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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戏凤 第五章

在山路边的小茶棚,来了两个少见的美男子,格外引人侧目。

“我不介意妳叫我是魂或魂哥哥。”是魂挪近飞凤,暧昧的说。

“神经。”她差点把早膳给吐出来二道男入发起骚来比她那几个三八表哥还唔“凤儿。”是魂嗓音低哑,充满磁性的叫唤。

飞凤背脊窜过寒栗,忍不住拍桌而起,“够了,我不是你的游戏。小二,把我桌上没吃完的打包,另外我还要一只烧鸡、二十颗馒头、两壶酒,准备带着上路,至于帐跟他算。”她指了指是魂,反正他爱跟,就当作精神骚扰的赔偿。

“妳买那么多食物做什么?放久了会坏掉。”又不是逃难。

“总比饿死好,记得上次逃”她及时转口,“跟若男遇见之前,我扮成一个小乞丐,结果遇到一个混帐东西抢走我身上仅有的金链子,害得我沦落街头,不得已才干起三只手。等我哪天找到他,非挖了他不长眼的眼珠子不可,什么人不抢居然抢到我身上。”说到激动处,她不禁咬牙切齿。

“是哪个王八羔子那么可恶,连妳这样的小乞丐都抢。”表面虽这么说,可是是魂心里想,她不去偷抢拐骗别人的东西,就该感谢天了。蓦地他想起了怀中那条金链子,笑容瞬问僵在脸上。

“你的眼神好象不相信我的话。”当乞丐是为了掩人耳目。

“怎么会?”他笑得好苦,犹如吞了十斤黄连,还叫他怎敢说出实话,他就是那不分青红皂白的混帐东西。

“没有人天生是乞丐的!”飞凤懒得解释。

“公子,你要的东西。”店小二捧着大布包过来递给他。

是魂一边忙着掏前,一边提过袋,见飞凤已离去,不禁大喊,“等等我。”

走在苍郁的森林小径,午后的阳光穿透枝杆洒在飞凤的脸上,她想起了那棵她常爬的百年大榕树。不知道爹会不会一气之下砍了它?

“妳想去哪?有没有兴趣上我的邀月楼去坐坐?”见她不发一语,是魂便热心的提议。

“我没兴趣。”她才不想自投罗网去他的香巢,何况现在她身上钱多多,衣食无虞,一个人多自在逍遥,何必去那儿让自己绑手绑脚,当初她离开家便是不想被婚姻束缚。

回想起来,她离开家差不多也有半年之久,不知道爹在知道她李代桃疆之后,会不会对小喜做出什么事来?飞凤长叹一口气,近乡情怯,她现在能回去吗?

眼角微湿,自从认识他之后,她变得多愁善感了。

“你……你别哭啊,人家会当我欺负了你,好好,都是我的错,刚刚是我说错话,是我不对。”

“我哪有哭?”飞凤嘴硬的说。她眼眶微热,鼻头微酸,心里十分想家,想念大娘、二娘、三娘、小娘,也想念爹爹。

是魂连忙掏出白色手绢要替她擦脸。“还说没哭,鼻涕都流出来了,你看,大家都在看了。”

“我管人家怎幺看。”抹去泪水,她逞强的装作若无其事,“我的事不用你管。对了!你不是搞丢了玄谷千金吗?还不快去找,万一人家发生什幺意外,看你怎幺跟你的师兄们交代。”

“她有武功而且古灵精怪,有几个人惹得起她。”她不找人麻烦就阿弥陀佛,感谢上天了,“现在我比较担心你。”

不多言,听到他温柔的关怀,她心窝流过甜蜜的暖流,但……“你这条手绢哪来的?”上回没留心,这次她抢过来仔细端详,白色手绢的角落绣着一轮弯月,一如她恩人所留下的。

“这是月灵给我的。”女人还真是善变,一会哭,一会又凶巴巴。

“就是江湖上传言天下第一巧手月灵?制作出的人皮面具几乎可以假乱真。”

莫非月灵就是当初那救她的人?

“妳要就给妳。”反正他有好几百条。

飞凤蓦地冒出一句,“我跟你去。”她想再见那个恩人一面。

“去哪?”是魂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

“邀月楼。”

“妳真确定要去?”是魂再次询问,得知飞凤是为了见月灵而愿意到邀月楼作客,他反而裹足不前。

“对啦!你动作快一点,走了大半个月,我们还在落日山庄的范围内打转。”乌龟都走得比他快。

一进了城镇,飞凤感觉到所有的路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她提高了警觉,暗忖该不会是爹爹发现她不见了,因而发出寻人的公告,早知道还是该改装一下才对。

“凤儿,妳有没有发现到很奇怪?”是魂察觉到有些异样的问。

“哪有。”飞凤装傻。

“我觉得大家都在看着我们。”

“是在看你吧,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见不得人的事,才会引起天怒人怨?”她加快脚步,想快点离开这里。

“这阵子我都跟妳在一起,我做了什么妳还不清楚?”是魂暧昧的在她耳后呵气。

“你别靠我那么近。”她羞窘的推开他上,谁料路人响起一阵抽气声。

“大胆!”

一群官兵突然蜂拥而至,包围了他们,看得飞凤目瞪口呆。

“还不给我拿下。”为首穿官袍的老者大声吆喝。

“且慢,你们这是做什么?”是魂护在飞凤的前面。

“尔等叩见九皇子。”一群官兵全跪在地上。

这是什么情况呢?飞凤半瞇起眼,斜睨了跪拜在地的人一,什么时候是魂变成了皇室中人?他到底有几种身分?一下是邀月楼楼主,一下是玄谷四圣,一下是皇亲国戚,他还真是声威显赫,她一介商贾之女岂高攀得起?还是快点走人好了。

“ㄟ,你们弄错人了,我不是什么九皇子。”是魂手足无措,“我只是一介乡野鄙夫。”

“小的不会弄错,九皇子自幼便下落不明,皇上曾派人贴皇榜寻找,”穿官袍的老者抬起头,又道“九皇子就跟皇上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说完,又叩首伏地。

飞凤悄俏的退出围观群众外,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请九皇子随我们回京。”众人高呼。

是魂傻了眼,“你们快起来,你们真的认错人了。”可恶,凤儿竟然弃他于不顾,独自逃难。

懊死的!是魂左右张望了下,一提气的跃上屋顶,大声说“我不是什么九皇子,你们真的认错人了。”他得赶紧追妻去也。

“九皇子!”穿官袍的老者见状立即跳起,“还不快追。”

总算摆月兑了他!

跑出了城镇,来到人烟稀少的郊外,飞凤松了口气,然而惆怅之感也随着微风徐徐吹入胸臼。

“妳想走去哪?”

音在她头顶冒出,飞凤吓了一跳,仰头瞪大了眼珠子,望了树梢上如飞羽飘落的人,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你怎幺会追来?”难以言喻的愉悦心情满溢胸口。

“妳竟敢扔下我独自逃跑?”是魂一脸阴沉的逼近她。

眼睛弯成上弦月的她故作冷傲,“干么缠着我?”她可不是被吓大的。

“我缠着妳?”是魂微愠,她竟然如此轻待他的感情、他的真心?

“不是吗?我一个人自由自在,多你一个是累赘。”她是爱他,但他身后那些名利权势代表的就是无底的责任和羁绊。她当枋就是为了躲避结婚后接踵而至的束缚和生活压力才逃出家,妁今更不可能跳进去。

“是累赘?”话自是魂齿缝间迸出。

“本来”望入他那森冷瞳眸,飞凤竟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妳再说呀,怎么不说下去!”他一步一步逼近她,箝住她的手腕。

“放开她。”一个身穿火红长袍的高大男子插入他们之间,二话不说的挥起拳头。

飞凤圆睁着眼,那个背影好熟悉,好象就是她那个脾气火爆的火龙表哥,可他怎么会在这?

“小姐!”一个纤细的人影突然抱住她。

“小喜,妳是小喜?”飞凤惊喜万分,仰望抱着她一身儒服的清秀人儿,“妳怎么穿成这样?妳长高了。”

“小姐,小喜好想妳,一听到妳在落日山庄出现,我就跟夫君一起来找妳。”

小喜紧搂着她,这一幕让打架中的是魂可是打红了眼。“那个坏人是不是想对妳怎样?还好我们及时赶上。”

飞凤挤出牵强的笑,不知该怎么解释她和是魂之间的暧昧关系。

见飞凤和女扮男装的小喜相拥在一起,是魂红了眼。难怪她不肯接受他,原来她早就有别的男人,那么她为什么肯让他吻她而不拒绝?该死的!他胸中的怒火狂烧,出手也变得猛狠,正好激起火龙那潜藏在体内好武的热血。

“我们到宽敞一点的地方去较量较量。”

“也好。”是魂之咬牙的随他而去,心想,回头再找她算帐。

“你们别打”飞凤根本来不及阻止,心中担忧着是魂的安危。

“小姐,妳离开的这段日子过得怎样,有没有饿着?”小喜拉开一点距离端详她,“小姐,妳瘦了,一定又没好好吃饭。”

“小喜,叫妳那个脾气火爆的相公快住手。”飞凤不安的咬着下唇,依火龙表哥那非拚个你死我活的冲动性子,她害怕会耐败俱伤。

“不会有事的,火龙哥己经收敛很多,他会有分寸的。”小喜察言观色,说出自己的发现,“小姐,妳好象很在意那个男的?”

“没有的事。”打死她她也不能表露出自己的在乎,话锋一转,她贼兮兮的揪着面露甜蜜的小喜,“看样子妳驭夫有术,火龙表哥被妳教得不错。”她边说边注意一旁丙个大男入仃斗的情况,以是魂的武功,应该不至于怎样。

红渐爬满她的娇颜,“小姐,妳又在取笑小喜了。”

“哈哈哈,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她们找间客栈坐下,开始聊了起来“原来妳跑回杭州城向我爹负荆请罪,我爹知道这李代桃僵的馊主意一定是我出的,既然错了干脆将错就错,于是我爹就收妳当义女。”飞凤浅啜着酒,微醺的睨视脸上不掩娇羞的小喜,“那么我们要以姊妹相称呢二遢是称呼妳亲爱的表嫂?”

她促狭的模了把她的脸蛋。

“小姐。”她太清楚飞凤的小把戏。

“那么你们怎么会来找我?该不会要找我回去吧?是我爹给你们开的条件?”

这样爹才肯承认小喜和火龙表哥的婚事?

“小姐,妳和老爷还真是血脉相通。”不愧是父女。

“怎么还叫小姐,赔酒!”臭是魂,打到哪去了?人家的相公都回来了。飞凤眼角余光扫见气势磅磷的火龙正朝她们走来。

“不许喝。”火龙轻轻的拿走小喜手中的酒,“妳这野蛮的千金女,竟然拐走我的娘子。”

“她本来就是我的。”在酒的肋兴下,飞凤大担的揽过小喜的肩,抬起不驯的下颚,“怎样,你来抢呀,我们现在就要上楼开房间。”此言一出,客栈内抽气声不断,她忘了自己也是男装打扮。

“别这样,会引起误会的。”小喜不好意思的瞄了瞄四周的关注目光。

“我没说错啊,以前我们两人就同睡一房二还同床共枕。”非气死那只喷火龙不可。

“杨飞凤!”随后而至的是魂听到她的话、看到她放浪的举动,不禁额冒青筋、双眼暴凸。

“叫魂哪,你嫉妒吗?”没留意到身后出声的入是谁,飞凤挑衅的吻了下羞答答的小喜。

见状,是魂怒不可抑口拚命握紧拳头。“妳居然跟别的男”

“砰!”一声巨响,他一拳挥出,桌子霎时四分五裂,客栈内的人吓得立刻作鸟兽散。

飞凤转过身,这才注意到背后更凶恶的爆龙,是魂,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

“呃!你什么时候来的?”

“妳居然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被妒火冲昏头的是魂错过了他们前面的对话。

此刻他眼中燃着吞噬人的烈焰。

“兄台,你现在才认识她啊,她豢养的男人可以从杭州城排到扬州。”火龙不忘煽风点火,报复飞凤拐走他娘子。他打架打到一半发现娘子竟失踪了。焦虑的心情几乎让他控制不了怒火。

“他说的是真的?”是魂咬牙迸出话。

“那关你什么事?”飞凤不怕死的搂着小喜,“你都可以左拥右抱口坐享齐人之福。我才有一个男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想起跟在他身边的那些红粉佳人,她就不是滋味。

“妳这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自己还不是像发情的种马,见了女人就上,小心欲振乏力。”邀月楼里不知有多少红颜等着他,他的风流是江湖上有名的。

“公子,你误会了。”听着飞凤辛辣的话,小喜不禁脸红,她想替她解释,却被火龙拉出战圈。

“别管他们,我们的帐先算,妳居然丢下我?说!这下妳该怎么补偿我?”火龙邪气的在小喜耳旁低语,揽着她的腰迅速离去。

“妳说我什么?”是魂阴沉着脸。他不动她是尊重她。

“我说你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

“杨,飞,凤!”

“别替我宣传,我已经够有名了。”她老神在在的喝酒。

“妳”是魂深呼吸,紧盯着面泛舵红的飞凤,头也不回的冷道“小二,给我准备上房。”

“是是!楼上左转第二间。+店小二躲在柜台后颤抖的答话,“客倌,不需要小的带路吧?”

“不用,而妳”

“啊-你干么?”在举起酒杯的同时,飞凤眼前一花,她发现自己被人扛上了肩。

“我们现在立刻洞房,我会让妳知道我行不行。”他顾不了什么礼教和道德,反正她的身子被他看了,他也吻过她了,算起来她已经是他的人,成亲是早晚的事,他只是让洞房之夜提前。

“非礼啊,救命。”飞凤边挣扎边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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