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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天帝 第四章

順其自然,順其自然,夏偉希果然就像他自己所發下的豪語那般「順其自然」,問題他還是輸了。

他輸了,為什麼?

問題自然不會是出在他身上,而是裴蜜雪。他已經夠順其自然了,她居然比他還要順其自然,壓根兒是不聞不問。

「不會吧!已經過了一個禮拜,居然沒有一通電話?」夏偉希對著毫無動靜的手機發呆,無法相信,她竟然這麼無情。

……覺悟吧,她就是這麼無情,最好面對現實。

夏偉希第N次唉聲嘆氣。故意忽視她一個禮拜的結果,就是她完全忘了他,忘了地球上還有他這號人物。

他無奈地拿起行動電話,撥了她的手機號碼,率先投降。

電話嘟嘟嘟地響,在等待線路接通的同時,夏偉希不禁猜想,她在做什麼,或許是應征其它匹種馬……等等,不會是真的吧?

想到裴蜜雪要他盡力讓她滿足的嘴臉,夏偉希就覺得情況不妙,開始緊張起來。

雖然可能性不高,但對象是裴蜜雪,誰曉得那個女人的腦子里面在想什麼?或許真的付諸行動也不一定……

「我是裴蜜雪。」

正當夏偉希發揮男人疑神疑鬼的本事之際,線路那頭傳來裴蜜雪冰冷的聲音,夏偉希趕緊回神。

「喂,是我。」他清清喉嚨。

「你是誰?」

不曉得是因為他清喉嚨,她听不出他聲音的關系,還是她天生說話就這麼冷漠,裴蜜雪竟然問夏偉希「他是誰」,差點沒把他氣死。

「我是夏偉希。」忍耐,也許她只是心情不好,不是真的忘了你這號人物。

「原來是你啊!」幸好她還記得他。「有什麼事?」

「你在干嗎?」。既然對手的禮貌不好,他也不必太客氣,盡避跟她拼了。

「我在辦公室。」裴由雪不只禮貌差,口氣重不好。

「辦公室?」他低頭看表。「現在已經八點了,你還在公司?」

「對,我在加班。」裴蜜雪一邊講手機,另一只手還得忙著翻報表,听得出她真的很忙。

「對了,那批鞋子——」

「停!你不要再說下去,我知道,我會解決這件事。」都已經忙到火燒了,還有空想起鞋子的事,也算是一絕。

對于她的執著,夏偉希只能說佩服。

「那就好。」裴蜜雪聳肩,干脆把手機夾在肩膀與耳朵之間,兩手一起找檔案。

「鞋子的事情解決了,現在輪到解決我們的事。」佩服歸佩服,他還是有點小小的不爽,抱怨她忘了他。

「我們之間哪有什麼事?」奇怪,麥可強生那本檔案跑到哪里去了,怎麼都找不到?

「當然有,小姐。」夏偉希簡直快氣死。「我們正在交往,還記得嗎?」

經他這麼一提醒,裴蜜雪才想起,好象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她還是冷冷地回答。

「那又如何?」還比不上她找不到的檔案重要。

夏偉希當場氣到吐血。就算她再怎麼沒神經!也不該連傷了人都不自知,至少也該向他說聲對不起吧?

「既然我們正在交往中,我關心你也是應該的,而且到目前為止,我們都還沒有約會。」指望她道歉是不可能,倒不如提醒她比較實際,說不定她會突然良心發現也說不一定。

「我沒時間約會。」顯然她不怎麼有良心。「我正在加班。」

也就是說,加班比他這個「男朋友」重要,他干脆去撞牆算了。

我撞我撞我撞撞撞……

「好吧,你吃飯了嗎?」既然撞不死,只得表現出雍容大度。

「沒空吃。」她回答得干脆,惹來夏偉希一陣詛咒。

「都八點了還不吃飯……」是想成仙嗎?「你等我,不要回去。」他帶東西去給她吃。

「不必你提醒,我也不會回去,我的工作根本做不完。」專心在工作的裴蜜雪,完全把他的意思听反了,以為他是在鼓勵她繼續工作。

夏偉希一邊詛咒,一邊掛上電話,發誓早晚有一天會被她氣死,到時候她就可以用那兩萬雙確子埋葬他了。

氣歸氣,夏偉希還是去買了披薩和可樂,帶到裴蜜雪的公司。夜晚的辦公大樓,雖不至于鬼影幢幢,但也絕對稱不上是約會的好地點,但為了佔日順利追求佳人,他只好拚了。

只見他左手提著一瓶兩千CC的可樂,右手拿著熱騰騰的披薩,一路往裴蜜雪的辦公室沖。沿路上經過的辦公室,沒有一間不是門扉緊閉,空無一人。唯獨裴蜜雪的辦公室透出燈光,夏偉希又是一陣憤怒。

這個小笨蛋,別人都已經跑光了,就她一個人還在拚命!

將按薩換到左手,夏偉希騰出右手敲門,叩叩叩敲得好不生氣。

辦公室內的裴蜜雪,因為太過于專心工作了,以至于沒听見他敲門的聲音。夏偉希久等不到回應,只得再敲一次。

「叩叩叩。」他這次敲得很大聲,發誓她再不出聲他就要沖進去了,幸好這次她有應答。

「進來。」裴蜜雪的頭甚至未曾抬起,一直看文件。夏偉希更加憤怒了,也不想想現在幾點,萬一是哪個變態闖進來,看她要跟誰喊救命?

想到她竟然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夏偉希將手上的可樂及披薩,狠狠放在她桌上,兩手抱胸地瞪著她。

裴蜜雪的眼楮正瞄向一行重要的文字,可樂投射出來的陰影,擋去了紙上的光線,她把可樂稍稍推開,繼續把文字看完。

這個女人……

夏偉希氣得七竅生煙,差點沒有拿起瓶裝可樂,從她的頭頂上狠狠敲下去,誰知道這時她正好抬頭。

「是你啊!」

就算該驚訝,她也慢半拍,把重要的文件都看完了,才有所反應。

「是啊,是我。」他沒好氣地回道。「如果我是搶匪的話,現在你早已倒在血泊中,或是被當場強暴,你怎麼不問是誰就叫我進來?」

「問有用嗎?門沒鎖。」她仍是那副死樣子。「而且你如果真的是搶匪的話,根本不會敲門,守衛也不會讓你進來。」

……這倒是真的,樓下的守衛就是跟他很熟,他才能隨便打個招呼就坐電梯上來,否則老早吃閉門羹。

「你來干嘛?」

裴蜜雪不甚友善的語氣,讓夏偉希開始怨恨守衛,為什麼不干脆賞他一頓閉門羹算了,也好過看她冰冷的嘴臉。

「我來看我的女朋友。」夏偉希氣憤地說。「她失蹤了一個禮拜,我怕她被人拐了,趕快來貼標簽。」

「這個笑話不好笑。」什麼標簽?無聊透頂。不過他倒是提醒了她有個地方必須特別做一下記號。

裴蜜雪當真把小型的立可貼拿出來,撕下一張貼在另一迭文件上。

夏偉希當場噴血。

「夠了吧,你。」如果不想他活著干擾她的話,干脆拿把刀殺了他,不要再用這種無厘頭的方式折磨他。

裴蜜雪無聊地看了他一眼,不曉得他在氣些什麼,貼張標簽也氣成這樣。

夏偉希頓時說不出話,好想拿起披薩,一口氣塞進嘴里。順著他殺人的視線,裴蜜雪倒是注意到那個披薩。

「這是什麼?」裴蜜雪終于發現到她前面的食物,它們已經在她面前擺了五分鐘。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披薩和可樂,它們就長那個模樣。」他諷刺地回道。

「我曉得。」不過她只是隨便瞄一眼,又專心低頭看文件。「我只是想問你,干嘛帶這些東西來。」侵佔她的桌面。

「我為什麼帶這些東西來?」他不自覺地揚高音調解釋。「當然是因為我的女朋友到了晚上九點鐘都還沒吃飯,身為男朋友的我,特別帶晚餐來慰勞她,這還要問嗎?!」

解釋到最後,他根本已經是用吼的,裴蜜雪仍專心在工作。

「你真體貼。」她說。

夏偉希目瞪口呆。

這算是說謝謝嗎?如果是的話,那麼她道謝的方式也真特別,完全不理人的。

裴蜜雪是真的不理人,這些文件明天一大早她的老板就要用到,必須及早完成才行。

身為經理人的裴蜜雪,雖不用親自編制文件,但檢查的手續卻是一道也不能少,每一頁都得仔細校對。

「該休息了。」一旁的夏偉希看不過去,叫她不要那麼拚命。

裴蜜雪點點頭,兩顆眼楮還是盯在文件上,夏偉希沒轍,只得翻白眼。

「算了,我來弄。」他一馬當先地打開披薩,打開可樂,心里打著強迫地進食的主意。

「杯子呢?」打開可樂後,他四處找可以裝飲料的容器。「你這里有沒有杯子?」

「只有一個。」她敲敲前面的馬克杯,一看就知道她不打算幫他找杯子的模樣,他只得自己來。

「茶水間在哪里?」活該他自作多情,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的冷,被看不起也是活該。

「走出去右轉,最角落那間就是。」裴蜜雪壓根兒沒空理屁不的問題,她可還有一堆工作做不完,不要吵她。

偏偏夏偉希就愛吵她。

拿完了杯子,順便抽了幾張面紙,夏偉希回到裴蜜雪的辦公室,當著她的面,撕開披薩硬要她吞下去。

「快吃,不然我親手把技薩塞進你嘴里。」他豪情萬千地發誓,抓張椅子隔著辦公桌在她對面坐下。

裴蜜雪單手接過技薩,塞進嘴里,害他連實踐誓言的機會都沒有,就得跟著吃披薩,他又再一次嘆氣。

「能不能專心吃飯,不要看報表了。」他在她的杯子里面,倒滿了可樂,規勸她口

裴蜜雪一面拿起可樂,」邊聳肩,眼楮還是盯著眼前的文件。

夏偉希火大地搶過她桌上的文件,將它們壓在下面,不讓她看。

「專、心、吃、飯。」他把牙齒磨得又亮又響,除了不爽她一心二用之外,最大的不爽還是她居然當面忽視他,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裴蜜雪又拿起一片披薩塞進嘴里,她的確也餓了,不過要是他能把他下面那份文件還給她,那會更好。

兩人各自拿著披薩,大口大口地咬,各自猛灌可樂。

「這麼晚了,你為什麼還不下班?」夏偉希咬披薩的狠勁兒,就跟咬敵人沒兩樣。「大家都跑光了,只有你一個人留下來加班,不危險嗎?」萬一他真是壞人的話,她就完了,摟下守衛可听不見她喊叫。

「沒辦法,我一定得把被你壓在底下的東西看完才能下班,明天董事長開董事會議的時候需要用到。」她聳肩,又伸手拿走一片披薩。

「哇靠——來,可樂。」他拿起可樂,在裴蜜雪的馬克杯里又倒滿黑色的液體,她滿懷感激

「謝謝。」這個時候來杯清涼的可樂最好。

「沒想到你這麼體貼。」她有些意外。

「我自己也很驚訝。」他沒好氣地回道。

裴蜜雪挑眉,懷疑照他這麼氣下去,還沒追到她就已經先升天,他的嘴角老是在抽搐。

「你干嘛這麼拚命?」他百思不解。「又不是自己的事業,就算你做得再好,頂多也是高階主管,無法晉升到真正的決策中心,值得你這麼努力嗎?」

身為家族企業的掌舵者之一,夏偉希非常明白這個叢林世界的運作法則。「血緣」是第一要素,少了這個要素,就算再怎麼努力,一樣被摒除在決策圈之外。更甚者,還有經營者會將手下的高階經理人當賊一樣提防,這是商界普遍存在的現象,事業版圖越大,越是如此。

裴蜜雪不是不知道這個現象,只是人各有志。在她的想法里面,就算是被當成棋子一樣利用,她也無怨無悔。畢竟沒有董事長當初的賞識,就沒有今日的成就,她為他做牛做馬,也是應該的。

「我要回報董事長,就這麼簡單上她扼要說明。「當初是董事長排除阻力提拔我,我才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況且就算不是自己的事業,還是值得好好努力。畢竟個人和公司是一體的,沒有了公司,個人很難尋求發展。相反地,公司缺少了優秀的個體,也很難延續,我只是報答董事長的知遇之恩。」

「……我手底下要是有你這麼認真的職員就好了。」她說了一大串,他也听了一大串,最大的感觸就是這個。

「那你自己就要以身作則。」她不客氣地批評道。「老是用混的怎麼可能嬴得底下人的尊敬?不要以為成功會從天上掉下來,自己一定要夠努力,底下的人才會向你看齊,懂嗎?」

「好啦好啦,算我怕了你,不要再念了行不行?」夏偉希表面上翻白眼,但其實多少有听進去,認為她說得滿有道理。

裴蜜雪冷哼一聲,彈彈手指,表示她還要再來一塊披薩,夏偉希連忙雙手呈上,只求老佛爺能夠開心。

老佛爺嘴里咬著被薩,手里拿著可樂,吃飽喝足後,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你為什麼來這里?」

夏偉希當場被披薩噎住,臉脹成豬肝色,狂拍了好幾下胸口,才勉強吞下披薩。

「咳咳,水。」他快噎死了。

結果裴蜜雪遞給他的是可樂;他也不管,咕嚕嚕地喝下。喝完以後,又狂咳。

「咳咳—」老天,他的肺還在嗎,是不是不見了?

夏偉希咳個不停。

「你還好吧?」裴蜜雪總算還有點良心,還曉得親自問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咳咳,很好。」他想辦法平穩喉嚨,調整呼吸,將自己從缺氧的邊緣救回來。

「那就好。」既然不會鬧出人命,裴蜜雪就放心許多,她可不想向警察解釋,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會有男人陳尸在她的辦公室,那很麻煩。

「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很離譜嗎?」真正麻煩的是她的記性,她根本不在乎他。

「哪一點離譜?」她可不認為是自己的錯,她又沒有邀請他來。

「我剛剛進門的時候,就告訴過你,我是來探望我的女朋友,你到底有沒有在听?」夏偉希幾乎咬斷牙根,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她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男人的自尊,難怪都沒有男人要她。

「好象有這麼回事,我忘了。」抱歉,她一忙起公事來就是這副德行,六親不認。

夏偉希無奈地嘆氣,恐怕她忘記的不只是這一件事,連他們正在交往也忘得一干二淨,就他一個人唱獨角戲。

「好吧,既然這樣,我補償你好了。」裴蜜雪是個有原則的人,是她的錯,絕不閃避。

「怎麼補償?」夏偉希一頭霧水,根本搞不懂她的腦筋急轉彎是怎麼回事,一直到——

「就這麼補償。」她突然站起來,抓住他的領帶把他拉過去吻他,夏偉希差點跌倒。

「你……」他瞪大眼楮,看著一臉冷艷的裴蜜雪,以為自己來到聊齋現場,遇見傳說中的女鬼。

「你來的目的不是為這個嗎,干嘛這個表情?」裴蜜雪揚高秀眉,問一臉呆痴的夏偉希,他趕緊回神。

她說得對,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一親芳澤……不是,是為了拿披薩給她吃。但如果有這額外的福利,他也不反對,最好多多益善。

君不見所有聊齋中的男主角,幾乎都是毫不反抗,乖乖跳進女鬼的陷阱之中?如今他好不容易成了現代聊齋的男主角,當然要好好享受了。

對于這天外飛來的艷福,夏偉希毫不考慮,馬上接受。相對于裴蜜雪,則是想這件事遲早要發生,干脆就趁這個時候,踏出第一步算了。

雙方各自都有盤算,唯一的共同點是讓不介意從現在開始。

一旦有了第一類接觸之後,再進行下一步就容易多了。裴蜜雪先放掉他的領帶,兩人隔著辦公桌接吻,這一吻,倒是吻出了不少心得,兩個人都很滿意。

首先,是裴蜜雪。

餅去不曉得是懾于她高貴冷漠的外表還是怎樣,以前那些追求她的男人,多半把她當成女王對待,吻她的方式多是蜻蜓點水,再不就是稍稍撥弄她的唇瓣,從來沒有人敢像夏偉希這樣吻她。

再來,是夏偉希。

他才不管她的外表有多高貴,舉止有多冷漠。一旦掉進了他的網子,他便會毫不留情地收網,直到將對方完全消化完為止。

夏偉希或許在工作上的表現不怎麼樣,但在方面卻是個出色的高手。尤其他又帶有蜘蛛性格,只要網上的獵物,一有個風吹草動,他一定早一步趕到它身邊,將它迅速捉住,裴蜜雪就是一例。

不可否認,從未被男人這樣吻過的裴蜜雪,確是有些遲疑。不過夏偉希察覺得很快,幾乎在她一開始退縮的時候,便雙手攫住她的肩膀,彎腰好好吻她,用深及喉頭的吻,融化她的疑慮。

接著,法式親吻上場。

夏偉希不單是主動進攻她的芳腔,更要求她的舌尖能跟他一起共舞,裴蜜雪為難的陪他玩了幾下,開始覺得滿不錯的,越來越有感覺。

不愧是縱橫情場的種馬,看來她沒有挑錯人,裴蜜雪想。

扁是簡單的吻,就能引起她這麼大的生理反應,看來她要藉由他領會的滋味,應該不是件什麼難事,可能很快就能達成目的……啊,糟了!

毫無預警的推開夏偉希,裴蜜雪決定該是結束玩樂的時候。

「搞什麼?」夏偉希正在熱頭上,未料竟會莫名其妙地被推開,樣子十分可笑。

「報表。」她指著他椅子上那迭文件,那是剛剛為了防止她不專心吃飯,被他壓在下的。

「所以呢?」他雙手攤開,不明白那跟他們之間有什麼關系。

「所以該工作了。」他不明白,她可清楚得很。「幸好你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才看得到那些報表,下次別再妨礙我工作了。」

他莫名被推開便罷,還被冠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夏偉希簡直已經氣到不會說話。

「游戲時間結束了,謝謝你的披薩,還有你的吻。」

包令人發嘔的是她的態度,她這可是在趕他——

「裴蜜雪——」

「出去的時候,請記得幫我帶上門。」

她是在趕他,而且還跟他要椅子上的報表,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還真遞給她,成了一個專遞文件的小弟。

「謝謝,再聯絡。」接過文件後,她對他下逐客令。「等我把事情做完以後,我會call你。再說一次,謝謝你的披薩和可樂,走的時候請把空盒和空瓶一起帶走,不然我還得騰出時間處理,再見。」

就這樣,他連點頭或搖頭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轟出裴蜜雪的辦公室,手里還多了一個空盒和空瓶!

……這是什麼和什麼,他是外送技薩的小弟嗎?如此不尊重他!

夏偉希不敢相信,裴蜜雪竟然敢如此對他,差點要拿起手中的保特瓶敲爛裴蜜雪的門板。

「可惡的女人!XXXXX……」以下消音。

「我要是再理你,我就是小狽。」對著緊閉的門扉,夏偉希發誓,想也不想地把手中的空瓶空盒丟掉,兩手插進褲袋,憤憤地轉身。

他這輩子,再也不吃披薩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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