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潑辣淑女 第八章

余媺興奮的開著車出門,找了一家畫室報了名。

她決定好好的充實自己,既然她什麼優點也沒有,不過她總是可以試著改變一下自己,那就從學畫開始!

她什麼也不求,就算只學了一點皮毛也好,至少她可以多了解一些周尉博工作方面的事情,甚至以後她也不用擔心兩個人講話時會有冷場,她可以因為學畫多一些話題跟他聊天……這多好!

如果周尉博喜歡拉小提琴的女人,那她也願意試著改變自己,接下來她還可以去學樂器,小時候老爸也曾經試著讓她學過鋼琴,所以拉拉小提琴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張亭芬做得到的事,她一定也可以!即使她慢了幾年,但是只要有心,什麼時候開始學都不算晚吧!

只要能讓周尉博愛上自己,那她什麼都願意去嘗試。

哼著曲子,余媺開開心心的帶著一大堆畫材回家,車子停進自己專屬的停車位,她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消失。

"媺媺,你的白馬王子下午有來過喔!"幾個師父看見她馬上通風報信。

白馬王子?余媺臉上閃過懷疑,他們說的是……

"就是你跟他求婚的那個啊!"

"周尉博?"

"對啊!老板他們還把他叫到辦公室去談了很久咧!"

"什麼!"余媺大叫一聲。

周尉博什麼時候不來,為什麼選在她出門的時候來呢?真是氣死人了,而老哥他們把他叫去談很久,又是談了些什麼?老哥他們一向對自己保護過度,該不會是把他揍了一頓,然後警告他不許靠近自己半步吧?余媺越想越心急,連忙又跳上了車子。

"媺媺,你又要出去啊!"余鳴從辦公室走出來,看到老妹車子才剛停穩又要出門。

"我要去找周尉博!"余媺將車子漂亮的倒出車位,咻的一聲揚塵而去。

她一定要親口問問周尉博,他和父兄們談了些什麼!

※※※※※※

周尉博不在家,余媺按了好幾下的門鈴都沒有回應,只听見門後有著皮皮走動的鈴鐺聲,听見了她的聲音皮皮還叫了幾聲。

"大概是去接勤元了……"余媺望了眼手表,這時候正是下課的時間,想也知道周尉博一定是去接孩子了,她這時候來當然不會有人在家。

回到車上坐著等待,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尉博竟然還沒回來,余媺不免著急得胡思亂想起來。

懊不會是又和勤元的郭老師在一起吧?看來和他們父子倆關系密切的不止有自己,勤元的老師總是出現在他們的對話里,而且幾次從勤元嘴里她也套出了一些老師很漂亮之類的贊美詞,這讓余媺感到不安,而周尉博出國也是將勤元交付給郭老師照顧,可見郭老師很得周尉博的信任,而她呢?她余媺在這一大一小的男人心里,又是什麼地位……

棒了將近一個月沒有見到彼此,周尉博對她的感覺是否淡了?勤元是不是有了漂亮的老師就忘了美美阿姨?余媺的擔心在等待的過程里泛濫成災,等周尉博的車子出現在周家車庫前時她已經快得憂郁癥了。

必上車門,她一臉抑郁的下車,低著頭悶不吭聲的走向他們。

而周尉博老遠便看到了她那輛顯眼的跑車,心想著下午她就出了門,該不會就一直在這邊等著吧?算一算他出門至今已經將近六個小時,接了勤元之後父子倆還在外頭吃了飯才回家,余媺一定在這兒等了很久。

"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去哪里了?"

兩個人同時開口,誰也不知道誰該無回答。

"美美阿姨。"勤元見了她很高興,拉著她進屋。"你終于來了,你快來看那個……爸爸幫皮皮蓋了一個很漂亮的房子喔!"

這陣子美美阿姨沒有出現,錯過了很多他們父子倆的生活瑣事,勤元恨不得將這陣子所有有趣的事都向她報告一次。

勤元的興奮打斷了余媺和周尉博之間的對話,余媺也只能忍下心里的疑問,被勤元拉去欣賞皮皮的新居,而周尉博則是一路跟隨在旁。

好不容易听了勤元手舞足蹈的講了一大堆的話,再等周尉博幫勤元洗過澡哄上床,余媺已經又餓又累,快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你吃過晚餐了嗎?"周尉博忙了一晚,好不容易才有空和她說話,卻看見她坐在沙發上打瞌睡。

余媺只能聳聳肩,沒出聲。

天曉得她根本沒有吃晚餐,打從傍晚她就等在這兒,一步也不敢離開,就怕她再和周尉博錯過一次,哪知道他們兩個會在外頭鬼混到那麼晚……

"餓不餓?我弄點東西給你吃?"看著她的表情,周尉博已經猜出答案,伸出手模模她的頭,就像平常在跟勤元說話一樣。

"你下午去過修車廠?"她抬起眼楮望著周尉博,好擔心家人又向他亂說了什麼,她只是想知道周尉博會不會因為去了一趟修車廠而受到驚嚇,從今以後就會與她保持距離。

"是啊!"周尉博只是朝她笑笑。

"他們……他們有沒有對你亂說話。"天曉得老爸他們會對他說些什麼!

"你是指哪方面?"周尉博走到廚房,拿出一包拉面速食包,準備先弄點東西給她吃。

"我不知道……"余媺跟在他後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我哥他們喜歡講一些有的沒的,你知道他們對我有點保護過度,如果講了什麼比較過分的話,你不要跟他們計較,也不要生他們的氣,好不好?"

"我知道。"周尉博放下面,轉身打開廚櫃。"對了!我在法國的時候買了這個。"他拿出一個裝了禮物的小袋子遞給她。

"要給我的嗎?"余媺並沒有想到他會買禮物給自己。

"對,不過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所以只是在免稅店里買了一些香水。"

事實上他對選禮物並沒有什麼研究,只是在買要給郭老師的明信片的時候想起了余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買些什麼,所以就買了幾瓶小香水。

余媺臉上露出了笑容,原本那些擔憂全都消失了,拿著周尉博送的禮物她簡直開心極了,馬上當場拆開。

"哇……好棒!"

周尉博看著她拆禮物的模樣已經覺得這禮物值回票價了,余媺的表情可以讓送禮物的人覺得很有成就感。

"好香喔!"余媺在手腕噴了些許香水,跳下高腳椅走到他身邊,舉起手讓他聞聞看。"你喜歡這個味道嗎?"

周尉博聞了聞那清新的香味,點了點頭,倒是一旁的皮皮不太給面子地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它是在抗議嗎?"余媺嘟起了嘴巴,對于皮皮的表現不太滿意。

"我想不是,狗狗的鼻子比較靈敏,應該是還不適應吧!"周尉博的說法倒是比較實在。

"謝謝你。"余媺踮起腳尖,在周尉博臉頰上印下一吻。

周尉博突然伸出一手,繞過她的背,將她定在原處,轉過頭對上她的紅唇,繼看日出的那天早晨之後,這是第二次吻她。

這對于將近一個月沒有見過面的兩個人來說,不僅是表現出對彼此的思念,對余媺而言周尉博的吻是種表示,即使他從來沒對自己多說過什麼,但是只要他吻了自己,那或多或少都是表示著他是喜歡自己的。

這樣就夠了,余媺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而周尉博也放下了手里的湯匙,兩只手臂緊緊的圈住了她,感受她溫暖的身體貼著自己,近一個月的分離,他需要確認她此刻是真實存在著。

直到一旁的爐子發出沸騰的滋滋聲,周尉博才停止擁吻,伸出一手熄掉了火,也熄掉了心里那把讓自己幾乎要把持不住的熊熊烈火,稍稍退開,看著她紅著臉站在自己懷里。

"你這陣子都待在家里嗎?"

"嗯。"余媺點點頭,即使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是周尉博的吻還是讓她久久無法回神,整個人輕飄飄的。

"你想我嗎?"記得他在出國那天打了電話給她,她在電話里說著想念的話語。

"當然!"余媺嘟起嘴。"我們已經那麼久沒有看到對方了!"

"那你為什麼不來呢?"

"我……"我是怕打擾你啊!余媺在心里解釋,不過她只是悶悶的看著他,委屈的說著︰"你也沒有來找我啊!"

"我今天去了。"至少他已經跨出了一步。

"拖到今天才去……"余媺嘴巴還是翹得很高,但眼里已經都是笑意了。

"你知道我不太會表示。"周尉博模模她的頭,忍不住又印下一個吻。

她當然知道周尉博不太會表現自己的情緒,但是他這樣的個性也為她帶來了困擾啊!"所以你這樣總是讓我很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你不像我這樣的喜歡你。"

"為什麼要擔心這麼多?其實讓一切順其自然不是很好嗎?"

怎麼順其自然?余媺搞不清楚為什麼他總可以面對著沒解決的問題卻假裝視而不見……還是周尉博當真覺得兩個人之間一點問題也沒有?好吧!反正她會努力變成他喜歡的樣子,趁他還沒發現兩個人的差異前,她一定得快點趕上他的腳步。

"那你想我嗎?"被他摟在懷里的感覺很好,不過兩個人貼得這麼近,余媺還是忍不住臉紅。

"你說呢?"他好幾次都想停住吻她的動作,但這動作一旦有了開始,又不再有其他事物干擾,就很容易的延續下去。"你聞起來好香……"

"那郭老師呢?"

"郭老師?"周尉博怎麼也沒想到余媺會在這時候提起郭老師。

"對啊!冰老師。"郭老師的存在已經在她心里造成了一個大疙瘩了,周尉博總得給她一個確定的答案,別讓她擔心那麼多吧?"你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郭老師?"難不成她會吃郭老師的醋?"因為……你和勤元跟她好像很親近啊!"余媺看著他驚訝不解的表情,馬上就發現自己的問題有點多余,其實像周尉博這麼木頭的人,連自己倒追他那麼久他才開了一點竅,換做是其他女人,恐怕更難打動他。

"她只是勤元的老師啊!要不然這樣吧,改天我介紹你們兩個認識。"郭雲箏是個好女孩,就算他一直說著郭老師的好處,搞不好只會弄得余媺越發懷疑,還不如讓她自己去認識郭老師。

"真的嗎?"看來他們兩個似乎真的只是朋友。

"真的。"周尉博再度低頭吻了她的唇。"吃點東西吧!我知道你餓了一晚上,明天過來,我買起司蛋糕給你吃。"

這是邀請嗎?余媺心里有著快樂的小火花在跳躍。"我可以過來嗎?"

"當然可以啊!"

"可是……你不用工作嗎?我會不會打擾你?"她可不能太過得意忘形,她之前已經耽誤了周尉博很多時間,如果她真的打算跟周尉博在一起,那她必須當個和張亭芬一樣體貼的女子。

"別想太多了!"周尉博還是用著一貫的溫和態度,模模她的頭,盛了碗面,看著她吃,也許這樣的日子可以維持好一陣子,直到他習慣余媺的存在。

※※※※※※

"你好。"余媺看著眼前的女孩,不安的欠了欠身。

冰雲箏也報以微笑。"我知道你是勤元的美美阿姨。"

"你知道他嘴巴很甜……"什麼美美阿姨,跟這個郭老師比起來,她可不確定自己究竟美或不美,郭雲箏整個人帶著一股靈性,即使穿著帥氣的褲裝,看起來還是女人味十足。

"哪是,余小姐本來就長得很漂亮啊!"郭雲箏可以確定為什麼周尉博提起她時總是眼神帶笑。

"你別叫我余小姐了,我年紀比你大呢……"既然余媺完全從這女子身上看不出任何敵意,那還是當朋友吧!

"那我以後叫你媺姊?"

"好啊!好啊!"

在周尉博帶著勤元回到座位前,她們兩個女孩子已經成了好友了。既然少了假想情敵,又多了一個親密的手帕交,余媺的日子果然開心不少。

"我來看看你!"余媺帶著自己親手做的點心到周尉博的住處,看見他在作畫。"啊……你在忙是嗎?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為了當一個貼心的情人,她可是很注重周尉博的私人空間,男人不會太喜歡女人成天跟前跟後,而她已經有好幾天沒再過來了,怎麼一來就發現他在工作,在拿捏時間這方面她還真不太在行……

"沒有。"周尉博接下她手中的點心,牽著她的手到廚房。

余媺坐在高腳椅上,看著他動作優雅的幫自己倒飲料。

"我總是拿捏不準你的生活作息。"她完全搞不清楚周尉博什麼時候工作,如果他能有個工作時間表的話該有多好,她就不用擔心打擾到他了。

"勤元不在家的時間,我通常都不會固定下來。"

也是……畢竟他是個藝術家啊!藝術家在一般人心目中總是不按牌理出牌,而且生活狀況總是比一般人特別,連脾氣都會古怪一些,周尉博和一般傳統所認定的藝術工作者比起來,已經算是正常而且好相處的了。

余媺接過他遞來的茶杯,看著他坐在自己對面,兩個人靠著桌子相視微笑的喝著茶。

"你今天要做些什麼?"周尉博握著她的手問。

知道余媺最近比較忙,因為她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天到晚往這里跑,整個人也神清氣爽起來,而且臉上的笑容沒有間斷過。

"我晚一點和雲箏約了見面。"

"你現在跟她成了死黨了是嗎?"他已經有許久不再和郭雲箏見面,到了學校也沒再見到郭雲箏,還是從余媺口中得知她辭了學校的工作。

"對啊!雲箏人真的很好,我真懷疑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而不喜歡她?她真的很棒……而且看起來就像是跟你同一國的人。"

"同一國的?"余媺的用詞總是很特別。

"是啊!"余媺看著他的手包著自己的手掌,現在兩人的關系穩定,她也大方的說出當初腦子里的想法。"你們都是學藝術的,身上總是有種跟一般人不一樣的感覺,雖然算不上是不食人間煙火,但是那種感覺……就是和我們這種普通人不一樣。"

"為什麼要這麼說?"其實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哪里特別。

"你自己當然感覺不出來啊!可是我的感覺就很深,像我從來都不是個會去看星星、看日出的人,你卻是這樣的人,你們的生活很浪漫……也許你自己不覺得,但是我每次看到你們總覺得我跟你們有差距,你和你太太,還有雲箏……你們都是一群很特別的人。"余媺張著一雙大眼,坦白的說道。

"這會讓你擔心嗎?"周尉博望著她,不希望她再像之前那樣出現落寞的神情,也許他在表達情感方面還有待加強,但他會努力的不讓余媺感覺自己受冷落。

"還好啦!我總不能老是讓人擔心我,我想我會學著自己去找可以和你們溝通的方式,或是學著怎麼去了解你們的工作之類的……反正現在我跟雲箏是好朋友,我可以請教她啊!"天無絕人之路嘛!這麼一點點小問題她如果都解決不了,那她怎麼去喜歡周尉博這樣的男人呢?周尉博看著她說話的神態,心里有股暖流流過。

對余媺來說遇到困難她只會想著去解決它,也許性子是直了點,但卻充滿了真誠,而她的真實和爽朗則是最吸引他的部分。

"我下個禮拜有休假,我們一起去墾丁度假?"他提出邀約。

余媺一听到他的提議眼楮馬上閃閃發亮。"墾丁?"

"是啊!你怕曬太陽嗎?"余媺有著一身雪白的肌膚,周尉博知道有些女孩子並不喜歡曬黑。

"不會。"余媺主動湊上前,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我知道你會幫我遮陽。"

※※※※※※

"怎麼了?"余媺來到了郭雲箏的住所,看著她眼楮紅腫。

"沒事啦!"郭雲箏努力的裝出沒事的模樣。

"騙人!你一定是在難過,那個韋傅東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

余媺當然也曉得韋傅東的事,即使雲箏嘴里不太承認,但是她知道雲箏很愛那家伙。

"別提他了!"郭雲箏收拾著工作上的東西。"你昨天去畫室上課上得怎樣?"

知道余媺偷偷跑去學畫,郭雲箏自然是驚訝萬分,因為她已經有了一個國際級的畫家男友,她竟然還去學畫,這實在讓人有點模不著頭緒。

"還好啊!"其實她對畫畫一竅不通。"一開始我還差點睡著,不過老師好像有發現,因為他說我比較適合當模特兒。"

"什麼模特兒?"

"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讓人畫的吧!"余媺聳聳肩。

"其實我覺得你應該要發展你自己的喜好,不一定非得去學畫,我覺得你在服裝搭配上很有天分,每一次的出現總是穿得漂漂亮亮的,而且很有時尚感,你不覺得這也是一種設計嗎?"郭雲箏忍不住說道。

"你還說我呢!我才覺得你穿衣服很有品味。"說到這兒,余媺可一點也不敢自夸。"你們對設計都有天分,我又沒有學過……"

"你之前不是說你有做一些搭配嗎?你會把每一套衣服都拍照存檔。"

"那只是無聊的時候做的事啦!你可別跟周尉博說,他如果知道我那麼無聊,不知道會怎麼想……"要成為親密好友,余媺當然也和郭雲箏交換過幾個小秘密,而她沒事在家里所做的服裝搭配這種小把戲,就是其中一個交換秘密。

"哪會啊!"郭雲箏拍拍她的背。"你老是用那些藉口來推托,其實你不用那樣想,上帝創造的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優缺點,你不要把你的優點誤認成缺點了,更何況周先生喜歡你,就是因為你是余媺,你只要保持讓他喜歡的模樣就可以了。"

"真的嗎?"余媺不得不承認她的話有點道理,就算她怎麼變也不會變成張亭芬。"但是我還是想多少努力一點啊……"

"這樣吧!澳天你把你存的檔案帶來,我們兩個討論討論,也當是互相切磋。你知道我把工作辭了,現在在朋友的工作室里做些櫥窗設計,我們有時候也需要放些人型模特兒,也許你可以來幫幫我們啊!"

"我?你會不會太看得起我了?"那種造型設計不都是些大師做的嗎?"我能嗎?我一定不行的啦!"

"別這麼說!人都要對自己有點信心,就算不能做,我們姊妹倆也可以當做沒事閑嗑牙,討論討論嘛!"

"對了!我還有一屋子的衣服,我們可以交換著穿。"余媺想得比較實際,雲箏一個人住著一間大屋子,卻只有一個衣櫃,她好幾次都想把家里的衣服搬來幫她把衣櫃填滿。

"是啊!反正我也沒有兄弟姊妹,有個伴可以聊聊真好。"兩個女孩子親密的擁抱了彼此一下。

"好!那我明天就把我的檔案帶來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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