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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限定二十六 第3章(2)

“怎么今天突然提起这个事了?”她微哂,笑了笑,伸过手去取他面前的咖啡杯。

被他的手握住,“你喝咖啡会睡觉,下午还有会议。”

她的体质与别人不同,对咖啡有特别的免疫作用,相当于她喝咖啡别人喝纯牛女乃一样有助睡眠。

撇撇嘴,她不甘地收回手,“可是好香哦,你还没说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事情?”

“昨晚妈打电话来了。”他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所以然来。

她猜测:“老太的话让你郁闷了?”

他没响应。

她继续道:“说什么了?让我们离婚?”

莫老太一直不怎么喜欢她,她只是一般的大学本科文凭也没有显赫的家世,工作也只是勤勤勉勉的普通小白领,可能是先入为主的门第之见,只觉得她配不上自家儿子吧。

不过当初他们要结婚的时候,莫老太却是沉默的,没支持也不反对。

结婚两年,相见的次数不下五次,习惯了客气疏远,也就自然了。

“她只说下周是她大寿,让我们一起回去。”他避重就轻地回答。

“哦,吃饭而已,没必要让你心情不好吧?”看他今天像被雷劈了一样要她请客吃饭,她就觉得心疼。

“她说请了专家来帮我们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的话未落,就听见“扑哧”一声,果汁喷洒在桌面上。

“咳、咳、咳。”她捏着脖子困难地呼吸,手指还不忘去勾放到桌子边沿的面巾纸,“什么意思?”难道是指那方面?

她可以举双手发誓自己是个正常人。

“妈说旁边的好友结婚不到一年便有了,我们也两年多了一直没动静。”他清幽的嗓音,似若泉水过境。

她缓下气来,抓抓自己的头皮,有点麻。

懊怎么和老人家解释,他们不是不行,是不想要呢。

她一直都知道八个月后的他,将不再属于自己。更不会想到用孩子去绑住他寻找真爱的步伐,又怎会……与他有什么呢。

“你怎么说的?”她过了好半晌,才问。

他瞥她一眼,淡淡的眼眸里波澜不惊,“我说我们暂不想要。”

“对,用工作当借口最好了。呵呵。”她放下心来,笑得甜腻。

他垂下眼睑,吃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下周日有空吧?”

“下周日?”她本来想去莫夕涯的育音坊,一道叫上母亲的。

“夕涯也会回家。”他漫不经心地说。

那就没辙了吧?迟点只能跟母亲说等下次有机会再相约了。

或许是因为那日莫尚锦在茶座的话起了些许的作用,也可能是心里隐隐地藏了些许不知名的东西,花姗杉近日来都睡不太安稳。

梦里稀稀落落地,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时候。

种满梧桐的校园林上。

一对身影一前一后地捧着书本走着。

“喂,莫尚锦,借我你的笔记抄抄。”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容。

男孩冷漠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情绪,“为什么?你自己上课都在睡觉。”

“喂,知道我在睡觉还不借给我,你是不是找死啊?”她狠狠地用课本砸他的肩膀。

他龇牙咧嘴地疼,却还是没有妥协,“不行,下午的课你要好好上。”

“为什么?”她歪着头不理解。

“因为是我讲解的内容,教授说让我试教一节课。”他得意地扬高眉。

她“切”了一声,却还是很期待下午的到来。

“花姗杉,刚才讲的都听懂了吗?”在一个坐着二十多个学生的大学教室里,莫尚锦站在讲台上,刚写完板书的手上还有粉笔的痕迹。

二十多双眼齐刷刷地看向坐在角落看似昏昏欲睡的女孩身上。

她有很小巧的五官,中国最神秘的诱人黑发似瀑布般散在她的胸前,一身大学的短裙校服看起来清纯可爱。

她揉揉惺忪的眼,点点头,心里把莫尚锦骂了个狗血淋头,摆明了是不让她睡觉嘛。

“那好,你讲解一遍。”他站在讲台上,不依不饶。

不是吧?她看都没看啊!

低头翻着书本,同桌告诉她就在第三十六页,那是一道数学的习题,但是她不会。这个微积分也太难了点吧。

她已经想到这肯定是讲台上那个人在整她,气愤地合上书本,仰头道:“不会。”

“不会?”讲台上的莫尚锦眼睛眯了起来,“你刚才不是说都懂了吗?”

“现在我又不懂了。”她嘟起嘴,一脸的委屈。明知道她不会还点她的名,莫尚锦你简直就是找死。

“那好,等你把这题弄懂了,我们班再下课。”他淡淡地道。

“哗——”全班一片哗然。

她惊讶地瞪着他,这个人是猪头吗?怎么可以这样没人性?

靶受到众人飘过来到眼神,她的手心紧张地沁出了一层汗。

“别担心,你看与前面那道例题一样的,你静心看两次。”同桌小声地说。

她低头认真地看着书本里的例题,这是昨天她借的笔记里抄过的例题。她有点印象,慢慢来。

终于她勉强所对了,全班欢呼一片,铃声也在这个时候响起来。

“莫尚锦,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生气地板着脸,气呼呼地走出教室。

莫尚锦跟在她的身后,一脸促狭的笑。

阳光很温暖地洒满了一地,柔软的棉被里探出一只脚,白皙脚丫子的水晶甲上,嵌着粉红色的樱花花瓣与紫色的勿忘我。花蕊中心的那一小颗白钻更显剔透与光泽,淡淡地似花仙子般绽放着。

靶受到了外面的温度,脚丫子抖了抖,又重新缩回了被子里。

“咯咯哒,咯咯哒……”母鸡尖锐的脑铃声在床头响起。

揉成一团的棉被里,又探出一只手,手指修长干净却无任何的装饰,朝着声源的方向胡乱地模着,在模到手机关掉闹铃的同时,也摔落了昨晚喝了留下一半的葡萄酒。

透明的高脚玻璃杯里盛载着杯子里酒红色的液体,似鲜明的血液倾倒在地毯上。乳白色的毛绒地毯顷刻被染成一幅雪色红花图。

“嗯……”被子里模糊地发出一个单音,握着手机的花姗杉往床头蹭了蹭,终于把埋在棉被里的头颅探了出来,“嗯——”

这一次发了长长的音,松了力道,手里的手机因她双手伸展做懒腰的动作而掉落在被子上,花姗杉双手模模自己的脸,像一只初醒的小猫般慵懒地笑对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一盏老式的吊灯,中间挂着一百来瓦的白炽灯泡,周围散着像雨伞一样的米色叶子,看起来就像是夏季雨后荷塘里的莲花。独自立在水中央,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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