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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暴躁男 第七章

馬泉聖獨自回到了陸昊的住處,里頭的人只有增加沒有減少,嬉鬧聲不絕于耳,好像真的沒有人在乎少了誰在場。

尤其是萍萍盡情隨著音樂扭動的身影幾乎是眾人目光聚集的焦點,而當他看到陸昊時,他坐在吧台旁,身邊還圍著幾個老外在聊天。

陸昊一看見馬泉聖,臉色有些變了樣,馬泉聖自然明白陸昊的不爽,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

「她人呢?」

「我不知道,我叫她回來,她使脾氣,所以我就罵了她,自己回來了。」馬泉聖心情也很悶,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一邊是自己的好友,一邊是自己不能相認的妹妹,幫誰都不對。

「既然這樣,那你干嘛還陪她一起走?」

「不然呢?她一直說萍萍看到她之後就會跟她吵架,又怕她們要是吵起來你會沒面子,所以就說想走啊!」

「你為什麼不幫我攔著她?」

「我說了啊……」馬泉聖實在覺佺有些委屈。「你們兩個都一樣的死脾氣,真勸得了的話就好了。」

「她的個性幼稚得令人無法忍受,竟然覺得這樣走掉是為我好,真不懂她腦子里在想什麼?」陸昊簡直氣得要冒火,要不是身為主人得擺出笑臉來,他一定會去把那家伙抓回來好好扁一頓。

「她要是真的不肯回來,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陸昊都已經火了,哪還管那麼多!

他以為小風會比同年紀的女孩子要成熟一點,哪知道社會經歷比人多並不表示腦袋就能遠離幼稚,她既然要這麼鬧下去,那就隨她好了!

「這里人這麼多,誰管她要不要回來?不回來就拉倒,沒有她今晚就HAPPY不起來嗎?」瞧他說得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馬泉聖可不認為他真的可以這麼雲淡風清。

熱鬧的烤肉會依舊持續進行到深夜,請來的外燴人員把場地整理完畢拿了錢離去,屋里就只剩下馬泉聖和喝得半醉的陸昊。

「你還好吧?」時間已經不早,馬泉聖也要離開了。

「不陪我再多喝一點嗎?」陸昊又倒了一杯酒到自己的杯子里。

「我明天還要到公司去實習咧……」馬泉聖沒好氣的說。

「什麼時候開始的?這樣不錯啊!」

「唉……我根本就不喜歡這樣,可是又沒辦法……」馬泉聖一提到這兒又哀聲嘆氣。

「你也夠了吧?男人遲早都要負起責任,你以為能一輩子靠家里養,卻不付出些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只是還不習慣吧?我舅舅他們防我防得緊,本以為我大概沒用了吧,不可能回去跟他們爭權,現在我到公司去,他們就一副緊張的樣子,也不想想這公司本來就是馬家的……」

「你最好先把帳務給弄清楚,免得到時候公司政權和平轉移了,卻也同時被掏空了。」

「我知道,反正我過不久也畢業了,以俊就可以把注意力全擺在公司的運作上,掌了權之後要去收拾我爸的爛攤子也比較好做。」

「你爸那事還沒處理好?」

「我想那還需要一段時間。」馬泉聖遲疑了一下才對他說道︰「我每次看到小風就覺得好像看到自己的妹妹一樣,你如果真的喜歡她就不要太堅持,你們才剛開始就為了這種小事吵,那以後怎麼辦?」

「你覺得我跟她還會有以後嗎?我以為她應該比同齡的人懂事,哪知道她還是這樣子,說真的,我也不想勉強和她在一起了。之前我們的確過得很愉快沒錯,不過照這樣看來,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希望。」

陸昊對于小風的表現確實很失望,一開始她表現得像個小媳婦連話都不敢說,接著又跑得不見人影,雖然今晚來的客人沒再提到她,但應該多少察覺到小風後來消失了吧!

「還不都是萍萍,你一定是故意不約她來的,她突然跑來,小風當然不想見到她,你不知道她們那次在學校里吵得多凶?」

「那回小風不是吵贏了嗎?」

「可是她罵人的功力不適合在你辦的派對上展現吧?她……用辭滿狠的。」馬泉聖小心的說。

「問題是萍萍就算來了又怎麼樣?小風根本不應該跑掉的,天曉得她哪根筋不對了!還好後來有萍萍那個人來瘋撐場面,至少大家還開心點,有小風在誰還樂得起來?裝出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那根本就不是她平常的樣子!」

「我想是自卑感作祟吧?她一直覺得她跟我們不一樣。」

「她是多長了一只手還是一只腳?有哪里不一樣?」

陸昊一直不肯站在小風的立場幫她想,他已經開口要她回來了,結果她還拿喬,那就一拍兩散算了!難不成她還以為自己會去求她回來嗎?真是夠了!

「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早說了,你們兩個都跟牛一樣固執,連這種小事也吵得起來,算你們兩個厲害!我走了。」馬泉聖沒再多說,離開了陸昊的住處。

看到馬泉聖也離開了,小風縮在陸昊家樓下的小鮑園里,心里猶豫著該不該去找他?

她真的不願意兩人就這麼吵架,而她從來沒處理過這種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也許一開始故意反抗他的指令,是有些意氣用事,可是馬泉聖一走,她就跟著後悔了啊!

要是一接到他的電話就跟馬泉聖一起回來,可能也不會有什麼事,頂多挨陸昊一頓罵;平常被罵慣了,多那一頓應該也還好。至少馬泉聖在旁邊,還可能幫幫自己。

可是她偏偏拗得無法自拔,明明一听到陸昊的聲音就急著想回到他身邊,可就是想證明自己不受他影響。

結果呢?她還不是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待在這兒困了三個小時,連大勝下樓時都笑得闔不攏嘴,甚至還認識了新朋友,和女友一起搭新朋友的車離去。偏偏只有她一個人不開心,小風也不知道自己在鬧什麼別扭,現在人都走光了,她還留在這兒有個屁用?

可是就這麼走掉嗎?

小風好幾次都要自己離開這里,她明知道陸昊的脾氣不會允許她任性,經過今晚,他可能會氣得不想理她。而且他條件那麼好,多得是女孩子想釣上這尾金龜婿,他甚至不用主動去追,就會有女孩子巴上他。

現在發現自己不是個適合戀愛的對象,陸昊可能永遠都不會再想看到她。

不過她想了又想,還是走不了,心一橫,她還是往陸昊的住處走去,心想干脆就乘這機會跟陸昊談清楚,確認彼此的確不適合,這樣總比什麼都沒說,不明不白的分開要好。

上了樓,按了電鈴,等了許久卻等不到人來開門,小風已經有點後悔了,可是人都上來了……那就再按最後一次吧!如果他還是沒應門,那就閃人好了,搞不好他已經跟別的女孩在一起了,自己還跑來破壞人家好事總不好。

她的手指頭才要按上,門鈴都還沒開始響,大門就「刷」的一聲被拉開,一陣酒氣率先沖出,跟著是陸昊那張不耐煩的臉。

小風立刻倒抽了口氣,看得出來他真的心情很壞,她實在不應該在這時候出現的。

「妳還來干嘛?」

丙然,陸昊開口第一句就不好听,一雙利眼瞪得她不知所措,小風想拔腿逃離這棟大樓,但是又嚇得連動都不敢動。

「妳不是很拽嗎?我早就叫妳回來了,妳硬是要讓我難看是不是?妳知不知道我為了今晚的事,還準備了驚喜給妳,結果呢?妳連說聲再見都沒有就跑了,還真是……嗯……」

還來不及說完,陸昊突然一陣反胃,「嘩啦」的就吐了出來……

「陸昊!」小風驚叫一聲,一個閃避不及,立刻被淋了一身。

這還不是最糟的,那個醉酒的男人原本還在罵她的,吐完之後竟然往她身上倒去。小風立刻舉起了雙手抬起他,跟著擠進門里,小心的把他往屋里帶。

「你看你做了什麼,竟然吐在我身上,你……你這個王八蛋!」

一連串的臭罵也叫不醒他,陸昊早已經醉倒,要是她不撐著他的身子,他就要往地上躺去了。小風只好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忍著渾身的惡臭,硬是把他扛到房里去。

先是撞上了走廊的柱子,再來是房間的門板,兩個人跌跌撞撞的整整走了十分鐘才到位。等陸昊沉重的身子跌進軟綿綿的大床里,小風也已累得蹲在床邊直喘氣。

還好她平常扛貨扛慣了,要不然還真撐不了這麼遠,而兩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酸味更令人難以忍受。

小風忍住滿臉的嫌惡,只能幫他把那沾了穢物的衣服給月兌下,免得沾得滿床都是,另外擰來一條毛巾幫他把身體擦干淨。好不容易把他給安頓好,小風只覺得自己活像是剛從垃圾堆里爬出來的髒鬼。

再怎麼氣她,也不用吐在她身上吧?真是的……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擰吧了毛巾往他俊美的臉上再多擦一次,小風嘆了口氣,望著床上那呼呼大睡的男子,覺得自己真像個傻子,忍不住自言自語的說︰

「我怎麼會喜歡你這種人啊?」

虧他還狠狠的罵了自己一頓,結果呢?她還乖乖的留下來幫他收拾殘局。除了把他扛回床上睡覺外,還幫他清理了那堆嘔吐物,她自己現在還是一身髒,可是他家卻已經被她辛勤的整理完畢了。

「可惡!我這是在做什麼啊……」覺得自己笨得可以,小風忍不住把毛巾往他臉上一扔。

這動作一出,躺在床上的人也跟著悶哼了一聲。

小風瞪了他許久才訕然的把蓋在他臉上的毛巾給拿開。「真是的,喝那麼多酒干嘛……」望著陸昊的臉,小風忍不住失神。

好吧!她承認陸昊確實長得很帥,搞不好她就是因為這膚淺的原因才喜歡上他的,當然……還有他對自己溫柔的時候。

他只要不生氣,對她都還算不錯,會抱著她對她微笑,讓她感覺自己似乎是真的被捧在手心上,害她真以為自己比韓智恩還幸福,因為自己的李英宰版本比較好,這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所以才特別眷戀吧?哪知道陸昊這人好不到幾天又恢復惡男原形。

但她真有能力可以應付這男子嗎?她根本不懂怎麼和人談戀愛,再加上兩人之間的差距……小風忍不住嘆息。

「小風……」床上的男子喊著她的名字,小風跟著抬起頭想听清楚他要說些什麼。「快點給我滾回來……妳這個白痴……」

連作夢都在罵她,有沒有搞錯啊?小風嘟起了嘴惡狠狠的瞪著他,考慮著是不是要去弄盆水來把他潑醒?直到陸昊又說了別的,她才改變主意。

「快回來……回到我身邊來……」

怒氣瞬間從她眼里消失,她的意念受到了撼動,連離開的念頭也跟著打消,小風這才明白,她喜歡陸昊的程度,可能遠遠超出自己所想象。

頭像是要爆了一樣,陸昊試著睜開眼,但還來不及看清房里的一切又急急的閉了上,老天……他真想不要醒來算了!

都是昨晚多喝了兩杯,搞得現在頭疼欲裂,還口渴得半死。低頭數了十秒,他得起床去喝點水才行。

勉強起了身,皺著眉看著自己光果的上半身,他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昨晚是怎麼爬回床上了。雙足踏上地面正要跨開一步,卻差點踩到人……

陸昊急忙把大腳縮回,整個人跌坐回床上,看著床底下的奇景--

一團蜷曲的身影就這麼窩在他床邊呼呼大睡,原本該是在他床上的被子早就被拖到地上去了,被子卷裹住的人兒正是昨晚鬧失蹤的那位小姐,而她身上那件大T恤如果他沒認錯的話,應該是他的吧?

敝了,小風出現在他家,穿著他的衣服,卻睡在地板上?這也太詭異了吧?

算了!他頭好痛,先走出房間到冰箱里拿了水,灌了兩口,他還是覺得不對又走了回來,地上的人還是睡得完全不顧形象。

陸昊坐回床邊低頭看著她,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她昨晚好像有來,最後的記憶只停在自己吐了,而且好像是吐在她身上……

陸昊忍不住罵了句髒話,難怪她會換上自己的衣服。他走回浴室看,果然看到她昨晚穿的衣服、還有他的,都已經洗好了被晾在架子上。

他得承認自己是有些過意不去的,但她也得負點責任才對。他平常可沒把自己灌醉的習慣,要不是她沒事搞失蹤,他也不會悶到喝那麼多酒,結果報應在她身上了吧!

「小風,小風……」他用腳踢了踢她,只見她蠕動了一下,連眼楮都沒睜開,咕噥了聲又繼續進入深眠。

真服了她,連地板也可以睡得這麼好。陸昊看了半天,大手一撈,連人帶被子一起放到床上,結果她連掙扎一下都沒有,活像是睡死了似的。

陸昊無奈的看著她,然後跟著躺到她身邊的空位里,側著身子看著她的睡容,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不明白昨晚自己到底在氣些什麼?現在她不就在自己的眼前嗎?

呼出了一口悶氣,陸昊覺得胸口郁結的苦悶也跟著緩和了,或許小風是太年輕了,但他們需要的不是即刻分手,而是更多的包容和接納,情緒化的互動對彼此都不會有好處,也許一覺醒來之後,昨晚的不愉快都會跟著一掃而空吧!

一定是那張床太軟了,才讓她睡得死死的,連被抱到床上睡都完全沒感覺!

小風又糗又急的想著,一面不安的抬起眼看著對面的人,等著看他會有什麼反應?但是陸昊拿著可樂假裝沒事般的邊看電視邊吃披薩。

打從他們起床後,氣氛都還算平和,陸昊甚至沒問她昨晚跑到哪里去了,也不像昨晚那樣氣急敗壞,只是很一般的問她要吃什麼口味的披薩,然後就一起等著吃的送來。

明知道他一定有話要說,可是小風卻遲遲等不到他開口。

昨晚他還一副不爽的痞子樣,結果今天一起床卻裝得好像什麼事也沒有,小風心里七上八下的,對于自己希望他說點什麼的想法又感到生氣,她對陸昊的期待多得讓她沮喪。

恨恨的咬進最後一口披薩,小風決定就算要走也要先吃飽再走,就算要回去重拾打工生涯,也不要浪費凱子請的最後一餐。

「我吃飽了。」拿了張餐巾擦了擦手,還好昨晚她已經洗好了衣服,醒來的時候衣服也干了,現在都已經穿在身上,那她也沒什麼東西好帶不走了。「先走!」

小風吃飽喝足了,用著輕快的語氣掩飾住不安,打算就此閃人。

「去哪?」陸昊回過頭來看她,一邊濃眉高高抬起,臉上帶著疑問。

「回去寫報告。」

「妳之前不是都寫好了嗎?」

「除了報告以外還有別的書得看啊!」

「那妳到底是要回去看書還是寫報告?」

「都有。」她干脆就都點頭好了,聳聳肩,擺出一副她一定得走的態勢。

既然她這麼說,那他也沒別的話好說了。

本以為她會先道歉的,畢竟她昨晚都已經來了,還留下來過夜,那就表示兩人應該要和好了才對。可是一覺醒來,小風的嘴卻比什麼都緊,什麼話也不肯多說,甚至沒對昨晚的事提出說明,等了半天都等不到她開口,陸昊心里再急,臉上也不肯表露。

「要我送妳回去嗎?」

「不用了。」她才不要他送咧!昨晚的事他連提都不提,就只叫她吃披薩,真搞不懂陸昊在想什麼。

「那妳什麼時候要回來?」

「回來干嘛?我是要回我家,又不是要出去玩。」小風回過頭,嬌俏的臉上有著微微的怒意。

「妳不想以後搬過來嗎?那妳租房子的錢也可以省下來。」他說得很理所當然。

「我才不要跟你住在一起。」她悶悶的說。

「妳不會以為妳住進來就只能睡地板吧?」

小風無力的看了他一眼,她哪是在意能睡地板或是床,她只是不想跟他同住一間屋子而已。

「不說了,我要走了。」

「喂!」陸昊一把抓住了她的領子。

「不要這樣抓我啦!你會把領子弄壞的!」小風從他的手中掙扎開,回頭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這件T恤可是一件一百九的便宜貨,哪禁得起隨意的拉扯啊!般不好一個不小心領子就扯壞了。

「大不了我再買一件給妳。」不過是件衣服而已,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不用!」小風想也不想的回道,「這種便宜的小東西我還買得起。」

「我以為我們已經和好了,妳現在又是在生什麼氣?」

「沒有啊,我哪敢生你的氣啊!」她幸悻然的丟下話就往門口走。

「妳搞什麼?昨晚鬧了一晚還不夠嗎?我到底哪里惹到妳了?妳每次動不動就要這樣耍脾氣?」陸昊跟在她後頭嚷著。

「又是我耍脾氣?明明是你昨晚在電話里對我大吼大叫,現在又說是我在耍脾氣,你真的以為我會完全不當一回事就跑回來當你的丫鬟啊?你少自以為是了!」

「我自以為是?我一早起床,睡在床底下的人是妳耶,我什麼時候叫妳回來當我的丫鬟?明明是妳主動並自願的。」

「我的主動和自願是起于我的好心腸,我本來是要回來跟你說我們要分手了,誰知道你連話都沒讓我說完就醉得不省人事,我好心留下來幫你收拾,卻被你講得一文不值,你以為你是誰啊!」小風恨不得沖上前去咬他一口,但最後還是選擇了忍下咬人的沖動,轉身離開。

「妳……」陸昊本以為她留下來照顧自己,應該是有了女性溫柔體貼的自覺,哪知道吃完了披薩,她又翻臉不認人,這算什麼?「妳給我說清楚,妳說分手就分手,那我算什麼?妳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哇……」小風裝出了吃驚的模樣,「你這種人也會有感受啊?你難道有考慮我的感受嗎?老是不高興就對我發脾氣,你當初說我們要交往看看,但是你並沒有告訴我還要順便當你的出氣筒啊!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跟這種人在一起?我總還可以選擇別種可以對我溫柔體貼的男孩子吧?」

「因為妳老是把我的好意扭曲成惡意,我難道不能發脾氣嗎?我只是覺得我們可以住在一起,妳也不需要多付房租的費用,我又沒有要妳來睡地板,妳就開始不高興。」

「我已經說了,我不想跟你住在一起,房租我努力一點一樣付得起,別老是拿那種凱子的態度對我,以為幫我解決所有事我就會對你心生感激?我要的是一個情人,不需要你來當我的恩人!」

「我沒有想過要當妳的恩人,我只是想讓妳過得好一點而已,妳就反應這麼激烈?」

「我過得好不好自己知道,不關你的事!」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除了我以外,妳以為還有誰有資格照顧妳?」

雖然他語氣很差,但如果她沒有听錯的話,這話語的意義要是換個溫柔的方式說,應該是會融化所有女性的。

「那只是因為……你是我的男朋友而已,搞不好等一下我出了這個門,你就不是了……」她別過頭,忍著不去看他,免得自己膚淺的因為他的長相而心軟。

「好啊!那就把門鎖起來好了。」陸昊上前一步,把門多上了一道鎖。「我們誰也不出去,那就可以在一起了。」

「你……」小風瞪著他,被他的動作弄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問了一句︰「你白痴啊?」

「誰教妳那麼幼稚,我只好配合妳啊!」

「我哪有!」小風仍不服氣的想抗議。

「閉嘴啦,笨蛋!」陸昊干脆抱住她,將臉傾向她。「我要吻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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