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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攒钱不要命 第1章(2)

拂春思忖着要不要想办法也开间铺子来挣钱,这样一来,家里多了进项,额娘就不用常常为了银子不够发愁了。正想着,忽然间,她听见不远处有兵戈交击之声传来,似是有人在打斗。

她探头察看,发现是几名捕快正与几个大汉在交手,似是要抓捕他们,但几个大汉的武功显然比那几名捕快要好,捕快们不敌,已有人受伤,眼瞅着那些大汉就要逃走,她一手抄起搁在一旁的随身武器长棍,踏上车窗窜了出去。

她一个鹞子翻身,落在那几个大汉身前,喝道:“哪里逃,都给我站住!”

见拦路的是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小丫头,其中一名大汉脸色狰狞的骂道:“你是谁?给老子滚开,否则休怪老子手下不留情!”说完也不等她答腔,举起手中的长刀就朝她砍去。

“我是你家姑女乃女乃!”拂春啐骂了句,一个闪身避开他砍来的刀,灵巧的使着手中的长棍,抽向对方的腿,令他冷不防摔跌在地。

这几人先前与那几名捕快恶斗一番,已耗了不少力气,不是她的对手,她缠住两人,不久就一棍打晕了他们。

那几个捕快在她相助之下,很快地联手将另外两人给擒住。

将四人捆绑起来后,几名捕快上前向她道谢,“这回若非姑娘出手相助,可就要让这几个盗匪给逃了。”

另一个捕快一脸钦佩的道:“可不是,这几个都是朝廷悬赏的钦命要犯,若是让他们逃了,还不知道要再祸害多少人,姑娘一出手就制伏了两人,这身手可真俊。”

闻言,拂春那双秀媚的凤眼瞬间发亮,“你说这几人是朝廷悬赏的钦命要犯?”

“没错。”这年轻的捕快被她那火热的眼神盯得耳根都发红了。

“那朝廷悬赏多少银子?”拂春热切的再问。

瞅着她那张娇艳的脸庞,年轻捕快的小心肝不争气的剧烈鼓动着,有些结巴的答道:“这四人犯下不少桩抢案,共计杀、杀死了二十六人,恶性十分重大,朝廷悬赏两百两银子捉拿……”

他话尚未说完,拂春便跑到被她打昏的那两人身边,指着那两人,确认地问道:“这两人是被我抓到的,没错吧?”

几名捕快不明白她的意思,为首的捕快约莫三十来岁,听见她的话后,颔首回道:“那两人确实是姑娘替咱们抓到的没错。”

“那你们可不能同我抢。”她像护食的小兽,拦在那两人身前。

“抢?抢什么?”几人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你们方才不是说朝廷悬赏两百两银子捉拿他们,我抓到两个人,理应分得一百两的赏银。”她忍不住满脸的喜色,飞快的在心里盘算着,有了这一百两银子,足够家里花用一阵子。

几名捕快被她的粲笑给晃花了眼,好一会儿才有人回神说道:“原来姑娘是想领赏银啊,那两人是姑娘抓的,赏银姑娘确实该分得一半没错。”

而他们是捕快,捕快抓贼本是职责所属,所以另外那一半的银子,朝廷是不可能发给他们的。

“是吧,那我同你们一块回去领赏银。”拂春欣喜的道。

见她迫不及待的模样,为首的捕快忍不住笑道:“这赏银恐怕没那么快发下来,要不姑娘可否告诉咱们您住在何处,等赏银发下来,咱们再送去给姑娘。”

“那赏银要何时才能发下来?”

“要等大人核实过这四人的身分。”

拂春的俏脸浮现一抹失望,但下一瞬想到银子在那也跑不掉,晚点领也无妨,便将她的身分相告。

仗着有个大学士的阿玛,她倒也不怕他们昧下了她的功劳。

几名捕快都有些意外,“原来是大学士大人府上的小姐,失敬失敬。”

若她是出身武将之家,拥有这么一身高强的本领倒也不奇怪,但她阿玛是文臣,却教出一个武功如此好的女儿,倒是奇了。

几人再客套了一番,拂春这才回到马车上。

适才她一离开马车,福安便醒了,吩咐马夫让马车暂时停下等她。

进了马车后,拂春掩不住满脸喜色,兴奋的道:“福安哥,我赚到了一百两银子呢!”

埃安平素话虽少,却也十分疼爱这个表妹,拿她当亲妹妹看待,方才在她出去时,他不放心的掀起帘子看了一会儿,瞧见她帮着那几名捕快抓人的经过,此时又听了她的话,心里已约莫有个猜测,却也没道破,顺着她的话问道:“哦,你这下车才多久,竟赚到这么多银子了?”

他面容清瘦斯文,一双与他阿玛肖似的浓眉大眼,让他平添了几分英气。

“厉害吧。”她眉开眼笑的将适才的事告诉他,“想不到那几个人竟是朝廷悬赏的钦命要犯,要是四个全抓到,就有两百两的赏银了,可惜我只抓了两个,早知道另外两个我也一并打晕了。”

埃安温声告诫道:“做人做事都不能贪,能得一百两银子也够多了。”

拂春点着头,心里却在思忖着,抓捕朝廷要犯能得这么多赏银,以后她可要多留意留意,看看能不能再抓几个来换赏银。

拂春没等太久,翌日,一名捕快就亲自登门,将赏银送来给她。

“咦,赏银这么快就拨下来啦?”捧着一百两的赏银,拂春喜出望外。

捕快答道:“大人得知多亏拂春小姐仗义相助,才能顺利抓捕那几个盗匪归案,因此一核实他们的身分,就差小的将赏银送来给您。”

“那真是有劳你了。”拂春捧着一百两银票,开心得见牙不见眼,接着想到她能得到这么多赏银,说来也多亏他和他那几个同僚,她忍痛从怀里掏出几枚碎银塞给他,“要不是你们昨儿个在围捕那几个盗贼,我也没机会赚得赏银,这些给你和昨天那几个兄弟们买酒喝。”

捕快没漏看她适才掏出银子时,流露出一抹心痛的表情,忍着笑推拒道:“捉拿犯人是小的们职责所在,是小的应当做的,哪里能收下您的钱,何况若非有小姐相助,只怕咱们也无法顺利将他们四人逮捕归案。”

听他这么说,拂春笑咪咪地收回那几枚碎银,敬佩地朝他一拱手,“这位大哥如此清廉自守,真是咱们大清的福气啊!”

见她连假意推让一下都没有,便飞快收回银子,捕快干笑两声,谦让了几句,临走前想到一件事,好奇的问道:“拂春小姐可认得玹郡王?”

“玹郡王,你是指永玹吗?”

“没错。”

“认是认得,不过不太熟。”

“不熟?那他怎么会……”

拂春不明所以的瞅着他,怎么话只说一半?

捕快旋即摇摇头,“没什么,没其他的事小人告退了。”他拱手告辞,转身离开,没敢告诉她,她能这么快拿到那些赏银,全是因为玹郡王的缘故。

也不知玹郡王是打哪儿知晓她昨日帮忙抓捕了两名钦命要犯的事,今早拿了一百两银子交给大人,让他先送来给她,还特别嘱咐别泄露是他先挪用自个儿的银子,否则按照程序,要领赏银还得再拖上几日。

拂春也没在意他适才的话,此刻的她,眼里心里全被手中这一百两银票给占满了,欢欢喜喜的捧着银票去找额娘。

“额娘您看,我挣到了一百两银子!”她将银票递给额娘。

白佳氏很是惊讶,“你这是打哪儿来的?”

丈夫的年俸,不计禄米的话,一年还不到两百两,这一百两银票在她眼中已是不少。

“事情是这样的……”昨儿个回来有些晚了,且当时她还不知道赏银何时才能发下来,所以暂时没说,此刻捧着银票,她喜孜孜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额娘,末了还有感而发的道:“想不到捉拿朝廷悬赏的钦命要犯这么好赚,简直是无本的买卖。”

白佳氏见女儿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马上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连忙板起脸来警告道:“你可别再给我想着要去抓捕那些悬赏的要犯,这回是侥幸才让你抓了两个,要不是先前那些捕快已与他们周旋了一番,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就制住他们吗?”

“凭我的功夫,就连大内侍卫都打得过,那些人伤不了我的,额娘您不用担心。”拂春对自个儿的身手很有自信。

白佳氏放缓语气劝道:“那些钦命要犯泰半都是亡命之徒,他们若真豁出性命相拚,纵使你武功再高强也讨不了好,听额娘的话,以后不许再冒这种险。”她只有一子一女,即使府里再缺银子,也舍不得让女儿受到任何伤害。

拂春见额娘担心,不得不应了句,“知道了。对了额娘,我想用这笔银子来开家铺子做买卖,您说好不好?”

“你想开什么铺子?”

“我想卖胭脂水粉。”拂春将先前在普济寺里那几个商人之妇所说的话告诉额娘,“这样的话,本钱不用太多,这一百两应当够了,只要找间铺子,再备妥货源,就能开张做生意,等生意稳定下来,咱们家里就能多笔进项了。”

白佳氏思量须臾,面有难色的道:“只怕你阿玛不会答应。”

几年前她也曾经动过用嫁妆来开间铺子的念头,却被丈夫给训了一顿,只因朝廷规定官员不得与民争利。

然而那只是明面上的,如今这条规定早已形同虚设,不少朝中官员、皇族宗室,私下都有自个儿的买卖,只不过都是交由亲戚或是心月复出面。

拂春知道阿玛的性子太过耿直,说难听点就是不知变通,于是她想了想,说道:“要不咱们不告诉他就是了。”

“万一让你阿玛知道了,他定会生气的。”白佳氏有些顾虑。

“咱们瞒着他,别让他知道就是了。”拂春搂着额娘的手臂,试着说服她,“额娘,您让我试试嘛,要是生意稳了,以后咱们就无须再为银子发愁,况且您看这京里,不少王公大臣家也私下做买卖,又不只咱们一家这么做,而且这事我想好了,咱们请三舅出面,铺子挂在他名下,三舅如今不是朝中官员,这样就不会有问题啦。”

考虑须臾,白佳氏说道:“要不这事让我先问问你三舅再说。”

拂春心知额娘这是被说动了,待会儿她就先去三舅那边打点一番,她相信三舅一定会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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