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用来听的,不是用来看的。”雷风云站定在她面前提醒她,把伞移到她头上,替她挡住雪花。
裘蜜雪眼中转着泪,吃惊地抬头瞅着雷风云,这个让她时时念着、怨着、想着的人,不只打电话给她,现在还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眼前。“你……怎会打电话给我?”她冷得打颤,一开口,呵出的气立刻化成一团白雾。
“我不能打吗?”他口吻低柔,很想拥抱她,握住她的手替她搓热手心,给她温暖,不想见她冷得打颤的模样。“为什么不带伞?”
“忘了。”她怔怔看着他,有满月复牢骚,竞不知该挑哪一句讲才好?“你……怎么会来日本?”
“来看妳。”
她很是惊讶,难道是“久旱逢甘霖”,她“出运”了吗?噢!总算是老天有眼,这个杀千刀的老公竟会有回心转意的一天,她差点要喜极而泣,眼泪要夺眶而出……可是不对啊!他怎么会突然胞来,就为了看她?
她用力苦思,闪亮的双眼忽然暗淡了下来,不得不紧急地“悬崖勒马”,她的小脑袋已分析出他话中的玄奥之处了,他其实是来找她……谈离婚的事吧!
唉!她笨笨地空欢喜一场,说不定女医生也来了,只要她同意离婚,他们马上可以在日本度蜜月……
看来正如同她的想象,他和女医生的恋情大有进展,这因该是好事一桩,她理当挤出个笑脸,说点贺词才够意思,可是她现在说不出来,她一颗心疼痛着。委屈地想回去哭一场先。“嗯……我先……回宿舍了,如果你有事可以直接来找我。”她等着接他的休书。
“妳一个人留在宿舍不会无聊吗?”雷风云瞥着她唇上淡如云雾的笑痕,和红红的双眼,并不想放走她。
裘蜜雪耸耸肩,没有回答。
“要不要……跟我回饭店?”雷风云问。
“不……”裘蜜雪淡声回绝,她不要去饭店见他的新老婆,只想躲回自己的空间里,等她心情好些,绝对会很平和地处理一切该办的手续。
她这厢有礼,很优雅地倾身向他行个礼,抱起搁在一旁一大包预备过年的食物,走离他的伞下。
雷风云的心一震,她竟然这样就走了,没有问候,没有意思要跟他一起过年,什么都没有!
他灼热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她的背影,十字路口前绿灯亮了,她匆匆走过马路,进了地铁站,她甚至也没回头再看他一眼,他的心像被压路机一路辗过,很难堪、很难受、很不是滋味……
但……这不正是他一直以来对待她的方式吗?冷酷,无情,一走了之……
这是天谴,他一点也不怀疑,不过,他并不接受,既然他主动来了,就表示他已经接纳了她,他不再只让她当个挂名的老婆,他要她。
就回去宿舍等着吧!他会将她追到手,而且狠爱狠爱她的,谁教她狠狠地“触动”了他的心。
裘蜜雪出了地铁站,拖着快结冰的身子,疲惫地沿着熟悉的街道走回学校宿舍,可是悲剧发生了,宿舍前的搂花大门居然已经上锁,连一旁的小门也锁了,她进不去了。
“门关了!怎么会这样……天啊……”她脸色苍白,口里细碎地念着,赶紧放下怀里的年货,冻僵的双手抓着宿舍外镂花大门的铁栏杆,双眼哀凄地望着风雪中的庭院,和那栋人去楼空的宿舍,寒意从脚底直窜起,她无法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舍监怎么可以这样,现在也才下午三点,就提早关门走人了,这下……完蛋了!
她全身又湿又冷,被雪水沾湿的厚外套完全无法御寒,还变得沉甸甸的,好像身上背了几千斤重的猪肉似的。难道她要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在下雪的冬夜,无奈地划开火柴棒,幻想自己看到亲人,还有香喷喷的烤火鸡大餐?
她绝望到极点,无限悲凄……冷不防地,她闻到阵阵咖啡香……真是太糟了,她一定是冷得脑袋也快结冰,极度渴望温暖,才会产生这有香味的幻觉。
“要不要来一杯?”
这声音好熟悉……她挪动僵直的脖子,侧过头去看,是雷风云!
他阴魂不散地又出现在她身旁,还把热腾腾的咖啡递到她面前来,从咖啡正冒着热腾腾的烟雾,她可以确定这香味是“实景”,不是幻境,她的脑子还清醒着。
“你哪来……的咖啡?”裘蜜雪声音颤抖,冷得唇齿不停打架,看着他,也看着他手中的咖啡,如果他没喝过,那她不介意,借喝一口。
“饭店礼车上的。”他说着,把她紧抓着铁门的顽固双手拉下来,将热咖啡送到她手上。
听他一说,裘蜜雪这才看见停在不远处的奔驰车,两手本能地握紧了热热的杯子,让热度窜入她的手心,轻轻地啜了一口,好舒服……“你……为什么要来?”她再喝一口。
“来看看妳一个人待在宿舍做什么。”他瞥着她喝着咖啡的满足神情,不禁想笑,同时也察觉到眼前的情况对他很有利——宿舍已关,她进不去,他要诱拐她容易多了!
“还能做什么?现在只有等待了,舍监有说要提早关门。我错过时间了,门锁了.”她欲哭无泪。
“妳头发全湿了,外套也湿了,会着凉的。”他说。
她一脸神伤,忧愁地看了“渺无人烟”的宿舍一眼,悲叹道:“我不知道还有哪里可以去……”
傻瓜,真是个小傻瓜!他瞥着她水雾雾的大眼睛:心底气着,也莫名地被拧疼了。“就跟我回饭店去。”这绝对是一声不容有异议的命令,但他的声调却和缓温柔到令他自己听了心惊。
她着实也被这如同“天籁”的语调给吓到,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他,推托道:“不……用了……明天宿舍还是会开的。”
“妳是想站在这里到明天?那妳恐怕会冻成冰柱。”他不苟同地冷嗤,不再跟这小傻子耗时间,大手一挥,宾士车缓缓开了过来。
车子一停,司机下车来,开了后座车门:而他一手挟持了她放在地上的年货,一手攥住她,要把她塞进车里。
裘蜜雪双手捧着咖啡,怕它溅出来,也不肯上车,小嘴直嚷着:“咖啡会打翻的……”
雷风云立刻抽掉她手中的咖啡,二话不说将咖啡倒向雪地,把空杯子塞给她。
她愕然,看着他把年货抛进车里,人也上了车,下一刻,她被他拉进车厢中,司机顺利地关上门,快速进入驾驶座。
“回饭店。”雷风云以日语对司机下令。
“嗨。”司机恭谨回复。
裘蜜雪发现雷风云日语说得挺好,可她无心研究他的语言能力,她只担心,到了饭店后她所必须面对的状况……
她闭上眼睛,可以想像离婚的文件他都准备好了,就摊在桌上,等她签字,而那个美丽的女医生就站在桌子旁,监视她有没有漏写了名字或地址,等她写好,他们一定会大笑,拥抱,开香槟,撒彩花,然后一脚把她踹出门去……
她浑噩地睁开眼:心底打了个寒颤,警告自己得要有当下堂妻的心理准备。
雷风云察觉她一直发抖,二话不说立刻拿了客座里小瘪子中的咖啡包,拿过她紧握在手中的杯子,在小型饮水机底下盛上热水,倒进咖啡包,以小匙搅和后再交给她,还下令要司机把暖气开到最强。
裘蜜雪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上又有一杯新的咖啡,突然悲从中来,如果他纯粹是关怀她,她会好感动,但他一定只是怕她冻坏了,待会儿无法好好签字吧!
为了他的幸福着想,也为了让自己月兑离苦海,她会乖乖地喝了热咖啡,暂时解去身子的寒意,至于心底的寒气,恐怕像千年冰山难以融解了。
饭店到了,门一开舒服的暖气吹了出来,她跟在雷风云身后走了进去。他仍抱着她的年货,神色自若,而她浑身的雪水滴滴答答,走到哪儿水就滴到哪儿,活像只水怪,引人注目。
乘上电梯后,她跟着他上了二十楼,宽敞的套房门一打开,她胆怯地找寻女医生的踪影,可是里头只有典雅的大客厅、大书房、大卧室,就是没见到他的“新老婆”。
啊人呢?他把她藏起来了吗?她真想问。
“去泡个热水澡,我可不想妳感冒了。”雷风云推着杵在原地的她走进幽静的卧室,还顺手帮她开了浴室的门。
裘蜜雪心匠的疑问滚成一颗大雪球,压得她快喘不过气,终于忍不住地,她怯生生地问:“你是……一个人来日本吗?”
“不然咧?”他手抵在门板上,低头瞥她。
“啊……没有别人跟你一起来吗?”她扬着眼睫,言词闪烁,只敢旁敲侧击,没敢标明主题。
“你希望谁跟我来?”他盯着她语无伦次的小嘴,不知所以然地淡笑。
她望着他魅力四射的笑脸和烫人的目光,呼吸悄悄地变得急促……她只想再问一个问题就好了。“你……再说一遍……你是来做什么的?”
“看妳。”
正解!还是这两个字,噢!那她真的是要躲起来偷笑了。
他把门关上了,她悄然地靠在门上猛喘气,潜藏在心下那座千年冰山,不是融化了,而是莫名地消失了,还吹起暖风,一颗心立刻温暖了起来。
她轻快地转圈,月兑下厚重的湿外套、毛衣、长裤、鞋子,快乐地在心形的浴池里放热水,加香浴乳、浴油,撒花办,好心情地替自己制作一锅美味的汤,泡下去,全身舒畅,她又欢喜地唱起童话,尤其是那句——“当你说爱我以后,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就唱了十遍以上。
她真受不了自己,雷风云只是来看她,并没说爱她呵!她就又作起春梦来了。她就得那么在乎他吗?她忘了他对她有多坏了?忘了他还有个女医生吗?
她不否认,她是太孤独了,才会拿他小小的施恩当宝贝。但偶尔让自己远离伤心,假装他是有情郎,又有什么关系?她真的很高兴他来看她,真的、真的好高兴呵……
可是难题来了,今晚他若会留她住下,他们不是又要同床了吗?
噢!最好不要旧事重演,她没忘了他的“家规”。为了不去碰到他,她最好是去睡沙发远离他,反正这里没有老人家来巡房。
但是她也记得要找机会下手勾引他才行,汉妮教她的绝招,她都还没用过呢!她可要好好大展身手才行,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啊!
“呵呵呵……”她的时机到了。
雷风云听着浴室里飘来银铃般的笑声和歌声:心底也起了某种化学变化,很愉悦,不由得想笑,这些微妙的变化全和她的存在有关。
他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傻傻地待在宿舍外,任凭风雪摧残,把她带在身边,他总算安心了,也幸好他到日本来找她,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她若发生了什么意外,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他只希望往后彼此的关系能有所改善,就算由他先向她示好也没关系,谁要他以前总是拒她于千里之外。
他走向客厅,替她把那一大袋没营养的垃圾食物扔进垃圾桶,再拨电话给客房服务,替她叫了一壶浓醇香的热牛女乃,让她先喝点东西垫垫胃,晚上请她吃好吃的,替她补一补。
房里,裘蜜雪洗得一身香,穿着浴袍走出浴室,雷风云不在,她开了房门探头往客厅看,他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心底洋溢着幸福感,才想偷笑,突然看见不远处堆满东西的垃圾桶,仔细一瞧,居然是未拆封的海鲜泡面、豚骨泡面、还有鱼罐头……看起来有点眼熟耶……
啊~~不就是她辛苦选买来过年的“大餐”吗?
她蹬蹬蹬,冲出来看,果真是啊!厚~~他才刚刚让她作了一场美梦,一下子,他又变脸地把她的东西给扔了,太过分了吧!
她双眉打结,生气地瞪视雷风云的后脑勺,打算上前去跟他理论,不巧的是门铃跟她作对,选在这当下响起。
叮铃、叮铃……
她心生警觉,敏感地拉起警报,这时候会是谁来?难道是那个女医生,她来了?!
裘蜜雪一颗心直往不知名的黑沼沉陷,满眼不信任:心里慌乱,眼看着雷风云放下报纸,前去应门,她飞也似地奔进房里,唯一的念头是早晚都得走人,干脆先把衣服穿好,签完字就立刻走,她绝不留下来看他们大笑加拥抱。
她匆匆月兑下浴袍甩到床上,急忙进浴室拿衣服要穿上,可恶的是它们湿成一团,没一件能穿的,她费力的扯来面纸猛吸水。
“妳……就别理那些衣服了,出来喝杯热牛女乃。”雷风云端着牛女乃进房,瞧见浴室门开着,以为她都弄好了,没想到里头一片春色,“美景”当前,十分养眼,她纤细滑女敕的果身背对着他,圆润的像颗成熟的拉拉山水蜜桃,教他忍不住想对她吹声响亮的口哨。
裘蜜雪赫然转身,看见她那个大坏蛋老公,一脸色迷迷地盯着她,手上还端着托盘,托盘上有个圆呼呼的雪白瓷壶和两只杯子,隐约地她还嗅到阵阵女乃香,但她哪还有空闻香,她两手忙着遮掩自己。“你……先出去啦!”
“妳快点出来喝,这是我替妳点的北海道鲜女乃,刚温热送来的。”雷风云乐得看她手忙脚乱,转身走向房里的茶几,把托盘放下。
裘蜜雪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惊诧不已,难道她错了吗?刚刚按铃的是送牛女乃的,不是女医生……噢!她八成是得了女医生恐慌症,还差点就错怪了他的好意了,她得出去向他道个谢才行,可是……那件浴袍咧?好像被她顺手扔在床上了,真糗,她要怎么出门去?
她把浴室门开一小缝,惊见他人还在房里,就站在窗边等她,她硬着头皮,只好请他代劳帮她拿来了。
“风云哥……”她小声地唤他,但他好像没听到。“风……云哥……”她又唤他一声,他转过身来了。
“什么事?”雷风云瞇眼瞥着那道敞开一小缝的浴室门,瞧见他那个迷人的小妻子正在叫他,那声“风云哥”叫得可真窝心,他爱听极了。
“帮我……把床上的浴袍拿进来好不好?”她心狂跳,躲在门缝里瞧他。
雷风云瞄了大床一眼,是有件凌乱的浴袍躺在那儿,他很乐意替她服务,只不过,这个服务可不是免费的。
他坏坏地笑了,抓起浴袍,走向她。
她见他走来了,人退到门边,伸手向他要浴袍,没想到她柔细的手腕猛的被他的大掌扣住,她来不及惊叫,整个人被拉了出去,栽进他的怀抱中。
“我可没说要拿进去,而是妳得出来拿。”他俯视她嫣红的小脸,单臂攥住怀中香软的身子,低笑问:“我们也不是没有『袒裎相见』过,害羞什么?”
她又浓又密的睫毛眨个不停,被他紧箝的身子不敢胡乱动:心底慌乱得要命,他……他这是在挑逗她吗?孤男寡女的,这样不太好吧!万一她想不开害他失身怎么办?
“你……不是不喜欢我碰你吗?”她赶紧提醒他。
他摇头,笑得暧昧。
“什么……意思?”她头好昏哦!他坚硬的胸膛教她呼吸困难,他俊脸上的笑更教她迷惑。
“妳可以碰,随妳高兴。”他愈说脸愈朝她靠近。
她惊讶地睁大了眼,没想到他竟然会“恩准”她可以碰他,不过他应该是把她当甜点,用来解解馋而已吧!因为他的主食不在这里。
那……那好啊!她也得赶快搬出她的追男绝招,就怕他不上钩呢!等他上钩了,之后她一定不留情地甩掉他。
第一计是主动牵牛……不对不对,是葱爆牛肉……还是什么生擒肉粽来着?完了,她突然忘光了,而他的唇近到像要吻她,害得她只能看着他,什么都想不起来,而他真的吻了,这么的意外,教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只能闭上眼:心底不停尖叫。
雷风云极轻柔地捕捉了她娇艳欲滴的唇,她的味道和他想象中一样甜,轻缠上她女敕女敕的舌尖,她像一株含羞草退缩了,他不许她逃,更紧密地吻她,大手顺着她绢丝般的肌肤缓缓移动,绕到她的身前,掳住她引人遐嗯的绵球,逗着美妙的小花,让她在他的掌心狂颤……
他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烙印,向她宣示他打算为她“撩落去”的决心!
她暗自惊喘着,没想过原来接吻是这么醉人的事,他的唇充满魔力,蛮横的舌紧缠着她,惹的她的心像被火灼了似的,突然狂野了起来,身子不受控制地只想紧黏着他。
她默默地感受他的唇在她的颈子上游移,他的手也在她身上揉抚……
她仍想不起来绝招的第一计是什么?只能凭着感觉去享受这份意外的温存,她爱上了他的吻:心也跟着沦陷了,如果他现在就要她上床,她一定会像着魔似的心甘情愿。
他的唇往她的胸口移去了,她半瞇着美眸瞄他,微颤地问:“你还……想干么?”
他吁了口气,缓缓抬起脸,深邃的眸瞅着她柔媚的小脸,性感低语:“吃掉妳。”
“。”
“有人这么说自己的老公吗?”他爱笑不笑地问。
她一时无法回魂,“老公”这样的字眼从他嘴里说出,竞教她忍不住地颤栗。这表示他不会休了她吗?他要永远当劈腿一族,她得忍受一生?
她要求的不多,只是一份忠诚的爱,而不是他自称是老公就算数。
“不是要请我喝北海道牛女乃吗?”她移开他还霸占在她胸前的手,拿下他另一只手上的浴袍,转身穿上了。
他以为她在害臊,赶紧就把牛女乃倒来了,走到她面前,才发现她两眼晕红,还掉着泪,他有点无措了,瞅着她的泪眼轻声问:“怎么了?”
“没有啦!老公……”她心虚地叫了他一声,其实他不只来看她,还开了金口承认自己是她老公了,也算是大有进步,她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看看他替她端来的热牛女乃,这是以前没有的待遇,她何不欣然接受,替他加分,干么要把忠诚这么沉重的东西扯出来困扰自己?都是她的错,把标准定得太高,叫他不易达成。
“谢谢你.”她拭去泪,伸出双手接下他送来的牛女乃,感动着,也笑着喝了。
雷风云抚抚她的头,真想知道她为何哭,又为何笑?他的心被她的情绪紧紧牵系着,但在他想用心去了解她的同时,才发觉她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容易了解,他仍要加把劲、更努力才行,只要她能体会他有这份心,有一天他们必能成为知交,他们不只可以当家人,还可以是恋人,兼好朋友……
怎么以前他都没发觉她是这么多功能的?
现在,他只想拥有她。
他的心会很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