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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的逃妾 第3章(1)

齊寧芙听見那低沉略帶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由得回眸瞅著站在她身後的男人,雖然在機場里只是匆匆一瞥,但此刻她卻有他鄉遇故知的欣喜心情,因為至少她和他在語言上能溝通。

是你呀!你也來玩嗎?齊寧芙扯著喉嚨問他,因為這里的音樂聲真的是震耳欲聾。

靳亞軒听不清楚她說的話,于是彎下腰附在她耳邊問道︰你說什麼?隨即,又將耳朵附在她的嘴邊,等著聆听她的回答。

你也來玩——齊寧芙吸了口氣,扯著喉嚨大喊。

靳亞軒卻站直身子,對她輕笑搖頭。

罷才貼近她的身子時,他忽地聞到一股令他燻醉的香氣。

那股香氣令他的心怦然狂跳,為了躲避那抹令他淺醉的燻香,他決定不再彎下腰和她說話。

等一首舞曲完畢,他抓緊這難得安靜的空檔時間問︰你來玩?還是找人?我要找——齊寧芙話還沒說完,輕柔的華爾滋音樂又響起——靳亞軒的眼楮散發出一抹令人無法抗拒的魅惑,緊瞅著她,我能請你跳支舞嗎?齊寧芙思忖地瞄了他一眼,心想既然花錢進來了,為什麼不痛痛快快瘋一場呢?

好!不過先警告你,我的慢舞可能會讓你的腳受傷喔!她的坦率令靳亞軒忍不住想笑,相信我能忍受。隨即他擁著她在場內飛舞著。

齊寧芙不禁瞠目結舌,他的舞技真的棒到無話說,而且很意外地她都沒踩到他的腳,她的心隨之飛揚,臉上的笑靨更為粲然。

在場外維護秩序的安炫不禁瞠目結舌地瞅看這一幕,他跟隨豹頭這麼久了,從未看過他有此興頭下場帶著客人玩,更別說是請女孩跳舞了。

而當安炫看清楚女孩的容貌,原來是在機場里遇見的那女孩時,他忍不住莞爾一笑。

一曲華爾滋舞畢,靳亞軒帶著齊寧芙來到吧台前。吧台里的酒保見是豹頭本人,莫不戰戰兢兢的。

請問要喝什麼?酒保異常禮貌地詢問。

靳亞軒詢問的眼神瞅著齊寧芙,你要喝什麼?齊寧芙卻是眉兒一皺,我不知道,我從來沒喝過酒——靳亞軒已經領教過她的坦率,所以听她直率地說沒喝過酒,一點都不以為意,他轉而吩咐吧台里的酒保︰給我一杯Singapore,給這小姐一杯PinkLady,酒的分量要少。齊寧芙听不懂韓文,只能霧煞煞地看著他。

靳亞軒向她解釋道︰店里不賣果汁,所以我幫你點了一杯很淡的PinkLady.齊寧芙點點頭,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可以相信他!

當酒保將一杯泛著粉紅色、誘人的瓊漿放在她面前,她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品嘗看看,她看著靳亞軒問道︰我可以先喝一口嗎?靳亞軒寵愛地點點頭︰來,先警告你哦!只能淺嘗,雖然很淡但是它畢竟還是酒。齊寧芙興奮地拿起酒杯,听他的警告先淺嘗一口,感覺香香甜甜的根本喝不出有酒味,她隨即一杯飲盡,旋即吐口氣贊嘆︰好香、好甜。渴望的眼神睨視著他哀求︰我可不可以再喝一杯?靳亞軒笑看她一眼,香甜的酒更容易醉人,你千萬別上當。齊寧芙卻眼兒一斜,俏皮地瞅著他,實在是太好喝了,我真的很想再喝一杯。好吧!靳亞軒拗不過她,見她眼中渴望的眼神,遂又吩咐酒保再為她調一杯。

好喝!好棒!還想再要——一眨眼的工夫,齊寧芙已經喝下六杯,可她似乎沒有半點停止的打算。

靳亞軒見她桃腮微暈,已有醉意,出聲勸阻︰你不能再喝了。齊寧芙眯著眼看看他,我——才說了個字,就咚的一聲趴在吧台上,醉倒了。

靳亞軒惡眼瞪著酒保,我不是交代你,酒的分量要少嗎?酒保嚇壞了,膽戰心驚地解釋︰豹頭,我真的都調淡了,我將酒的分量減為原來的三分之一。靳亞軒拿起寧芙未喝完的酒嘗了一口。嗯,酒保說得一點都沒錯,是寧芙自己沒酒量!

好了,繼續做你的事。他將齊寧芙打橫一抱,她在迷迷糊糊中嘴里還直嚷嚷︰好喝……我還要……靳亞軒不禁啞然失笑,抱著她經過安炫身邊交代了聲︰這里交給你。隨即從另一邊的門將她抱上三樓他住的地方。

安炫看著他將齊寧芙抱往三樓,心里不禁暗自偷笑——豹頭終于開竅了!

靳亞軒將寧芙抱進他的住處,將她小心地安放在大床上,褪去她腳上的鞋子,並為她拉上被子,讓她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他凝神望著她,只見一頭如瀑般烏亮的長發,披瀉而下鋪在雪白的床單上,有著一股誘人的嫵媚;因喝酒過量,酡紅的雙頰更是嬌媚,剎那間他的心魂彷佛都被她勾走。

他不禁一陣怔愣!

這是——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的自制力彷佛在這剎那失控,他竟然不想移走他的腳步,只想多看她一眼,只想沉醉在這迷眩中,狂亂的心跳聲是他唯一听到的旋律。

多看她一眼,他就覺得心中有一把熾熱不安的火焰不斷地燃燒著,血管里的血液也沸騰地僨張亂竄——他知道如果再不離開她,只怕他會控制不住自己勃發的。

為了避免發生不該發生的事,他硬是抬起腳步,一步又一步,離開他的住所,躲開見著她時所引起的欲念遐想。

他回到二樓的辦公室。

安炫發現了他,禁不住露出一抹苦笑,搖頭。

他還是他;豹頭還是豹頭!

世紀里最後的正人君子!

齊寧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這一覺睡得挺舒服的,彷佛躺在一朵朵軟綿綿的棉花上,真的是舒服極了。

倏然耳邊有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輕閉著眼眸的她被這聲音攪得睡得有些不安穩,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最後實在是有點不耐煩,突地吼了一聲︰吵死人了!別吵,我還想睡。在屋里的另一角落,靳亞軒和安炫正練武練得起勁,听到她不耐煩的吼叫,兩人頓時停了下來,回頭瞅著躺在床上的齊寧芙,不禁相視而笑。

她真的醉了,都不知道身在何處。安炫淺笑著道。

一點都沒錯!唉!一個女孩子出門,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靳亞軒慨嘆一聲。

她算是幸運踫到我們,如果是踫到一些存心不良的人,她這會兒還能睡?安炫譏諷。

靳亞軒從榻榻米上跳下來,拎起大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汗珠。好了,今天就練到此,不練了。他是怕又吵到寧芙的睡眠。

安炫也隨後跳下來,一臉詫異地問︰不練了?每天他總會陪著亞軒練武練上五、六個小時,怎麼今天才一會兒的工夫就不練了?

安炫不經意的眼神瞟向睡在床上的齊寧芙,忽地恍然大悟,他的嘴邊泛起一抹促狹的訕笑,是不是怕吵到床上那位小姐?去!靳亞軒逃避地嗤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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