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水涟漪 第四章

“你呢?连家何时宽容到允许你拥有一辆私家跑车了,该不会是被金主包养的战利品吧?”依她素日来放荡的行为,这种事也是不无可能的。

封影抛给他一个媚笑,“你这么认为也无妨,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会有什么正当手段?”

唐焱邪气的眸子凝聚着暴风雨,不自觉收紧在她腰际的五指,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她的不为所动让他有些惊讶,一般人很难承受他三成力道,尤其是一个女人。

“不高兴啊?别这样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别的男人碰我的,你忘了,你可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他勾了勾嘴角,“流点血能证明什么,现在的假处女到处都是,人造处女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满意地看见她眼底的怒火,一个不留神,竟被她甩开手离去。

唐焱快速地擒住她的肩头,却被她身手灵活地闪开,他只好耸耸肩作罢。

“生气了?”

“我可不是人尽可夫的妓女。”

他走过去,抱住她,“我知道,你是处女卡门。”

封影听到他的话后灿烂一笑,旋身偎进他怀里,“这句话中听,不过你要跟我道歉。”

他眉头一挑,“你需要?”封影摇摇头,唐焱立即明白地点头,“我知道,你需要的该是一张床。”

——***※***——

对于两个向来无事可做,聊天只会聊到床上去的人来说。出游大概算是有些无聊的了。

豪华油轮上,封影躺在甲板上晒日光浴,毫不在意自己赤身露体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船上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海上可不止一艘船。

封影睁开眼看了看躺在椅上的人,轻启朱唇,“你喜不喜欢我啊?”

唐焱的薄唇抿出一道弧线,“我喜欢女人。”

“我是女人啊。”

他瞟了她一眼,“你是不完整的女人。”完整的女人可不会有双重性格。

封影从甲板上站起来,一丝不挂地走到他面前,“我哪里不完整了?女人有的我都有啊。”她美丽的身体是上好的丝缎,是惊人之作,是完美的艺术品。

他的视线缓缓欣赏每一个优美的线条,完美的颈部,优雅的肩侧,柔软挺立的酥胸,纤细的腰肢以及修长的双腿。纯欣赏的目光不带一点色欲。

突然,他一把把她拉坐在腿上,迅速将自己身上的毛巾裹住她。

“做什么?”

“我不希望我的东西被别人窥视。”

封影搂住他的脖子,“美丽的东西,人人皆有看之之理啊。”

“是吗?”他阴柔的声线中多添了一股暴戾之气。

“不行吗?”封影的乖张有别于他,况且,被偷窥的人是她又不是他。女人看女人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真不好意思,打扰两位谈情说爱了。”离他们不远的另一艘油轮上,一名娇小可人的中国女子正面无愧色地“打扰”着他俩。

唐焱瞟了一眼她手中的“高位精密望远镜”,很明显,她就是那位偷窥者。只不过,这名偷窥者似乎不觉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而是正大光明地理所当然地“观赏”。

“先生,你身材不错哦,有没有想过拍‘写真’啊,我保准你一拍而红。”甜美的女子有一双慧黠的眼眸,不容小觑。

“小姐,你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价值’。”封影捧场赞赏她,毫不在意他的威胁。

“哪里。小姐你也很厉害啊,你是他的女朋友吧?”

封影摇摇头,感到握着她腰侧的五指加重了力道。“他是我未婚夫。”

“哦——”娇小的女子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紧接着的话让封影莞尔。“那我劝你还是早点把他休了,免得年纪轻轻就守活寡,多不值得。”

唐焱眯了眯眼,眼神中散发出一种叫做“危险”的东西。

“美丽的东西要长存于世留人观赏嘛,被‘朋组’收了命多可惜啊。”美丽的东西。和她的想法一样耶,封影有趣地弯了弯嘴角。

下一秒,两人同时开口,一个阴柔而危险,一个却是兴趣盎然。

“你是谁?”

“什么是‘朋组’?”

女子故作惊讶地掩掩口,“哎哟。我们还真是默契十足哦,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作自我介绍了,本人姓赵名雅,和秦朝那个有名的婬妇赵夫人同名同姓哦。你也可以叫我西曼,西曼·贾德。”她说完这一席话,停了停,眼珠子一转,“至于‘朋组’嘛,到时候你自会知道的。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小心‘羽田’的人。咱们后会有期了。”

封影知道她后一句该是告诉他的,可是她总觉得那女子是说给她听的。她看了看唐焱,自始至终,他只开口说了一句话。

那女子的船已经渐行渐远,封影把头枕进他的肩窝,“‘羽田’?该是那个被炸的日本大企业吧。”

他低头在她唇上索取了一吻,“如何?”

“那女人说得好像‘羽田’企业被炸是你干的似的,这么激烈的做法不像你所为哦。”

“‘羽田’和我本来就是对手,我要炸它可是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炸掉别人大楼叫合情合理?

“你的意思是你干的了?”她还以为无论是否,他总会给她一个答案,可是——

“你说呢?”他问。

“那就是喽。”

——***※***——

唐焱发现封影的双重性格似乎有合二为一的迹象,对此,他相当乐意去发掘,也相当有兴趣。

“这是什么?”他看着精致的餐具中“相当特色”的食物,相信吃下去绝不会有什么好的化学反应。

“早餐。我什么都会做,就是不会做吃的。你捧捧场,不要浪费我一早上的时间。”封影穿着睡裙,手中端着“早餐”。跪坐在床上,正对着他。

唐焱再次看了一眼那碗应该叫做“蛋稠”的东西,双手环胸,“你一早拒绝我的求欢就是为了去弄这东西!”

封影撇撇嘴,“吃。”说完把碗推到他面前。

他伸手一挥,把碗推向一边,“这种垃圾食物别想叫我吃。”唐焱起身准备下床,却感觉一股力道捉住了肩膀。

“由不得你。”封影擒住他的肩头,把他往后带,他转动身形,月兑离她的钳制后却发现一股更强的力道拽住了他,硬把他带回了床上。

“你——”唐焱惊讶她的身手,但更多的是疑惑这背后的秘密。

封影翻身压在他身上,“别辜负我一番心意,大不了要死一起死。”

瞬息之间,通过封影的口,那碗不知是啥米糕的东西就进了他的肚子。

“喏——”唐焱被硬灌下一口“糊”后,立即推开封影,奔向浴室大吐特吐,非常之没有形象。而封影却在外面愉快地笑了起来。唐焱有种感觉,选择连封影,是他最愚蠢的行为。他甚至有种预感,以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这不得不让他深思起来,当初在连家的一切,究竟是他获利多还是她得益了?为什么当时他会认为连封影是一个柔弱恬静的女人?

他眯着的眼散发着精光,有些冷青的脸色在看到镜中的自己时变得更加阴邪,嘴角冷冷的笑意没有添加温度。

“再怎么看,你还是吃了不是吗?”封影走进浴室,在他未回身时上前环住了他的腰,看着镜中的两个人,“我是上天专门派下来整治你,毁你形象的天使,你会不要我吗?嗯?”封影在他颈侧咬了一口,未出血却已渗着红,“呵呵。快下来,咱们有客人。”封影松开他,旋身出了浴室。

他不为所动,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半响后,回卧室拿起他惯穿的唐装,却在准备往身上套时犹豫了片刻,最后,他只是套上长裤便直接下楼看是怎样的客人。

封影跷着腿,无视对面怒气冲冲的两人。“两位,有事吗?我可没有时间陪你们干耗。”

连夫人与闻香对视了一眼,忍住心中的怒火。

“封影,你该去看看你父亲的。”连夫人尽力“和颜悦色”地开口。在没探清她的底之前,她可不能打草惊蛇,乱了自己的步子。

“你来这儿,不是为了这个吧?”封影瞟了两人一眼,让她俩不由打了个哆嗦,恶人无胆。

“不为这个还为啥?好歹咱们是一家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和婊子可不是一家人。”封影若无其事地瞄了楼上一眼,她似乎过早把别人认定为她的“盟军”了。

“封影,你把嘴巴放干净点。”连闻香怒不可抑地从沙发中站起身来,“别以为我们怕了你了,告诉你,迟早有一天,爸爸会教训你的。”

“哎哟,我好怕哦!”封影受惊地拍拍胸口,“直接说出你们的目的不就好了,何必拿一个半死不活的废人来要挟我,我会怕的。”

连夫人深吸了几口气,“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该是你想怎么样吧?股票?‘连皇’的所有权?财产?你想要哪一样呢?”

连夫人老谋深算地思索着,“你会给吗?”

“我?我不是说过了吗,连家的东西要连家人才能拥有,至于你们,想要啊——”封影笑了笑,“做梦可能比较快。”

连闻香趾高气扬地抬了抬头,“我就是连家人,怎么样,没话说吧?”

“你?”封影脸色一冷,“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还敢说是连家的人。”

这话不仅让闻香气得吐血,也让连夫人脸色变得青黄交接。

闻香冲上去欲给她一巴掌,手还未碰上她的脸,便被封影一把抓住。只听连闻香一声尖声惨叫,她的手腕月兑臼了;连夫人惨白着脸扶着因痛苦而扭曲脸孔的女儿,向封影射出了阴狠的目光。

“识趣的,就赶紧收拾包滚出连家,不要等我赶人时,那可就让你们生不如死了。”

两人狼狈地离开后,唐焱才从楼上完全走下来。

“戏看完了。”封影抿了一口咖啡,看见他坐进对面的沙发。

“你这天使是不是天生冷血?”他端她的咖啡一口饮尽。真够苦的,这女人喝咖啡不放糖的。

“想打架是不是?”封影眯着一双眼,瞪着他。

“乐意奉陪。”话音未落,两人同时出手扣住对方的肩头,待两人眼底同时快速地闪过一丝惊讶后,一个翻腾,双方着地于两公尺之外。

封影月兑掉外衣,松了松筋骨,伸腿快速地扫向唐焱的下盘,他极力避开这狠准的一击,同时出手袭向她的胸口,却被她极快地转换了身形,一个翻腾,使出了近距离搏斗下的反擒拿。于是这两人越打越激烈,越打越带劲。唐焱见招拆招,应接不暇。封影攻守不疲,也不见胜算。

足足两个小时,两人可说是不相上下,平分秋色。对唐焱来说,能近他身的人都很少,况且是和他对打不分上下的封影,他不得不有几分赞赏。但对封影来说,平手就是输,真是奇耻大辱。

“你卑鄙。”他们是怎么结束的?封影打死也不愿相信,最终,她竟然败在一把枪上,他竟然拿枪指着她,迫使她停手。虽然他很快就把枪收得无影无踪了。

“兵不厌诈。”他递了一杯果汁给她。想必运动这么久,她心里该舒坦了吧。

封影接过果汁就往肚里灌。这一场打斗让她流失了不少水分,倒也让心中怨气消去不少。

两人开始慢慢心平气和躺在草地上晒太阳,虽然各自心中都有不少的疑问,但相信有一天,终究会清楚的。最重要的是,这两人都懒得开口去问对方的事,除非对方肯亲口说。

“我三岁的时候,母亲死了。那女人隔年便进了连家,还带来了据说是连家的种的连闻香,如果是真的,我母亲就死得可惜,如果是别人的野种,那母亲就要死得怨了。所以不管连闻香是不是连家的种,那对母女都是罪有应得。我可没什么报复之心,谁叫她们非得要我这么做呢,这不能怪我,是吧?”封影侧头看本该回她话的男人,却见他闭着双眼似乎热睡,枉费她告诉他实话。

她正准备起身回室内去,忽然被他一把抱进怀里,“睡觉。”

封影枕着他的胸口,嘴角弯起一道美丽的弧线,比彩虹更绚烂。这样的午后,有了点浪漫与温情。

“是谁在心坎儿里,问一问你自己,希望在心湖里,呈涟漪水涟漪。”

很幽很远,似乎真的有人在唱,又好像全不在这个世界里,但是这首歌这么熟悉,这么亲切,为什么突然会想到这首歌呢?封影很奇怪,但是忍不住地唱:“希望在心湖里,成涟漪水涟漪——”低声的歌就这么轻飘飘地飘了出去。

——***※***——

“我可不会忘记你以前是怎样对我的。”唐焱想着封影的这句话,换句话说,她是要报复他曾经对她所有过的欺辱,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除了每天早餐的特殊服务,她几乎天天同他一道去公司,说什么“免得他红杏出墙”。

“唐氏”企业职员每次看见两人都是亲亲热热,甜甜蜜蜜的,逐渐地也把谣传连唐两家联姻失败的流言忘得一干二净,而把封影视为准“副总裁”夫人,对她恭敬如命。

“你妈对你的做法颇有微词,你知道,现在外面对连家的风评不怎么好。”副总裁办公室里,总裁大人亲自光临他的寒舍。唐焱双手合十坐在沙发中听他父亲的“忠言逆耳”。

“不过,原则上是没有变。连家那丫头现在手执‘连皇’53%的股份,比当初我所计划的更加得益,所以你和她在一起我们也不会干涉。”唐焱睁开眼,踱步坐回办公椅,却始终不发一语。

“呃,那就这样吧。找个时间,和那丫头一起回家吃顿饭。她是你未婚妻,哪有不见公婆之理。”唐父久不见他回应,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可是他老子。但又能怎么样?他这儿子的性子连他自己都弄不懂,还能把他怎么样。

唐父模模鼻子走出去,他前脚一出门,马上室内墙上暗门打开,饱睡一觉的封影从里面走出来。

“走啦?”封影一坐在他的腿上,双手习惯性地勾住他的脖子,“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

他眉梢一扬,“你要去?”

封影打了个哈欠,“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嘛,况且你妈好像对我印象不怎么好,我不早点让她改观怎么行。”

“看不出你还挺有心啊。”他带有些嘲意对她说。只怕她的有心会让他家的人“停心”——停止心跳,脚一蹬上西天去了。

“我只怕你以后为难,怎么说,他们是你的父母,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会手下留情的。”封影把头靠近他的颈窝,伸出温润的舌尖轻舌忝他的耳垂。

“为了报复我?”

封影轻笑,“你会在乎吗?”

“他们只是给我身躯的人,这点你很清楚。”

封影直起身,“你好冷血哦。”

他勾了勾嘴角,“彼此。”

封影玩弄着他唐装上的盘扣,很独特的造型。“你不信任他们。”这是陈述句也是肯定句,“那你信任谁呢?”她的手移到他的左耳上,拨弄那个同他唐装盘扣同样造形的耳饰,上面刻了些字符,却看不清楚。

是该告诉她一些事了,他已经认定了她不是吗?“某些人。”某些人,那就不是一个两个了。

封影皱了皱眉,“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我都不好下手。”虽然还是一样的狂妄,一样的阴险邪肆,但那只是对别人做的事了。

“你是原来的连封影吗?如果你是,那我还是那个想要摧残你的唐焱。”

封影跳起来,“所以你犯贱,乖乖巧巧的你不好好珍惜,巴不得毁了她。”

“我告诉过你,”他抱住她的腰,“我们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见不得太光明的东西,小百合只会让人想摧毁。你说你是上天派下来整治我的天使,那么天使,你知道为什么我想要纵容你吗?因为你有一颗黑心和一双黑翅膀。”

封影心中有一丝温柔被触动了,也许她的心还不够硬,竟想要用这颗心同他一起坠落。

“还说我性格怪,我看你才是思想分裂,有点变态。”她抱住他的头,十指插入他柔顺的发中。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希望在心湖里,成涟漪水涟漪——”

又是那首歌,唐焱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微笑了起来,这一刻,他们的心灵契合了……

——***※***——

唐焱自然没带封影回家“吃顿饭”,不是怕家中摆一道“鸿门宴”,而是想让两老多活几年,免得提早气死。

不知是封影的恐吓起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连夫人和连闻香没见再来搔扰她,倒也让他们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要是除了每天早餐的特殊照顾那就更完美了。在他“视死如归”的精神影响下,她做的东西不像刚开始那样分不出东西南北,倒也有了几分“姿色”,但那味道,唉,不提也罢。

惟一疑惑的就是无论他怎么查,都查不出那个神秘女子——西曼·贾德的来历背景。她既然能出口提醒,必然不简单,只是——

“吃饭。”听到这个声音,他只觉得自己的胃开始自动化地翻搅。上天仁慈的是,他只用忍受早上那一顿,中午以后都是叫外卖。

看见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他安心地坐下来,今天的菜色看上去不错。

他尝了一口鱼,嗯,味浓而不过,汤鲜而不腻,肉女敕而不粉,皮滑而不卷,恰到好处。

看他胃口大开的样子,封影满意地笑了笑。

“四喜福以前没见过这些菜色,味道也比以前好,请新师傅了吗?”“四喜福”是一家以食品经营为主的连锁店,大部分的有钱人都喜欢在那里订餐,虽然那里的味道并不怎么样。

“你当然没见过,因为这些菜是我做的。”封影轻轻的一句话让他反射性的动作是想跑到浴室去大吐特吐,但又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

唐焱把筷子放在桌上,眼神阴郁,“你耍我?”

她夹了一块鸡丁放进嘴里,“是你自己笨,我从小是怎么被教育的,能不会做菜吗?”

“早上的那堆东西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巫,他非掐死她不可。

封影也放下了筷子,“老实说,我自己看了都想吐的东西,你竟敢吃下去,勇气可嘉。”那些黑不溜叽的东西是她闭着眼睛做出来的。

勇气可嘉?也不想想是谁用什么手段逼他吃下去的。

“比起你以前对我的所作所为,你该庆幸我只是做得难吃而不是做来毒死你。”封影寓意深刻地盯了他一眼,重新拿起筷子吃自己的饭。

他笑了笑,阴郁一扫而空,嘴角无意识地含着一朵笑花。她既然肯为他做饭,一切都解决了,不是吗?当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做出美味的饭菜时,那个女人开始想要抓住男人的心了。

——***※***——

自踏进这个地方,就有人不断地向她身边的男人抛媚眼,递飞吻,甚至更加狂放的是——封影一举杯把整杯伏特加灌进肚里,笑意十足地看着那对拥吻的男女。

34D的女硬是将众家姐妹“打倒”在外,上前就给了他一个热吻,那对整形又动过手术再加上人造效果的“冲气泡泡球”非常不客气地抵在他的胸口。唐焱的勾魂眼一勾,就电得那女人四肢麻痹,心脏衰竭,高血压上升,心脏病按发,脑充血死亡。

酒保看见她又是一口气喝完,想劝也没这个胆,谁叫她是老板带来的女人。

他走过来之时,封影转身面对酒保,同时吐出两个字:“祸水。”

酒保一愣,她无缘无故骂他做什么?“小姐,你、你是说我吗?”

封影看了他一眼,顿时脸上笑开一朵花,“当然是说你了。人家说红颜祸水,常常都是美丽的女子,你长得这么帅又这么高大威猛,不是祸水是什么,对不对?”她抛了个媚笑给他同时伸出手抚上他的脸。

瘦干的酒保一见美人娇笑又听她的“赞美”,再加上脸上爽呆了的触感,顿时忘了姓啥名啥,更别提忘了这个女人是碰不得的。

“今晚——”

封影欲言又止,酒保听得心驰荡漾,“怎么样?”

“再给我一杯伏特加。”

酒保一愣,半天没回过神来,他原本以为她会——

“不用给她了。”突如其来的男音让酒保醒了脑,同时也吓出一身冷汗,他、他刚刚在做什么。调戏老板的女人,呃不,是老板的女人调戏他,也不对,总之,他不会昏了头,对——

酒保看了唐焱一眼,心惊胆颤地离开。

“是老板也不该对员工这样。”封影跳过去坐在他的腿上,一进这里就知道他是这间PUB的老板了。

“我是救他避免惨遭毒害。”他看她有些微红的脸蛋,抱住她以免从他腿上滑下去。

“我可不会毒害他。”封影笑。

“可是——”他凑近她的耳垂,“他会因你而丧命。”碰了他的人,怎能想苟活在这世界上。

“呵呵。”因酒而染红了双颊的她看上去多添了一分娇憨,可爱极了。唐焱低头欲索取一个吻,却被她偏头闪开,“我可不想得AIDS。”

“你吃醋?”

他平静而又肯定的宣告让她撇了撇嘴,“她身材有我好吗?脸蛋有我靓吗?你干吗抱她不抱我?”

“我是老板——”

封影神情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哦,原来这里的老板还能亲自下海的,真是服务周到啊!那我也是客人,我现在要你的A级服务。”

A级服务。这是哪门子的怪词,感觉怪怪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干什么“特殊职业”的。突然封影左掏右模,终于从口袋里掏出鸣叫不停的手机,“喂——”

他明显感觉她的身体变得挺直,人顿时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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