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开心!非常的不开心!
方晓茹忿忿不平的狠瞪著厉浩天,一副想把他剥皮的刁蛮模样。
“喂!小美人儿,这不能怪我,不能怪我!”厉浩天双手举高,竖起白旗,躲到沙发后面再三的强调他的清白,深恐被迫杀。
“不怪你,怪谁?”娇喝的同时,一只地板鞋“咻”一声的往他的头顶砸去。都怪他的恶意诱导,才会害她深陷魔掌无法自拔。
“这怎么能怪我?”厉浩天大喊无辜,左侧闪过鞋子的攻击,以免貌似潘安的俊容受到半点的伤害。
“不怪你,难道怪我自己吗?”另一只鞋再次飞身而去。
“小美人儿,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侧身闪过,身后的玻璃传来被击中的响声,他摆出模特儿的姿态与脚步,大手顺著胸口抚慰受惊的心,怎知温驯的小美人变成有利爪的猫儿?
“很好。”冷笑的同时,娇柔声不悦的迸出:“你很能躲是不是?我看你有多厉害!”她一把捉起茶几上的杯组,一次两、三个瓷杯同时飞去。
潇洒自若以对的他见杀机四起,动作如小丑般左闪右闪、上跳下避,地上满是杯组的尸首,乒乒乓乓的撞击声有节奏地响起。
“小美人儿,拜托你,求求你,好好的听我说。”他闪跳得很累人,气都快喘不过来,涎著笑脸拚命哀求。
美人儿还不甘示弱的移至厨房,手里捉起玻璃器皿就发动攻击。
“你很能躲!”她咬牙喝著,手里的动作更加不含糊。
他扬手,拚命的飞舞。“没有,我没有啦!”
方晓茹冷眼瞥过静静守在她身旁的女子,据女子所言,他是厉南天派来保护她的保镖。
贴身保镖?就近监视吧!
她最最讨厌的就是这类人物,打从小时候起就活在被监视的环境里,没有想到好不容易才溜出来吸呼一点点的新鲜空气,不到二十四小时又被监视!这口气她说什么也忍不下去!
“喂!厉南天怎么吩咐你的?”丢完视线所及的物品后,她瞪著样貌不差的保镖冷晴。
“贴身保护庄小姐,听从庄小姐的指示。”冷面保镖像机器人似的宣读命令,说话的同时还九十度的鞠躬,以表敬意。
“很好。把那个家伙给我绑起来。”素手一指,恶意的冷笑迸出娇容。
厉浩天的笑颜顿时支离破碎,冷面保镖听令后,两者展开追逐,只见厉浩天发出尖叫和求救声。
方晓茹胸口的闷气稍解,品尝著清香的茶,欣赏著厉浩天狼狈的模样,沉入谷底的心情徐缓的往上攀爬。
直到厉浩天狼狈的被架到方晓茹的前方,她喜孜孜的凝睇著他俊颜挂彩的模样,得意的笑靥浮在娇容上。
厉浩天大叹无辜,“小美人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的残忍?亏我对你丹心一片,尽心尽力的为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我……我好可怜喔!鸣鸣……”他悲悲切切的哀号著,枉他一片好心,却被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欺压凌虐。
他被女生欺负啦!他竟然被女生欺负啦!
“哼!谁教你要欺骗我!”星眸瞪著他,兴师问罪。
“我哪有?”厉浩天无辜的喊,他撮合良缘,无功也有劳呀!
“你说他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是个工作狂魔?结果他不去工作跟我斯混到……”方晓茹粉颊顿时红红热热的,提到春色无边的闺房事,她忍不住脸红心跳,尴尬的连咳两声,连忙转换话题。“你说他不会管人,你看,不会管还派个保镖来做什么?你根本就是在欺负我、欺骗我。”
素手不住打向他的后背,发泄被管束的怒焰,她最恨被人监视。
厉浩天无语问苍天,长叹数声。
这干他什么事?
罪人又不是他!
“我不管啦!祸是你惹的,你给我处理掉。”她骄蛮的下令,宛如高傲的女王。
“该怎么收拾?”他苦著脸,无辜的询问。
“你说呢?”
目光无奈的瞥向该被处理的人,一脸冷漠的表情反瞪住他。
厉浩天一个头两个大,晕头转向。
当门传来被钥匙开启的声响,屋内的嘈杂声顿时消失,目光一致的射向大门口。
王仲桀开门后恭敬的退开,让昂首的厉南天先行踏入,尾随其后的是两名特助。
厉南天立在门旁,虽不语却迸射出磅礴气势,强度的冷气团令人冻住,无法动弹。
冷漠如冰的寒光扫向前方的战场,他派来的保镖冷晴正对他的弟弟施暴,而他的情妇投给他挑釁的目光。
“大哥,救救我。”厉浩天见救星抵达,呼声连连。
“这是怎么一回事?”冷冽的声嗓响起的同时,保镖接收到厉南天眸中的讯息,不由分说的松开箝制,退到暗处。
厉浩天被突如其来的自由击垮,瘫软在地上,哀叫不已。
冷冽的目光移上忿忿不平的娇容,等待她的回答。
“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咧!”方晓茹不甘示弱的瞪回去,迎战两道冰冷的眸光,毫不退却。
以往她只能沉默兼委屈的接受父母亲的责难,对错的天平不是依世俗的标准,是依父母亲心中的尺度来衡量。
不管她是否高兴、是否接受、是否愿意,就是必须接受无理的要求,而他并非她的父母,休想叫她一概承受。
她要提出合理的抗议,要求合理的对待。
打从逃离那刻起,她最厌恶的就是服从。
“你凭什么叫人来监视我?我是个人,不是个犯人!听到没有?我不是你监视下的犯人!”
她厉声嘶吼,发泄多年来的不公平对待。她不要生活在众人的监视下,没有半点的自主空间。
吼声落下的同时,还心有不甘的将身旁的杯子也一并的扔上他,气他的自作主张,火他的自以为是,厌恶他那副骄傲自大的模样。
杯子准确的砸中他的胸口,水渍洒落一地,也在他深色的西服上染上数滴的茶溃,接著掉落在地面上,发出“当”一声,变成碎片。
厉浩天当场傻住,张大嘴巴忘记哀叫。
王仲桀和方世平更是呆若木鸡,不可思议的直瞅著现场。
保镖冷晴眨著眼,呆呆的旁观。
沉凝的空气持续不到十秒钟,发飙的不是人多势众的他们,而是势单力薄的小女生。
她怒火中烧,不顾一切的冲到厉南天的前方,未动口就先动拳头招呼他,一拳拳的击向他的胸口。
厉南天冷冽的眸光注视著发泄怒火的她,她的力道对他而言不痛不痒,犹如小猫咪在搔弄。
直到她击出第二十个拳头时,他闪身将练沙包的她扛到肩头上,动作在一眨眼的工夫间完成。
方晓茹惊声尖叫,弄不清楚为何身处异地?不顾前因后果,拳头和双脚不住的挣扎著,直往他的身上招呼。
他不吭一声,脸部的表情不变,脚步不曾迟缓的往房内走去,当关门声乍起时,其他的四个人同时惊诧万分的望著彼此。
交换著不解的眸光,认定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女生死定了!
谁敢在凶恶的万兽之王面前拔毛?!
他们跟随厉南天多年,未曾见过有人对他不敬后还能全身而退。
她就安息吧!
方晓茹被粗鲁地扛进房里,毫不怜香惜玉的重重丢进床间,重量加速度令她闷哼两声。她飞快的坐直身子,揉著被撞疼的手肘部分,瞪著前方环胸以对、目露寒光、表情深不可测的男人。
“你有什么不满?”沉寂约十分钟后,厉南天出声问道。
很好,她再次打破他有史以来的纪录,没人敢在他的瞪视下支持十分钟,而她却办到了!晶亮的黑眸不甘示弱的回瞪他,那种初生之犊的勇气著实取悦他。内心激荡著未曾有过的温柔,瓦解他冰封三十年的心。
他并非刻意要人怕他、畏惧他,只是个性使然,严厉的作风、寒冷的目光总是令人退避三舍,从不曾有人敢犯其威。旁人对他向来保持一定的距离,深恐被他冷硬的性子吓死。
“不满的地方可多了。”方晓茹得理不饶人的吼著。
想跟她比耐性?几十年来她跟父母亲只能比忍功,她忍气吞声、忍无可忍仍须再忍的功力,有谁敢跟她比?
“说!”从牙缝里迸出来。
“你居然派人来监视我!谁给你这个权利?你答应我不会凶我、不会欺负我、不会管我。可是才不到二十四小时,你居然……”积压半天的怒意迅速烧起。
“不是监视,是保护。”他淡淡的抛下一句,无关痛痒,有如解释。
“保护?我有什么好保护的?”吼声更大,熊熊大火添进眸子,闪闪发亮。“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有谁会来暗杀我?我不需要这种保护、这种变相的监视。你、听、到、没、有?!”
她干脆跳到他的面前,食指直直的戳著他的胸口,郑重的宣告。
“你很怕吗?”冷眼看著她激烈异常的反应,著实令人起疑。
她猛然倒抽口凉气,黑亮的眼眸迎上他的,闪过无数的心虚。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出她的反应,等著她的答案。
“我……我哪有怕!”她用力的摇头抗议,眼神不定,怕泄漏机密。
“既然不怕,何需在意?”他淡淡的抛下结论。
她那稚气的反应怎瞒得过他?
方晓茹闻言,气得直跳脚,耍赖般的吼著:“我……我不管啦!你答应的事情如果做不到,我就不要当你的情妇!不当了!”
对!如果他想要她,就得照她的规定行事,她嘟著红唇挑战他。
寒眸危险的眯起,一把将暴跳不已的她捉起,箝制在怀中,紧缩在胸前。
“你……你要干什么?”她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箝得快喘不过气来,她用力的挣扎,却挣不出半点的空隙。
小脸蛋涨得红红的,气得手脚并用,像只毛毛虫似的要挣出一丝的自由空间,满头大汗之下,得到了结论:除非那个男人松手,否则绝无可能。
同时,她得到鲜明的警告:这个男人真的很不好惹。
她放弃挣扎,拚命喘著气,倚著他的胸口寻找平静。突然间,有种奇怪的感觉笼罩在心头,他的胸口很舒服。
惊觉到自己月兑轨的思绪,方晓茹吓得浑身─冷,错愕的发觉到他如铁般结实的双臂从她的身后紧紧环住她的腰身,灼热的两掌紧贴在她的小肚子上头。两个人紧实的贴合著,熟气“轰”一声的在她的脑袋里炸开。
“把话给我收回去!”声音像从地狱来般的阴冷。
“不要!”她脸红心跳的吼著,不想认输。
“你敢!”
“我就是敢,你想怎样?咬我呀!”
寒眸瞪著她,将怀中的小女生扔回床上,她来不及翻身逃月兑他就覆在其上,霸道的困住身下的小人儿。
僵硬的脸部表情令人胆寒。
她瞪著他,推不开他“钉人”的方武,气呼呼的抗议:“你这样算什么嘛!讲不过人家就用体重来欺负人吗?你这样算什么英雄好汉?放开!放开啦!”
厉南天扬眉启口,以邪邪的口气暗喻道:“你要我咬你?”
她呆愣两秒钟,粉颊红得快烧起来。“你不会当真吧?”哪里有洞让她躲起来呀?
傻瓜都知道这是气话,好吗?
“我向来当真!”咧嘴露出邪恶的笑意,看似冰冷的唇瓣猛地烙下。
紧实的封住她微启的红唇,不似冰冷的触感,似火焰般的炽热滚烫,团团将她包围,霸道的阻绝她的抗拒,执意将她软化。
直到她虚弱无力的推推他厚实的肩头,抗议几近断气后,迷人的吻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邪恶的笑意对著战败的俘虏。
脸儿红通通的,方晓茹又羞又气的瞪著他,剧烈跳动的心差点街出心坎。
他爱不释手的继续撒下细吻,手往领口一拉,将领带扯落,西装外套也飞落,严肃静穆的表情顿时转化为危险的气势,步步攻向他的小战俘。
她惊喘著,却无力抵抗他逐步的侵略,早在昨夜被他占尽便宜后,她的身体就对他竖起白旗彻底臣服。
她的喉咙像火般烧灼、心跳加速,随著他大手不断的揉抚搓弄,娇声吟喘徐徐的逸出红唇。
“还疼吗?”沙哑的男声问著意乱情迷的她。
问题在她的脑中打转一圈,飞往天外的神智回到脑中,清眸仍含著未褪的。
“还疼吗?”他重问一次,黑瞳亮著熊态的情火。
她倒抽一口气,心坎像被剧烈的火球打中般,警觉到自己无法抗拒他,特别是他展露似邪似坏的神情时,简直快迷死她了。
她吞著口水,清眸眨也不眨的瞅著他。
放浪的大手因她的沉默不语而迫不及待的滑进她的衣衫里,灼热的体温窜进她敏感的身躯,瞬间唤起她所有的细胞和神经的轻颤……
“还疼不疼?”第三次问话出现。
男人唇边勾起坏坏的笑意,著实满意她沉沦的茫然模样。
如雷的声音在她紊乱的脑中响起,她惊喘两记,慌忙的捂住自个儿的眼不敢再看他,以免乱了分寸。
再这样下去,她铁定会死在他的手里。
她无奈的轻叹著,美女难过英雄关,就属她这种笨女人吗?
怎么可以被他的表面欺瞒?怎么可以呢?
咬著红唇,微微的痛楚迫使她镇定,明确的得知自己的立场,绝不许再被他的男色拐得昏头。
“你不许太过霸道,我是你的情妇,不是你的犯人。我要求主权,要求自由,你不可以连一点的选择权都不给我,就派人看管我。我反对这种霸道的行为,坚决反对到底!”
她不要有跟屁虫在身后,不要有眼睛老是在偷看她,那种感觉很不愉快。
厉南天好整以暇的瞥向她,态度从容的回道:“我给你一到一百个选择,你要哪一个?”
“什么意思?”
“给你选择,一个到一百个保镖,你想要多少个尽量开口,别客气。”
娇颜瞬间著火,咬著牙冷哼道:“你……你别太过分!既然你大人有大量,都可以给我如此大的优待,何不从零到一百,差一个小小的单位对你来说,应该差别不大吧!”
“我的基准绝不从零起跳,我对情妇向来很大方。说吧!你要哪个数字?”他欣赏她眸中冒出的耀眼火花。
她告诉自己深呼吸,绝对不要动气,绝对不要发飙。
“我有其他的选择吗?”
“你说呢?”他浅浅的咧出一个弧度。
她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这个男人绝不好惹,跟他作对想必寿命都活不长。方晓茹无奈的叹口气,罢了,只能跟霸道的他妥协,反正情妇关系很短暂,也毋需跟他计较太多,先忍著点。
“好吧!就她一个吧!”晶莹的眼眸直瞪著他,深恐他再次生变。“不过难听的话先说在前头,我要有私人的空间、个人的隐私权。她不用贴身保护喔!我在房间的时候,可不用她来监视。”
“成交!”
灼热的唇往下而来……
小手适时的捂住她红红的唇瓣,黑瞳不悦的瞪著她的动作。
“我饿了。”她小小声的说,无辜的眼眨动著。
“我也饿了。”黑瞳射出的火光让人心跳不已,灼热的唇落在她的额际,侵略性的往下攻占。
“人家……人家真的饿了。”
昨夜和清晨的热量早就消耗光,午后清醒即被他派来的保镖气得无心进食,仅余的气力全在怒火中用尽,直到火气消褪,浑身软得像绵絮,肚饿的空虚急需食物来补充。
若是他真的不让她吃点食物,她会当场死在床上。
“真的饿了?”他的眼锁住她的,观察她有无欺骗之嫌。
“你把人家的力气都榨光了,人家还没有补充呢!”她娇嗔的埋怨著,脑中闪过一幕幕春色无边的画面,羞得满脸通红。
“今天还没有吃东西吗?”他的唇落在她的雪颈上,娇躯微颤的动人娇态令他忍不住的烙下朵朵的印记。
“嗯……”她委屈的轻哼。
“现在放过你,我有什么好处?”商人本色,在商言商。
她娇媚的笑笑,素手环著他的颈项,轻轻的烙下红唇,“人家晚一点再补偿你嘛!”
“真的?”
红唇轻轻的印在他的脸颊,芳香的气息呵著他的耳根,“人家可是你的小情妇,侍奉你可是奴家的责任耶!”
“疼吗?”他沙哑著声音,放任她青涩的举动为所欲为。
“当然疼呀!都不念在人家是第一次的份上,─再的欺负人家,一点点的怜香惜玉都没有。”贝齿轻咬他的耳垂,把她昨夜的疼痛奉还给他。
“不舒服吗?”大手顺著她的曲线揉向水般的腰际。
方晓茹低声嗔道:“你还问!不许再问!”
他哑著声大笑,把她搂起,火光焚烧的黑瞳直锁著清眸中的羞怯。
火热的吻不由分说的封住她的红唇,狂肆霸道的索取她的甜蜜津液,直到她融化在他的怀里,娇喘连连……
铁臂一缩紧,便把瘫软的身子往外搂去,得找食物先喂饱她,她才有精力喂饱他即将饿坏的。
当他出现在客厅时,四个人张著嘴,错愕的瞪著欲求不满的厉南天和软绵绵的方晓茹,她居然还活著?!
真是可喜可贺!
抱喜!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