算要標下孟祁的拍賣品可能要花掉她多少錢。

接下來,花瓶、手鐲、項練、手表等值錢的物品紛紛被人以高價標走。

「這下子,祥嬸的小孩子可以繼續升學了。」江小咪被這些貴婦人的大手筆嚇了一跳。「不過這些人還真有錢。」

「反正會來參加的都是有錢人,花這麼一些錢對她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都已經說了是慈善活動了,在這里失了面子也不好看。她們花錢如流水,祥嬸過得苦哈哈,拿這些幫祥嬸總比她們拿去花掉好。

前頭傳來鼓掌聲還有歡呼聲,她才把頭抬起來,一看到台上的人,一抹笑容在她唇邊綻開。

「非常歡迎各位來參加我們這次的捐款活動,活動所得的款項,我們會全數送到祥嬸的家人手上。我現在宣布這次活動最後一樣拍賣品……就是我本人。」

「他要拍賣他自己!」江小咪指著台上的孟祁。「有沒有搞錯啊?」

「我最大的優點就是我年輕力壯,所以我以自己當拍賣品,隨便你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當然不能做易,否則這樣就搞壞這次活動的原始意義了。」

孟祁的話讓台下發出一陣驚呼聲,然後又是一陣惋嘆聲。

這些對她來說都無所謂,她才不稀罕買一個性奴隸,她要的是他的人。

「小貓,待會無論花多少錢都要把孟祁標下來。」她轉頭叮嚀江小咪。「我先走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她拍拍江小咪的肩膀,然後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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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鐘,顧宅大門前有一輛黑色的重型機車一個漂亮的轉彎後,才穩穩地停了下來。

「這麼大清早的,那個漂亮的江姓小妞干嘛約這麼早。」盂祁摘下安全帽後,他張大嘴哈了好大一口氣。

男子漢大丈夫該言而有信,既然江小咪在前天以一百萬元標下他,他就該遵守許下的承諾,今天他就是依約前來江小咪告訴他的地點準備履行承諾。

不知道她要他做什麼,一百萬耶!雖然有女人願花一百萬標下他,確實能滿足他大男人的驕傲,但是也有點詭異。畢竟江小咪是那家伙的女人,這往後會不會再惹出事來可難講了。

那個家伙指的就是顧穎,古心月已經表明態度不想再提有關他們的婚約這檔事情,而原因就出在顧穎身上。本來從頭到尾栽進這個口頭上的婚約一頭熱的就只有她,但如果他們都一直沒有結婚,他會娶她,結果現在,風水輪流轉,反而是古心月先開口,害他那些許久沒見面的兄弟姐妹紛紛打電話來表示「關心」。

還關心!謗本就落井下石嘛!

哼了一口氣,他根本不去想他再見到顧穎時會出現什麼畫面,肯定是腥風血雨一場。為避免真有這種場面出現,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面了。

一想起顧穎那張超級俊美氣煞天下眾美男子的臉,他的牙關開始發出喀喀喀的可怕音節。

他就是敗在這張臉孔上……

「喀!」大門被打開了,表示有人要出來了。孟祁看了一眼手表,七點又兩分,看在江小咪是個可愛又漂亮的美女分上,原諒她了,美女是有遲到的權利。

他站直身體,臉上露出笑容,心里打定主意,待會她要他做什麼他都去,就算要他載她騎機車環島,他也在所不辭。

「嗨!你……」臉上的笑容剎那間凍成想殺人的怒光。「你怎麼會在這里!?」該死的,怎麼會是顧穎!「你陰魂不散!」

「我怎麼不會在這里!這里是我家,我當然在這里。」她很滿意他臉上的表情,剛剛好達到她要的標準。

「不可能!」他一定是上當了。

「要不要我叫我爸爸媽媽出來來讓你瞧一瞧。」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真困,昨晚跟心月聊天聊太晚了,沒睡好覺說,待會要好好補眠了。咦?你的車呢?」她看看四周只有一輛重型機車。「你不會打算騎這輛車去吧!」

「告訴你,我哪里都不會去。」孟祁死命的瞪著顧穎好久,終于接受了他被設計的事實。

「你就該听過一句話叫男人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然你就承認你不是個男人,我就放你一馬。」她得意洋洋的說。「別忘了標下你的人是我。」

「標下我的人明明是江小咪。」他反駁。

「沒錯,可是錢是我出的,她只是代替我標下你。」

他悶著一句話都不說。

「怎樣?」她逼近他。「認不認一句話!」

他盯著那張一直湊近的俊臉瞧,真想一把揮掉那可惡的笑容。

「快說啊!說了我就饒了你。」她揚揚下巴,收他當手下敗將的感覺太美妙了。

「我……」他陷入進退兩難的情勢中,他大可以跳上他的機車揚長而去,但是這樣會讓他蓋上他說話不算話的印記。他是個大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面子,豈能在今天就讓他的一世英名化作泡影。

他瞄著機車的舉動被她發現了,她大步走向前。「想落荒而逃嗎?」她眼露精光,食指不客氣的指向他。

「我沒有。」被猜中意圖的他,氣勢提不起來,一直被逼著退後。

「那你干嘛一直看你的機車?」她一步一步逼近,一時不察,腳底下絆著了一個石子,腳踝一扭,直直地往前撲。

原本他可以閃一邊去,讓顧穎去摔個斷手斷腳,那也不干他的事,但是練武之人豈能看見他人有難還置之不管,當下臂膀一伸撈住彼穎往前傾的身體,但接是接住了,不過那個卡在他掌心突突的、軟軟的肉團是……什麼?

「你練武練到有胸肌!」他咽了咽口水,那肉團應該長在娘們的身上才對啊!

「放開我!」她吼,目光像要殺人似的。「你這個無賴還不把手拿開。」她一不小心又流露出娘們說話的語氣。

他放開她,目光始終停在她臉上。

「你到底是男是女?」手上還存有她胸前軟軟的觸感,那種柔軟度只有女人才有。

「有關系嗎?」她抿抿嘴。

「當然有,這關系到我要用什麼態度來面對你。」清晨的涼風一吹.吹走了一些他的混沌思緒。

「如果我是女人,你會後悔揍我那一拳。」她冷冷一笑。

「當然,再怎麼樣,男人也不該打女人,勝之不武嘛!」

「那你就還我一拳好了。」她拳頭一握,揮拳擊中他的臉。

這一拳力道不輕,加上他並沒有想到她真的會動手,因此他並沒有防備,這一拳打得他臉險些歪了。

「你真的是個女人!」他愣愣地盯住她的臉。

「從我的拳頭,你就能夠分辨出我是男是女嗎?」看來她的功力得加強才行。「算了,好女不和壞男斗,饒了你。」她喘口氣,發現他仍瞪著她,她推了他一把。「看什麼看!?」

「你真的是女人。」她剛才說什麼了!好女不和壞男斗。

「長得很像男人的女人,這樣你滿意了吧!」她沒好氣的說,瞧他一臉驚訝的表情,又不是看到酷斯拉,那副表情……簡直氣死她了。

「我可以明白你為什麼不承認自己是女人了。」孟祁一張白痴臉終于恢復正常,他放聲大笑了起來,之前一直當做假想敵的「顧先生」竟然是個女人,他跟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哈!太好笑了。

笑!笑死算了!她怒目瞪著他。「孟祁,如果你不馬上停止你那可惡的笑聲,我一樣有辦法打得你滿地找牙。」

「我當然相信你有辦法。」他的話讓她得意了兩秒鐘,然後又說著︰「我還沒看過哪個女人打起架那麼猛的,如果不是你胸前奇怪的突起物,我才不相信你是個女人。你……真的是個女人吧?」

才說完,他又克制不了的大聲笑了起來。

「你……」她咬著牙,這是她有生以來受過的最大恥辱,而且這個家伙似乎還不打算停止他跟烏鴉有得拼的笑聲。

「你……」她上前一步,身後的開門聲打斷了她要報復的想法。「快走!」

他被她莫名其妙的轉變搞得一頭霧水。「干嘛?」

「如果你不想雞皮疙瘩掉滿地,就趕快走。」她把他推向她的車子,她耽誤太多時間了,忘了已經到了她老爸老媽在門口大演離別依依十八相送的戲碼了。

她把他推到車子前,扔了車鑰匙還有一張地圖給他。

「這是做什麼?」

「當然是要你來開車當司機,難道還請你來旅行啊!啊……等一下!」她差點忘了她的行李,她以最快的速度沖回去拿又沖了回來。「還愣在哪里做什麼?快開車啊!」

他鑽進車內,卻發現她鑽進後座,舒服的躺下。

「喂!」這太不公平了吧!

「到了叫我,那有地圖,我困了先補個眠。有良心一點,就別動歪腦筋,那一百萬還要送到祥嬸家人手上呢!」

「顧穎……」他轉頭卻發現她已呼呼大睡了。「也不擔心我把你殺了丟到大海喂鯊魚。」

盯著她的睡臉,他的心情還是波動不已,她竟然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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