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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没心没肺2 第5章(2)

对面的镜子里映出妖娆的画面,一强一弱交缠的身体,越挣扎,纠缠得越紧密。

渐渐地,沫沫抵不过他的力气,也没了反抗的力气。她僵硬地靠在墙上,由著他的舌在她口中索求,尝遍她口中的咸涩与甜蜜……

他的手在她紧绷的背上滑动,身体与身体的摩挲,荡漾著一阵又一阵的情潮……

……

瞬间失去他的力量支撑,沫沫浑身一软,险些跌倒,急忙伸手去扶墙壁。

手刚好碰到淋浴的开关,一阵极冷的水飞流而下,浇熄了沸腾的yu\望。

安诺寒僵直地站在冷水里,眼眸里的深红色渐渐淡去,被欲火湮没的理智终于重回到他大脑,他在做什么,想要强占一个十六岁年幼无知的女孩儿,而那个女孩儿还是被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沫沫,他醉得太离谱了,险些制造一个无法逆转的悲剧。

幸好沫沫及时用冷水浇醒他,否则他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晃了晃头,双手抹去脸上的冷水,哑声说:“谢谢!”

沫沫知道他清醒了,不该醉的时候醉了,不该清醒的时候为什么要清醒。

她抱著双臂尴尬地半转过身,关了水流。

“对不起。”他俯身拾起地上湿透的衬衣,穿在身上。“对不起!我喝醉了!”

沫沫勉强笑了笑,再说不出什么。“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他离开她的房间。

留下沫沫一个人站在浴室里,苦笑。

没有女人会不介意男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带著一副“险些铸成大错”的愧疚表情离开。

尤其那个男人是她暗恋已久,期待已久的人!

闭上眼睛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不自觉想起刚刚发生的过程,他的吻,他的拥抱,竟那么让她销魂……

以至于她根本不想再要任何男人的拥抱和碰触。没有了安诺寒,她感觉自己会像一株根系被火燎过的鲜花,再也无法汲取水分的滋养,只能寂寞地看著花瓣缓慢地枯萎。

可她宁愿这样枯萎下去,也不想要萧诚的爱来滋润!

她究竟有多少爱,任安诺寒如此挥霍,还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一整夜,安诺寒的房间很安静,除了沉稳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动静。

第二天一早,沫沫听见隔壁有动静,起床坐在镜子前,用亮粉掩盖了一下黑眼圈,换了件粉红色的连衣裙,下楼。

安诺寒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脸色有点苍白,沫沫拉了拉脸侧的头发,遮住脸上的潮红,坐在他身边。

安诺寒只瞥了一眼她的脸,低头快速翻报纸。

空气里只剩下报纸刺耳的哗啦声。

沫沫正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张报纸被递到她眼前,她接过一看,音乐版。

一阵暖意流过心尖。

“谢谢!”她目不转睛盯著手中的报纸,手指捻著报纸的边角,捻到吃早饭,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一顿早饭,出奇地安静。

她和安诺寒专心致志低头吃东西,对面的安以风和司徒淳若有所思地看他们吃东西。

早饭刚吃没多久,安诺寒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她也无意中瞄了一眼,上面闪烁著三个字:苏深雅。

安诺寒立刻接起电话,起身走向外面,边走边说:“嗯,是我……找我有事?”

“……”

“我在澳洲。”

“……”

“这么急?”

“……”

沫沫端起桌上的牛女乃喝了一大口,烫伤了舌头。

电话打了很久才打完,安诺寒回来的时候,沫沫正在猛吸气,让冷空气减轻舌尖的疼痛感。

不等安诺寒坐下,安以风毫不避讳地追问。“是谁打电话?”

“公司的同事。”安诺寒面不改色答:“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经理让我销假回去。”

“什么时候走?”

安诺寒看看手表。“我去收拾一下东西,应该赶得及坐十二点的飞机。”

“这么急?”

“嗯,这个项目对我很重要。”

沫沫闻言,无力地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糕点。

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他马上回去英国,可见那个女人对他来说胜过了一切。

“路上小心点。”她用生硬的口吻说。

“你不去机场送我?”

她还没有伟大到亲自把心爱的男人送去别的女人怀抱。所以她故作看看手表,郑重其事地回答他。“我还有事,我要陪诚去做理疗。”

安诺寒没说别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两下,匆匆上楼收拾东西。

沫沫不知道安诺寒想表达什么意思。

对她来说,那意味著结束。

她才仅仅十六岁,不能继续眼看著自己枯萎在一段没有结果的等待里。

去机场的路上,安以风看了看安诺寒的脸色。“和沫沫吵架了?”

“没有。”安诺寒摇摇头。让他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子吵架,太可笑了!

“我听说你昨晚去见萧薇了。”安以风问得有些突兀。

安诺寒并不意外,安以风在外面眼线很多,什么事都不可能瞒得过他。“见个面而已。”

“看见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心疼了?恨我当你拆散了你们吗?”

安诺寒淡淡地笑了笑。“谈不上心疼,不过觉得她有点可悲,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才是她最想要的。”

女人,可以天真,可以无知,但千万要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要男人的真心,要别人艳羡的奢华生活,要让人感动的浪漫,要快乐,或者要成功……想要什么都没错,千万别什么都想要,更不能自己什么都不付出,一心想著从男人身上索取,那是任何男人都给不起的。

萧薇其实得到过很多,远比沫沫还要多,可她从来不懂得珍惜拥有的,一心惦记著别人拥而她还没的东西。

自己的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所以,她的人生注定了悲剧!永远都是一个悲剧!

安以风的表情好像很满意,拍拍他的肩。“沫沫还小,再给她点时间。她会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爸,你放心,我知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

很早以前,安诺寒就知道韩家和安家有著不能被人揭开的过去,他们的财富积累在罪恶之上。

韩濯晨不能把自己的事业交给外人,因为稍有差池,不但他今天辉煌的事业毁于一旦,他连命都保不住。

沫沫从小被保护的太好,生性单纯,没法继承她爸爸的一切。

这个介于黑白之间的庞大事业萧诚担不起,其他男人也担不起!

所以,这一切都要安诺寒去承担。

有时候,安诺寒常常想,如果再有个人能承担起这份责任,他还要娶沫沫吗?

随即,他自嘲地笑笑。

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假设。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不可能实现的假设成为了现实。

一年以后,安诺寒坐在自己宽敞的办公室里,一手拿著电话,一手拼命揉著自己快要炸开的头,语气平静如陈年古井:“是吗?那太好了,帮我恭喜晨叔叔。”

这的确是个喜事,韩濯晨的妻子怀孕了,是个非常健康男孩儿。这意味著他有了自己真正的继承人。可他一点都笑不出,只觉得头疼欲裂。

安以风顿了顿,说:“听沫沫说,你在英国有女朋友,感情很好,是吗?”

又一根毒针刺入他剧痛的太阳穴,让他彻底麻木了。这段时间,沫沫坚持要和萧诚去维也纳学音乐,为了这件事几次和她的爸爸闹翻。

沫沫给他打过几次电话,说她很想去维也纳学音乐,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问他可以不以帮她。

他的回答只有两个字:不能!

安诺寒从未拒绝过沫沫的请求,这是唯一一次,坚定而果决。

沫沫惊讶地问他:为什么?

他回答她:等你十八岁,等你真正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一定会给你自由!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沫沫会说他有女朋友,把他逼到了极限……

真爱一个人不计较付出和回报,但爱是有极限的,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安以风叹了口气,说:“如果你们感情真的很好,就带回来吧。”

“好吧。”安诺寒说完,挂断电话。

既然和萧诚去维也纳学音乐是沫沫最想要的,他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不去成全她。

就让她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吧,不经历些风雨,她不会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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