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逍遥山庄“死黑子、臭黑子,亏咱俩是八拜的生死至交,没想到你竟然连我也出卖,这算什么兄弟?”解君遥毫不留情地开骂著。
“别这样,就因为你是我的好兄弟,所以你爹娘也等於我爹娘,他们所交代的事,我哪敢不办?”黑似仙好整以暇地喝著茶,解释道。
“说得真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解君遥悻悻然地瞥他一眼。这家伙,若不是看在钱的分上,怎么可能这么勤劳?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他。
“好兄弟,真高兴你这么了解我,呵呵!”黑似仙笑得宛如找到知己。
“谁是你兄弟?”解君遥不打算承认了,趁著父母尚未归来,他转身想走。
“咦,想去哪里?”黑似仙眼明手快地拉住他。
到手的赏金,他是绝对不会容许它飞走的。
“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解君遥警告道。
“咳咳!你要对谁不客气啊?”突然一对中年男女走了进来,走在前方的男人开口问。
“伯父、伯母,你们终於回来了。”黑似仙赶紧上前抱拳行礼。“幸好你们回来了,要不然真怕又让阿遥给逃了。”
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给绑回来的呢!
“黑子,真是辛苦你了。”解?豪气地立刻由怀中拿出了一百两银票交给他。“谢谢你帮我找回这孽子。”
“哎呀!别这么说、别这么说,都是自已人嘛,不用这么客气。”嘴里说得客套,但银票还是照收。
“喂!”解君遥瞪大眼,从没见过这么爱钱的男人。“你不是说我爹娘就是你爹娘吗?你还收钱哪?”他拉著黑似仙低声质疑。
“你没听过亲兄弟明算帐吗?父母也是同样的道理。”黑似仙认真地回答,丝毫没有羞愧之色,反像天经地义似的。
不过,顿了顿后,他又依依不舍地从怀里拿出十两还给解?。
“是自已人,所以打个折扣,伯父,以后若有需要,请不用客气,一定要找我,我绝对会帮忙到底的。”黑似仙强调。
“呵呵!谢谢。”解?笑著道。
“谢什么?他根本就是放长线想钓大鱼,才会给折扣的。”解君遥多了解他这位结拜兄弟呀!如果不是这原因,想从黑似仙手中挖出一个子儿,作梦!
黑似仙也不否认,笑著点头揶揄道:“是啊!如果阿遥老弟你多失踪个几次,我想我这辈子吃穿就不用愁了。”
“黑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好兄弟,根本比仇人还可恶!解君遥揪住他的衣领,气得跳脚。
“好了,阿遥,别对我如此依依不舍,我知道你们一家人刚相逢,一定有很多话想说,我也还有事办,反正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先就此告辞了。”黑似仙多识相,赶紧先溜了。“伯父、伯母,再见了!”
呵呵呵!兄弟是用来做什么的?互相陷害的喽!
黑似仙走后,现场除了几名奴仆外,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了。
“爹、娘。”解君遥无奈地喊道。
“还认得我们,不错嘛!”解?揶揄地道。
“别这样,遥儿好不容易才回来。”解夫人慈蔼地看著他,突然惊愕地问:“咦,遥儿,你脸上怎么有些瘀紫?”
就是这样他才不要回来啊!解君遥怎么能让杭州的姑娘们看见他俊脸上的伤痕呢?这可是会哭坏好几张花容月貌的。
谁知道那死黑子一点情面都不留,他脸上的伤痕才刚好一点点,就催著他赶路,真是太可恶了。
无妨!山水自有相逢,等著吧!
“没……没什么,娘,你别担心,我没事。”解君遥苦笑道。
都怪那凶婆娘不分青红皂白就扁人,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凄惨。
唉!奇怪了,人云:江南多娇娃。他以为苏州城里都是一些一像花涟漪那样美丽又温柔似水的女人。
没想到此去苏州,美人没见著,反而被一个凶婆娘痛扁一顿,还扁在他最自傲的俊脸上,真是哀怨哪!
“怎能不担心呢,你是我儿子呀!”解夫人心疼地说。
“哼!慈母多败儿。这臭小子都让你给宠坏了!”解?质问道:“君遥,你说,你为何跑到苏州去跟人打架?”
据黑子回报,他还是跟个姑娘当街开打。唉!家门不幸,丢脸丢到外头去了。
“我……”听他爹的意思,好像他是故意到苏州去找架打的,真是冤枉!
解君遥向来开朗的俊脸几乎都快扭曲——又被黑子出卖了一次。
“爹,我是做好事,帮人抓贼,谁知道那番女竟然不分青红皂白,我也是受害者。”他控诉著。
那天在发现自己当街做了什么蠢事后,解君遥差点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可能那番女也有同感,所以两人很有默契地一个街头、一个街尾各自“逃亡”去。幸好苏州的人不认识他,要不然他真无颜见杭州父老。
“真有这种人。”解夫人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担忧。
“受害者?”解?可没那么好拐,他揶揄著。“是喔,你千里迢迢跑到苏州去,就是为了替人抓贼,想不到我儿子竟然这么伟大。”
“呃……”爹也真是的,他可是他的亲身子耶,何必用这种商场上咄咄逼人的伎俩对付他嘛!解君遥苦著脸。
“哎,好了、好了,儿子回来就好了。”解夫人心疼地问:“对了,遥儿,你到苏州做什么,都没交代一声,让爹娘好担心。”
“都是柳柳、楚楚和莺莺、美美……她们都快把我给烦死了,所以我才出去走走的。”解君遥拥著他娘,讨好地道:“对不起,娘,让你担心了。不过谁要你把儿子生得这般俊美,让我好困扰。”
“你这孩子就是不正经。”解夫人忍不住笑嗔。
“娘,我说的都是实话。”解君遥无奈地摊摊手。“天下美女那么多,还真不知道娶哪个好呢!”
“都不许娶。”解那天在发现自己当街做了什么蠢事后,解君遥差点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可能那番女也有同感,所以两人很有默契地一个街头、一个街尾各自“逃亡”去。幸好苏州的人不认识他,要不然他真无颜见杭州父老。
“真有这种人。”解夫人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担忧。
“受害者?”解?可没那么好拐,他揶揄著。“是喔,你千里迢迢跑到苏州去,就是为了替人抓贼,想不到我儿子竟然这么伟大。”
“呃……”爹也真是的,他可是他的亲身子耶,何必用这种商场上咄咄逼人的伎俩对付他嘛!解君遥苦著脸。
“哎,好了、好了,儿子回来就好了。”解夫人心疼地问:“对了,遥儿,你到苏州做什么,都没交代一声,让爹娘好担心。”
“都是柳柳、楚楚和莺莺、美美……她们都快把我给烦死了,所以我才出去走走的。”解君遥拥著他娘,讨好地道:“对不起,娘,让你担、心了。不过谁要你把儿子生得这般俊美,让我好困扰。”
“你这孩子就是不正经。”解夫人忍不住笑喷。
“娘,我说的都是实话。”解君遥无奈地摊摊手。“天下美女那么多,还真不知道娶哪个好呢—.”
“都不许娶。”解那天在发现自己当街做了什么蠢事后,解君遥差点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可能那番女也有同感,所以两人很有默契地一个街头、一个街尾各自“逃亡”去。幸好苏州的人不认识他,要不然他真无颜见杭州父老。
“真有这种人。”解夫人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担忧。
“受害者?”解?可没那么好拐,他揶揄著。“是喔,你千里迢迢跑到苏州去,就是为了替人抓贼,想不到我儿子竟然这么伟大。”
“呃……”爹也真是的,他可是他的亲身子耶,何必用这种商场上咄咄逼人的伎俩对付他嘛!解君遥苦著脸。
“哎,好了、好了,儿子回来就好了。”解夫人心疼地问:“对了,遥儿,你到苏州做什么,都没交代一声,让爹娘好担心。”
“都是柳柳、楚楚和莺莺、美美……她们都快把我给烦死了,所以我才出去走走的。”解君遥拥著他娘,讨好地道:“对不起,娘,让你担、心了。不过谁要你把儿子生得这般俊美,让我好困扰。”
“你这孩子就是不正经。”解夫人忍不住笑喷。
“娘,我说的都是实话。”解君遥无奈地摊摊手。“天下美女那么多,还真不知道娶哪个好呢—.”
“都不许娶。”解那天在发现自己当街做了什么蠢事后,解君遥差点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可能那番女也有同感,所以两人很有默契地一个街头、一个街尾各自“逃亡”去。幸好苏州的人不认识他,要不然他真无颜见杭州父老。
“真有这种人。”解夫人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担忧。
“受害者?”解?可没那么好拐,他揶揄著。“是喔,你千里迢迢跑到苏州去,就是为了替人抓贼,想不到我儿子竟然这么伟大。”
“呃……”爹也真是的,他可是他的亲身子耶,何必用这种商场上咄咄逼人的伎俩对付他嘛!解君遥苦著脸。
“哎,好了、好了,儿子回来就好了。”解夫人心疼地问:“对了,遥儿,你到苏州做什么,都没交代一声,让爹娘好担心。”
“都是柳柳、楚楚和莺莺、美美……她们都快把我给烦死了,所以我才出去走走的。”解君遥拥著他娘,讨好地道:“对不起,娘,让你担、心了。不过谁要你把儿子生得这般俊美,让我好困扰。”
“你这孩子就是不正经。”解夫人忍不住笑喷。
“娘,我说的都是实话。”解君遥无奈地摊摊手。“天下美女那么多,还真不知道娶哪个好呢!”
“都不许娶。”解?说道。
解君遥黑亮的眸子迸射出光芒。“爹,你是说真的,你不再逼我娶亲啦?”
哟!天要下红雨了吗?否则怎会有这种好事发生?
“娶当然要娶。”解?警告道。“不过,不许你娶那些不正经的女人。”
开玩笑,他们解家九代单传,这一代就解君遥这点血脉了,他不娶妻还得了?
“不正经?”解君遥连忙解释。“不,爹,你误会了,柳柳虽然是花魁,但是她卖艺不卖身;楚楚呢,她可是布商的千金小姐;还有莺莺、美美……她们真的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女人。”
“我不想听你解释。”解?才不想听他解释。“反正会随便对男人大献殷勤、抛媚眼的女人,说有多好我也不信。”
完了,原本只是跟爹闹著玩,他根本没有真心要娶柳柳或楚楚的,可看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八成有什么诡计。
“爹,那你想怎么样?”
解?还没回答,门外有个家丁已经跑进门来了。
“启禀老爷、夫人,朱媒婆到。”
“媒婆?”瞬间,解君遥“草”容失色,立刻决定落跑。
“等等,你给我站住。”解?可不是省油的灯,喊住了儿子后,再吩咐道:“快请!”
解君遥一副快昏倒的样子,就知道他爹没安好心眼。
就在这当儿,突然一朵红云……不,一个身穿大红衣裳,头戴大朵红花,脸上青红紫白……画得十分精彩的女人摆动著她的水桶腰走了进来。
“解老爷子,朱娘这厢有礼啦!”朱媒婆涂著大红胭脂的嘴唇开口道。“不知道解老爷子找我来,是为谁作媒的?”
“还不是我这孽子。”
朱媒婆眼珠子一转,来到解君遥身上。
“哎哟!谁家姑娘这么命好,竟然让逍遥公子给看上了?”她笑得十分欣喜。“解老爷子,您快说,我好去给人报喜呀!”
这俊俏的小子,连她看了都春心荡漾,更遑论杭州城里一干未出合的姑娘;怕不前仆后继,不管是谁让解君遥看上眼,绝对会开心得睡不著。
“唉,我请你来,正是要你为小儿觅门好亲事。”解?道。
“哎哟!解老爷真是爱说笑,这杭州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家这逍遥公子人品俊秀、气质斐然,是人中之龙相,多得是名门淑女争相想嫁,怎么还需要我作媒呢?”她夸张地大嚷。
“就是啊,爹,你就别麻烦了。”解君遥骄傲地道。这老爹真是太不了解儿子看俏的行情了。
解?瞪来一眼,解夫人赶紧拉住儿子,要他少开口,他爹可正在气头上呢!
解君遥悻悻然地耸肩。算了,就看他爹玩啥把戏吧!
“朱媒婆,我这孽子生性顽劣,是什么德行,我清楚,正当的名门闺秀哪敢嫁他?”解?沈吟了一下才道:“你就到杭州以外的地方帮我找找,看看有没有适当的人选。”
他这孽子浪荡的花名早已响遍杭州城,可说声名狼藉,他可不敢指望有啥好人家的姑娘敢嫁进解家,只好往其他地方去找,解?可是用心良苦哪。
朱媒婆当然听得出来解?的意思。
“好好好,包在我身上,老爷、夫人和少爷都只管放心,我朱媒婆保证一定替你们找门大好亲事。”她喜孜孜地道。
“那就麻烦你了。”解?拿出了刚刚黑似仙留下来的十两银子递给她道:“朱媒婆,这是给你喝茶的,事成之后,我绝不会亏待你。”
“哎哟——”朱媒婆笑得眼睛都眯成缝了。
十两!扁喝茶就有十两赚,若是促成了这门亲事那还得了?这解家还真是出手阔绰,深得她心呀!
“解老爷,您放心,我朱媒婆跟你打包票,绝对没问题。”
“很好。”解?总算满意地露出笑容来。
而解君遥呢?他笑不出来。
***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亘古皓月高悬,挥散微晕漾漾。
杭州第一花阁——“倚红阁”,和往常一样,正是最热闹之时,花娘们眉眼含春,大张艳帜,送往迎来。
不论英雄、墨客还是败家子,全都醉倒在温柔乡里。
今夜,倚红合第一红牌云柳柳的珠帘暖帐里来了位贵客,让一向心高气做的云大姑娘早早便开始抹胭脂、选衣裳,恨不得倾尽自己所有的美丽,在贵客面前绽放。
此时,在她所居住的“柳院”里传出琴声阵阵,那乐声丝丝入扣、缠绵俳恻,宛如一个多情女子,正期盼著心上人的回眸。
奈何郎心如铁,从进门至今,看也不看她一眼,反而只顾著喝酒,让一张娇艳的花颜,顿时泫然欲泣,真是我见犹怜哪!
“遥哥哥,你怎么光喝酒,莫非奴家的琴声不好?”委屈中带著娇嗲,穿著一袭薄纱红衣的云柳柳不依地努著红唇,抢过贵客手上的美酒问。
随著她的靠近,香气扑鼻而来,解君遥的俊脸含著一丝宠溺,随意地将她揽入怀里,并从她手中拿回酒,喂入她唇里。
“我心情不好,无关你的琴艺。”他又叹气又摇头。
云柳柳从来不曾见过他这种模样,在她眼中,解君遥一直都是潇洒自若的啊!
“莫非……莫非遥哥哥是为了娶妻一事而烦恼?”云柳柳表面平静地问。
“这事你也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有关解家央朱媒婆寻亲一事,早已传遍了整个杭州城,多少怀春少女莫不悉心打扮,跃跃欲试。她们都了解,谁要有本事成为解家少主母,除了能与解君遥这俊俏的公子爷日夜相依为伴外,名利权势更是少不了,因此谁也不想错过这个麻雀变凤凰的机会。
而云柳柳更是其中之最,她等这天已经等了许久了。
“只要是遥哥哥的事,奴家都很想知道。”云柳柳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
“唉,我就是为此事烦恼,看来我爹这回不会轻易放过我了。”解君遥显然留恋於这种逍遥快活的日子,并不想改变。
“那遥哥哥自己的意思呢?难道没有喜欢的人?”她旁敲侧击地问。
“喜欢的人?”解君遥这位风流公子爷可不是混假的,当然听得出她话中之意。“当然有。”
“那人是谁?”云柳柳再也无法控制,急忙问。
“是……你啊!”他似笑非笑地道。
云柳柳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之所以能成为杭州第一名妓,除了琴棋书画、诗书礼乐样样精通外,最重要的是,在她十五岁正式挂牌这三年多来,还一直保持著清倌之姿,因此追求她的人不乏王公贵人。
可姐儿爱俏,她云大姑娘偏偏喜欢解君遥这位才气纵横的俊俏公子爷。
而解大公子也十分的解风情,三不五时就上倚红阁来捧场,与她吟风弄月一番,更是撩动了云柳柳的一颗芳心,让她一直满怀希望。要是解君遥想娶妻,她相信自己绝对是最有希望的人选。
现在听到他这么说,她简直热泪盈眶、欣喜若狂,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是我?真的是……我?”她以略微颤抖的声音问。
“呵呵呵!”解君遥朗声一笑,脸上浮现出调皮的神色。“是啊!不但有你,还有楚楚啦、莺莺啦、美美啦……总之啊,天底下的美人我都爱,恨不得全都娶回家哩。”
云柳柳芙蓉娇颜上的笑容僵住了,现实果真是残酷的,原来……她在他心中,并不特别。
“难道你没想过要专宠著某一女子吗?”她幽幽地问。
“宠是可以,但是——专宠?”解君遥摇摇头,似真似假地道:“我怕其他女子伤心呀!”
他这样就不惹人伤心了吗?云柳柳在心里叹息。
“遥哥哥真是个多情之人。”不过这代表著她还有机会,不是吗?
云柳柳是多么聪慧的女子,前一阵子大撒泼逼问他的心意,迫使解君遥逃往苏州去,害她日日倚门盼不到人。好不容易等到他又上门来,这一次她可得小心翼翼,别再重蹈覆辙了。
她不再学做悍妇,打破砂锅问到底,吓跑她的金主爷,反而表现得落落大方。
“奴家再为你弹上一曲解忧,可好?”她媚眼轻眨,娇哆地问,再度施展媚术,试图让他神魂颠倒。
多善解风情的女子啊,解君遥诧异於她的改变!
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慧黠,几乎只要一个眼神,她就能够意会,适时地懂得进退应对,真是太令人满意了。
也难怪有人云:温柔乡即是英雄冢。
“你去吧!”解君遥颔首,忧愁的脸上总算恢复以往的开朗。
女人就是这么可爱又聪明,一点就通,难怪他会不知如何抉择。
在款款深情的琴声中,他猛然想起一张英气明悍的容颜,那个在苏州与他大打一架的女子。
啧啧!奇怪了,女人不都该像云柳柳这样温柔婉约的吗?为什么那个女人刚好相反?多恐怖啊……
“少爷、少爷——”
突然,解君遥的贴身小厮兼狗头军师——解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琴音乍断,解君遥也刚好从“噩梦”中被解救出来。
“什么事?”
“少爷,朱媒婆又来了。”解乐禀告道。
“来了就来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解君遥不以为然地问。
“这次不同。”解乐进一步解释。“这次老爷好像很满意这门亲事。”
“为什么?”解君遥和云柳柳异口同声地问。
“因为这次老爷笑得很大声、很开心呢!”解乐据实以告。
大奇怪了,他爹一向形象严谨,不苟言笑的,竟然会笑得很开心、大声?
“柳柳,抱歉了!”
下一瞬,解君遥已经急忙回家探“军情”去了,解乐也紧紧跟随著。
云柳柳望著他的背影,心里吊著块大石——
别成功,千万别让朱媒婆找到适当人选……
她诚心地祷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