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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孤女 第四章

「你……你這個惡棍……放開我……」琉璃整個人倒掛在雷奕明的肩上,感到十分的生氣。

「啊……救命……」受不了的琉璃開始放聲尖叫。

「閉嘴!」受不了她的尖叫,雷奕明舉起大掌狠狠的往琉璃的小一拍。

「你這個惡人。」水琉璃開始使出她的花拳繡腿,在他的身上扭動,企圖滑下他的肩膀。

「放開我……放開……」

雷奕明不為所動的任她拍打,反正他根本不痛不癢。

一連串的叫罵、打,現在的琉璃只有六個字可以形容︰手酸、腳疼、口渴。

「人家的手好酸喔!」撒嬌的聲調從雷奕明的身後傳入他的耳里。

琉璃已經不管他要扛她到哪里去,反正手打腳踢的抗議沒有得到效果只好改變策略。

「人家的腿也好痛喔!」一樣的語氣但多加了一些可憐兮兮的味道。「人家的口也很渴……還有……人家的肚子也餓了。」

回到溟樓後,他才把她放在床榻上,開始他的「告誡」。

「听清楚從今天以後,不準隨便亂跑、也不可以讓我找不到、還有不準在我醒來看不到你。」他表情嚴肅看著她。

琉璃直視他的眼,不滿的嚷嚷︰「人家沒有隨便亂跑,也沒有讓你找不到,我只是醒來覺得無聊,才出去走走的。」她不敢說她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才會偷溜出去。

「喔!那一定是我昨晚的努力不夠,才會讓你‘醒來無聊’,是不是?」他邪氣的撇撇嘴,故意越說越靠近她。

琉璃紅著臉,他越靠近,她就越往榻上縮。「不是、不是、不是……」她伸出手阻止他的靠近。

他反手抓住她的手,把一只縴細的桑荑往他的頸項圈,俯視著她嬌美的眼眸。「不然你怎麼解釋你怎麼那麼早醒來?嗯!」

「我…我……唔……」想張口解釋的水琉璃,卻被他佔了大半個空隙。

仍然陷于呆滯的琉璃,讓他有機可乘的跟她的香舌糾纏,大膽地竄進她的檀口中,恣意妄為地攫取她口中的蜜汁,狂野奔放的吮吻,讓他們兩人都透不過氣。

她摟著他頸項的小手撫上他的胸膛,不自覺的四處游走。

雷奕明不滿足的吻至她的小貝耳,輕舌忝著小巧的耳垂引起她的輕顫,隨後緩慢的移到頸項,在她白皙肌膚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

琉璃陷落在他的柔情之中,心里的不住的往上攀升,回應的吻也落在了雷亦明的那稜角分明的唇上。

雷亦明的雙手游走在她的身上,撫模著所有敏感之處,他要讓愛之欲火狂燃,讓她涓整的記住他的愛。

滿室的旖旎春情蕩漾,彼此交纏著,付出著,激情在洋溢……

※※※※※

細密的吻不斷的落在琉璃臉上,似乎不吵醒她就不甘休。

「琉璃,我們該用膳了!起來……」

半夢半醒的琉璃,一個伸手就直接封住他的嘴,不讓他吵她。

雷奕明好笑的看著她的舉動,玩心興起,一個俯身給她一個蜜窒火熱的擁吻,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掙扎不休,才放過她。

「你……你好壞!」她喘了一大口氣,向他抗議著。

他邪肆的一笑,伸手把她拉起。「起來了,用膳時間到了。」

「人家還想睡嘛。」琉璃眯著眼,似乎又想回到甜美的夢鄉中。

直到她感到胸前一涼,才發覺她的赤果和他深邃的眼正盯著她的。

「呀!」她迅速的拉起被褥,遮斷他的視線。

收回炙熱的眼光,調整自己的呼吸,雷奕明想要緩緩的平息驟然而起的欲火。「我先出去,你快穿上衣裙。」

要起步離開的雷奕明,卻被縴弱的小手拉著衣袖。

天!這小丫頭難道不知道身無寸縷的她,有多麼的迷人嗎?

「什麼事?」艱澀的聲音從他的口中逸出。

「我……我不會穿肚兜!」她的聲音十分的細小,一個風吹就散了。

不過這對極度注意身後狀況的他來說,還是可以听到她說的話。

「我會叫小佩她們教你,你今天可以先不穿。」他幾乎是咬緊牙關,讓字句從牙縫傳出。

「喔!」

她放開手之後,就看到他急促的離開房間。

琉璃迷戀的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離開了她的視線之後,才起身著裝。

※※※※※

香膳堂

「咳!」雷夫人用力的一咳,引起整桌人的注意力。

「夫人,你怎麼了?是不是嗆到了?」雷老爺擔心的拍著雷夫人的背,以為她被食物給噎到。

「我沒事,我只是有些事沒說,心里不舒坦。」雷夫人若有所思的看著低頭吃飯的水琉璃,和安靜用餐的雷奕明。

「什麼事?」雷老爺順口的問。

「我說老爺子!你今天一大早有沒有听到一聲轟然大響的雷聲呀?」雷夫人拉著雷老爺的衣袖,面露奇怪的說著。

「雷聲?有呀!還不小喲。」

雷老爺的話讓水琉璃差一點咬到舌頭。

「所以我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會平地一聲雷?嚇死人了。」雷夫人一邊說著,一邊還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娘……吃飯。」雷奕明看到水琉璃都快把臉埋進碗里,連忙阻止這敏感話題。

「怎麼!我說說雷聲不行呀!」雷夫人不滿的說著。

哼!兒子是她生的,什麼個性她會不知道嗎?他分明是心疼小泵娘,還裝做一副嫌她太吵的模樣。

「好了!好了!夫人你就吃飯吧!吃完了,我們去花廳泡茶。」雷老爺連忙出聲當和事佬。

「算了!不和臭小子計較。」雷夫人拿起筷子就往雷奕明挾的肉進攻。

在餐桌上,雷奕明只能讓著雷夫人,所以他的肉就進了雷夫人的嘴里。

「等一下我們要到花廳泡茶,琉璃你要不要來呀?」雷老爺和藹可親的對琉璃笑著。

「嗯!好呀!」琉璃很爽快的答應了。

「太好了!」雷夫人終于有時間跟琉璃相處了。

淙?山莊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少莊主辦公時間是在下午,而下午一向都是他們倆老泡茶品茗的時候,所以雷奕明一定不會陪他們一起去花廳泡茶品茗。

※※※※※

德威樓

德威樓是山莊中的會議堂,所有經商的主管和執行者都由淙?山莊的總管安排時間,要各個主管和執行者報告他們一個月來的損益和重要事務。

基本上每一個主管都是從各個分行的基層做起,所以主管們都十分清楚他們行業中的運作,而雷奕明也給他們決定權,放任他們管理各個商行,但唯一不可犯的,就是欺

壓善良小販,他認為誠實做生意是賺取金錢的根本。

雷奕明提出極高的薪俸給各位主管,當然這些主管也要有所本事和忠誠。

淙?山莊之所以會在雷奕明的手上擴大至全國首屈一指的商業王國,全都是因雷奕明的信任。而他的屬下也都是誠敬的對待淙?山莊,所以山莊才會有今日這般的成就。

這個會議里,所有人都圍著圓桌坐著,在東、西、南、北、中各方開一個圓桌,而一桌七人,每一個主管的兩旁分別各坐了三人,他們每個人都面向最高的主位。

「這一個月以來!每位經營木材原料的主管都有更明顯的進展,而船舶制造的工程、家具的工程、棺木的制作都很順利。」雷奕明合上主管繳上的帳薄,很滿意的說著。

「木材業是我們山莊新發展的市場,所以有什麼問題或困難都可以提出來,今天每一個人都有出席,大家可以一起討論。」坐在主位上的雷奕明少了平日的嘻皮笑臉,換

上嚴謹冷酷。

「莊主,北方的源氏他們答應要把上好的紫檀木交給淙?,我們評估過,他們出的價格很合理。不過,源氏的老爺指出,自從他們接到齊王爺的訂單之後,齊王爺要他們

把所有的檀木以低廉的價格賣給他,所以源老爺想請莊主幫他們解決齊王爺的訂單。」

昂責北方木業的主管說明了這個月最難解決的問題。不管是江湖上或者是商業上,淙山莊有很多的人脈,不過對方是個王爺,他們實在不知道如何的接手,而且齊王爺欺壓

源氏,源氏也不敢跟官家作對。

「莊主,跟我們常接洽的陳家,最近也接到齊王爺的訂單,而且齊王爺出的價格低劣、不合情理。陳家也是憂心忡忡,所以對我們下的訂單他們是想答應,卻又怕得罪了

齊王爺。」負責東方木業的主管也提出同樣的問題。

「齊王爺?我記得他是經營家具的,也已經有固定的商家供給木材了,為何還會向源氏和陳家下訂單,他們要擴大經營了嗎?」齊王爺的家具行最近幾年不是有滯銷賣不

出去的情況嗎?

「齊王爺因為常常以低價收購高檔貨,那些吃不消的小商家都虧損累累,有的到最後紛紛倒帳,沒有辦法繼續經營,所以源氏也怕他們成本比價碼高,無法承擔龐大的負

債。」北方的木材主管詳盡的說出隱憂,惡名昭彰的齊王爺欺壓小商家造成的惡性倒閉。

「陳家木材行也是怕他們最後也會踏上倒閉的路,所以他們很希望淙?山莊出面。」東方的木材主管也說著。

「听說齊王爺在皇朝內很有勢力,一半的官僚都很怕他,所以他在宮中可以說是橫行霸道。」中方主位有一個執事者,對于齊王爺的所作所為,略有所聞所以也開口道︰

「還有!齊王爺到處尋找雕刻精細的雕刻師,他幾乎可以說是用強硬的手段、卑鄙的手法強迫雕刻師留在他的商行工作。不外乎是拿雕刻師父的家人作為脅迫,可以說是惡劣

到極點,可惜我們不知道要如何的幫助那些雕刻師父,不過我想大家努力的話,應該可以想到更好的計策。」

德威樓中的每一個主管都點點頭,因為齊王爺是他們踏入林木業的大阻礙,如果好的商家都被他逼死了。以後林木原料就只能全掌握在齊王爺的手中,那他們要原木做船

舶、做家具、做壽木,就很難了。

現在齊王爺在宮中的地位可以說是呼風喚雨,說不定連皇上都會听他的建議,他要是哪天建議皇上把淙?山莊給平了,他們不就岌岌可危嗎?這可不行!

「嗯!你們說的事情我會處理。告知源氏和陳家,淙?山莊會接手管這件事,請他們放心的和我們合作。」他可以向源氏和陳家保證不受惡官侵害。「至于雕刻師父的事

情,交由每個主管統籌負責,你們可以打出淙?山莊的名號,由你們嚴懲齊王爺。」

在商言商,對于這些惡霸通常會叫他們吐出一些黑心錢,獻給善良的老百姓和賠本的小商家。

「是!」

「還有什麼事情要討論嗎?」

「莊主,按照每個淙?行業的習俗,木材業方面也要拿出部分盈余做好事,我們木材業的人都希望拿出來的盈余可以賑濟給貧困的百姓。」南方木材業主管代表所有的人

員發言。

按淙?山莊的慣例,所有的盈余按成本的高低來分等份,每個行業都必須各出一份做為回饋百姓使用,所以木材業也不例外。

「可以,這是你們的決定,就由你們做吧!」

雷奕明對于他們的決定,是不會去干涉的。

其他人無異議的答覆著。

「其他商行還有問題嗎?」

「沒有!」眾人有默契的回答。

「今天就到此結束吧!散會。」雷奕明吐出一口氣之後,就直接往外走去。

他離去之後,留下面面相覷的木材行主管。

他們不明白今天他們的莊主是怎麼了,多了一分的閃神,似乎有一點不專注但又把握了十分的重點……

嗯!今天的莊主,人有點怪怪的……

木材行的主管和執事者對于雷奕明失常的樣子,似乎是有興趣多了,一個個不急著趕回商行,反而針對雷奕明的失常討論了起來。

※※※※※

花廳

花廳內泛著陣陣淡雅的茶香味,此時有三個人正在花廳內悠閑的談天說地。

「琉璃,你覺得這茶好喝嗎?」

「嗯!很香、很好喝。這茶入口之後不澀、不苦,而隨後又有一股清甜的香味旋蕩在喉嚨。」琉璃輕啜了一口,回答雷老爺的問題。「這是‘碧螺春’。」

「呵……難得一個小泵娘對茶有這般的認識,你居然知道茶名,真是不錯!」雷老爺豪邁的大笑出聲,稱贊著琉璃。

「沒有啦!因為這種茶,‘陽’也常常喝,所以我才會知道它叫碧螺春。」琉璃不好意思的說著。

「對了!你說令尊游山玩水去了,那他對你一點都不擔心嗎?」雷夫人並不喜歡現在的話題,她比較喜歡探究琉璃的身世。

「不會呀!我爹爹他很……放心我。」琉璃說得很小心,怕他們愈問愈敏感。

「但是……你總是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面行走江湖,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會不會難了點。」雷夫人不懂琉璃的親爹怎麼可能會放得下心,尤其對于一個長得柔女敕甜美的女兒

來說,疼愛都來不及了,怎麼會……

琉璃傾著頭。「我沒有行走江湖呀?」琉璃不解的看著雷夫人。

「夫人是說你一個女兒家拋頭露面,這樣好嗎?」雷老爺解釋著雷夫人的意思給水琉璃听。

「那是因為我爹爹有任務交代給我,所以才會離開十二……離開我的身邊。」琉璃暗暗的吐舌頭,差點說溜嘴。

「這樣呀!那你有沒有兄弟姐妹?」雷夫人又繼續的詢問。

這可傷腦筋了……十二行宮的宮主都可以算是她的兄弟姐妹嗎?

「嗯……可以算有吧!」琉璃不確定的回答。

「可以算有……到底是有還是沒有?」雷夫人對她模糊的答案感到奇怪,兄弟姐妹可以算有或算沒有的嗎?

「嗯……我有十一個兄弟姐妹,但是都不是爹爹生的,所以……他們可以算是我的義兄、義弟、義姐、義妹吧!」而「陽」就是她的義父了。

「那他們呢?」雷老爺也听得有趣,又問了一句。

「他們和我一樣都是有任務在身。」琉璃這話可就說得很順了。

「琉璃,你說的任務是什麼?」雷夫人剛剛就一直听她在說什麼任務不任務的,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任務。

「這個……」琉璃猶豫的拍拍臉頰,不知可不可以說出口。

「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就不要勉強了。」他們是不會勉強人家說出隱私的。

「也不是不方便……嗯……過幾天我再跟你們說好了。」琉璃靈活的眼轉了一轉想出了好辦法。

「沒有關系。」雷夫人笑看著她淘氣的模樣。

「對了!阿奕他到哪里去了?為什麼那麼久都沒有看到他?」琉璃發覺沒有雷奕明在身邊,好像多了一份空虛。

「阿奕?」雷夫人一時間听不出她在說誰,隨後又想起她正好有個兒子叫雷「奕」明。

「他正在開會,不會那麼快結束的。」雷老爺嘴上回答琉璃的問題,卻是看著雷夫人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

「對對對……他……咳!阿奕正在開會。」她憋的好辛苦,天啊!她兒子要是听到他有一個這麼可愛的綽號,他的表情一定會很好笑。

「開會呀!很重要的會議嗎?」琉璃回想以前在十二行宮除了有重大的事情之外,是不會隨便開會的。

「還好!只是生意上的問題。」雷老爺和善的說著,一點都不在乎琉璃是個外人。

「可是……他、他會開到什麼時候?」琉璃希望可以馬上見到他,因為……因為……她有一點想念他。

「大概……」雷夫人本想說會議不會那麼快結束,卻被人打斷。

「爹、娘,我的琉璃想我了,你們可以把她還給我了嗎?」

走進花廳的人正是應該在開會的雷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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