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圣诞节最高的圣诞树就在华纳威秀广场,引来不少民众围观……
电视机里播报著有关圣诞节的新闻,骆于乔将宝蓝色锦盒放入大衣口袋,才想离开,不料休息室的门先一步被大力推开。
骆于乔有片刻的怔忡,旋即回过神。
“骆于乔,你骗我!”映柔绝美的脸庞难掩怒意,是种不顾一切的决绝。
“我骗你什么?”浓眉微蹙,他仍是心平气和地问。
“你欺骗我说要娶我,结果那根本是你的一种手段。”映柔眯细美眸,激狂的语气泄露不稳的情绪。
“我没有骗你,”骆于乔薄唇微抿,眸光落在她身后的挂钟,时刻停在晚间六点三十五分。“当我说要娶你的时候,我是认真的。”
“你胡说!”
“我没有骗你,当时只要你点头,我绝对立刻和你去公证结婚,不会有第二句话,别忘了拒绝的人是你。”他平静地回视她。
“若你是真心的,你会马上和家里的小女人交往?怎么可能?”映柔咬牙切齿地问,被欺骗的愤怒涌上心头。
“是谁告诉你的?”漂亮的眼瞳微眯,带著冷意。
映柔找他无理取闹无所谓,他是担心她找小麻雀的麻烦。
“是谁告诉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这么做。”
沉默三秒,骆于乔并没有否认。
“映柔,是你拒绝了我的提议,你说已经有喜欢的人。”他的语气太过平静,平静到更让人气怒。
“我没有想到那只是你的手段啊!”扬高下巴,映柔不甘地说。
她不要他得到幸福!她不要!
“我已经说过,那不是手段,当我说出口的时候,代表我真的会去做。”头有点痛,那是种无法沟通的挫败。
映柔的神经质他不是现在才清楚,却无法忍受她歇斯底里的个性。
“我不管,我不要把你让给别人,就算我不要,别人也不能要!”映柔倔强地道。
“……”
“我不准你和她在一起,你马上和她分手!你曾说过会永远待在我身边,除非我不要你!”她尖锐地提高音量。
静静看著她绝美的脸庞扭曲变形,骆于乔不禁蹙起眉心。
当一个女人失控至此,他真的已经看不见她的美。
“映柔,你已经不要我了,你上次亲口对我说了。”他叹气。
“那是上次,我现在又要啦!我要你永远都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准去,更不准喜欢别人!”她偏激地大吼。
病态。
“映柔,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不肯放手?”咬咬牙,骆于乔深深望住她。
“我要你尝到我当年的痛,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映柔美眸含泪,表情怨毒。“我们就一辈子这样耗著吧!炳哈哈……”
“映柔——”她疯狂的言行让人害怕,骆于乔沉痛地闭眼。不明白真是他伤她至此,还是她天生血液里就有疯狂的因子。
“于乔,你老实回答我,你到底要不要和那个女人分手?”忽地,她放轻语气,带著诡谲的气息。
大衣里宝蓝色锦盒正紧贴著他的胸膛,骆于乔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并没有马上回答。
“你说呀!”
“映柔,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没有意义。”缓缓睁开俊眸,他平缓地道。
“言下之意,你是不愿意啰?”她的声音顿时变得阴冷。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他含蓄的回答。
“但是你伤害到我了,”映柔一步步逼近他,泪珠一颗颗往下坠,眼神却无比空洞。“于乔,你为什么不爱我呢?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好好爱我呢?我曾如此爱你啊!”
“映柔,你并不爱我,你只是不喜欢输的感觉。”他冷静的说。
“不!我爱你,我比谁都爱你,”映柔用力摇头,仿彿快把她纤细的颈子摇断了。“你若是不肯爱我,我只好再死一次给你看——”她最后一个字尚停留在舌尖,一把冷锐的刀子已经拿在手中。
“映柔!”骆于乔心一跳,连忙低喝。
“当年你不爱我,我自杀未遂,没想到现在又要再来一次,你不爱我,我要你后悔一辈子。”映柔空洞的低语,诡谲的笑了起来。
自杀未遂?!那么当年的车祸根本不是意外,她是存心的?!
好可怕!被这样激狂的女人爱上,简直是摆月兑不了的梦魇。
“于乔,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和她分手,一辈子陪著我?”映柔对他温柔的笑了,却教人毛骨悚然。
“映柔,你别做傻事。”骆于乔企图夺下她手中的刀子。
“呵!你不愿意……你不愿意……”映柔奋力挣扎。“无论我怎么做,你就是不愿意爱我,到底是为什么?”
冷锐的刀锋猛然扬起,只见白光一闪,艳红的鲜血染红了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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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
真的好久喔!
江暖春搓搓发冷的臂膀,将小脸埋进温暖的围巾中。
下班前接到大树人的来电,相约在全国最高的圣诞树下,只不过他已经迟到一个小时了,到现在还没出现。
圣诞节前夕强烈冷气团压境,气温低得吓人,连吐出的气息都是白蒙蒙的,更别提她手脚都冻得像冰棒一样。
又饿又冷。
江暖春把要送给骆于乔的圣诞节礼物紧紧抱在胸前,粉唇微弯,一想到等会儿就能见到大树人,一颗心就暖洋洋的。
没关系,只要能见到面就好,等再久也没有关系,反正她都等了一个半月了,不差这几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原本热闹拥挤的人潮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寥寥几名路人,江暖春越等越心冷,连笑容都僵硬了。
他爽约了吗?难不成临时被小元哥抓去工作?可是就算这样也该打个电话给她呀!心底突然惶惶不安起来,像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您所拨的电话未开机,请稍后再拨
无论她打几遍,手机传来的都是同样的语音讯息,江暖春像泄了气的皮球,虚月兑的蹲了下来。
其实她是被甩了吧?!
因为不方便当面告诉她,所以用这种方式暗示。对大树人来说,这就像场游戏一样,既然游戏结束了,自然没有再继续的必要。
只有她一个人认真,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认真,说不定此刻的他早和宋映柔复合了。
圣诞树的灯光忽地暗了下来,蹲在树下的她觉得自己无比凄凉,泪水无声无息地滚落粉颊。
江暖春轻轻将红色礼盒放在地上,拖著沉重的步伐,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再三保证过的圣诞夜——
最后他还是失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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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救护车尖锐的声响惹得人心惶惶,车顶闪烁著教人害怕的红色光芒。
映柔捂住唇,面色苍白的跪坐一旁,纤细的身子不住发抖。
“若是当年我对你的辜负伤害你太深,我道歉,这一次我把该还的还给你,全部还给你。”
骆于乔低沉嘶哑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回响,这是他帮她挡刀时告诉她的话,眼底染上满满的红,刹那间她心碎了,她的心好痛好痛。
她的性子太过偏激,让她无法从感情的挫折中走出来,她只想报复、只想伤害,但是说穿了,她只是要他在意她、爱她罢了,没想到最后发现自己还是一无所有。
当警察询问事发经过时,骆于乔坦护了她,只说是他误伤自己,或许这是他对她最后的温柔吧!但她明白他们之间缘分真的尽了……
懊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如何也强求不来。
从小母亲就不断在她耳边叮咛,无奈她听不进去。
缓缓的,映柔眸光空洞地站起,看著疾驶离开的救护车,两行清泪顺著颊边滚落。
是的。该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如何也强求不来。
她真的早该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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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麻雀又不是空气,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某大医院的头等病房里传出暴怒的声音,走道上的护士面面相觑,最后决定当作没听见,转身离开。
“她不在你的住处,手机也停止使用,我要怎么联络上她?”小元被骂得无辜,委屈的反问躺在病床上面色铁青的男子。
“难道她从来没打电话给你问过我的下落?”骆于乔眯眸问道。
“有啊!”这一回他倒是回得干脆。
“你怎么回答?”
“我告诉她,我不知道。”
“你——”骆于乔一听,气得眼前一片黑,要不是有伤在身,他一定会跳起来狠狠揍他一顿。“你的这种说法会让她胡思乱想,以为我刻意避开她!”
“我也不想啊!还是你要我说实话,说你又和映柔见面,然后又替她挡刀?!”小元皱眉。
“平时你古灵精怪,能言善道,就不会说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吗?”骆于乔咬牙问。
懊死的,小麻雀肯定误会他了,她此刻的心情肯定低落到不行!
唉!他从没想过要负她呀!
“我不要!”小元想也不想一口回绝。“说什么都好,就是别说谎,那反而是感情里的致命伤,要是她某天知道真正的原因怎么办?这种浑水我才不淌!”
“小元!”骆于乔咬牙切齿地喊。
“好吧!您老人家也别气了,小麻雀还能跑到哪里呢?最多也是回家而已。”小元心平气和地道。
“回家?”骆于乔慢慢揽起眉心。
“是的,回家,”小元叹气。“无论我说什么理由,都不会比你当面向她解释来得有用。别说我没义气,等你伤好些后,我会帮你排出休假,让你亲自去找小麻雀把误会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