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桌子的莱,还是不见骆子尘回来。
风妮双手托着腮,无聊的望着窗外。
唉,闷死了!其实她根本没把握骆子尘今天会回来,只是凭着自己的第六感。真是的,她怎么那么蠢呢!她这种做法也愈来愈得不到自己的认同,明知一切的一切全和自己当初的规划走岔了方向。
笨女人!傻女人!蠢女人!
站起身,她拿起抹布东擦擦、西抹抹,走至转角处,霍然发现骆子尘的秘密禁地居然露出一条缝!奇怪,他没锁耶!
懊进去瞧瞧吗?管他的,反正那家伙又不在,进去参观参观应该不为过吧!
推开门后,映人眼中的是漆黑的一片,厚厚的窗帘全拉得密下透风,也更加深了房中的神秘感。
她模索着墙上的电灯控制钮,按下了它,蓦然一亮的室内有着令她讶异的景象,头一回,她当真是头一回目睹玻璃帷幕的房间!近二十坪的房间完全被玻璃所笼罩,玻璃外则是电子水族馆的造型
设计,几只电子热带鱼栩栩如生的在外漂游,再加上几株无菌水草,更妆点出热带海洋的美与艳!
圆弧型的屋顶上装设了敷个投射灯,在光束的照耀与玻璃的反射下,形成一道道折射光条,煞是好看又动人。
地板上则铺上绿色的草皮地毯,上面竹放了两个懒骨头与数个海滩椅。风妮想像着如果她能躺在那椅上,手上掬杯热咖啡,仰头看着头顶上那些悠游闲荡的鱼儿,这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呀!
忍不住这种诱惑,她当真躺上那儿,舒服的闭上眼,好软的海滩床,好优闲的情调。
再度睁开眼,她霍地看见在玻璃帷幕上的一角,贴着一张相片。她认得相片轩中的女孩,不就与那天在东篱墓园看见的相片一样吗?
拿起它,突地,她胸口一阵泛酸,涩涩的感觉袭上鼻翼,原来他是那么的专情!这和他形之于外的风流花心又是差别甚多墨,这个谜样的男人!
砰!房门霍地被撞开,由其剧烈的撞击声可断定,大门开启的速度之猛、力道之大!
“你进来干嘛?放下手上的东西!”骆子尘进屋后立即踹上门坊,微眯的目光中挟带磅砖的怒意,股怒气彷若来自地狱,那般的冷冽逼人!
风妮将相片归制位,转身迎视他冷冷地讽刺眼神,“很抱歉,我发现门没锁……”她耸耸肩,“就进来了。”
“难道你忘了我的叮嘱…,他刀镌般的刚毅轮廓微微抽搐作了下。
“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她也火了,难道他想挖出她的眼珠子!
“我不能对你怎么样吗?”他尖锐地反问,隐隐展现出十分暖昧难缠的目光。
风妮不想与他抬扛,太累人了,“我这就出去。”走至门际,她赫然回首,“我很羡慕她。”
“你说什么?你羡慕一个死人?”痛苦的噪音自她背后扬起,那声调有着无奈与伤怀的幽冷。
“至少这地方是属于她的。”而自己却不如她生前的一张相片!
“她差一点儿就成为我的妻子。”骆子尘敛住气,脸色变得低沉。
季风妮没料到他会开口告诉她这些!
“为什么她会——”风妮试着问,但不敢确定他会不会说。
“黑道寻仇下的牺牲者,她当时正好上学路过,所以被波及。”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微皱的眉宇间隐藏着悔恨。
风妮在心中大叹,原采杜薏拉也是和她父亲一样,但为何骆子尘还要组织黑社会帮派呢?
“你一定纳闷,既是如此,我为何还要成立黑帮对不对?”
他锁上房门,坐在沙发上抽起菸来;此刻的他在袅袅烟雾中散发着成熟内敛的气质,与平日的轻佛南辕北辙。
骆子尘更是错愕于自己对她坦诚的冲动,这些话他守了许久,就连乔勋他都守口如瓶,为什么他会拿捏不住性子告诉了她?
用力抓抓脑袋,他有点儿郁闷也深感疲累。
“你回去吧!”
“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呀!”她还正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反正他想说,她何乐而不“问”。
骆子尘斜扬起一边唇角,促狭地望着她,“你也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无视于我的警告,跑进那间房。”
“本不是书房嘛!”她还执意认为自己没错。
“你是想从中找到陷我入狱的证据?”他按兵不动地挑眉。
“不是!我只是好奇。”
“对了,我倒忘了跟你说声谢谢。”他的嗓音有着粉饰的平静无波。
“谢什么?”
在骆子尘眼中,风妮有着灵动清新的神采,却又有着极深的城府,好个矛盾的组合!“谢你没掀陆老的底,这回我是输了。”
因为陆老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那里,倘若她真将消息走漏,他的性命必受威胁。
“这次不算,我们又还没赌完,你并没输。”她既没告发陆老的行迹,算是她自动放弃,充其量他俩也不过是平手。
“那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手搁在沙发椅背,斜睨着她的神情中有
着一股难以抹灭的慵懒性感,一身黑色唐装更将他那昂藏不羁的气息与魅力衬托得非常彻底且迷人。
“就现在吧!”她微微低下眸光,试着忽略他所带给自己的悸动。
“那好,我们喝酒吧!为我们这场重新开始的战斗展开序幕。”
他走向酒柜,拿出一瓶朋,又拿出一瓶淡薄的玫瑰红酒,递给她一杯,“尝尝看,这酒香而不腻且不易醉人。”
“我不喝这个,我要喝你手上那杯。”
她已经不是小孩儿了,才不喝甜酒。
“这种酒后劲太强,你会受不了。”他执意不肯。
“浅尝一口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她夺去他手中的酒杯,将自己手里的甜酒递给他。
“少喝点儿,我可不收拾善后。”他警告她。
“我知道啦!”她轻轻地尝了一口,一股辛辣的热流滑过食道,人胃后竟觉得暖意四漾,感觉还挺不赖的。禁不住它的诱惑,她又尝了一口,而且比前一次吸进更多的液体。
“节制点。”骆子尘摇头叹息,他实在不应该答应她的。
“你真烦!”酒力有点儿发作,她跟前的骆子尘已经开始摇晃。“对了,你刚才那句话只说了一半,再来呢?”
老天,她还记得!骆子尘将头枕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
饰,“其实黑道并不全是坏人。”他看了风妮微醺的脸庞一眼,“你一定不认同是吧!黑道有黑道的游戏法则,不遵守游戏法则的人则是黑道的老鼠屎,我组织黑帮的目的也就是以黑制黑,专制这些害群之马。”
“难道警方就不行。”她有点儿不服气。
“行是行,不过他们只能做表面功夫,绝不能深及黑帮体系了解其运作,再说他们有法令的包袱,做什么事都因社会的舆论而受限,自我的困扰何其多。”
风妮点点头,他说得没错,当初她不就受到上级的层层阻碍吗?
想着想着,她又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烈酒人喉,呛得她说不出话来!
“咳……咳……”
“小心点。”他立即起身轻拍她的背部,“别喝了!”
“我要——”风妮反而抓过他手中的酒瓶猛灌了口,她心烦、她懊恼,
怎么整件事搞成这种地步,事到如今,反倒是她错了似的,她真的错了吗?
“风妮,风妮……”
一场豪饮下来,风妮已呈半疯半傻状态,倒卧在沙发上,口中喃喃唱着乡村老歌Takemehomecountry
road。
“糟糕!”骆子尘惊叹了声,这小妮子竟吐了他一身。“别乱动,我带你去清洗干净。”
忍住冲鼻的酸味,他抱起她直往浴室,轻放在浴白内,这下他可慌了!为她宽衣解带会被人误以为他趁人之危;不管她,若着凉了也不是办法!
骆子尘摇摇头,不禁暗叹,“你这个专惹麻烦的小迷糊!”
算了,我惹定你了!
着手褪去她的衣衫,将发出令人作呕气味的衣衫丢进水桶内,他顿觉空气似乎清新了许多,然而就在风妮身上的衣物愈变愈少的同时,骆子尘的全身血液却愈来愈沸腾,一股股的燥热感直窜他的脸上。
见鬼了!他又不是没见过全果的女人,为什么现在居然会像个初识情事的少年般,心跳声狂烈奔窜,引爆了他全身的热力!
深吸口气,他再度抱起赤果果的她放在自己大腿上,单手则为她放起热水。一时间氤氲的热气回荡在整个小小的空间,也迷蒙了他的心。
大腿间的敏感处因她的间接接触而,骆子尘强抑下想要了她的冲动,为她冲刷起身子,两眼更是闪避着风妮那玲珑有致的身段,丰满的胸脯、微翘的臀、似柳的腰都足以令他血脉偾张,虽眼不看,但单凭手的触模就有他受的了!
“呃……”
她舒适地嘤咛一叹,转了个身,小脑袋却险些掉进水里!
骆子尘一慌,立即双手抱住她,而这小妮子更是愈矩地以一双藕臂紧紧攀住他的颈部,捱在他身上睡着了!
骆子尘大摇其头,再也受不了她这种无意识的挑逗!天,他只是风流,可不下流,千万不能为了这个女人而坏了一世英名。
倏然抱起她,直奔他的卧房将她用力扔上床,用被子将她从脖子掩至脚踝,他再也不要看见她在外的每一分每一寸诱人肌肤,这会使他发狂,精神错乱,进而血气逆流而亡!
平稳了下气息,骆子尘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也已湿透了,他用力扒开身上的衣物,袒露的胸部因压抑而剧烈起伏着,瞪视着她良久,他才霍然转身准备离开!
“头好疼……”她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悠然转醒。
懊死!骆子尘暗啐了声,再次折回床畔,正与她微睁亮的眼对上。
风妮头疼欲裂,眼前闪烁的人影久久才转为清晰,然而映在眼帘的居然是打着赤膊的骆子尘!
“你……你没穿衣服!”
风妮指着他的上半身惊跳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也因而滑落,“天,我怎么也没穿衣服!你——你这个禽兽!”
“我是禽兽!那你就是醉鬼。”他懒得理她,还是去洗个澡舒服,于是决定先行离开这个疯女人!
“站住!”风妮吼住他,他占了她便直,怎么可以就这么跑了?
“你还想干嘛?莫名其妙吐了我一身,你还不满意?”骆子尘翻了下白眼,遇上季风妮后他似乎再也潇洒不起来了,还惹采一身骚!
“我吐——难道是我?”两片嫣红飞上颊,她蓦然低首,难为情极了。
“懂了吧!就好,我得去洗这身骚味。”
骆子尘揉了揉眉心,今天真她被搞得筋疲力竭,现在他确定了,他俩犯冲准没错,说不定上辈子就结下了梁子。
“等等。”风妮打定主意了,这是个最佳时机,如果她现在这样还勾引
不了他,她八成是输定了!
“小姐,还有什么事?难道你想帮我洗。”骆子尘逼近她,充满力与美的五官,近距离扩大在她跟前。
他打算吓吓她,这女人一点也不知道男人的可怕,如果她再有事没事的撩拨他,可别怪他会吃了她。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
当话一出口,一阵轻颤立即窜向她背脊,风妮佩服起自己,真的好有勇气。但她不会后悔,能与这种出色的男人玩场性游戏,应该会是个不错的经验,她愿意尝试看看。
骆子尘炯亮的眼眸微眯起一道细缝,不停打量着风妮变幻莫测的脸孔,他开始揣测这个小妮子的脑袋瓜里究竟在计划着什么?
不,她或许只是在试探他,他可不会上她的当;再说明天他就得前往东郡十九号货柜场拦截崎村组那帮家伙,可得保留点儿体力才是,绝不能耗在这丫头身上。
“我看不用了,我要洗澡了!”他嗤其荒谬,却演得极自然,事实上他
心里却背叛地喊着:愿意荒诞一次!
“洗澡?”
他举起臂膀,嗅了嗅自个儿身上,“我身上的那股骚味应该还不算太浓,不过就算有味,也是从你肚子里跑出来的,你应该很熟悉才是。”
风妮猛然捂住自己的嘴,月复里又是一阵翻腾。
骆子尘霍地仰天大笑,“逗你的,你不在乎,我还在乎呢!你睡会儿吧!等你醒了就不会想随便献身了。待会儿我洗完澡,顺便把你衣服洗干净。真是的,不知你是佣人,还是我是佣人……”
他摇晃着脑袋,边说边晃了出去,没继续在房里逗留;毕竟他非圣人,更非柳下惠,在自知无法继续演下去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即是就此打住。
反倒是风妮气馁极了,连身无寸缕也勾引不了他,身为女人,她还活着干嘛!
凌晨两点,一阵狗吠传进骆子尘耳畔,他机伶地清醒了。
他抚了抚依旧饱足感十足的月复部,实在不得不对占据他房间那女人的手艺翘起大拇指,回想起昨晚,他洗澡出来,本想去厨房拿罐饮料解渴,却瞥见满桌子的餐点,一时食指大动,虽莱已凉、汤已冷,但那绝佳的口味却是不变的,让他吃得酒足饭饱,到现在已过了三、四个小时,他居然还没消化。
撑死了!
再看了眼墙上挂钟,合该是他出发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