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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甜心 第二章

在离机场最近的一家号称五星级的大饭店、也是南台湾最高的大楼建筑下,时于伶将车子停在对面的人行道,“晶华酒店”的招牌优雅的闪著光采。

麦斯默立即跳下车,惊魂未定。开玩笑!拍动作片也没这么刺激,这女人骑车是蛇行的!

“到了,这家酒店的房间应该不错。”时于伶向他伸出手,“帽子还我。”刚刚的蛇行,和看到他绿了一半脸的表情,让她的心情特好。

麦斯默抓住她脸上的笑意,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她在整他?他哪里惹她不快了?他得罪她了吗?

“快一点啦!我还要赶时间。”面对麦斯默眯起来的眼神,她催促著。

麦斯默兴起报复的念头,他立刻重回摩托车后座,而且这回是抓著她的腰。嗯……二十五寸,刚好合他双手一握。

此举果然大大的吓了她一跳。

“喂!你干嘛?下车啦!”

时于伶没料到他会突然坐上车,还巴著她的腰!她立刻转身用手肘顶他,但是起不了任何作用,因为她和他的体型实在相差太多。

“为什么?”麦斯默装傻,看她越想将他甩掉,他就越想缠著她、让她不好过,这感觉新鲜,从来都是女人缠著他耶!看她气急败坏、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的表情,让他大乐。

“我已经送你到饭店了。”时于伶指著饭店招牌,努力匆视她腰际的魔爪。

“可是我不是告诉过你了,我来找我弟弟,他说吃的穿的都他负责……”

“那又怎样?此刻找不到他的情形之下,你当然就住饭店……”

“我刚刚不是才跟你说,我轻装来投靠兄弟,所以除了身上的衣服,就是皮夹一只。”麦斯默装无辜的表情;心里假设她是个面恶心善的大好人;虽说此刻她的脸蛋微微倾斜,眼神眯著危险的气息。

“你不要告诉我,你身无分文。”时于伶的聪明联想让她的脸都绿了。

“是还有几百元美金啦!但是……”这真的是事实,当初他就是故意不带太多钱,打算狠狠敲Antonio一笔,因为是他邀他来拍公益广告的。

“信用卡?”

麦斯默无辜的摇头,他演技一流,虽然五脏六腑已经憋笑憋到隐隐作痛。

“开玩笑!”这年头会有人没半张卡的?她可不信。

“是真的,Antonio说我人来就好,所以我本来是在家,一时兴起,也就只拿著装护照的皮夹便跑去买了机票,然后坐上飞机,我的信用卡放在家里的另一个皮夹。”这真的也是事实。

“皮夹咧?”时于伶不打算相信他。

麦斯默乖乖的奉上,然后打量她翻看的神情。哇!真是稀奇!看到他的名字和照片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开始怀疑台湾的影片市场。

皮夹里果真只有几张百元美金、证件护照和一本支票簿。哇!

“妈个巴子!”

虽然不懂她在说什么,但由她的表情推断她是在骂脏话。

“对不起!”看到她眼里深深的困扰,麦斯默低低的说抱歉。

“你能不能想办法联络到人呀?”时于伶口气仍是不太好,抬眼看高出她一个半头的他。早知道就不接电话了,看她接到了个什么麻烦呀!

“对不起,”麦斯默选择软化她的情绪,“如果我买早一班的机票就不会这么麻烦你了。”他彬彬有礼的语气,配上他骗死人不偿命的忧郁眼神,这招通常有效。

就刚巧时于伶是面冷心善的执行者,看到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她不自觉的也就著了他的道:“唉!那你说……你要怎么办?”

“除非你肯先帮我付钱,不然这几天就要麻烦你了,府上可方便让我打扰个两天?”麦斯默说得很卑微,但其实是想爆笑出声。太有趣了!就他所认识的女人而言,能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是她们的渴望,而她却是一副巴不得他立刻消失的样子。

“什么?!”这是本能反应,让一个男人住进她的地盘?而且是她最讨厌的那一种——死阿兜仔。

“我听Antinio说台湾人很富有人情味的,而且很好客;你放心,我可以打地铺,而且星期一我会告诉Antonio,因为你的好心,才使我不至於沦落露宿机场的命运。”麦斯默发挥演技的扮可怜,逗她玩真有趣呀。

“麻烦!”人家都这么说了,而且确实没带钱,她仔细的盯著他看,审视的搜寻著可能性……嗯,果然和总经理有几分神似,尤其是眉眼鼻之间,身材类似……但愿她没接错人,否则就亏大了。

麦斯默饶富深意的任她打量,她看出他是谁了吗?他等著看她会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用那种近似愚蠢的眼光望著他,他等著她态度的转变……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麦斯默·利雅肯。”她想起他是谁了吗?他的嘴角开始露出一贯的慵懒笑容。

时于伶拧著眉头,哇!他这笑容和总经理还真是同一个调调,“好吧,利雅肯先生,看在你和总经理长得颇像的分上,我就收留你两天好了。”

什么?!难不成她是看在Antonio的面子上?她真让他觉得很没面子,第一次他觉得“麦斯默”这个名字没有想像中知名。

“你说我像谁?”麦斯默不死心的再问一次。

“像你弟弟,我的老板呀!不然我干嘛在这里跟你胡扯?”她没好气的转动眼珠子,活像面对白痴一样。

麦斯默被她不耐烦的表情打败了,她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心思转了几转,这真是新鲜的体验,有女人不在乎他是麦斯默,而在乎他跟Antonio长得像不像?

时于伶看他在发呆,忍不住又摆出不耐烦的神情,“你吃我多少、用我多少,我会拿收据请款的,走了!”

麦斯默则是突然想到:如果……如果她知道他是谁,她的表情会是如何呢?会不会惊慌?还是仍然瘪瘪嘴、一脸不屑?他充满期待……他对这女人到目前为止所表现出来的情绪感到新鲜,逗她玩一定很有趣!

但是,坦白说,第一次被女人如此这般对待,真让他的自尊心受挫:继而一想,这女人也真是大胆,竟然就这么收容一个陌生男人,这一想,又令他感到莫名的不悦。

··················

时于伶并没有直接骑车回家,而是先去一家餐馆。俗话说吃饭皇帝大哩!其实是刚刚葛笠芬又在夺命连环call了,她只好带著她的食客去赴约了,管他累不累,总要先吃饭吧?

九弯十八拐的,闯进一条巷道,时于伶在一栋公寓前停下熄火。麦斯默也立即跳下车,月兑下安全帽。他忍不住对她抱怨:“你该去报名道路公开赛了。”老天!这一路上几乎每一个摩托车骑士都是这么争先恐后的,吓人也不是这样好不好?

“喝!我还不知道你是乖宝宝咧。”时于伶拿过他的安全帽挂好。

“你家?”麦斯默环顾这个巷道内。明显的几个招牌,有超商、咖啡店、理发店、服饰店……还有阵阵的音乐声。

“吃饭。”她率先往一间类似小酒馆的店面走去。

麦斯默开始习惯她的漠视,他猜想她的脾气一定不是挺好。哼!不知道是谁说台湾的女性全都是温柔、多情、体贴可人的?嗯……除了罗雅之外吧。

结果,显然这个女人对他有敌意,或是偏见。他发誓他得到不公平待遇!她……她、她……太可恶了!差这么多?他又没得罪她!

打从他一跟她进门,她立刻对著所有人展现笑容,热情拥抱且优雅大方自然,除了对他之外。变脸呀?这是同一个人吗?他考虑挖她到他的公司当演员,太厉害了。

“小伶!这边这边!”葛笠芬在靠窗的地方唤她。

时于伶虽是往她的方向走去,但在中间停顿了几下,和一些熟人老面孔打招呼。“今天人真多呀!”

“周末呀!等会儿老师的阿娜答要表演耶!』葛笠芬兴奋的说。

这间小酒馆的一楼是餐厅卖场,地下室则是一间舞蹈教室,葛笠芬口中的老师是指教她们西班牙文的老师,他的阿娜答则是他从西班牙拐来的舞者,目前正在开班授课当中;为了广告宣传,每逢假日前夕,地下室俨然成为一群舞者的表演场地,用餐者当然可以免费欣赏喽!

麦斯默不会甘心被漠视的,他选择在时于伶身旁大大方方的坐下。

“咦?你……你是?”葛笠芬惊讶的瞪著眼前的美男子,哪来的呀?

麦斯默的心情从遇到时于伶之后的挫折感,在看到葛笠芬时稍稍好过一点。眼前女人惊艳的眼神是他所熟悉的,他立即毫不吝啬地报以最招牌的优雅微笑,“我是她的朋友。”

“哇!”葛笠芬不敢相信,一向与又帅又酷的老外不对盘的时于伶,怎么可能会和他这种超级发光体一起出来吃饭?

“朋友个头咧!他是我公司同事(老板也可以这么称呼吧?)的哥哥,没事大老远来找他,碰巧我同事出差不在,我倒楣的刚好又晚下班,他就抓著我不放。哼!要不是看他第一次来台湾,我同事对我还不错的分上(薪水不错),谁理会他的死活呀。”时于伶当然用中文说。

梆笠芬还没表示意见,突然——

“嘿!你说什么?说慢一点。”这是用中文说的。麦斯默曾经为了讨好罗雅,学了几年中文,但程度还不到很好的地步。

时于伶一听他会说中文,马上拉下脸,“你耍我?”

她讨厌被当白痴耍著玩,尤其是自以为了不起的死老外,“妈的!你会讲中文干嘛不早说?”她立刻翻脸以中文骂人。

“你又没问我……”表情超级无辜的麦斯默略显生涩的以中文回答:“而且你一直用英文跟我说话,我当然就用英文跟你交谈。”这下子他也晓得她变脸的原因了。

“我讨厌说外语,哼!搞清楚!你来我的国家就该说我们的语言。”时于伶仍是没给好脸色,“帮我点套餐,我去跟老师打招呼一下。”她起身走人。麦斯默又一次领教了,他在她眼中真的跟透明人一样。

“嘿,别生气唷,小伶的意思是,若她在国外说外语是应该,在台湾当然说中文,没必要抓著老外猛练习英文会话。”葛笠芬只觉得眼前的帅哥是无辜的炮灰,“她不只对你这样啦,你只要别在她面前泡妞……嗯,玩弄东方少女心,一般来说她也不至於对你恶声恶气啦。唉!怪只怪你长得太帅了啦。”

麦斯默习惯的模模鼻子,“她是不是曾经……”他怀疑著。

“哎呀,不是啦,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小伶才不会跟老外交往咧!嗯……等一下你就会听到一些很痞子的老外在谈论战绩。”葛笠芬目不转睛的看著眼前的超级大帅哥,嗯……有一点眼熟。咦?奇怪?这张脸她在哪里曾经看过呢?

“什么意思?”麦靳默用英文问:“对不起,我的中文没那么好,可以请你再说一遍好吗?”

“我的意思是,小伶讨厌的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外国人,那些专门喜欢玩弄清纯台湾女人的人。”葛笠芬类似被他的笑容及嗓音催眠:“我一定有看过你。”她肯定的说。

“是吗?”麦斯默挑挑眉。他就说嘛!拍过不少得奖的片子后,谁会不认识他这张脸?嗯……除了刚刚走开的那女人之外。

梆笠芬努力的盯著他的脸,然后迟疑的说:“……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电影明星?”

“你说呢?”麦靳默对她的反应很恰然自得。对嘛!这样才正常。

然后葛笠芬瞪大眼睛更惊奇的发现:“天呀,你们穿情侣装耶!”

时于伶一走回来就听到她说这句话,她冷冷的回嘴:“好冷的笑话。”马上把相同颜色的薄夹克月兑下来,挂在椅子上。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无袖的紧身运动服。

“冷?”麦斯默不解的看向葛笠芬,难道他学的中文有误?“冷?为什么还月兑下外套?”他是认为空调的温度刚好呀。

“哈,超冷。”时于伶当然知道他误解了。

“哎呀,这是口头禅啦!意思是我刚刚说的话很无聊、很无趣啦!”葛笠芬热心的解释。

麦斯默才点点头,算是了解了,但是他若真的懂才有鬼。

“哼哼,下雪了。”时于伶果然继续表示她的意见。

一餐饭,葛笠芬喳喳呼呼,麦靳默则是习惯性的用著慵懒的微笑问问题,时于伶则乾脆安静吃饭。

饭后,大夥儿移驾到地下室。

舞蹈老师已经在走位了,时于伶看葛笠芬和他有得聊,根本就把人丢在一边,自顾自地跑去帮忙操作音响。

“她对人怎么老是爱理不理的样子?”麦斯默再次好奇的问。

“咦?我刚刚不是说了?她超不爽外国帅哥,尤其是像你这么迷人的。不过,我可是心甘情愿的像花痴一样巴著你唷!”

“哦?为什么?”哪有女人愿意把自己形容成花痴的?麦斯默好笑的问她。

“你没看到打从你一进门开始,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开始在流口水了。”葛笠芬笑得很是得意,“我是标准的虚荣女人啦!和你这么样的帅哥在一起,连带的我的身价会上涨,更别提她们嫉妒的眼神喽。哇!真是刺激够爽!”

“谢谢你看得起我,不过你的朋友……嗯……小伶?”麦斯默以眼神询问,得到点头确认之后才又说:“她可不这么认为呀。”

“她是特殊分子,她的确是巴不得你和她没有任何关联,因为你看起来就太危险了,标准的会去勾引清纯小女生思春的。”

“哇,把我说得这么坏!你放心,如果我不能打动你的心,那我也不可能去打其他女生的主意。”麦斯默坏坏的开玩笑。

“哎呀!真讨厌耶,你就知道我的心不会被你打动了?”葛笠芬媚笑著,娇软的语气活似勾引男人的荡妇。当然这也是开玩笑的回嘴而已。

麦斯默正想点破她的伪装,她眼里对他是没有的,若不是心有所属,就是她喜欢的不是他这一型的。这女子相当有主见,才想说而已,时于伶冷冷的中文语调就出现了。

“笠芬,我跟你说过了,长得像这样的,没一个有好心眼,标准的拉丁种马。”意思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不会呀!”葛笠芬故意乐陶陶的:“我就是欣赏这一型的,身材外表兼家庭背景都够水平够棒!咦?你怎么会知道他是哪里人呀?他不是美国人吗?你公司里的老外们应该都是北美来的呀。”

“哇!你别跟我装糊涂。”

麦斯默对她俩快速度的中文对谈,只来得及抓住几个发音,但他肯定自己是被讨论的一方,而且还不是很好的形容,看时于伶的脸色就知道了。

“不准我对他放电啊……那……难道是你对他有……”葛笠芬开玩笑是不打草稿的。

“胡扯!”时于伶娇斥一声。“算了,到时候别怨我没提醒你。”时于伶脸色刷黑,扭身走人。

梆笠芬嘻嘻哈哈的笑著,“小伶变脸很好玩的。”敢情她是以戏弄人为乐呀?

“看来你又帮我破坏形象了?”麦靳默苦笑摇头,“如果今晚我露宿街头,你功不可没呀。”

她笑盯著他看,感觉真的是太熟悉了,那张脸、那抹邪媚的笑……

“有没有人说你很像那个Maximo?”葛笠芬乾脆再问一次。

麦斯默眨眨眼,笑意加深。他想过,若连眼前的女人都认不出他是谁的话,那么亚太市场的票房肯定没想像中好。

“呀!”葛笠芬尖叫,然后见他轻微的摇头,她才小声的说:“天哪天哪!这不是真的!”她可是他的影迷耶!哇!但是……“小伶知道吗?”

“她连正眼都懒得瞧我一眼。”麦斯默故作伤心状。这是他今生最大的笑话了,枉费他自诩为万人迷哩。

“她呀,你别指望她了。”葛笠芬看向那一头,陪著老师的阿娜答定位的时于伶。

“嗯……这个,有一件事情拜托你,我是来工作的,不希望……”麦斯默突然想到这一点。

“当然、当然!”葛笠芬转转眼珠子,换个口气立刻说:“那……我有没有好处呀?”她指指自己的脸颊,心情so

high的。

“你想害我被她厌恶到底呀?”麦斯默对她的调皮没辙,只好倾身在她双颊各吻一记,“这是封口费。”

梆笠芬得了便宜还卖乖,笑嘻嘻的:“我还要签名。还有,你得寄一张原版的海报给我。喏,这是我的名片!”她将名片塞在他放在小桌上的皮夹里。

他摇头大笑!“这趟台湾之旅果然有趣至极。”他大方的拍拍她的头。

“她如果把你丢在街头,别担心,我会收留你。”葛笠芬眨眨眼,很俏皮的说,因为她看到时于伶皱著眉头,并且眼露不赞同。

“然后你装个针孔摄影机,等我回家后网路上已经开始流传我的果照?”麦斯默哪会不晓得她在想什么呀。

“错!我会向你敲诈一笔。”葛笠芬摇摇头说:“啕!我劝你现在先到化妆室去避风头,你的借宿主人正脸色不佳的往这边走来了。”

麦斯默不怀疑时于伶此刻会和他吵起架来。“我会被你害惨,她还真不是普通凶狠的表情。”但他也听话的闪人去也。

“笠芬,”时于伶拉长著声音,“你如果真的喜欢他,也得先观察几天吧?不要一副想搞一夜的样子,万一人家带病咧?”

“没那么严重吧?”葛笠芬笑得眼露精光,“我说你干嘛反应过度呀?难道你……嫉妒我?”

“无聊!”时于伶快要被她给气死,好心提醒她,她却……

“这也难怪啦!麦斯默长得的确够帅够俊被性感,你要是还不会动心,我真会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咧。”

“我会被你气死!”时于伶几乎要冒烟了。

“唷!说中你的心事就恼羞成怒啦?”葛笠芬夸张的挤眉弄眼,“难得你会看上这么一个超帅又性感幽默的老外,我不跟你抢就是啦!别对我吹胡子瞪眼睛的。放心啦!喜欢就喜欢,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我不会笑你的。”

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我没有……我讨厌……”时于伶根本不知道如何反驳。

“哎呀!别不好意思了!瞧你脸红的!”葛笠芬当然知道时于伶是气到脸红,但她偏要歪曲事实。

“我、没、有、喜、欢、他!”时于伶郑重的一个字一个丰的说。

“别骗我了!我赌你说讨厌他,其实是爱得要命,只是伯一碰对方之后,自己沦陷丢心。”葛笠芬在编织一张陷阱,绝对不安好心的想整人。

“胡扯,无稽之谈!”时于伶根本不相信自己会喜欢老外。

“唷!不敢赌就是心里有鬼。”葛笠芬挑眉堵住她的否认。

“那又怎样?”时于伶心想,面对笠芬的咄咄逼人她只好耍赖,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是不会怎样啦!要不然你就证明给我看呀。”葛笠芬不安好心的煽动著:“哎呀!反正你也没那个胆量和人家怎样,我也就不会奢望你会和他夜夜春宵。”她就知道时于伶会来要赖这招,只是她更会装痞子就是。

明知道葛笠芬是在激她,但时于伶还是逞口舌之快:“哼!我是怕他到时候不回去了,麻烦!”

“少来了!是你不敢啦,你有多少胆子我会不知道?”葛笠芬就是知道时于伶有天大的好胆量,才敢这样整她;她知道刚刚那个国际巨星对小伶比对她还要感兴趣,所以她就试试看喽!给小伶贫乏的感情生活制造一点浪漫呗。

而这个麦斯默应该是个上上之选才是。

“我不敢?”时于伶心想完了,又逞强了。

“我赌你不敢,不敢和他玩一夜。呵呵!欧洲来回机票外加食宿一个月。”葛笠芬才不管她答应了没,立即告知赌注。

“哇!大手笔呀?我还没答应跟你赌耶。”哇!欧洲一月游呀?

“好吧,那你明天就来我公司上班。”葛笠芬再拿另一件时于伶讨厌的事情来逼迫她,然后再加一笔:“我把你的新电话地址告诉那个谁呀?对了,就是我公司里的那几个男的嘛。”

“我赌了!”时于伶脸色惊恐,被那些个缠人鬼盯上会烦死人的。“赌了!不过就是一夜嘛,反正到时候拍拍走人就行了。”

“就是嘛,到时候人家也拍拍就飞走了,根本就没有麻烦嘛。”

呵呵!鱼儿上钩了,凭她葛笠芬超准的神奇第六感,麦斯默和时于伶这两个人,肯定不会只是一夜而已,最好来个浪漫恋曲!

这下子绝对会是好戏连台哩!管它会不会天长地久,若不去试一试,那连曾经拥有也不会有,对吧?

然后,九点半一到,音乐灯光立刻凝聚,节奏分明的佛朗明哥舞在高跟鞋的踢踢踏踏声下,裙摆舞动出绚烂的旋律……

后来,曲风转成森巴,几个爱舞者立刻上前,而时于伶被她的舞蹈课程里的男伴邀去陪老师跳舞。

看著舞池中扭著腰身的好友,葛笠芬笑得好不得意。

打从认识时于伶到现在,少说也有五、六年的交情了,从没看过或听过时于伶的任何花边新闻,真令人怀疑清心寡欲的时于伶会不会是从修道院跑出来的修女哩!还嫌人家长得帅?!

呋!葛笠芬心想,根本就是时于伶的个性变态。她很少透露自家的事情,但多年的交情也知道时于伶的家庭背景有点诡异,生母早死,生父不详,继母和继父又心怀不轨,外公冷漠……她说她是没人要的孩子。

斑中念完就自力更生,赚钱赚到天翻地覆,除了学院课程就没有其它交际应酬;只是,这次绝对不让她逃掉了,说什么也要为她死板板的生活加点润滑剂,不然可真是白白虚度了生命,更白白浪费了Maximo这个大好人才。呵呵呵呵!葛笠芬笑得诡异唷!人生应该多一点浪漫回忆。

在她的想法里,反正如果小伶不小心真心喜欢上人家了,因为对方的身分问题,小伶应该能够很快就释怀的;再怎么说,能和国际巨星沾上边,可不是像吃白米饭一样简单咧,怎么能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呢?

很可惜麦斯默对时于伶比较感兴趣,否则她自己一定会物尽其用,尽避她对麦斯默不来电,但当个朋友也不错吧。

反正以后搞不好麦斯默会极力否认这一些事情哩。

般不好麦斯默会疯狂爱上小伶,那个对他那张俊脸毫无反应的小伶哩!

呵呵!总而言之,依她神奇的第六感,她赌小伶跟麦斯默绝对会有一段很棒的回忆。

因为麦斯默给她的感觉亲切得不像虚幻电影里的人物,麦斯默对小伶绝对有不一样的情感,因为一向被捧在掌心崇拜的麦斯默,这一次遇到一个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小伶,呵呵!骄傲男人的自尊心呀,怎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征服是一种本能,不论男女。

而她是一点损失也没,因为小伶欧洲之旅的费用她已经想好要怎么去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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