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爱人难为 第一章

这是一家第一流的餐厅,会到这里来用餐的,都是一些舍得花上几千元吃一顿的人。而这也是亚力·霍姆修斯极喜爱的一家餐厅,平常只要他有空,都会到这家餐厅用餐。但今天的他却没有什么用餐的情绪,因为他约了人在这里见面。打从进来后,他就一直在等待,直到见到来人后,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久不见了。”亚力神色有些激动的看着云弄月,几年不见,她变得更美丽了。如果说以前的她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那现在的她则是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本以为今生无缘再见面,就算真的有缘,只怕那时他俩都已经是白发苍苍了。

没想到就在两天前,居然接到她的电话,说想约他出来见上一面,那时的他想都没想的就直接答应她的邀约。

这两天来,他一直在担心云弄月会不会临时取消约会,直到他到了这间餐厅,直到云弄月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才发现对她的思念远比自己所知的还要深上许多。

时间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痕迹,若真要说她有变,也只能说当年那个爱笑。爱闹、爱撒娇的少女不见了。现在的她,留着一头及肩长发,增添了几分美艳;精明干练的模样,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个事业有成的女强人,不再是数年前那个纯真中带点迷糊的娇娇女了。

他还记得,当年他曾问过她为什么会选择念法律,她是这么告诉他的:虽然她家里是做生意的,大妹是念资讯,双胞胎之一的弟弟学医,另一个双胞胎的小妹则还没决定要念什么,所以她便选择了念法律,以后当家人有法律上的需要时她就能帮上忙了。

虽然那时的她,爱玩、爱闹、又爱撒娇,怎么看也不像会成为一个好律师,本想就算她考上了律师的执照,也只是备而不用。没想到在时间的流逝下,现在的她不只是一位好律师,更是出了名的“不败律师”。

“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我们会有再见的一天。”本以为他们不会再见了,所以她努力的将他埋在内心最深处。就在自己以为已经忘掉他的时候,在不得不来见他之下,那段尘封的往事再次被挖了出来。

亚力露出一抹苦笑。“你还在怪我?”还以为她会愿意见他,是不是代表已经原谅他了?现在想想,她怎么可能不怪他呢,毕竟负心的人是他。

“那都已经过去了。”她不愿再想起那些过往,毕竟都是过去式了,多想无益。

呵!如果真能过去的话,那么他也就不会如此的痛苦。这些年来,每一夜的睡梦中,她的身影从来就不曾消失过,日日夜夜都在盼望着有天能够再见到她。现在她终于出现在他的眼前,相对却哑口无言。

“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他以为她是恨他的,恨到甚至不想再见到他才对。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你。”再见他,她才明白过去的痛并没有消失,如果不是为了盼月,她的确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你是为了什么邀我见面?”是他奢求了,他早该知道他伤云弄月伤得太深了,要她原谅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我是为了盼月而来。”盼月,她的女儿,她以为已经死了六年的女儿。

“你在说什么?”她怎么会知道盼月的事,是谁告诉她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居然骗了她六年,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七年前他自己说不要她——也不要肚子里的孩子。

亚力故作镇定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如果不是弄影在霍姆修斯家看过盼月,那她是否永远也不知道她的女儿还活在这个世上呢?

亚力想要否认,但是云弄月的表情清楚地告诉他,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经知道了,他不需要、也不可能再瞒得下去。“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算了!反正他也没有打算瞒她一辈子,本想等盼月长大后,再让她去找云弄月——顺便解释他当年这么做的用意。

“我的妹妹应望月寻音之邀到霍姆修斯家作客,在那见到一个跟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女孩。经过一番查证之后,确定那个小女孩是我的女儿。”不然的话,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她的女儿还活着。

原来是那次雷恩派人带盼月去给望月寻音作伴惹的祸。“原来是我的疏忽。”

云弄月不解的问。“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不要她及孩子,又为什么要偷抱走她的女儿,还买通医院告诉她孩子已经死了?

“拿起桌上的酒,亚力一口喝干,既然秘密已经瞒不下去了,那就老实告诉她吧。

因为我已经失去了你,所以我想留下那像极你的女儿,这样每当我看到她的时候,就像你还在我身边。”

他本来无意将女儿留在身边,但是在得知云弄月生产时,他仍控制不住的飞奔到医院。当他到达医院时,云弄月已经因为漫长的生产过程,生下女儿后就昏睡不醒了。

看着云弄月及像极了她的女儿,在那一刻他清楚的知道,他将永远再也无法跟深爱的女人在一起了,但至少他可以留下他们的女儿吧!女儿长得是那么的像她,以后只要看到了女儿,就好像看到了深爱的她,那么他的心至少还可得到几丝安慰。趁着她仍昏睡不醒时买通医院,要院方骗她,小孩已经夭折了。

“当年弃我而去的人是你!”还记得当她兴高采烈的告诉他,自己已经怀孕时,他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高兴。可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却又残忍地告诉她,他对她已经腻了,他要娶别的女人为妻,因为那个女人才配当他的妻子。现在又告诉她,他之所以会想要留下她的女儿、之所以会欺骗她,全是因为他想藉着像她的女儿来想像自己还在他身边?够了!他当她还是当年那个无知的女孩吗?“那是因为……”他想要保护她啊!莫克夫人的手段有多残忍,他比谁都清楚。他不想她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只有忍痛跟她分手。只是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了,他弃云弄月另娶他人是事实。

“因为我们云家比不上莫克家,娶了茱莉对你的未来比较有帮助,所以你当然弃我选她!”就算到死的那一天,弄月也永远忘不了他曾说的那些话。“我……”他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来伤她的,他是要保护她。为了保护她,他只有选择离开她,说些极尽残忍的话逼她离去。

饼去的事已经过去,她不想再去回想。

“我要见盼月。”

“我明白了,我会带盼月来见你。”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不管怎么说云弄月都是盼月的母亲,他迟早会让她们母女俩见面,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

“还有,我要带盼月回台湾。”这是她这次来美国的另一个目的。

“不!”他绝对不答应,他不能失去盼月!自从失去她后,盼月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支柱,万一连盼月他都留不住,那他……

“盼月是我的女儿。”他瞒着她分开她们母女六年,她绝不会再让女儿离开她。

“盼月也是我的女儿!”这几年若不是有盼月在他的身边,他哪里熬得过那漫长的相思岁月。

“你要孩子,我相信你的妻子一定会很愿意替你生。六年前你买通医院欺骗我一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我希望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她的女儿只有一个母亲,也只会有一个母亲。

这辈子除了她生的孩子外,他不会再让其他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我可以给你探视权,但是你不能把盼月带走。”

“那么,我们只有法院见了。”既然谈判破裂,她也就不必再待下去了。

亚力痛苦的看着云弄月问。“你真的那么恨我吗?”虽然明知答案,但他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口。

“我不恨你——我只希望我从来不曾认识你。”说完后,云弄月站起来转身就离开。

云弄月希望从来不曾认识他,但她却是他这一生中最美丽的一则回忆——一则他永远也不想忘记的美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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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力看着雷恩略显沉声问道:“你是故意让云弄影看到盼月的!”

虽然雷恩没出声,但是亚力知道雷恩对上次母亲到他家去闹的事非常不高兴。

雷恩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或许看在他的面子上,雷恩并不会让他的母亲很难看,但是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几年不见,云弄月变得更美了吧?”雷恩并没有回答亚力的问题。

“弄月本来就很美!”而她的美丽更让众多男人惊艳,想到这些年来围绕在弄月身边,想要追求她的男人多如牛毛,他的心头就泛起一丝的苦涩。

“追她的人一定也不少吧,不知她是否已经有中意的对象了?”雷恩皱眉故作疑惑的样子,自古以来美女总是少不了男人的追求。

“她现在没有对象。”云弄月的一举一动他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知道追求她的人虽然多,但是她并没有接受任何男人的追求。

“那是现在,终有一天总会有一个能打动她的心的男人出现。”雷恩的样子就像是在跟亚力闲聊,只是亚力的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会的!”亚力忍不住的月兑口而出。“不会有那么一个男人出现的。”

雷恩笑着说:“你怎么知道不会,云弄月长得那么美,自然多得是男人追求她,只要时间一久,终会有个能打动她的心的男人出现。”

“雷恩!”亚力怒视着雷恩,他不要再听到这些话了。

但雷恩却不理会亚力的怒目相视,反而愈是故意的说:“要是以后云弄月嫁给别的男人,你受得了吗?你能忍受云弄月依偎在其他男人的怀里吗?”

被了!他不要再听下去,亚力忿忿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你现在连听我这么说都无法忍受了,要是以后云弄月真的成了别的男人的妻子,你该怎么办?”以前他之所以不插手亚力的事,是因为没有理由,再加上亚力也没有开口要他帮忙,他当然更不可能去多管闲事。

但是自从跟望月寻音在一起后,雷恩知道和自己所爱的人厮守在一起,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所以他无法忍受看到自己的弟弟永远被困在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里。

重重叹了口气。“雷恩,我已经结婚了。”他是无法忍受云弄月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但是他也已经失去拥有她的资格了,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咬牙忍耐了。

“你并不爱茱莉。”他知道当年亚力之所以会娶茱莉,是因为受了莫克夫人的威胁。

“茱莉是个好妻子。”六年前他带盼月回家时,母亲根本就不同意他收养盼月,但是茱丽却帮他说服了母亲。这六年来她视盼月如己出,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茱莉是一个好妻子。

“但却不是你爱的女人。”人生有几个六年,雷恩不愿再看他这样闷闷不乐下去。

“爱情不是一切。”他对茱丽虽然没有爱情,却有兄妹之情及夫妻之义。

雷恩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弟弟。“云弄月是来跟你争盼月的监护权。”

亚力点点头。

“你知道云弄月的律师是谁吗?”他并不喜欢对亚力耍心机,但是为了亚力的幸福,他却必须要这么做。

“不知道。”她真的要把盼月从他身边抢去吗?如果没有了盼月,那他对云弄月的思念岂不是再也无宣泄之处了。

雷恩看着亚力。“云弄月的律师是应毅武,杰斯告诉我,这个官司他没有赢的把握。”

“为什么?”杰斯是霍姆修斯家的专属律师,只要是他经手的案子,可以说是不曾败诉过。

他不想跟云弄月上法庭,可是他也无法让盼月离开他的身边,没有了云弄月,盼月是他唯一的寄托。“你应该知道云弄月从没有打不赢的官司,而应毅武也一样,在他们俩联手下,杰斯可以说是没有半点赢的胜算。”就算能赢,他也不许杰斯打赢,他得趁着这个机会让亚力和云弄月破镜重圆。

雷恩的话让亚力心冷,难道他不只留不住弄月,就连女儿也保不住了吗?

“亚力,跟茱莉离婚吧。”若亚力不跟茱莉离婚,那他永远也不会幸福。

“茱莉不会答应的。”他了解茱莉是多么的深爱他,她绝不可能会答应离婚。

“如果你今天爱上了茱莉,那我也不会鼓励你离婚;但是你并不爱她,她也永远无法从你身上得到她想要的爱情,这样对她未免太残忍了吧?为了她的幸福着想,你应该跟她离婚,未来她会找到自己的幸福,而你,也可以得到原本该属于你的。”亚力最大的弱点就是,凡事他都为着别人着想,永远把别人的需要摆在自己的前面。

亚力知道雷恩说的没错。“可是……”

“或许茱莉现在会很难过,但只要时间一久,等她遇到真心爱她的那个男人,她自然就会了解你的苦心,也能明白你是为了她着想。”为了自己的幸福,自私一点又何妨呢?

“我……”雷恩的话确切打动了亚力的心,他真的……可以这么做吗?

雷恩拍拍亚力的肩。“你自己想想,到时就会发现我说的一点也没错。”

亚力知道雷恩说的确实有理,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他仍深爱着云弄月,所以这六年多来他一直有找侦探监视云弄月,对她的一举一动皆了若指掌。表面上他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他想让盼月知道,她亲生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是因为他还深爱着她,就算他最后不得不跟她分手,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她所有的事。

所以他知道这几年来,的确有不少男人追求过云弄月,虽然现在仍没有一个能打动云弄月的心,但是并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有。

真有那么一天,有一个男人得到了云弄月的心。而云弄月也愿意嫁给他,他不晓得自己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或许他会心痛得甚而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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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亚力见面后的第二天,云弄月就来到霍姆修斯家拜访望月寻音,身为望月寻音律师的她,今天的到来不是因为公事,而是为了自己的私事。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愿意麻烦望月寻音,但是望月寻音却是唯一可以帮她的人了。

“我真没想到盼月居然会是你的女儿?!”当她第一眼看到盼月时,只觉得她跟云弄月长得很像,没想到盼月真的是云弄月的女儿。

“盼月真的长得跟我很像吗?”她真希望能早日见到亲生女儿,所以她才会来找望月寻音,因为她知道,如果她想早点见到她的女儿,就非要望月寻音的帮忙不可。

“盼月除了眼睛像亚力外,其他的地方都跟你很像。”所以才会引起云弄影的怀疑,虽然这也是雷恩的设计,但是如果雷恩不这么做,云弄月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女儿还活着。

云弄月看着望月寻音说。“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什么事?”云弄月居然有事要拜托她?!她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上云弄月的忙?

“我想见盼月。”这个忙也只有望月寻音帮得了她。

望月寻音看了云弄月好一会儿。“你想见盼月,为什么不直接跟亚力说呢?”

“因为我想早点见到盼月。”以前不知道女儿还活着的时候,她拼命的想要忘记她,一旦她得知女儿还活着的时候,对女儿的思念就再也按捺不住。她的心告诉她:她想早一点见到她的女儿、想早一点……

望月寻音也是身为人母,她当然了解云弄月的心。“我知道了,你等一等,我打个电话。”

望月寻音拿起电话拨着亚力家的号码。她跟云弄月是朋友,难得弄月有求于她,说什么也会帮这个忙。三言两语的望月寻音就已经跟亚力家的人说好了,也派了司机前去接盼月了。“谢谢你,寻音。”如果没有她的帮忙,她想见盼月可能还要好几天的时间。

“这只是小事而已。”云弄月也帮过她很多忙啊,如果不是她跟于樊,她哪能无忧无虑的过生活。“只是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要拿回盼月的监护权。”有应毅武帮她打官司,她赢的机会是百分之百。

“那亚力呢?”如果云弄月要把盼月带回身边,那亚力该怎么办?

“他跟他的妻子可以再生。”她不想再提起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了。

“可是亚力一直很爱你啊。”这是雷恩告诉她的,亚力一直忘不了云弄月。

望月寻音还是那么天真。“如果他真的爱我,他就不会娶别的女人了。”男人或许会爱很多很多的女人,但是有些男人只会娶对自己有利的女人。

“可是亚力是因为你才会娶茱莉的。”望月寻音觉得她应该把亚力为什么会娶茱莉的原因告诉云弄月,不然再被云弄月这样误会下去,亚力太可怜了。”

云弄月疑惑的看着望月寻音。“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亚力是为了她才娶茱莉的?

望月寻音把雷恩告诉过她的事,一一的转述给云弄月。“亚力之所以会娶茱莉,是因为茱莉的母亲莫克夫人拿你的安全威胁他,为了你跟你肚子里的宝宝的安全,亚力才会忍痛跟你分手娶茱莉为妻。”

云弄月无法相信望月寻音所说的一切,但是她知道望月寻音不会说谎。“是雷恩告诉你的?”

望月寻音点点头。“雷恩还说,亚力他一直忘不了你,所以他才会把女儿的名字取做盼月,意思就是盼望着有一天能够再见到你。”

虽然明知道望月寻音不会说谎,但是并不表示别人不会欺骗她。更何况她也不愿意相信望月寻音所说的,就算望月寻音说的都是真的,那又如何呢?她跟亚力已经是两条永远都不可能会有交集的平行线。

“弄月,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想让你伤心难过,只是不希望你再继续误会亚力了,亚力他真的很爱你,虽然我看过他的次数并不多,但是我看过他看着盼月的样子,他不是在看盼月,他是看着盼月在想你啊!”

“就算这真是事实又如何……他已经娶妻了。”不管他是不是自愿要娶茱莉为妻,毕竟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

“结了婚并不代表不可以离婚啊。”虽然她这么说很对不起茱莉,但是雷恩说得对,一个人痛苦总比三个人一起痛苦好吧,更何况只要以后茱莉遇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那么这份痛苦很快就会过去了。

“寻音,不要再说了。”她现在不能去想亚力的事,她现在只希望能早点见到盼月而已。

“弄月,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嘛!”因为自己得到了幸福,知道了幸福美妙的滋味,所以她希望她周围的人也都可以得到幸福。

幸福?曾经她也得到过幸福,只是幸福早已经从她的手上溜走了。

“幸福是不能强求的。”所以她只能把握住眼前的一切。

“只要你愿意,你跟亚力还有盼月就能幸福的过一生。”在望月寻音单纯的想法里,认为只要荣莉愿意退出,那么亚力跟云弄月就能破镜重圆了。

这些年来,早就已经看遍世间的丑恶,所以云弄月早失去了曾和望月寻音一样的天真。就算当年亚力是因为受到了莫克夫人的威胁,才不得不抛弃她;就算今天的她,已经有足够的力量跟莫克夫人相抗衡。

但是亚力跟茱莉已经做了六年多的夫妻,就算亚力对茱莉没有感情,但是他们之间还有夫妻之义的存在,抛弃一切重新开始谈何容易?

她很感激望月寻音告诉她事情的真相,至少她对亚力的怨能减少一点,但是她和亚力,注定今生是有缘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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