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梅花烙 第五章

??雪才剛停片刻,又再度飄下。

??綾晏梅一直無法入眠。一方面因為天氣太寒冷,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正躺在惡魔的身側,恐懼一直籠罩著她,令她無法安心人睡。

??她整個身子都躲在厚暖的毛毯里,而赫遙覺胤只蓋住腰際一角。他似乎不怕冷,竟還果著身子睡覺。

??綾晏梅動都不敢動,她怕驚醒了他,怕他對她做出不軌的舉動來。

??就這樣張著眼,空洞驚恐的眸直張望著營帳上方,她緊抓著毛毯,身體一直不停地抖著。

??她怎地一直在發抖?這厚毯還不夠溫暖嗎?抑或是在害怕——照他看來,後者的可能性居高。

??赫遙覺胤雙眼緊閉,但並未入眠。先前他所說的話是嚇唬她的,沒想到她卻怕成這樣子,真把他當成殺人嗜血的魔鬼,還是毒蛇猛獸。

??「冷?」再也忍不下這口怒氣,他用力扯開毯,翻過身,密實地壓住了她。

??他醒了……「啊——」一聲慘烈的尖叫劃破黑夜的寂靜。

??「該死的——你需要怕成這樣子嗎?」她活見鬼了嗎?赫遙覺胤憤怒的拳捶向她的臉側。

??「大人,發生了什麼事?」在赫遙覺胤吼出第二句之前,守在營帳外的護衛緊張地問。

??「沒事!」赫遙覺胤黑眸瞪著身下的人,沉聲地對帳外的人大吼。營帳外馬上沒了聲息。「再敢尖叫一聲,我就扒光你的衣衫——」接著,他惡狠狠地威脅綾晏梅。他好看而陰冷的俊顏就欺在她的面前,如鷹般勾挺的鼻和她的鼻尖相抵,霸道的氣息在她的鼻前繚繞。

??「你……怎麼……醒了?」綾晏梅的貝齒不安地咬著唇,倉皇地問。他醒了這可怎麼辦?

??「我原本已經熟睡了,可是被你給‘抖’醒了。」他豎起一道眉,那陰沉的黑眸突然躍起兩道火苗。

??「我……不會再發抖了,你……快睡吧……」倒抽著氣,她試圖安撫他。

??「已經醒了,就做點別的吧!」他語氣曖昧地說,大手不知何時已竄上了她的襟口。

??「不要」他要做什麼?綾晏梅驚駭地瞠大哀戚的眸,那眸里布滿祈求。她那兩只發抖的小手連忙抓住他厚實的大掌。

??「你冷得直打顫,我可以為你取取暖呀!」他邪惡地說。

??「我……並……不冷……」她連雙唇都抖得厲害。

??「不冷?怎地抖成這模樣?」無視于綾晏梅的哀求,他熟練地扯開她的前襟,大掌撫上那細女敕如嬰兒的肌膚。

??這細致女敕滑的觸感是他以前沒模過的,在北方,女人都很健美!皮膚都是粗實的,一點兒都不柔軟細女敕。

??「不要……求求……求求你……不要……」當他的掌滑進她的褻衣里,一手握住她的豐盈時,綾晏梅幾乎哭出了聲。她聲音哽咽又破碎地央求他,斗大的淚珠滑下倉皇的容顏。她不要再度承受被凌辱的不堪。

??看她那哀憐的模樣,赫遙覺胤冷硬的心竟然揪疼起來。該死的,她的眼淚讓他心軟,狠狠地掀起他想憐惜她的狂熱,卻也同時澆滅他身體狂燒的欲火。

??繃硬的身體在叫囂,欲火在體內狂燃,但他全壓抑住了。

??「今晚放過你,但下次——我會狠狠地佔有你。」他咬著牙,惡聲地對她說。大手不情願地從她衣內抽出。

??仿佛獲得重生般的喜悅,綾晏梅激動地落下淚。緊抿的唇不再顫抖,仿佛掙月兌了惡魔的糾纏。

??「只是放過你一次,需要這麼高興嗎?」她這行為讓他抓狂,赫遙覺胤狂怒地對她吼道。

??逃過一次是一次,綾晏梅慶幸今晚她不會被他給玷污、佔有。

??「哼!我厭惡你這樣子——」豎起可怕的眉,赫遙覺胤沉下臉欺上前去,他用力地封住她不再因恐懼而發顫的嬌唇。

??抗拒的尖叫聲被他給霸道的吻吞沒,綾晏梅小手無力地抵在他的胸膛,軟綿地抗拒他。

??他的唇看似可怕,但卻溫柔地令人沉溺。

??綾晏梅的抗拒逐漸變成迎合,她竟迎合他的吻,任由他輕啟櫻口,讓他的舌在她口中恣意翻攪。

??天!她不能這樣呀,他是個魔鬼!

??在理智喪盡前,她在心中無力地大喊,試著拉回理智。但是徒勞無功,因為她在下一刻,被他熱燙的唇給淹沒。

??他的唇……似乎並不那麼令人恐懼……

??☆☆☆

??馬車搖搖晃晃的,氣溫依舊低得很,綾晏梅整個人快要凍僵了。

??沉睡中的綾晏梅,很自然地偎向這個溫暖的胸膛。在這里,她恐懼的心靈稍稍安穩了些,身體也不再那麼地冰冷。

??突地,在風雪中前進的車子用力地顛了一下——

??綾晏梅從睡夢中被驚醒,環抱她的健臂霍地收緊。

??「這……」張開睡意惺忪的眸,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闊的胸膛。「已經上路了?」她怎麼不知道,還睡著?

??赫然發現,她不是躺在那氈毯上睡覺,而是坐在赫遙覺胤的腿上。驚惶地抬起眸望向那胸膛的主人,他器宇軒昂地端坐著,一只手臂環過她的腰身,緊緊地抱著她。

??「要等你醒來才上路的話,恐怕要等到天黑才行……」那雙炯炯發亮的深瞳,本是陰沉得令人恐懼的,此時卻帶著可惡的戲譫曖昧意味。

??綾晏梅的臉微微轉紅……想起昨晚,還有此刻膩在他懷中的情況。

??「你——下流——」不知哪來的蠻力,綾晏梅掙開他的環抱。

??「很令人玩味的一句話,我哪兒下流了。」昨晚今日,是他這輩子最君子的一次,可她卻莫名其妙贈他一句「下流」。

??「你全身上下都下流。」綾晏梅忿忿地怒斥,說完這句話臉更紅了。

??「全身上下?」兩道劍眉飛揚著。他沒讓她完全掙開,一手擒住她的皓腕,將她緊抓在可以侵犯的範圍之內。「你瞧過我全部的身子了嗎?」他記得她昨晚的視線不曾落在他赤果的身軀呀。

??「我情願把雙眼弄瞎。」昂起倨傲的小臉,她撇向另邊,不看他那雙會勾魂的爍亮眼楮。

??「嘖嘖,口氣這麼凶惡……我听說杭州姑娘都生得氣質溫婉,溫柔體貼,怎你卻凶的不得了呢?」

??「杭州姑娘又不是豆腐做的……」這個魔鬼,她不該花力氣和他鬼扯,應該一刀殺了他才對。「你——怎知我來自杭州?」這搶匪怎知道這些?綾晏梅猛地抓住他的手臂質問著。

??「無惡不作的搶匪,都具有通天本領。」他說,試探著她的想法。在她心里,一定以為那天搶了她的土匪是他。其實,關于這消息,是他在離開上京前,托人前往宮中向皇帝打探的。

??才得知她在大稽山那帶被盜匪搶了,之後被遼軍所救,送回上京。當時她的身上穿著刺繡著杭州震崴鏢局的藍色錦袍。

??「你這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商旅其他的人呢?全都被你給殺了嗎?」果然,綾晏梅的吼叫和控訴,印證了他的想法。

??她真以為,他搶了商隊財物,殺了人,還凌辱了她——

??「關于其他的人,我會設法打探他們的下落。」他說。對女人,赫遙覺胤並不想解釋太多。

??「打探下落?你這魔鬼可真是‘好心’呀!人都被你給殺了,就算沒死也剩半條命,這叫他們如何在這冰冷凍人的山區里存活?」她沒听出他話里的意思。

??「活不活的了,就看各人的造化。」冷冷地回應一句。

??「如果這世界上沒有你這個專門奸婬擄掠的惡人存在,我和其他的伙伴都會活的好好的。」

??思及同伴,綾晏梅哀戚地閉上眼,她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垂在鎖骨那塊破碎不堪的白玉。

??「那塊玉——」赫遙覺胤早就看那塊玉不順眼了。都破得不像樣,還那麼寶貝地戴著。

??「這塊玉是我夫婿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我們本來打算這趟遠行後要回杭州成親的,可是……

??可是……一切都被你這個魔鬼給破壞了——你害他生死未卜,又污辱了我的清白,我……我恨你!」綾晏梅淒然哀怨地控訴他,她的心如刀割,痛得快要承受不住。

??「你已有了夫婿?」這話讓赫遙覺胤有如遭雷擊般錯愕,震驚過後,是極大的憤怒。「受了重傷的人,想在這下著暴風雪的山區里存活,是不可能的了,我看我也不必費心去追查他們的下落,就任他們自生自滅吧!」原本救人的主意打消了,因為嫉妒令他忍不住抓狂。

??「你——這個沒有靈魂的魔鬼!」綾晏梅泣聲地指控他。

??他是魔鬼!這話他倒是听習慣了,一個西夏娼妓所生的孩子,被遺棄的私生子,在遼人的眼里,是那麼低賤而可怕。

??可是現在,他憑自己的能力找回了尊嚴,他不再是娼妓的孩子,他的身體里有一半遼人的血統,他現在的聲勢權力足以和契丹王相比。

??赫遙覺胤狷狂的臉龐黑沉地駭人,他深沉地看她一眼,而後瞥向大雪紛飛的窗處——

??眼看暴風雪就要來臨了,這車隊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穿越這一望無際的荒野,找到可以躲避風暴的山頭。

??☆☆☆

??紛飛的細雪伴著狂風,由洞口席卷而過。

??暴風雪真的來臨了,車隊在山區尋到一處山洞,所有的人就在洞里躲避這可怕的風雪。

??半個時辰前,赫遙覺胤領著四名隨行侍從巡路去了。風雪越來越大,停在洞口的馬車都被厚厚地覆上一層白雪,馬匹也被冰沁凍得一直不安的吼嘯,這聲音伴著狂風怒雪,讓人膽戰心驚。

??這山洞並不深,只有四、五公尺。在洞里避風雪的除了另外四名武裝隨從外,就剩七名僕役及綾晏梅。

??里頭生起了火,綾晏梅坐在最里頭,其他的人全都盤腿坐在洞口,他們身邊放了兩口大箱子和一只麻布袋,那里頭放置著御寒衣物和食物,還有干柴。

??每一陣吹進洞里的風雪,都讓綾晏梅的四肢更僵硬,全身及牙齒冷得不停地顫動。身子骨柔弱的她,不敵這般可怕的風雪,她從來不曾處于這樣低劣的情況之下。

??眼看天就要黑了,而風勢有越來越強的趨勢。赫遙覺胤怎麼還沒回來?外頭的路還能走動嗎?會不會有危險……

??不!她怎會替他擔憂——綾晏梅小手驚駭地掩住胸口,慌張地揮去心中那抹憂心。

??馬蹄聲漸近,他們回來了。

??所有人的臉上明顯地都松了一口氣。

??赫遙覺胤躍下馬,站在洞口抖落一身的雪花。他的裘袍和黑發都濕透了。葛福趕緊上前替主子更衣。

??葛福把手上一件新的黑貂裘袍替他穿上,這霸氣的黑色很適合他昂藏俊挺的身形,把一頭及肩的黑發束起,他這模樣看起來年輕好幾歲,那本來出眾的英氣臉龐更好看了。

??「再添一些柴火——還有把所有的氈毯全拿出來鋪上,今晚我們在這里過夜。」赫遙覺胤一雙眼鎖定在綾晏梅那快要凍僵的蒼白臉蛋,他沉聲命令一旁僕役。

??所有的人迅速地動作著,赫遙覺胤轉身和八名隨從談話。

??「前面的路發生山崩,無法通行,我們等雪完全停了,再另外找路走。」立在中間,他的聲勢是如此的令人震懾。

??「等雪小一點,我們幾人先出去探新路。」

??「其他的人得留點力氣鏟雪……看那路面覆的這麼厚的雪,馬車根本是寸步行。」

??「是的。」

??分派完畢,赫遙覺胤轉回身,他昂然大步的步往洞內,盤坐在火堆旁的氈毯上取暖。

??此時火堆里被加了好多干柴,地上也鋪上了氈毯。綾晏梅蜷縮著身子坐在山洞深處一角,離開眾人遠遠的!當然也遠離溫暖的火堆。

??「哈啾——」終究不敵這刺骨的冰冷,綾晏梅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細細的聲音雖小,卻清楚傳進赫遙覺胤的耳中。

??「哈啾、哈啾——」綾晏梅又忍不住的打了幾聲。

??赫遙覺胤抬眸隔著火焰望向她。當他那凌厲眸光掃向綾晏梅時,她快速地低垂著螓首,躲避他。

??對于綾晏梅的舉動,赫遙覺胤面無表情,他看著她發抖的身子,沉著聲命令。「過來——」

??驚惶地迎上他的注視,她反抗的搖搖頭,臉上寫著抗拒。

??「過來,我不會說第三次。」這女人膽子變大了,竟敢違抗命令。赫遙覺胤黑眸眯細,視線仍牢牢地鎖定在她蒼白無血色的容顏上。

??看他那臉陰惻,綾晏梅沒有再搖頭,但她仍然不敢靠過去。

??劍眉緊擰,他霍地站起身來,親自把她揪過來身邊。

??「不要。」綾晏梅低喊。

??「由不得你。」該死的,手都要凍成冰了。抓住她的手時,他的心一驚,緊緊地將受凍的她抱進懷中,盤腿坐在火堆旁,他用他那溫暖的黑色毛裘包裹住她的身體,把她緊密地圍在雙臂之內,只露出一顆小頭顱在外。

??好溫暖……但這樣當著眾人的面被圈抱在他的懷中,綾晏梅很困窘、很不自在,很生氣他如此可惡的行徑,卻又愛極了這溫暖的感覺。

??「放開我。」她低喊,用著僅兩個人听見的聲量,嬌弱的身子在他懷中不安地掙動。

??「美人在懷,怎舍得放呢?」邪惡的聲音也刻意地壓低,那曖昧的笑聲低低切切地在她耳際回蕩。在裘袍下,他那有力的雙臂親密的從身後環住她的細腰。

??「你——無恥又下流——」綾晏梅心跳加快,臉色微紅。她竟因他這句邪惡的話而感到羞赧。

??「下流的事還在後頭呢?」今晚的暴風雪是不會停了,看來這無聊又難以成眠的夜,只有逗她為樂嘍。

??這話是什麼意思?綾晏梅倒抽一口氣,腦海迅速地思索著他的話意。

??可赫遙覺胤的動作比她腦筋動得快,他的大手已欺上了她的襟口,利落地一扯,她的襟口已半敞開來。

??「喝——」綾晏梅花容失色,這可惡的男人竟然在眾人面前做出如此可怕的舉動。雖然有裘袍掩飾著他的惡行,但這仍是令人發指的可惡行為。「你做什麼——」她咬牙問,雙頰酡紅發燙。緊張的小手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以防他探入襟內亂來。

??「我正打算做‘下流’的勾當。」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緩緩探人衣內,手指滑過她的胸線,慢慢地爬上她渾圓的酥胸。

??「不可以,該死的你——啊——」她燙紅著臉,出聲制止他。可他的厚掌卻無視一切地覆在她的綿乳上,手指甚至迫不及待地狎逗她那嬌女敕的粉蕾。綾晏梅尖叫一聲,從臉蛋燙紅到耳根。

??這尖細的叫聲引來大家的好奇。所有的人都回過頭來看綾晏梅,他們不敢把視線停留太久,深怕主子動怒。不過雖僅是驚鴻一瞥,但大伙兒心知肚明,因為綾晏梅那腓紅張惶的俏臉已經透露了一切。

??綾晏梅窘得無地自容,她把臉埋進裘袍里,不敢抬起頭來。

??和綾晏梅的羞怯相較,赫遙覺胤面不改色,只有嘴角微微牽動,揚起得意的淺笑。

??盡避她已羞赧地不敢抬起臉,但他的手指依然故我地狎弄她的蓓蕾,揉撫著她那綿女敕的玉乳。

??細細的喘息聲從綾晏梅緊抿的唇中逸出,她的酥胸因喘息加劇而上下起伏著。

??「你的身體真敏感,就……和那夜一樣。」

??那嬌女敕的粉蕾在他的挑逗下挺立,赫遙覺胤俯低臉,在她耳際吐納著熱燙的氣息。閉上眸,她美麗的蜜色胴體清晰地在腦海里出現。他想再次品嘗她甜美的滋味,期待她在擺月兌處子的羞澀之後,那狂野的激情。

??她失去清白的那夜……「不要提,我不要听——」

??失去清白的恥辱凌遲著她的心,綾晏梅的心口劃過一道痛楚。黑色皮毛裘袍下,她的身子霍然僵硬。

??「你不想听,但我仍要說。那一夜,我一次又一次地佔有你的身子,而你一次比一次更狂野地央求我、回應我……你的身體已經是我的了,不準你再想任何男人,包括你那位早在荒郊外被野狼分食掉的未來夫婿。」嫉妒和憤怒旋上胸口,他霸道又蠻橫地說。這宣告是佔有、是警告,她已是他的人。用力地揪住她一邊的嬌女敕玉乳,他的力道令她發疼。

??「痛——」綾晏梅痛苦地低吟一聲。赫遙覺胤驚覺自己的失控,他松開手。她是個嬌弱的女子,可敵不了他不經意的力道。

??「怕痛就別反抗我,我要你,你就得順從的把自己給我。」他用威凜而森冷的聲音宣告。

??「你——休——想。」貝齒咬著唇,她無懼地答道。

??「我不用想的,我會付諸實際的行動……」一手盈握住她那誘人的玉乳,將她緊攬在他雄厚的胸膛上。

??他的話讓她心驚,因為她相信,他絕對做的到。

??而她,卻一點也沒把握自己到時候能否抗拒的了他——她悚然發現,她越來越習慣這寬厚健壯的溫暖胸膛,甚至有點兒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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