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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单身是公害 第八章 婚宴上的舞伴(1)

“前进左转,只能在左脚前进时开始。”

一次踩脚。

“前进右转,只能在右脚前进时开始。”

二次踩脚。

“后退左转,只能在右脚后退时开始。”

三次踩脚。

“后退右转,只能在左脚后退时开始。”

……

在第四次被踩脚之前撤脚是他在最短时间内形成的条件反射。

前几天的秋老虎最近两天已没有再那么大肆发威,雨后的早晚都凉飕飕的,颇有几分秋高气爽的味道,即使如此,屋子里开了空调,赖明澈竟出一身汗,眼见那个踩了他比他还敏感的女人站在原地满是隐忍,他不时干笑。

“我说,你把鞋子月兑了好吗?”

啊?谢静好不明所以,“为什么?”

“在你把我的脚踩成肉饼以前——”他戏谑地说:“给它留点喘息的余地?”

“算了吧——”她挣开他搁住自己背后的手,“我是学不会的。”

“这是交谊舞最常用的转身译步。”赖明澈耐心地说,“学会之后,不管是恰恰恰、华尔滋或是三步、伦巴、都不会成问题,相信我,月兑了鞋子会好很多。”说着,足下一踢,干脆也把鞋子月兑掉,以示公平。

她月兑掉鞋,与他一样仅穿着袜子站在光滑的木地板上。

换了个姿势,赖明澈在她耳边说:“我知道为什么老哥教不会你了。”

“啊?”他知道原因?

“因为你的后背太敏感——”他呵呵轻笑,“别人的手放在这里,你就无法专心,看,我现在拉着你的两只手在跳,从刚才到现在你都没有踩到我!”

啊,是真的!他换了动作就没有被她踩。

“这、这怎么办?”她窘迫地紧皱眉头,“总不能一直手拉手跳舞。”

男士的手掌搂在女士的腰背处是很标准的pose,难不成当晚要温笑当着上司还有那名多人的面,拉着她的手从头跳到尾?

“干脆没事就让温笑把手贴在你背后。”他面无表情地说:“习惯成自然。”

不是开玩笑的吧?

不,他没有笑,是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

“不。”她蓦然开口。

“那就没办法咯,得是你本人克服。”他收手后拿起一罐饮料,大口大口喝。

“我,我到那天突然抱病好了。”

赖明澈险些把嘴里的水喷出来,“不,不是吧?”看来她真的伤脑筋了,不然不会连这么衰的法子都给想了出来。

“撒谎不对哦。”他笑着摇指,“再说也对不住不破警官。”

“……”

不忍见她一副走头无路的样子,他走到她面前,把凉冰冰的易拉罐贴向她的面颊。

“啊。”沁凉的湿意唤回她的意志。

“我会让你习惯的。”他笑容不减地伸出手,摆出邀请的姿势,“别担心,到时委屈一下温笑跟我换人啦。”

这样好吗?

温笑那边一切好说,何文倩会愿意吗?

她似乎没意识到为何换了舞伴就能慢慢习惯那亲密的接触,而别人,则是连想也不愿多想的……

空出的手按下CD机的伴奏乐,赖明澈带着谢静好静静地徜徉在优美的旋律中,如若远离了喧嚣的尘世。

跳到一半,赖明澈问:“你的晚礼服带了吗?”

“在家。”她闷闷地答。

“你仍在生气吗?”他好笑道,“不是说当作我之前住在你家吃住的费用?”

“住五星级总统套房也用不了那么多钱吧!”她瞥了他一眼,吐出两字:“浪费。”

“不用为我省钱,挣钱就是拿来花的。”他对钱是非常看得开,有就花,没有就去挣,挣不来最多就是不花。

“你问晚礼服做什么?”她不愿再深谈下去,那会触及到两人的敏感话题,当即顾左右而言他。

“想说那天看你穿晚礼服觉得少了点什么。”他说。

她的脚步一个没跟上,鼻子撞到他的胸膛,“少、少了什么?”

“你等我下。”

赖明澈神秘兮兮地进了他的卧室,取出一个标有施华洛世奇标签的小盒子,然后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

“是水晶?”她皱起眉。

“打开看。”

谢静好打开盒子观瞧,是条很别致的水晶项链与一对耳钉,单从那闪耀的光泽就能猜测出有多么价值不菲。

“我不需要。”她立马还给他。

赖明澈却一闪,只用指尖捻起其中的耳钉,“这不是给你的,项链你得戴上。”

“为什么?”太奇怪了吧,哪有把耳钉挑走再送人的。

“你快变成‘十万个为什么’的专业户了。”他嘻嘻哈哈地笑着给她演示,“看,我耳朵上有什么?”

谢静好仔细地瞧着他的耳朵,发现那圆润好看的右耳垂上有两个不太明显的洞。

“你——你要戴耳钉?”不是没见过男人钻耳洞,只是料不到赖明澈会有兴趣。

“听我说。”他当着她的面把耳钉戴好,“耳钉也不是随便戴的,如果在左耳,就是非主流的时尚,至于右耳朵嘛,就表示思念、回忆与孤独。”

那就是说,他很孤独咯?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好笑地关注着她的细微举动。

“我不觉得你是孤独。”她坦言不讳。

再没比他活蹦乱跳的人了。

赖明澈绕到她对面,咳了咳,“除刚才的两个说法外,男人戴耳钉还有一个意思。”

“哦?”她兴趣缺缺地在盘算如何拒绝他。

“戴耳钉的男人怕老婆。”

啊——

谢静好有一丝丝傻眼,啥时候扯到老公老婆上了?

“我只听说这辈子打了耳洞,下辈子会做女人。”她故意刺激他。

“无所谓。”他一点也不受影响,“这辈子都顾不了,谁还管得了来生来世吗?”

其实,他说的也有道理。

“项链你从舞会那天起就要带在脖子上。”他温柔地说:“不要离身,当作是你我的定情信物吧。”

“又胡说什么?”她尴尬地把项链放到茶几上,“我是我,你是你。”

“当作是我对你的请求好吗?”他的语气变了,“带着它,帮我好好保管。”

怎么听都怪怪的……让她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耳钉和项链都是我爸妈留的。”他深吸一口气,“近几天有种预感很强烈,好像会有跟它相关的事发生,现在老哥是指望不住的,我能信得过的人就是你,过去这段日子再原物奉还给我就好,这样可以吗?”拿起项链转到她身后,为她戴好,“再说,你的晚礼服点缀一条项链,会成为新娘子外最抢眼的人哦。”

“你不怕别人看到我戴着项链被人盯梢?”这疑点太大。

“以你的能力,还怕保不住吗?”他笑笑,“再说那天是警察的婚礼,在场的人大多都是让有心人闻风丧胆的角色,不会乱来,因此安全无虞,我重要的委托不在当天,而在之后的一段日子。”

“那什么时候还你?”她瞅着锁骨中央多出的小水晶。

“圣诞节吧。”他沉吟了一会儿,“那时候应该差不多了。”

“你说什么?”

“没——”他微微拉开一点距离,笑得很满足,“唔,很美。”

他在夸那条水晶项链,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谢静好暗暗自自责。

赖明澈在她不注意的瞬间,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懊准备的都差不多了……

下面只要按计划进行,一定会把那个家伙绳之于法。

静好,他信她。

不愧是威震四方的不破警官,婚礼相当盛大。

商政名流就不说了,光是警方内部的人就多到不胜枚举,CSI的人大多聚在一起,部门不同,圈子就不同。

今天的不破警官春光满面,带着美丽的新娘四处敬酒。

谢静好与温笑、洛可可、阿KEN等人到的比较早,在饭店的来宾桌签上写下名,送上各自的随礼包,一个个鱼贯入内。

太熟就没有什么好客套的,寒暄过大家就让不破警官去忙他的。

“少一个人。”温笑端着的杯子里没有酒,是浓浓的咖啡味。

洛可可与温笑不对盘,听他说话就自发拉着阿KEN跟孟宗竹到其他桌自选餐点。

谢静好看了看,“嗯,她还没到。”

“可有个不速之客却到了。”

温笑的声音一点点变冷,视线飘向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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