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恶质大男人 第一章

“日本由四个大岛及四千多个小岛组成,面积377708平方公里。人口127687000人……”

苗莉莉坐在飞往日本东京的飞机上,看着手中的一本小册子,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丢到这个火山地震之邦留学了!

留学不好吗?不是不好,而是苗莉莉自己都在为自己的狗屎运感到惊讶。世山大学,世山大学耶!日本最有名的私立大学之一,从幼稚园到博士班一应俱全,就这么让她学费全免地进去了,不知羡煞了多少学长姊。

必于她走运的原因,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一月的T大是忙碌的,大学内的莘莘学子们不但要为期末考而日夜苦读,更在为争取去日本世山大学留学的机会,而暗自较劲。

“呼呼,好累!”一位用棉袄将自己裹成球的老伯,将一个大纸箱顶在明显凸出来的大肚子上,凛冽的北风竟吹不走他额头上的汗滴。

“呼呼,好累!”老伯又粗喘了口气,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看到老人拿这么重的东西,都不会帮一下忙吗?真是世风日下呀!呼呼,好累!”

“老伯,话不可以这么说的!”苗莉莉走在老伯的旁边,手中抱着一大堆笔记,圆圆的小脸藏在羽绒衣立起的领子里,“大家都在忙着复习功课,而且天气又这么冷,街上本来就没有几个人嘛!”

“哦,也对呀!”老伯抬起头向四周望了一望,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我来帮你拿吧!”

“那多不好意思呀!”口中这么说着,老伯已经将大大的箱子送到苗莉莉的怀里,“那就辛苦你了。”

苗莉莉将自己的笔记交给老伯拿着,接过他递来的箱子。呵,还不是普通的重呢!“里面装了些什么?”

“没有什么,几十本原文书而已。”老伯挥挥手说道。唉,他本想装百来本的,可惜新办公室没有地方放。

“几十本!?”还嫌少呀!?苗莉莉抬头又看了看老伯,疑惑地问:“老伯,你是新来的教授吧?”

“算是吧,还没有正式通知呢!”老伯开始翻弄起苗莉莉的笔记。

她还以为这老伯是校工呢!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呀!

“咱们可不可以休息一下?”进入办公大楼,苗莉莉提议道。这里已经吹不到北风了,而且搬这么重的东西,她也有些累了。

“好吧。”

在一旁的椅子上,苗莉莉和老伯坐了下来,老伯继续随手翻看着苗莉莉的笔记说:“我的办公室在四楼,不远了!”

是呀,整座楼就四层,再上去就是天台了,与天台比,四楼当然不远了!苗莉莉瘪瘪嘴。

“同学,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学校的学生现在都在学日文?”老伯抓了抓头顶上仅有的几绺头发问。

“这个呀……”苗莉莉揉揉自己酸痛的手臂说:“我们的新任校长不知用了什么管道,和日本很有名的世山大学结为姊妹校,从今年开始,每年将有十个在校生被送到那去读书,学费全免,所以,为了争取有限的名额,大家就都开始学习日语了。”

“可是学校初步计划是让日文系的同学去呀!”

“就算去不成,也可以向往一下吧!再说,世事无绝对,意外总有可能发生的。不过,我姑妈说过,学语言是逼出来的,任何一个智力尚可的人,都可以在一个月内,在另一个国度学好他们的语言,所以,让日文系的同学去,实在有些浪费资源。”

“哦?”这倒是新的观点呀!“那你对日文了解多少?”老伯又问。

“只会一些基本的招呼用语而已。”老伯为什么问她这个?“哦,对了,我还知道‘混蛋’怎么说。”苗莉莉补充道。她对日本的印象一直不好,一个经济高度发展的国家,却不能面对自己发动战争的罪行,真是可恶!

这个说话直率的女生,还真是对他的胃口呀!呵呵,就是她了!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系的?”老伯问。

“我是学生物的,老伯你要写表扬书的时候,表扬生物系就可以了。我们走吧!”苗莉莉站起来,又抱起大箱子。休息够了,该出发了,她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哦,好!”老伯在前面带路,苗莉莉抱着沉甸甸的箱子爬到了四楼,才知道这位头发不怎么茂盛的老伯,就是新到任的校长。

后来,她就接到了去日本留学的通知,而她也是十个人中,唯一不会日文的人。于是,她去找校长老伯,校长老伯要她提前一个月抵达日本,且在一个月内学会用日文进行基本的沟通,才可以继续留在日本,否则就要被遣返。

苗莉莉真不知道这是自己造的福,还是自己造的孽!

因为日本大学的开学日期是四月份,所以刚刚过完农历新年的苗莉莉,就一个人带着行李来到了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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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莉莉现在知道沟通的重要性了,世山大学派来接她的人,竟然一句中文都不会说,苗莉莉与她之间,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在两个人用英文进行了简短的沟通后,苗莉莉才被送到世山大学的学生宿舍。可她发现,这间宿舍的费用竟然比在外租房还要贵--原来这间大学的学生非富即贵,学生宿舍也比一般大学要好,所以当然比较贵。

拜托!她又不是大财主,哪里住得起呀!?

于是,她在世山大学的工作人员帮助下,到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只有五个榻榻米大的房间,作为栖身之地。

她真想杀回T大的校长办公室,拔光校长老伯所剩无几的头发,但更想拔光自己的头发!

唉,她好命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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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苗莉莉的小脸被折腾得瘦了一圈,连肤色也变黑了。但这一个月,从申请电话到开设银行帐户,再从加入国民健康保险到利用剩余时间打工,她已经可以简单地和日本人交谈了,只是她的日文表达能力还有待加强。

现在苗莉莉才知道,被逼着学语言真的很痛苦!

三月底,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这个时候的日本,被一片粉红色的花海所包围。刚刚打工回来的苗莉莉,不禁也想体验一下浪漫的氛围,沿着开满樱花的小径散步,她来到了即将就读的世山大学。

这一个月来,苗莉莉一直为了让自己安顿下来和学习日语而忙碌,根本就没有仔细观察过这所人人向往的世山大学。

迈开大步往里走,迎面的清风让她第一次觉得在日本也可以走得这么舒服,这是她这个月来第一次清闲下来,好棒哟!

世山大学光是大学部就占地千余顷,满院的樱花将整个大学妆点成粉红色的世界,漫步在初春的校园,真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世山大学的环境还真不错,花红草绿,还可以看到俊男美女在书院里漫步。苗莉莉点点头,对将要就读的学校环境表示满意。

“哎哟!”专注欣赏的苗莉莉没有注意到脚下有一枝旁伸出来的树根,绊到树根的她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

“呵,世山大学小径上还有暗器呀!”她回头看看罪魁祸首。

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她的膝盖隐隐作痛,看来摔得不轻。唉,她的世山之路就这么坎坷吗?

苗莉莉忍着膝盖上的疼痛,已经没有了继续漫步的兴趣,她想回去休息了。可是……

“哎哟!”没走几步的苗莉莉又被脚下的碎石绊倒,很倒楣地又趴到地上。

“又是什么暗器?”苗莉莉苦叫着,看来她真的不适合来世山大学。

努力地撑起上半身,苗莉莉在没站起来之前,就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在距她不远的地方,抬头继续向上看,皮鞋的主人正将手放进黑色西裤的口袋里,不屑地看着她的窘态。

这个人是谁呀?看到女孩子摔倒在地,不会伸出援手吗?

苗莉莉站起来看他,嗯,还不矮嘛!据说日本现在提倡一杯牛女乃拯救一个民族,看来这个没修养的人被拯救得不错,一身纯黑的西装剪裁得精致考究,也将他衬托得十分有型。

但是,苗莉莉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日本男人,现在这个没有绅士风度、不知道救美的狗熊,她就更不屑了。

他--世山藤刚刚来接管世山大学,就看到这个扎着两条辫子,脸上还沾了些泥土的女人。

这种人竟然能进世山大学!?不知道负责招生的佐佐木眼睛长到哪里去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嘲讽。

“滚开。”世山藤对着眼前这个碍眼的女人,以命令的口吻说。

“啊?”还没会意过来的苗莉莉张着小嘴,看着眼前这个气焰嚣张的男人。

“我叫你滚开!”这个人听不懂日语呀?干嘛杵在面前耽误他的时间?世山藤眯起眼,对她的迟钝表现出不耐烦。

“说话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你妈妈是怎么教的?”苗莉莉开始用生涩的日语反驳。有没有搞错,她又没有碍到他,受到他嘲讽的眼神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听他无理的言语!?

“你不是日本人!?”听了苗莉莉一句话,世山藤就得出结论,不过他也对她这句话皱起了眉头--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我是台湾人,怎样?”苗莉莉抬起下巴道。

“哼!”他冷哼一声。原来是今年来的留学生。真不知道父亲在搞些什么,竟然与台湾T大结为姊妹校,同意每年让十名T大的学生到世山来读书。

“愚蠢的台湾女人!”世山藤看着苗莉莉下巴上的泥土,冷笑着说。

“你不要用那种不屑的眼光看我,有本事用中文和我说话!”嫌她的日文不好,有本事就用中文说呀!

“愚蠢的台湾女人!”苗莉莉的话刚刚说完,世山藤就毫不犹豫地用中文重复了刚才的话,看着眼前这女人瞠目结舌的样子,他心中有种小小的快感。

他真的会说中文!?苗莉莉握紧拳头,感觉被人羞辱了一顿。

“滚开。”世山藤再次开口。

挣扎了好久,苗莉莉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到一边,心中期盼着他最好也被那树根绊倒。

“喂!”就在世山藤要走到她首次遇难的地点时,苗莉莉叫住了他。

世山藤停下脚步,回过身子,想看看她还有什么废话要说。

“今天,我承认,我不如他好,不过,更重要的是以后!”苗莉莉信誓旦旦地用不熟练的日语说道。

愚蠢的台湾女人,连日语的人称都搞不明白。

“应该是我不如‘你’好!”世山藤难得好心地提醒人,可话刚一出口,就知道上当了。

“嘻嘻……”苗莉莉眉开眼笑地说:“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再见啦!”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转身离开。

这个该死的台湾女人!世山藤眼里藏着冷火,看着那个渐渐走远的背影。她是头一个敢挑衅他的人!

世山藤转过身继续走,脑子里还在想着刚刚那个小女人,就被一个不明物绊了下,身体顿时失去重心地向地面扑去。

“倒、倒、倒!”苗莉莉之前是假装离去,实际上,她想看看这个无理嚣张的日本男人是怎么摔倒在大树下的,所以马上又踅回来,就是等着看这个大快人心的画面。

靶觉到身体迅速地接近地面,世山藤右手撑住地面,借助反作用力将身体弹起来,一个漂亮的空翻,他安然落地。

“真是可惜!”苗莉莉感叹道。

世山藤回过身看着险些害他撞断鼻梁的树根,又看了看去而复返,因为没有看到精采镜头而倍感惋惜的小女人,深深地扬起了眉--看来接手世山大学也不会太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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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日是愚人节,也是苗莉莉的开学典礼。前几天,T大的其余九名来世山大学留学的同学都已经抵达东京,和她一起参加开学典礼,其中还有她仰慕的以展学长。

以展学长比她高一届,来世山是从三年级读起。老妈经常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她与以展学长又是同乡,所以,更应该彼此照顾。

想起在T大的时候,全T大的美女都在盯着以展学长,让她这个外型不怎么出色的女生只有望“展”兴叹的份。但是,现在来到世山留学,她的竞争对手明显地减少了,所以,她的机会来了!

台上的校长正在啰嗦个没完,苗莉莉的目光一直定在张以展的身上。

以展学长真的是好出色哟!不仅外形俊朗,还很有内涵,是少女眼中的白马王子!

“喂,喂,你看他好帅哟!”苗莉莉身旁的日籍女子,正在同另一个日籍女子低声交谈。

就是嘛,以展学长就是帅,不过他对日本女生没兴趣啦!苗莉莉撇撇嘴想着。

“是呀,又酷又多金,简直是理想的结婚对象呀!”那个女生应道。

这些日本女生还真八卦,连以展学长家里多金都知道,不过你们是没希望的!苗莉莉用眼角余光扫了扫那两名花痴女。

“听说他今年才来到世山,要是早些来该有多好!”

是呀,他前几天才到日本,早些来怕你们日本的男生会过于自卑,造成心理阴影,步入社会后会心智不全。你们不要再打以展学长的主意啦!

“听说世山大学是老理事长送给新理事长二十五岁的生日礼物,这么年轻就接手世山,新理事长真的很出色呢!”

咦?这个新理事长和以展学长有什么关系?苗莉莉皱着眉想。

“是呀,据说新理事长也是世山毕业的,会五国语言,刚刚从英国留学回来。”

她们谈的好像不是以展学长耶!

“是呀、是呀!他还是柔道高手,也是世山家的继承人。世山大学只是世山家族培养人才的一个场所,世山家族还涉及到电信业、IT业、传媒业等多个行业,谁要能当上世山夫人,简直幸福死了!”

“不好意思。”苗莉莉实在忍不住打断了她们的话,“你们说的那个新理事长到底是谁?”

“就是坐在中间那个穿黑色西装的世山藤呀!”两个女生对苗莉莉的无知感到惊讶。

照那两名花痴女的指点,苗莉莉找到了那个世山藤。

是那个痞子!

老天真是不开眼,这种人竟然也能成为众人崇拜的偶像!?

苗莉莉看着世山藤,发现世山藤也在看她,而且似乎是看了很久的样子。

他一进来,就注意到了那个曾经挑衅过他的女人,她站在人群之中很不显眼,但世山藤还是看到了左顾右盼、对着一个男生流口水的她,而她却始终没有抬头看台上,更没注意到他的存在,让世山藤的自尊心受到了小小的打击,不过没关系,他相信她会注意到他的。

没有理睬台下所有女生投过来的倾慕眼神,世山藤锐利的眼睛看着苗莉莉的一举一动--她现在正在和旁边的人对话,嗯,似乎察觉到他了。

那个痞子又在用那种不屑的眼光看她!一接触到世山藤的目光,苗莉莉全身的细胞,就像随时准备应战似的紧张起来。

他就是世山大学的新任理事长?这么没有教养、不懂礼貌、只会讥讽、不知怜香惜玉的臭男人,竟然是这所远近闻名的高等学府的理事长!老天,您可真会开玩笑!

“好帅哟,这是除了以展学长之外,我见过的最帅的男生!”苗莉莉突然听到久违的中文,回头看去,在T大与她同年级的赵丽仪正紧盯着世山藤。

啊?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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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好痛哟!

开学典礼后,苗莉莉一直在揉眼睛,因为与世山藤对瞪时表现得太过勇猛,所以到现在她的眼睛还是很疲劳。

“都是那个该死的日本男人!”到现在苗莉莉都不愿相信他是新任理事长,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不容改变,看来她今后的日子不好过喽!

“好吧,以后我就离你远点。”惹不起,总可以躲吧?苗莉莉这几个月来经历的改变太多,她现在只想在世山平安地度过大学生涯。

咦?那不是以展学长吗?再揉揉眼睛,苗莉莉深怕自己看错了。

是哟,真的是以展学长!

“学长,以展学长。”苗莉莉摇着手,大声用中文叫道。

张以展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到了一个向他跑来的女生。

“以展学长!”苗莉莉笑咪咪地看着心中的偶像。

“你是……”张以展思考了片刻,而后笑着对她说:“你就是那个唯一没有经过日文检定和综合测验,而来到世山的苗莉莉吧!”

“以展学长,你猜到了。”以展学长就是聪明嘛!

“你的故事在T大已成为传奇了。”张以展看着她,嘴边一直带着温柔的笑,并没有将那些带有攻击性的话告诉她。

“是吗?我也成了话题人物了?”她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幸运还是倒楣。

“你现在的日文怎么样了?可不可以沟通?”张以展关心地问。

“经过一个月的非人训练,沟通是没问题啦。”

“那就好,你要努力呀!”张以展笑着鼓励她,而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你没有住在学校吧?我在宿舍没有见过你。”

“没有,我到世山才发现,宿舍比我现在租的房子要贵两万八千日圆,这次来世山对我来说已经是个意外了,我家又不富裕,所以只好在外面租房子住了,好在我住的地方离世山也不算太远。”她笑笑,第一次和以展学长说话,还聊了这么长的时间,真开心。

“我老妈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可能会麻烦到学长哟!学长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我,我会尽力帮忙的!”

“知道了。”这个女生真有意思,张以展以一贯的笑容回应她。

“那就这样了,学长,我先走了!”打工的时间快到了,再不去要挨骂的,那个日本老板娘厉害得很!

“你要去哪里?我们今晚要在樱花院举行个小型派对,你也来吧!”

“我要去打工,可能会没时间。”苗莉莉皱着眉头说。

“大家一起聚一聚,来吧!今天晚上九点,记住哟!”

“好吧,我会去的,不过可能会晚些!”以展学长都提出邀请了,她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去,“不过我现在必须走了,拜拜,以展学长!”苗莉莉边跑边向他招手。

“再见。”张以展看着苗莉莉走出世山的大门,她开朗的个性有些感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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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台湾女人还真是啰嗦!

世山藤站在礼堂二楼的平台上,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他并不是有意要偷听别人的谈话,也不是特别注意她,只是,她在一个讲日文的国度里,用中文讲得那么大声,难免会引来他人侧目。

看来她来世山还有着特殊的原因。他倒是很想知道。

“哥哥。”世山静子走到世山藤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望下去,“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世山藤看着妹妹,眼中并没有应有的关爱,“有什么事情吗?”

“美惠的父亲请我们今晚参加他家的花宴。”世山静子轻声说,对这个唯一的哥哥,她是有些惧怕的。

“是樱井伯父的意思吗?恐怕你和美惠也参与了意见吧!”

“不是的,哥哥。”被世山藤看穿,世山静子慌乱地否认。

“好了。”世山藤打断她的话,问:“今晚几点?”

既然美惠已经将她父亲搬出来了,他也不好拒绝,毕竟世山家和樱井家有生意上的往来。

“九点。”世山静子面露喜色地说。

“我知道了。”世山藤淡淡地应了句,便不再作声。

世山静子本想和他多聊几句,可是看着世山藤的沉默,她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开口,静静地退下去了。

“九点?”世山藤默默地念道,“大家都喜欢在九点举办宴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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