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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骄龙 第六章

虽然昨夜很晚才回来,但是一醒来,想到昨夜的事,苗舞月就忍不住笑得喜孜孜的,梳洗完毕就往他的房间跑。

“白亦轩。”她门敲也不敲,直接推开走进去。

练完武,回房才刚洗完脸的白亦轩,眼神不赞同的看着她。

“小舞,妳不该一大早就跑到我房里,而且没有敲门就闯进来。”要是他正在换衣服,那种场面说有多不宜,就有多不宜。

“我忘了。”苗舞月吐吐舌,冲着他无辜地一笑,不在意的表情告诉他,她一点都没将他的话听进去。

白亦轩只能暗自叹气。

“妳这么早跑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她俏皮地反问一句,然后才道:“我怕你把我丢在庄里,自己跑出去,当然要早一点来找你啰。”

“我不会的。”他很自然地牵着她走到饭厅,陈总管已备好了早膳。“今天我们还是要到码头,等布疋搬上船,晚上就睡在船里,明天一早就起程下杭州。”

“这么快?”她以为还要好几天才出发。

白亦轩添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布厂的进度提前,让我们可以早点出发,如果路上顺利,我们也可以提早抵达。”

她偏着头,一脸怀疑,“我怎么觉得你好象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没这回事,妳多心了。”庄里都任她自由出入了,他还能有什么秘密瞒着她?

真的是她多心吗?“昨天你跟定王爷在甲板上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生意上的事。”她的敏锐让他吓了一跳。

“定王爷要卖船给吕家帮吗?”她想到他之前说过,吕家人来拜托他的事。

“没有,王爷拒绝了。”白亦轩想了想,试探的问:“小舞,妳要不要留在金陵,等我从杭州回来?”

“才不要,我要跟你去。”她想也不想就拒绝。

“运送货物并不是去游玩,我可能会很忙,没时间照顾妳,不如妳留在这里等我,我会尽快从杭州赶回来。”想到定王爷昨天说的计画,诱敌难免有风险,小舞还是留在金陵会比较安全。

“我不要,我要跟着你。”她迅速吃完粥,不给他说服她的机会,就跟着他到码头,看着工人搬运布货。

商船比普通的船大多了,光是船舱的空间就大了三倍不止,其中最大的舱房用来堆放货物,另一间是大通铺,给船工们睡,另外有四间独立的小房间,一间议事房,是由白亦轩、船工长、副长使用,现在其中一间则让出来给苗舞月。

白亦轩忙着监督搬货上船,苗舞月好奇地跑去看船里的房间。船上的空间当然不比平地舒适,可是一张床、一面镜、一小间独立的梳洗空间,也算很豪华了,对第一次搭船的她来说,什么都是新奇的。

虽然被她的笨手笨脚惹得吹胡子瞪眼睛,但陈总管在他们出门后,把她在庄里用的东西派人快速送来,看来陈总管其实满疼她的嘛,嘻。

看完船房后,苗舞月蹦蹦跳跳地下船,脸上快乐的笑意突然僵住了。

“白大哥,我可以先把东西搬上船吗?”吕珊珊站在白亦轩身边,一改先前俐落的装扮,她一身轻纱罗裙,彷佛是个闺阁千金,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

“现在工人还在搬运,吕姑娘先稍等。”

“好。”

她站在挺拔颀长的白亦轩身边,看起来居然无比契合,她愈站愈近,白亦轩并没有叫她退开。

苗舞月眉心一皱,想也不想就跑了过去,撞上白亦轩的同时,也抓住他的手臂。

“小舞?”白亦轩及时稳住身子。

“她为什么在这里?”她仰脸质问。

“她--”白亦轩甫开口就被人打断。

“我要和白大哥一同去杭州。”吕珊珊看着她,恍然想起来了,“妳是那天那个丫鬟!”

“是又怎么样?”

“一个小小的丫鬟,没有资格跟主人平起子坐,快放开白大哥。”她不屑地道。

苗舞月懒得理会她的挑衅,只等着白亦轩的答案。

“吕姑娘的确要搭船到杭州,但--”

“我不要!”他还没说完,苗舞月就大声叫嚷。

“小舞?”他蹙眉。

“你居然答应让她一起去杭州,你……白亦轩,你这个大笨蛋!”忿忿地骂完,她转身就跑。

“小舞!”他没来得及抓住她。

“白大哥,不要理她。”吕珊珊拉住他。

白亦轩的反应是直接拨开她的手,然后拔腿追着苗舞月而去。

苗舞月在拥挤的街上跑着,穿过人群,她忽然顿住了脚步。

在金陵城里,她只有金绣庄一个去处,可是她不要回金绣庄,那她还能去哪里?

就在她迟疑的当头,一辆推着滚烫热汤的车子朝她而来,推着车的大婶根本没看见她,眼看着车子就要撞上她,众人忍不住惊呼--

倏地,一只大掌抓住她的手臂,拉着她闪到一边。

“小舞!”白亦轩差点心脏无力,不敢想象若是那热腾腾的汤泼到她身上会是什么后果。

“放开我!”苗舞月一回过神,想也不想就挣扎。

白亦轩半拖半搂,将她带进一条小巷里,然后将她锁在墙壁与他的臂弯之中,让她不能再跑。

“小舞,妳听我说--”

“我不要听!”她捂住耳朵。

“吕姑娘会和我们一起到杭州,是因为吕晋的拜托,要我将她送到杭州访亲,如此而已。”他拉下她一只手,急急解释。

她继续挣扎着。

“对我来说,吕姑娘就像是货物,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妳应该明白的。”他的身边没有别人。

苗舞月不再挣扎,却低着头不肯看他。

他放开抓住她的手,想抬起她的脸,她却侧过脸躲开,逼不得已,他一把将她抱离地面,苗舞月吓了一跳,双手急急攀上他的肩头好稳住自己。

“你放开我啦。”她捶了下他的肩膀。

“放开妳可以,但妳不准再从我身边跑开。”

“这里是街上,人来人往的,你这样抱着我成何体统?”她的眼神东瞟西瞟,就是不看他。

“无所谓。”

白亦轩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小舞最不在乎的就是礼教,突然提起这个,不过是为了要他放开她而已,他哪有不明白的。

“你就只会欺负我。”她委委屈屈的吐出这句话。

“我没有。”

“你就有!你人长得高,力气比我大,武功也比我好,轻而易举就可以抓住我,就算你想说话不算话,我也根本没得抗议……”

“小舞,妳明知道我不会让妳难过。”

“可是你已经做了。”让吕珊珊上船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时候我们还没相认。”他耐心地解释,“答应送吕姑娘一程,只是纯粹顺路,我对吕姑娘从来就无意。”

“可是她才不这么想。”让她上船,如果吕珊珊没有乘机勾引他,她苗舞月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我说过,别人的心思我无权置喙,我只管得住自己。”这小女人的醋劲实在是不小。

“你是无意、你是管得住自己,可是当美人在怀,又有几个男人抵挡得了?你不喜欢她,不代表你就能拒绝她的诱惑。”

他眉峰微蹙,“小舞,妳对我太没信心了。”

“再多的信心,也抵不过一次失足。”她白了他一眼,“如果女人只靠对男人的信心过活,那早晚变怨妇。”

咦,这句话听起来很耳熟。

但这不并重要,重要的是她--

“小舞,有了妳,我不会再有别人。”白亦轩叹息地再度保证。她这么没安全感,要怎么说她才会放心呢?

他的叹息、他的在意、他的担忧,透过不曾放松的拥抱,终于传达进苗舞月的意识里,稍稍安抚了她不安的心。

“我不要你被别人抢走……”

“我不会的。”她终于肯听了,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我讨厌她垂涎你……”

垂涎?他差点笑出来。

说得他好象是道美味的大餐,真让他啼笑皆非。

“她一定会乘机勾引你,如果我不小心,你一定会被勾引走的……一

他的定力有这么差吗?她真是太小看他了。

“我不要!我不要!”他是她的……

“小舞,我不会被抢走,妳别老是胡思乱想。”他轻抚她的发丝,鼻间嗅着她淡雅的发香。

“谁教你老是做这种让我生气的事。”苗舞月不满地咕哝,愈想愈气他的粗心,原奉搂着他颈项的双手握成拳,一下下朝他背后招呼而去。

“我答应妳,以后不会了。”白亦轩很认分地任由她捶打,只盼她能消气。“但妳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可以这样转身就跑。”

这种追逐一次已经太多,而她只顾着跑,根本不管四周发生什么事,像刚刚的车子……他很确定他的心脏承受不起再一次类似的惊吓。

“你不惹我生气,我才不会跑。”她嘟囔着。

白亦轩一手抱着她,一手抬起她的脸,低首吻住她微翘的唇瓣,好半晌才放开她,两人额间相抵。

“我道歉,好吗?”他低语。

见他低声求和,苗舞月反倒不知所措,她会不会太任性了?

“吕姑娘是外人,而我们不同,不要为了一个外人跟我吵架,好吗?”他轻声哄着她。

外人……这个说法让她莫名高兴了起来。

“嗯。”她终于点头,然后迟疑地问:“我……会很任性吗?”

“妳是很任性。”他轻笑一声,“但没关系,我不介意。”

诚实地表达出心里所想的,总好过在心里算计别人,小舞坦率而喜怒分明的个性,他渐渐能欣赏,进而接纳、喜欢。

“好吧,那我也不介意你送她到杭州,但仅此一次。”她皱皱鼻子,把丑话先说在前头,“我先告诉你,如果她胆敢勾引妳,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她们苗家女儿,可没有呆呆被人惹了还以德报怨这回事。

“妳呀。”白亦轩无奈的摇摇头。

看来这一趟南下,除了保护自家商船安全外,他还多了一项责任--尽量隔开这两个女人。

虽然苗舞月的武功不怎么样,但她对自己使毒的本领可是相当有信心,她不怕吕珊珊主动找麻烦。再者,一路上有她在,她就不信吕珊珊还能变出什么花样。

昨天她被白亦轩带上船,吕珊珊故意趁他不在的时候来挑衅她,结果反被她奚落一顿,吕珊珊气得火冒三丈,却又拿她莫可奈何。

想抢走她的男人,门都没有!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苗舞月的“护夫大计”在船开航后没多久,就遭到了严苛的考验。

天,不会是……

下月复熟悉的疼痛,让苗舞月下床的动作一顿,她转身趴在床上,一手压着月复部,另一手紧抓着被子。

“小舞。”门外传来白亦轩的低唤声。

平常她一醒来,就会往他房间跑,不必问,他知道她跟得他紧紧的,是为了不让吕珊珊有机会接近他。

白亦轩心里好笑,却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欣悦。被不喜欢的女人缠着,会让男人想逃之天天、避之唯恐不及;可是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缠着,却会让男人在欢喜之余,更多了一些得意。

但凡事过与不及皆不好,他喜爱小舞俏皮伶俐的模样,却不希望她因此处处带刺,只为防范那莫须有的事。

“小舞?”她怎么没有响应?

“我在房里……”苗舞月勉强出声。

“我进来了。”察觉她语声有异,白亦轩推开门,见她趴在床上,眉头紧皱、额上冒出冷汗。

他飞快闪至床畔,“怎么了?”他小心地扶起她。

“肚子痛……”她无力地依着他。

“我去找大夫。”每次出远门,他带的人里一定有人懂医术,以防不时之需。

“不、不要……”她抓住他的袖子。

“小舞,生病了一定要看大夫。”

“不是病……”她紧抓住他不让他走,要真请大夫来,她会没脸见人的。

“不是病?”他蹙紧双眉,“不是生病妳怎么会这么难过?”痛成这样还不让他找大夫,她不会是怕看大夫吧?

“我……是……”她月复部阵阵抽痛,连应话都觉得更痛,只好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低头。

“嗯?”他狐疑地俯身靠近她。

“女人……癸水……”她低低税了几个字,白亦轩面色顿时泛起困窘。

没时间让他多困窘,因为她益发苍白的脸色,让他只能担忧。“每个女人都会这样吗?”

“不……不一定……”

“怎么样才能让妳减轻疼痛?”

“我包袱里有药。”

白亦轩小心地扶她躺好,然后转身打开她随身的包伏,里面摆了好几只瓶子。

“蓝色那瓶……可以止痛。”

他倒出一颗药丸,和着开水让她吞下。

“接下来呢?”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

“让我休息。”他比她还白的脸色,让她不觉笑了。“放心,我只是很痛,没有生命危险。”

“这个时候妳还开玩笑。”他握着她冰凉的手薄斥道。

“能开玩笑,表示我真的没事,你就不用太担心。”她虚弱地一笑,“我睡一下,待会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好,妳闭上眼好好休息。”

“嗯。”她点点头,不放心的提醒他,“你不可以在我睡着的时候,让吕珊珊接近你哦。”她只担心这件事。

“别胡思乱想,我不会的。”

“你答应了,不可以忘记……”她低声咕哝,缓缓闭上眼。

白亦轩一直握着她的手,等确定她睡着了,才将她的手放进棉被里。

除了吃药止痛外,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让她好过一点吗?

不行,他得去问问大夫。

苗舞月缓缓睁开眼,月复部虽然仍有些闷闷的不舒服,但疼痛已经减轻了。

察觉她醒来,白亦轩立刻走近床边,轻声唤道:“小舞。”

“白亦轩。”看见他,她立刻漾开一抹微笑。

“好些了吗?”

“嗯。”

“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好。”

白亦轩小心地扶她坐起来,然后端来早就准备好的午膳。

“你一直在这里陪我?”她疑惑地问道。

“我不放心妳。”他把午膳端来,如果她没醒,他会在这里边吃边守着她。

苗舞月心头一暖,“我很高兴……”

他将餐盘放到一边,坐在床沿将她搂进怀里。

“以前我每次痛的时候,三妹都会熬粥给我吃,并注意我的情形,但不会一直陪着我。”

“三妹?”

“嗯,我有一个姊姊,三个妹妹。”

“妳不是孤儿吗?怎么会有姊妹?”他推开她一点点,好看见她的脸。

“从我被收养后就有了。”她微笑道,脸上因为想起闲隐谷的一切而泛起孺慕的表情。

“收养?”他突然发现对她这八年来的生活,他一无所知。“是谁收养妳?妳这八年来的生活又是怎么过的?”

“我义父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虽然我是他最后一个收养的孩子,但我的年纪比较大,在五姊妹里排行第二。大姊是个很厉害、又很聪明的人,我因为身子骨差无法练武,所以就学了怎么使毒和暗器来保护自己,三妹专精医术,四妹刀法很厉害,最小的妹妹很迷糊,可是我们都很疼她。”小妹天真可爱,是她们的开心果。

听来真热闹,真巧,他也有四名兄弟。

“那么这八年来,妳过得开心吗?”

“开心。”如果没有义父,就没有今天的她,也许她会像一般世俗的女子,受于礼教、囿于礼教,不敢也不会有自己的想法。

虽然跟白亦轩分开八年有点难受,但她还是很庆幸当年遇到义父,也很高兴成为苗舞月,而非是孤女小舞。

“妳义父叫什么名字?”

“现在不能告诉你。”她神秘地一笑。

“为什么?”

“以后你就会知道,可是现在不要问,好吗?”

她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点点头。“那妳们住在哪里?”

“义父说江湖险恶,所以我们一直住在谷里,从我进谷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说到这里,她突然吐吐舌,“其实这次我是偷溜出来的,趁着义父不在,我们姊妹一致决定偷溜出来玩,约定一个半月后在杭州会合。现在离约定的日子,大概还有……”她算了算,二一十天吧。”

二十天……那么等他交完货后,还有很充裕的时间陪她留在杭州。

“到了杭州,你可不可以陪我去找她们,让她们见见你。”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总要认识吧。

“当然可以。不过,依礼我应该先拜见妳的义父,向他提亲才是。”

她闻言一笑,“万一义父刁难你呢?”

“他照顾妳八年,给妳安定的生活,费心教养妳,视妳如己出,我要娶走他的女儿,当然要得到他的同意,也希望他给我们祝福。”白亦轩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苗舞月听着他的话,眼里不觉凝聚了水气。

“怎么了?又痛了吗?”他担忧地看着她,想扶她躺下。

“不是。”她握住他的手,“我只是很感动。”

“感动?”

“你是真心愿意娶我的,对吧?”不然他不会想那么多。

“这是当然。”这一点她永远不需要怀疑。

“不只是因为以前对我的承诺?”当年他会应允婚约,像是被她强迫的,虽然她很确定要嫁他,但她并不希望他心里有一点点勉强。

白亦轩明白她在问什么。

“妳认为我会勉强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甚至是娶一个我不想娶的女人吗?”

“我……我不知道。”她讷讷的说。

虽然他做事很有原则,可是他也很温柔、很会替人着想,如果有别的女人这么要求他,他会不会也答应呢?

“小舞,妳又胡思乱想了。”他无奈地道。

有吗?她眨眨眼。

他目光直直望入她眼里,眼神坚定、表情坚定,不必多言,他的回答已经昭然若揭,她的问题只是多此一举。

苗舞月投入他怀里,“对不起……”她喃道。

“别怀疑我。”他知道她只是不安。

“我怕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会比跟我在一起更快乐,到时候……”

白亦轩用力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他吻得不温柔,只是很用力、很认真地烙下印记,让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没有『到时候』,我只要妳,明白吗?”这是他头一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对她说话。

“明白。”她点点头。

“妳好好休息,不准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知道吗?”

“知道。”她再点头。

他这才满意,把餐盘端到她面前,就见她一手捂着肚子。

“又痛了吗?”他关心地问道。

“嗯。”她疼得闭上眼,药效一过,月复部就疼了起来,天哪,这要痛到哪一年哪一月呢?

就在她暗自哀怨的时候,一股热力突然覆上她的月复部,缓缓揉着,热力很快缓和了那股令人冒冷汗的痛楚。

苗舞月疑惑地睁开眼,就见他一手扶抱着她,一手放在她的月复部,那股热力便是从他掌心透出来。

“我问过大夫,大夫的妻子以前也有这毛病,他说这样可以减轻妳的疼痛。”白亦轩不自在地解释。

为一个女人解除生理痛,这是他未曾做遇的事,尽避是为她好,但这举止仍是过分亲昵,幸好她是他的未婚妻,这让他心里的负担减少了一些,免于背上毁人名节的重罪。

白亦轩衷心希望,这辈子他只需要烦恼她一个女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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