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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碴秘书 第4章

花苹儿气冲冲地跑出会场,无奈脚上的高跟鞋真是中看不中用,在跑下阶梯,进入草皮时,她的脚一拐,整个人往前摔。

夏泽野紧跟在她的身后,见她往前扑倒,即时伸手往前捞,救了她一把。

“怎样?不要紧吧?”

他搂住她的腰,那不盈一握的柔软触感,竟让他的心口猛地一跳,属于男性感官知觉的一方,在刹那间苏醒过来。

“谁说不要紧?我的脚九成九扭到了。”

花苹儿疼得皱眉,没时间理会落在她腰间的大掌,她的视线全落在自己的双脚上。

“我怎会这么倒楣?遇到你这样一个烂老板,还有,说什么二十万的鞋子,根本是烂东西!”

她用力拍打着夏泽野的胸膛,真想朝着天空大大地一吼,吼尽她心中所有的气愤。

“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他的目光紧落在她的脚踝上,看起来有点肿,似乎真的扭到了。

“不用你假好心。”她气得只想咬他。

唉哟,偏偏脚又疼,痛得让她想哭。

“我才不是假好心。”

其实他该在一旁拍拍手,吹口哨,外加哈哈大笑,但没有,见她差点拐倒,他竟一点愉悦的心情也没有,甚至还为她担心。

夏泽野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了,今晚对他来说,一切都极不对劲,他对她似乎不再像从前一样的恨到牙痒痒,甚至不再有想直接把她踢出华夏的冲动。

而且,不仅这股冲动没了,一整个晚上,他发觉自己的目光一再地受到她的吸引,也可以说紧紧跟随着她移动,仿佛眼中只容得下她。

花苹儿咬唇,目眶垂泪地昂首,狠瞪着他。

“还说你不是假好心,我看今晚的一切,本来就是你算计好的,先让我陪你参加什么宴会,再替我找什么美容造型沙龙,让我以为你也许真的是个不错的老板,让我渐渐对你失去防备,让我觉得开始有点喜欢你,然后你才在宴会里羞辱我的工作能力,你……”实在是太可恶了!

一手指着他,花苹儿气得发抖。

“你开始有点喜欢我?”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令他心软,但最重要的是她无心溜出口的话。

夏泽野不失冷静地睇着她,嘴角微掀勾起一抹颇具玩味的笑。

发觉了自己失言,花苹儿惊愕得闭上了嘴。

“哪……哪有,我哪有说那一句,我平常就讨厌你,讨厌得要死,怎可能会喜欢……怎可能会喜欢你!”

否认得太快,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理。

原来,这个女人竟开始有点喜欢他了!

夏泽野笑笑,捺下性子说:“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讨厌我,讨厌得要死。不过,能不能请你别直接说出来,好吗?通常,不管在哪家公司或是企业,不管是员工或秘书,都不会像你这么坦白,而且还胆大包天的对着自己的老板说——我讨厌你!”

“……”他的这段话很顺利地让花苹儿住了嘴。

他的话也不无道理。花苹儿想想,自己的气焰确实太盛,从进华夏的那一天起,她似乎从没给过夏泽野好脸色看,若换作是在其他公司上班,她早不知被辞退了几百次。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心里的火气也就消退了大半。

“怎么,你打算继续这样站着?”

夏泽野的一手还落在她纤盈的腰肢上,两人站着的姿势,活像拍乱世佳人的海报,怪诡异地。

发觉他落在腰间的手,花苹儿甚至还感觉到他体温,于是赶紧说:“先让我坐下吧!”

“这里是阶梯。”

但还好,不是人来人往的出入口,否则方才两人摆了许久的海报姿势,早唤来大家注意的目光。

“那……你说怎么办?”

天啊,她的脚好痛,明天肯定会变成天残一族的成员,拄着拐杖,跳呀跳的去上班。

“不如我扶你过去前面坐下。”

夏泽野抬起脸来,眸光往四周一扫,空着的一手指向前方不远处,修剪得整齐的草皮上,有颗磨得光亮的大石头,看来是供人休憩用的。

“好吧!”不然呢?花苹儿很怀疑,自己还能怎样。

夏泽野扶着她,尝试着让她的另一脚站直。

花苹儿痛得马上哇哇大叫:“痛、痛、痛……”

细细的柳眉皱起,她汪汪大眼马上挂满泪珠,看起来好不可怜。

夏泽野轻叹了声,很意外,见她泪眼汪汪,竟让他心软了起来。

“要不,我抱你过去,好不好?”

花苹儿迟疑了下,但能说不好吗?

现在,她一步都无法移动,十足十是个伤残人士了。

“嗯。”看起来很可怜地咬着嘴唇,她轻轻点头。

“一手抓住我的颈子。”夏泽野侧身弯腰,不费吹灰之力的抱起她,往草皮上走去。

月兑去脚上的水晶高跟鞋,花苹儿才知道自己的脚踝肿得有多厉害。

望着鞋子,再看看自己的一双玉足,她深深地一叹。

“这下可好了,我可能得跛个十天半个月。”真是无妄之灾。

“也许不用,我知道有家不错的国术馆,或许那个师傅有法子,而且他的药膏也挺有效的。”

夏泽野蹲了下来,壮挺的身影就蹲在她的脚边,宽大的手掌捞起她受伤的一脚,似呵护什么珍宝般的捧在掌心,仔细地端瞧。

他蹲着的姿势和他仔细端详她受伤的脚踝的动作,都让花化苹儿的心口一下子溢满了感动。

他就像是个守护着心爱女人的骑士一样,一心呵护,仔细关照着她。

花萍儿看着他,看得痴了。是这样吗?就是因为他对每个女人都温柔备至,呵护有加,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女人都难逃拜倒在他西裤之下的命运?

“怎样?你决定如何?”

“什么如何?”花萍儿骤然回神,摇摇头,觉得自己太可笑,竟会看他看得闪了神。

“你没在听我说话?”他的眸光终于离开她的脚踝,微蹙起眉心,落在她的脸上。起“呃……我……”花苹儿一下子找不到话回应,整张脸羞窘地红了来。

她总不能对他说,我是想你的事情,想得出神了,所以才一句也没听进你的话。

她脸红的模样让他的心蓦地一跳,但表面上他仍压抑得非常好。

“好吧,我再说一次好了,你要现在就去国术馆看脚伤吗?”

喔,原来他是问这件事。

“我……”

她当然想,但可以吗?

“如何?”

夏泽野不明白,既然脚踝都受伤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去是想去……”花苹儿咬了咬嘴唇,眸光与他交会。“但是,你不是刚到吗?我们已经迟到那么久了,如果又早退的话,实在……”

他截去了她的话:“今天与会的人很多,不会有人注意到谁迟到,谁又早退。何况,还有东日在会场,他会打点好一切的。”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提前离开。

“你……真的想带我去看医生?”知道夏泽野说得不无道理,若想再拒绝,也不容易找借口。

“是到国术馆。”夏泽野纠正她。

“好啦,好啦,国术馆就国术馆。”拜托,连名称上的差异,他也要计较?

“去不去?”他看着她,又问了一次。

“你送我去的话,我当然就去喽!”

既然都有人主动跳出来要当守护公主的骑士了,没道理她放着公主不当,去当一个可怜兮兮的跛脚平民。

“好,说走就走吧!”夏泽野由地上站起,弯腰倾身向前,朝她伸来双手。

“做什么?”

莫非,他还想抱她?

“抱你喽,难道你还能自己走吗?”他低眼睇了下她把水晶高跟鞋踢到一旁的光果脚丫。

说实在的,不管是脚形或是比例,都非常完美。

“这……”

花苹儿想月兑口问他,能不能不抱,因为一抱,总让她心跳加速,一颗脑子容易胡思乱想。

然而,碍于脚伤,她无法拒绝他,还是只能任由他将她抱起,高兴往东就往东,想往西就往西。

“我当然无法自己行走,麻烦你了。”板起脸,她转向另一方,不看他。

这一次,夏泽野没被她的反应给惹火,反倒觉得好笑,相处了几年下来,好似直到这一刻,才突然间明白了她的性子。

当她觉得尴尬、羞愧时,总喜欢以哼声的方式,将脸转向一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眼不见为净?虽然,他认为这种性子,比较适合用鸵鸟心态来形容。

“好吧,抱好我的脖子吧!”他倾身向前,将她一把抱起。“出发喽,到国术馆去。”

“喂,鞋子、鞋子,我的鞋子啦!”花苹儿被抱起,才想起方才褪去的高跟鞋。

虽然她不怎么喜欢,但总是二十万的代价,万一丢了,她可是会哭死。

夏泽野转回身来。

“用你的手拎着吧!”

就这样,夏泽野抱着她,花苹儿手中拎着鞋,两人一路往前走,回到他们停车的地方,他将她放上车,陪她到国术馆看脚去。

威武国术馆,一家坐落在信义计画区里,小小巷道中,看来与周遭新开发的商圈和建筑物极为不搭的一家老旧国术馆。

“阿野呀,你女朋友不要紧,记得提醒她,这两三天尽量别动,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东西,两三天之后,脚踝就会消肿。”吴师傅推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边帮花苹儿包扎脚踝边说。

“我不是……”翻翻白眼,花苹儿正想解释,她不是夏泽野的女朋友,他却早一步抢了她的话。

“吴伯伯,我记住了。”在吴师傅面前,夏泽野双手背后地站着,乖得似个小学生。

“你这个女友挺不错的,除了长得白白净净,一对活灵灵的眼看来也挺聪明的,带回去给你爸妈看过了吗?”吴师傅边说,边抬起脸来,一下子瞧瞧花苹儿,一下子又瞧瞧夏泽野。

前一阵子老夏和他老婆才来过他的国术馆泡茶,嘴里还碎碎念着他们不肯结婚生子的儿子。

“这……”见他越说越离谱,花苹儿想插话。“吴师傅,其实我……”

夏泽野又劫去她的话:“吴伯伯,关于这件事,我想过一阵子再跟我爸妈说,何况……我爸妈也认识苹儿。”

这一声苹儿,叫得花苹儿浑身不舒服,差点鸡皮疙瘩掉满地。

她转过脸来,恶狠狠地瞪向夏泽野,用嘴巳无声地说:该死,你一定是故意的吧?

夏泽野看着她,耸耸肩,嘴角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

“吴师傅,苹儿的脸皮薄,这件事你可千万千万别跟我爸妈说,要不,万一她一脚狠狠地踹开我,我可就要伤心的失恋了。”

若不是碍于脚伤,花苹儿肯定扑过来咬他了。

“这样呀!”吴师傅抬头,往花苹儿望了眼。“好、好,女孩子家,脸皮薄一点是好事,对于还没稳定的情感,是别太早公布,以免引来一些麻烦,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花苹儿垂下双肩,翻白眼。

“其实我根本不……”

“好了!”

这一回换吴师傅打断了她的话,因为他已为她包扎好受伤的脚踝,弯腰收拾了一下剪刀和纱布之类的东西,吴师傅站起身来。

“阿野,你跟我来一下,我拿一些药布和药酒给你,药酒可以让花小姐回去热敷,药布每天更换就行了。﹄

就这样,两个男人,一老一少,完全忽略她的存在,边说着话,边往屋内的方向走。

看着他们的背影,花苹儿真想大声喊出——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无奈,现在就算她喊了,也没有人听得到!

“我看你整晚好像也没吃到什么东西,想不想吃点消夜?”在送花苹儿回住处的路上,夏泽野问。

被他一问,花苹儿才感觉到,真的耶,肚子好像有点饿。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该让那个国术馆的吴师傅误以为她是他的女朋友!

“你不该跟吴师傅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夏泽野略侧过脸来瞄了她一眼。

“喔,原来你还在想着这件事呀?”

花苹儿板起脸孔。

“什么这件事,那件事,我本来就……”

他劫去她的话,很唐突地说:“你不是吗?”

“什么?”花苹儿眨眨眼。

他是在说外星话吗?什么是不是?

“我认为,我们现在的互动模式,你不觉得挺像男女朋友的?”睐了她一眼,夏泽野甚至对她眨了下眼。

花苹儿浑身窜过一阵悸颤。

“夏、泽、野!”

这个可恶的男人,未免玩得太过火了吧?

“泽野。”他的薄唇微微掀动,吐出这两个字。

饼往,他大概会用非常冷硬的声音提醒她叫“总裁”这两个字;但现在,他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法子,一个会让他愉快,甚至可以拿来应付他的父母一再对他逼婚的好方法。

若让父母亲知道,他们派来监督他交友情况的人,一下子成了他的女朋友,不知他们会有何反应?

“泽什么?”花苹儿被他的眼神和反应吓到,高涨的火气咻地一下消失。

“或者,我也不在乎你喊我一声‘野’。”他将语调降低,略显沙哑的嗓音充满魅力,企图诱引她掉入陷阱。

如果不是车子还正在行进间,花苹儿敢发誓,她绝对会弹跳开来,不管是跳离几步,总之,离他越远越安全。

“你发神经吗?”

呃……为什么她有一抹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就好似等一会儿就要被架上断头台的囚犯,只有死路一条。

“你觉得呢?”

他唇畔的笑纹加深,让她觉得很不妙。

“看起来是像非常不正常的模样。”

“我很好,脑子从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过,还有,心情也没像此刻一样的好过。”

看着前方,他将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心情甚至愉快得好想开始吹起口哨来。

花苹儿脑中警铃大作,警觉心告诉她,搞不好有大事要发生了。

“在我看起来,你……很不正常!”不正常到让她害怕。

“是吗?”他的眸光飘了过来,朝着她笑笑,“对了,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过,你跟我父母是怎么认识的?”

他将话题带开,为的是帮一会儿后够震撼的话,预先铺路。

花苹儿仍是小心翼翼,防备地看着他。

“怎么会突然想问?”

“无聊呀,总得找个话题谈谈。”他看似毫不在意地说。

“第一次见到你爸妈,是在一家专卖进口货品的商店,那个时候,我是那家商店老板的秘书。”花苹儿回忆了下说。

“我父母是常客?”他的一手灵活地转过方向盘,车子打了方向灯,来个右弯。

“是吧,”因为从那次之后,她就常遇到他们。

“他们因为什么原因认识你?”

是见她脾气够悍,说话够硬、够毒,才力邀她来监督他们的儿子?

不,夏泽野很了解他的父母,事情恐怕不会是这么单纯。

“一个商品的解说。”

花苹儿转过脸来,看着他的侧脸,他的五官果然够俊美、够深邃,哪怕是由侧边看,仍要让人感叹造物者的不公平。

有的人能力平凡,长相也平凡,但他却是长得好看到没天良,能力和财富更是吸引人,如果能一辈子跟着这个男人的话,绝对可以每天吃好好、睡饱饱,穿金戴银,还有名车开。

“一个商品的解说?”就……这么简单?

“本来那不是我的工作,但店里大家都忙,我又刚好离开办公室,来到收银台。”略眯起眼,花苹儿概略地想起了那日的情况。

“你很仔细地为他们解说?”

夏泽野很了解,父母一旦缠上了某个人,或是有意刁难,绝对轻而易举就能让那个让他们缠上的人疯狂。

他,不就是铁铮铮、血淋淋的最佳实例,

“可以算得上是吧!”

那一天,她让他们两个老人家给折腾死了,不过很意外地,她从头至尾脸上都挂着笑。

“他们整你了吗?”

如果有,他真该向她哀悼,同时致上最高歉意。

“应该算……还好吧!”

就是一直叫她拿新的产品给他们看,看过一样又一样,让她在仓库货架来回折腾,跑得一双脚差点没断掉。

不过,从那次之后,每次他们到店里来,总会买一堆东西,而且指定要她陪同,也算得上是非常大手笔的客人。

“还好?”夏泽野哼了声,他怀疑。“算了,我们不提这些了。”

“那……”

不是闲聊吗?不谈这些,要聊些什么?他那些轰轰烈烈的情史,她可没兴趣探讨。

“我想跟你谈谈一件交易。”收起唇边笑容,他突然一脸正经地说。

“交易?”花苹儿提高警觉,双眸圆瞠地瞪着他。

他指的是什么呢?

如果是指来个一夜之类的事情,她绝对会狠狠地赏他一巴掌,好打醒这个大。

“没错。”利用停红灯的机会,夏泽野转过脸来看她,“你知道我父母安排你担任我的私人秘书的用意吧?”

花苹儿点头。“看紧你,别让你再继续乱搞男女关系,不过,那也仅限于在办公室里,至于你下班后,我也管不着。”

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想管。

“想不想,连我下班后,你都管得着?”他问。

花苹儿很坦承地摇头。“不想,这样我会太累!”

那些女人呀,根本就像魔鬼终结者里可怕的液态金属人一样,无孔不入。

“如果我承诺你,不会让你太累呢?”

“什么意思?”页觉告诉她,绝对不太妙。

“当我的假女友,”他道出了他的决定。

花苹儿被吓得差点没当场跳车。“你……开什么玩笑?”

当他的女友,不,他说的是假女友,但还不是一样,她花苹儿可不想成为全民公敌,让华夏里的那些女性同胞们憎恨她。

“我是说真的!”夏泽野严肃地板起脸孔,“我父母之所以要你来监督我,是因为他们想对我逼婚。”

是这样吗?

花苹儿疑惑地看着他。

不过……

“那关我什么事呀?”

又不是她花苹儿对他逼婚,他怎能要求她当他的假女友?!

“让我父母死心呀!”不,该换个方式说。“也是让他们放心。”

至少在他看来,父母对花苹儿百分之百欣赏,否则也不会聘请她到华夏来监督他。

“他们放不放心是你的事,反正我……”她才不想当他的女友,不,就算是假女友,她也不干,

“如果我答应事成之后,在最近这一期信义开发区的钻石店面,为你保留一户,当成谢礼,你觉得如何?想想以后光是收租金,就够你吃穿花用。”他诱之以利。

“这……”

花苹儿有点心动了,因为信义区的钻石级店面,可是她工作一辈子,也买不起的地段。

但是……不,不能,她怎可为了这点利益,就抛弃对两个老人家的承诺呢?

摇摇头,她赶紧摇掉脑子里的坏念头。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见她已有点心动,夏泽野反而不急着逼她,他相信,他将会是最后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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