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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情所困 第八章 吃醋(1)

卓情刚走出外科大楼,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她站住了,回头看见内科的陈医生笑嘻嘻跑过来说:“卓医生,你不是最喜欢Just的钢琴演奏吗?这两天他来本市开演奏会,票很难买,刚好我托熟人弄到两张票,今晚我们一起去听如何?”

卓情笑了笑,“对不起,我男朋友已经帮我买了票。”

说完她匆忙向前走,陈医生却跟了上来,“卓医生,我真的那么恐怖吗?让你见到我就想逃。”

卓情有些尴尬,正寻思找什么借口甩掉他,回头竟然看见季泽低着头走在后面。

“陆医生,我正找你。”她几步过去挡住季泽,对陈医生抱歉地说:“陈医生,我们改天再聊吧!”陈医生看看他们,不甘心地离去了,卓情舒了口气。

“这陈医生是你的追求者?”季泽看看陈医生的背影,笑着问。

卓情苦笑,“你都听见啦?”

“我正好路过,就全听见了。”季泽的脸上有些歉意。

卓情苦恼地解释:“没办法,他一直不肯死心。”

季泽了然地笑笑,“女人长得漂亮确实会有很多烦恼。你喜欢Just?我这里有两张票,给你找朋友看吧!”他说着从皮夹里拿出两辆票递给卓情。

卓情伸手去推,“不,不,你难得买到票,你还是留给自己吧!”演奏会的票很难买,她托了几个人都没买到。

季泽笑了,“没关系,给你和你男朋友去听吧,我明天再找人拿。”

卓情想了想说:“我男朋友今晚没空,要不我们一起去听?”季东这几天在追一个案子,都忙得几天没见到他了。

季泽摊了摊手,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只要你不怕你男朋友误会,我是无所谓了。”

卓情说:“那晚上我在剧场门口等你了。”误会?她笑,难道季东还会吃自己哥哥的醋不成?他没那么小心眼吧!

晚上两人一起很享受地听完了Just的钢琴演奏会,拒绝了季泽送她的请求,卓情自己开车回家。路上,听到手机在响,拿起来一看,是季东的。她笑了笑接了起来,“嗨,季东,下班啦?”这人虽然几天不见,但每天都会记得打电话给她,这让她感觉很温暖。

季东闷闷的声音传来:“你去哪里了?怎么不接电话?”

卓情看了看手机,有五个未接电话。她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听演奏会,手机扔车里了。”

“什么演奏会?”季东有些好奇。

“钢琴演奏会,季泽有两张票,他邀请我去的。”卓情坦诚地说。

“你和季泽去的?”季东停顿了一下,有些难以相信地问。

“是啊,中午在医院遇到,他说送我两张票,你又要上班,我就邀他一起去了。”卓情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季东的家人,她有的只是亲切的感觉。

季东不知为什么沉默了,电话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喂,季东,怎么啦?”卓情有些担心地问,他突然的不出声让她有些不习惯。

“我不舒服,你过来看我!”季东突兀地粗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卓情有些担心地掉转车头,往季东的公寓冲去。

敲开门,看见他赤果着上半身,下半身仅穿着一条黑色牛仔裤来开门。

他阴沉着帅气的脸冷冷地说:“进来!”等卓情进了门,他随手关上门,走回沙发上躺下。他面前的桌上放着半杯红酒和香烟,烟灰缸里还散落着好些烟头。

卓情走过去看见皱起了眉,嗔怪道:“不舒服还抽这么多烟啊!”她在他身边坐下,伸手自然地去模他的额头,“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季东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她整个人倒在他的怀中。碰触到他赤果的肌肤,她的脸立刻烧了起来,这是她清醒中第一次和他这样果裎相对。季东一手抱紧了她不让她挣开,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沉声命令道:“吻我!”

卓情望着他俊气的脸,更是羞红了脸。季东皱眉把手放到她脑后,强把她压向自己。卓情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就被他的吻堵住了。

他的吻强悍有力,卓情被吻得唇感觉隐隐生痛。季东身上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烙热了她的肌肤,他的吻越来越猛烈,霸气地钳住她的唇不断掠夺着。卓情眼神迷离,忍不住申吟出来,喃喃地呼唤:“季东!”

季东的嘴唇在她脸上磨蹭,她被他撩拨得无法自制,沙哑地呼唤:“季东!”

“什么?”季东可恶地在她耳边细语,随即又轻啃噬她的耳垂,恶意地挑拨着她。

卓情只觉得浑身的热流都在寻找一个奔泻的出口,她极度渴望宣泄。她的手在季东身上游走,发烫的脸依偎靠向他健硕的果胸,似乎在渴望他的拥抱。

季东受不了了,“Shit!”他猛一翻身,把卓情压在身下,随手扯开了她的衬衫。衬衫的扣子爆裂开来,一颗扣子顽皮地跳到卓情脸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季东的吻就如排山倒海一样将她卷进了爱的浪潮里。

“早,头!”永强在警局楼道里遇到季东,有些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早!”季东点着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随手关上门,他径直往椅子上一靠,两脚自然地跷到办公桌上,闭起了眼。

当早上醒来发现卓情被他两只手圈在怀中熟睡时,他对自己这种占有性的姿势极为不满。帮卓情把换洗的衣服拿上去后,他借口有事早早来到警局。此时他心头一片茫然,昨天晚上听说卓情和季泽在一起时,他很生气,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令他非常暴怒。和卓情后,这种暴怒得到了平息,但另一种新滋生的感觉却更令他对自己不满,那就是他发现,卓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严重影响着他的情绪。

不知道何时,传来敲门声,季东不耐烦地放下脚,叫道:“进来!”

卓然推门进来,“头,刚接到电话,海边发现一具尸体,说是被人注射了过量的海洛因,怀疑和我们跟的案子有关,要我们过去看看。”

季东跳了起来,“走!”他和卓然下到停车场,吕延已经把车开过来。卓然坐在前面副座上,随手放开了音乐,是首Just的钢琴曲,卓然笑了,“吕哥,你喜欢Just啊?”

吕延目不斜视地回答:“唱片是季东的。”

卓然回头冲季东笑,“这几天他来本市开演奏会,你去听过吗?卓情也是他的发烧友。”

季东怔了一下,想起昨晚卓情说的演奏会,原来是听Just的演奏会。

吕延偏头看了眼卓然,好奇地说:“卓情也喜欢Just?她这几天在忙什么啊,我打了几次电话都找不到她,昨晚我打手机给她也没有人接。”

卓然神秘地坏笑,“昨晚她没回来,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吕哥,不是我打击你,你想追卓情要加很多油啊,我感觉她最近生活中一定有一个男人。”

季东听卓然说起卓情,皱起了眉头。对吕延喜欢卓情的事,他的直觉就是头痛。上次为倩茹的事,两人到现在还有隔阂,不会真的又要加上卓情吧!

吕延呆了呆说:“那我还有没有机会啊?”

卓然歪头笑,“我也不知道啦!卓情不是那么好追的女人,在我的记忆中,她只对一个男人心动过,那还是她的初恋情人。我听卓情的朋友说,那人最近老婆死了,又开始追她了。至于是不是令她晚归的人我也不太清楚。”

季东的眉头越皱越紧,只是前座的两人没有发现而已,他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还有一个追卓情的人?她怎么从没说过?难道这就是她不做他女朋友的原因?他的脑子因这个信息乱成一片,一时丧失了分析的能力。

吕延有些沮丧,“虽然这样,我还是想试试。”

季东盯着他的后脑勺,好想给他一拳,捣什么乱,和他抢卓情!她是他的,不容任何人染指,或许他应该明确地表现出这一点。车到海边,卓然下车往前走,有些兴奋地说:“头,我还是第一次看尸体。”

季东停下脚步,等吕延追上他。沉思了一下,他对吕延说:“吕延,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吕延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

季东踢开脚边一块石头,烦躁地说:“卓情,她昨晚在我那儿!”虽然他极不想开这个口,但有些事还是早说早好。

吕延一下懵住了,他停住脚步瞪着季东,“你说什么?”

季东直视他的眼,一字一句地说:“卓情,昨天晚上在我那里。”这样讲不是炫耀,只是宣布所有权权益,至少他是这样认为。

吕延一拳就挥了过来,直直打在季东下颌上,他大声怒吼:“你,混蛋!”

季东没有避开,受了他这一拳。他随手擦去嘴角溢出的血丝,平静地说:“我欠你的。”他说完朝前走去,撇下充满怒气的吕延。他是欠吕延一条命,但不代表他会把卓情让给他。

前面的卓然愕然地问他:“怎么啦?”

季东坦然地说:“没什么,一点误会。”

……

回去的路上,吕延一言不发,聪明的卓然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一直在竭力调和气氛,下车后他提议一起去吃饭,吕延板着脸说了声没胃口就自己走了。

下午发生了一起恶性的银行抢劫,所有的警察取消休假,投入紧张的抓捕工作中。警察局长勒令重案组放下手头所有的事,全力以赴地主抓这个案子。季东和手下到处跑线索,一连三天一无所获。这天晚上他们开车巡逻,路过宇通大厦,阿仁见门口停着好多车,笑道:“陆哥,季廷的公司开酒会啊,带我们去开开眼界?”

杨健好奇地看着车外,“哇,尽是好车。”

季东想这几天他们跟着东奔西跑,有心慰劳下他们,就点头同意了。

让杨健和阿仁自便,季东去找季廷,几天没空回家,想打个招呼。顺着服务小姐的指点,他来到后面的大厅里。远远地他看到卓情站在几个男人中间,一条玫红色的露肩晚礼服,高高挽起的发髻,让她白皙的肩格外引人瞩目。季东刚要过去,突然看见季泽站在她身边。一时他怔住了,心里有什么啃噬似的,让他有些迈不开脚步。

他正站着,卓情转头看见他,高兴地迎了上来,“季东,你怎么来了。”

季东挑剔的眼光扫过她的礼服,嘴角扬起嘲弄的笑,“很漂亮的衣服,比在警局那一身好多了。”

卓情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那件事,她不明所以地瞪了他一眼。

季廷和茗烟也走过来,季廷皱眉说:“你最近很忙吗?都顾不上回家。”

季东淡淡地说:“有个大案,不要告诉老妈,免得她担心。”

季廷点点头,“自己小心点。你自己招呼自己吧,我去招呼客人了。”他拉着茗烟走开了。

季东看向季泽,他正和一个朋友聊天,没有注意他们。他抓住卓情的手往楼上去,恼怒中他不知道自己因为生气力度过大,抓痛了卓情的手。

一上楼,卓情就甩开他的手,嗔怪道:“你很粗鲁啊,弄痛了我的手。”她用一只手揉了揉被季东抓过的手,手已红肿起来。

一句话把季东压抑了半天的怒气引了出来,他的脸一下变得铁青,“我是粗鲁,想必季泽就很温柔了?”边说眼睛边瞪着她在外的白皙肩膀,好想找件衣服把它包起来。

这句明显带有侮辱性质的话让卓情顿悟刚才他说那句话的意思,她气得浑身发抖勃然大怒,“陆季东,你什么意思?”

季东哼然冷笑,“我还要问你什么意思呢,你是我的女朋友,你这样和季泽算怎么回事?”上次一起听演唱会他都不计较了,现在又这样公然出双入对,叫他怎么受得了。

卓情又羞又恼,胡言乱语:“陆季东,你别欺人太甚了,我和季泽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女朋友了?你不要自作多情!”太离谱了,他怎么能怀疑她的人格呢,别说季泽是他哥哥,就算不是,她也不可能和季泽发生什么啊。打从酒吧门口遇到他被他带回家的那一晚,她就已经默认他为男朋友了,他怎么能这样怀疑她呢!

这一句“自作多情”又刺中了季东心里的痛处,连着几下踩到了他的地雷,一下点燃了他所有的怒火,他怒吼:“对,你从来就没有承认做我女朋友,一直是我在自作多情,行了吗?卓大医生!”他吼完后愤愤转身离去,全没有注意卓情又急又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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