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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心五阿哥 第四章

眼看着大喜之日渐渐逼近,宁忻的心绪更加愁惶无惜,更有股逃离一切的冲动。

这几日以来,她简直茶饭不思,浑身紧绷得根本毫无食慾,整个人瘦了一圈,却丝毫不减她清艳的姿容。

接连两日,香妃托人为她带来一套价值不菲、做工精细的凤冠霞帔,还替她准备妥了丰富的嫁妆。这些原是身为父亲的硕亲王该打理准备的,然而硕亲王因为偏爱小女儿,这几日忙着安慰芷芯都来不及,哪有心思为她筹备一切。

香妃早料准硕亲王肯定会不闻不问,她这个做姨娘的自然揽下一切琐事,说什么也要让宁忻风风光光地嫁给祁云,替她争回一口气。

成亲前夕,硕亲王竟破天荒地前来宁忻的闺房。

她颇感惊愕和诧异,这是多年来阿玛头一次主动到她房里来探视她。

她赶忙亲自沏上一壶茶,为他斟了一杯香茗,“阿玛,请用茶。”

“嗯。”硕亲王若有所思地虚应着,彷佛心中正盘算着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启齿。“关於大婚的所有事宜都准备好了吧?”他心不在焉地问道。

宁忻神色微微黯然,低垂着头轻声回道:“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谢谢阿玛的关心。”这婚事对她来说本无喜乐可言,她压根儿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明日的大婚,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能远远地逃离京城。

硕亲王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完全没留意到她晦暗的神色。

他清了清喉咙,扯开一抹不自在的笑,“忻儿呀,阿玛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希望你好生琢磨一番。”

宁忻扬起笑意,真诚地道:“阿玛有话不妨直说,忻儿会仔细听。”

尽避父亲平日对她非常冷淡,有时甚至几乎忘了她的存在,但他终究是她的亲生父亲,这血脉相连的亲情是她割舍不掉的。

硕亲王这才放松地绽开一脸欣然的笑意,伸手抚须,“阿玛知道你一向是个明理又识大体的好孩子,这次皇上指婚,将你许配给五阿哥,阿玛当然也很替你高兴,只不过……只不过……唉!”说到这里,他大叹了一口气,停顿下来。

“阿玛为何叹气?”宁忻关心地问。

他皱眉望着她,摇头叹道:“你应该知道芯儿和五阿哥两情相悦的事吧!如今,皇上将你指给五阿哥,皇命不可违,却苦了你妹子,她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的,阿玛真替她担心!”

宁忻沉默地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被指婚的人是芷芯。“对不起,阿玛,这件事是姨娘作的主,忻儿并不知情,更不愿让事情演变成这样。”

他乾笑着点点头,“我也知道这事儿怪不得你,香妃娘娘是你的亲姨娘,自然多帮着你些,阿玛只是有件事想求你……”

“快别这么说,阿玛。”她连忙打断他的话。“阿玛有什么事尽避吩咐忻儿,千万别说什么求不求的,这不是折煞女儿了吗?”

硕亲王欣慰地看着她,“阿玛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其实,芯儿以往对你的作为并无恶意,你千万别同她计较。我想,你也不忍心折散她和五阿哥这对有情人吧?”

宁忻蓦地敛容,凝肃地重申道:“我并非记恨芷芯的所作所为而故意拆散她和五阿哥,我说过,这桩亲事不是我的意思。”

“这阿玛知道。”硕亲王赶忙接着说:“阿玛的意思是若五阿哥有意纳芷芯为妾,希望你这做正室的姊姊千万别反对,好歹你和芯儿是姊妹,两姊妹共事一夫,自古以来皆传为美谈,不是吗?”

这番话让宁忻浑身一阵冰冷,寒心不已。原来阿玛找她并非关心她,而是为芷芯说情,他怕她会坏了芷芯的好事,说穿了,他的心里头只顾念着芷芯,恨不得明天要嫁给五阿哥的人是芷芯,而不是她。

一样是女儿,她和芷芯在阿玛心中的地位却是如此天差地别!

宁忻的小脸不由得露出一抹苦涩、自嘲的笑意,她早该看清楚的不是吗?不该再存有期待的,他们之间的父女亲情早已淡薄如纸,早在十二年前便已如此,她怎么傻得以为十二年后的今天会有所改变?

“阿玛,您尽避放心,若五阿哥真想纳芷芯为妾,我绝不会阻止。”宁忻幽静冷漠地道:“只要他开口,忻儿会乐观其成。”亲情,姻缘都非她所能选择,她不会勉强有人爱她,他们想怎么做,要怎么做,都由得他们去吧!

硕亲王一听到她的回答,乐得合下拢嘴,根本没察觉地倏然冷淡的神情,迳自眉飞色舞的笑道:“我这就将你的回答转告芯儿,好教她不再愁恼自苦!”

说罢,他便喜孜孜地踏出门外,没再看宁忻一眼。

硕亲王走后,房里顿时陷入沉寂。

一旁的小红看着宁忻飘忽含悲的幽寂神情,不由得为她难过,打抱不平的开口:“王爷实在太偏心了,他怎么可以对格格提出这种要求?依我看,真要让二格格成了五阿哥的妾室,她一定不会这样就满足的,她说不定还会处心积虑地逼走格格,好让自己坐上正室的位子。”

“罢了。”宁忻淡然一笑,若有所思的眸光遥望着远方。“他不是偏心,而是心里根本已经没有我的存在。”

小红听出她话里的自嘲,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忙道:“我不是故意引起格格的感伤……”

宁忻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脸上有的只是淡然。“这是事实,你毋需介意。其实,这样也好,若能将最难看破的亲情也看开了,我的心也就更自由,更无烦碍。”

“是呀、是呀!格格一旦嫁人宫里,就不必再待在王府受气。”小红赶紧接着说,想让她开心点。“当了五阿哥的妃子,谁还敢欺负你?再加上还有香妃娘娘照应着,格格一定会过得比现在快乐、幸福的!”

宁忻轻扯嘴角,嫁入宫中,她真的会比现在快乐吗?一想起祁云冷酷残忍的话语,她便不由得心里一阵悸颤。她并不奢求他的眷爱疼宠,只希望依然能过着平静安然、与人无争的生活。

然而,只怕她连这一点小小的愿望也无法达成。

*****

成亲当日,凝云轩被妆点得喜气洋洋,新房处处张贴着双喜,布置得美轮美奂。

龙凤喜烛点缀在案头,偶尔传来烛芯儿发出滋滋的火花声,伴着灿然的烛光摇晃。

新房内,宁忻头戴凤冠,身穿霞帔,面对着她这一生唯一的一次洞房花烛夜,她的心情是复杂而沉重的。

今天该是她的大喜之日,然而她却感受不到任何欣喜雀跃之情,这是上苍给她的考验吗?要她嫁给一个厌恶她至极的男人?

她的心只有一颗,一直都小心护着,纵使曾遭暄朗移情别恋,她仍能骄傲地挺立着·但这一次她面对的人不是温文憨直的暄朗,而是狂傲邪肆的祁云,她几乎可以预感自己将无法全身而退--若他真的有意伤害她!

端坐新房之中,宁忻的思绪顿时纷乱难理,化不开也厘不清,净是对未来的茫然和惶惧。

不一会儿,小红匆忙地奔进房里来到她身边,“格格,五阿哥正朝新房走来,香妃娘娘交代过,你一定要记得和五阿哥喝交杯酒,这甜枣儿、糕点是要你们吃着讨喜的,千万别忘了。”

宁忻无言地点点头。

话刚说完没多久,祁云身着红袍,英气焕发,踏着稳健的步伐无声地走了进来。

“你可以下去了。”他朝小红一挥袍袖,低沉地命令道。

小红走后,祁云自顾自地坐下,当新娘子不存在似的,执起酒壶便自斟自饮了起来。

宁忻始终沉默着,两手不自在地绞紧大红喜服的衣摆,此刻她的心里正积聚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和无助感。

祁云一边饮酒,一边斜睇着坐在床沿的娇弱纤影,心头充斥着复杂难解的情绪。

眼前这众所皆知的骄蛮跋扈女子已成了他的妻子,会娶她,一半是出於无奈,另一半则是因为他对她兴起了一股莫名的独占慾。

这样的女人,他应该连多看一眼都深感不屑才是,可偏偏不知为什么,她的身影和容貌却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不去,让他像是中了蛊似的,竟期待起今天的洞房花烛夜,迫不及待地想让她彻底成为他的人。

对於自己这种不寻常、不该有的情绪反应,他不由得一阵气恼,厌恶地撇撇唇角,然后再一次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值得他的眷爱宠惜,尤其忆起数日前,芷芯曾向他暗示过,她与暄朗之间已有不可告人之事,以至於她对暄朗移情自己妹子之事难以释怀,因而怀恨在心,这更使得他怒火中烧,加深心中对她的鄙夷。

於是,心有所思的两人各据新房一隅。

祁云存心折磨人地沉默着,想看看她能撑多久。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宁忻不敢妄动,但是头上沉重的凤冠实在令她肩颈酸疼下已,而房内又没半点声响……

他来了又走了吗?

棒着大红喜帕,她不禁暗自猜测着。

深吸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掀起喜帕一角,想一深究竟。

“怎么了?你已经迫不及待啦?”

含带着嘲讽的语调陡地响起,宁忻顿时僵住身子。

他……他在!

她惊吓中赶忙将手放下,正襟危坐。不知怎地,她确实有些怕他。

祁云邪佞地哼一声,起身缓缓走至她面前,倏地一把扯下她头上的大红锦帕。

四目相接的刹那,宁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那冷凝邪傲的气势,在烛火的映照下更具有威严慑人的魄力,令她的呼吸不禁急促起来。

而祁云也微微一怔,虽已知道也见识过她纤灵飘逸、清妍绝俗得令人惊叹的美貌,但仍情不自禁地再次被她勾去心神而难以自持。

她真是美丽,即使天仙也难以比拟!

纵使他对她确实心怀厌恶和鄙夷,但此刻想要占有她的迫切慾望却也不容置疑。

为此,他微微皱起眉头,但很快地,他的脸庞骤然出现邪恶的笑。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不碰她,毕竟她可是难得一见的销魂美人儿。

既然她千方百计想嫁他为妻,他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她美丽的身子?这可是他被赋予的权利和应得的报偿。

思及此,他幽黑的瞳眸里燃起两簇火焰,牢牢地锁住她绝美的小脸。

“你……”宁忻一对上他如鬼魅般深幽的眼眸,不禁怯怯地挤出一个字,并往后缩了缩身子。随即她鼓起勇气接着道:“我知道,你并不乐意娶我。”

祁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可你倒是很乐意嫁给我,不是吗?”

她猛摇头,“我和你一样,都是身不由己。”

好个身不由己!她竟敢一再地否认她本就居心不良的意图。祁云心中莫名地涌上一阵愠恼。

“身不由己?你的意思是说你根本不想嫁给我,只因为芷芯喜欢的人刚好是我,你才勉为其难地将就?”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不悦些什么,只感到浓重的悒郁压在心头,挥之下去。

“我……”她该怎么说?宁忻无措地咬紧下唇,她能告诉他,她怕他、躲他都来不及了,又怎会自讨苦吃?十二年前他那愤怒、鄙视的神情令她记忆犹深,她再怎么笨,也不会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痛苦深渊!

她的沉默令他益发愤怒。“哼!如果今天芷芯喜欢的是别人,你是不是也要求香妃娘娘请皇上赐婚?只要能伤害芷芯,不管你要嫁的人是谁都没有差别,是吗?”他阴郁地一字一句自齿缝中进出话来。

“不!”宁忻忍不住低喊,黯然地摇摇头,然后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喃喃道:“我从没想过要嫁给谁,除了暄朗,他是我唯一动过想嫁人的念头的人。”

不知怎地,她这句话让祁云心底陡地升起一股翻天覆地的护潮,她人都已经嫁给他了,心里竟还想着以前的情人!

他霍然将她扯向他,眸底燃起熊熊怒焰。

“哼!你处心积虑想嫁给我,竟然还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

由於他的力道过猛,宁忻根本坐不定身子,整个人扑向他怀里,和他结实的男性躯体相贴。

“不,不是的……”她又急又乱地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我只是想让你明白……”

“我已经再明白不过了!”祁云拉住她的两只小手,狂吼着打断她的话。“你最好给我听清楚,不管你嫁给我的动机为何,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就一辈子是我的女人,除非我不要你,知道吗?”他阴鸷得骇人的怒狠双眸牢牢地盯住她,咬牙切齿地宣示。

他霸道凶狠的咆哮声震得她两耳嗡嗡作响,根本毫无反应的机会。

“我警告你,以后别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他阴沉地又补上一句。

宁忻迷茫地睁着大眼,惊愕地瞅着他,那两片似沾了朝露般的水女敕芳唇微微颤抖着,浓密鬈翘的羽睫上沾着晶莹的泪珠,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祁云的双眸蓦地一黯,寒冽的眉宇间有着一触即发的烈焰,他出其不意地将她拉向他怀里,一记粗野狂乱的吻猛地压了下来,举止不见温存,反倒像是要发泄什么似的,恣意蹂躏着她娇女敕的唇瓣。

“唔……”宁忻低呼一声,本能地伸手推开他。

他完全不把她的推拒当一回事,一手扣住她纤细的柔荑置於她身后,另一手移向她的后脑勺,将她更加密实地压向他,完全占据她柔软的檀口。

亲吻着她的感觉一如前两回般,是那么美好,那么令人心醉、沉沦……

忘了是怎么开始的,也忘了曾有的怒火狂涛,祁云无法自拔地更深入探索,只想完完全全地攫取她的美好和甜蜜。

宁忻嘤咛了声,无助地想摆月兑他的吻。被他吻了不止一次,她对他的吻仍然没有抵御抗拒的能力,她几乎快要无法思考。

当他炽热的舌尖挑逗她、撷掠她时,彷佛也挑起了她内心深处最敏感也最脆弱的情弦,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知觉,烧燃起惊天骇地的炽烈火焰。

她只觉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他的吻彷佛要将她完全吞噬般地狂鸷骇人。

他的掠夺是如此的激狂,彻底迷乱了她的心魂,这是她从来不曾有过的感受,在他怀中,她不再是清冷而骄傲的宁忻,恍如化为一摊春水般,娇软得只能依附着他。

祁云欲罢不能地继续他的掠夺,温热的大掌似含有无限的激情魔力,恣意在她的娇躯上游走,所到之处皆引起她阵阵酥麻。两人交融的气息和体温,混合成浓郁的欢爱缠绵。

随着婉蜒而下的抚触,他修长的手指仿佛带着热力与魅惑般,来到宁忻胸前的柔软浑圆,并加重揉抚的力道,与她交缠的舌也随之迤逦而下,沿着纤白的秀颈一路吻了下去。

陌生的战栗激情教宁忻既迷乱又无措,浅促地喘息了声,她微蹙秀眉,难受地喃喃道:“别……别这样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放了你?”祁云嗤笑一声,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敏感的耳畔,惹得她又是一阵轻颤。“你不觉得你的要求有些过分吗?”

她扭动身子,喘息着道:“我知道你讨厌我、鄙视我,你大可去找别的女人,我不会妨碍你、阻止你的。”

“哈哈哈……”他笑得更加狂肆,眯起眼,邪恶地在她唇畔吐语,“我是讨厌你的人,可并不讨厌你这美丽销魂的身子。你已经如愿成为我的妻子,总该付出代价吧,你以为我会傻得放弃自己应得的吗?”说罢,他迅速扯开她的嫁衣,毫无忌惮地吮吻着她光滑柔女敕的细肩。

“不,别这样对我,这不是我的主意……”宁忻挣扎地辩解着,不断地扭动身体,想挣开他的怀抱。

她浑身颤抖,害怕他真会实现之前要占有她的威胁,她的心已不由自主地念着他,若连身子也给了他,只怕她往后再也难以奢求平静的生活,身心皆被绑缚住,她如何能自由,如何能继续云淡风清,不为情爱所羁绊?

“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说话!”祁云低吼了声,再次压下他的唇,夺去她的柔软馨香。

紧接着,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箝住她纤细的柳腰,一个旋身,将她推倒於炕床上,自己随后压覆了上去。

宁忻惊喘一声,无助地瞪大惊惶的水眸,眼前的祁云有如一头正激烈狂掠的猛兽,炽热的眼眸中闪耀着慾望的烈焰,让她不由得呼吸一窒。

看着她惊惶呆愣的模样,他快意地漾出一抹邪笑。没想到倔傲清冷如她,也会有如此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等不及要看她在他身下娇吟的诱人风情。

冷不防地,他松开她的发髻,接着猛地扯落她身上所有的衣物,让她姣美玲珑的娇躯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眼前。

她细长的黑发披泻而下,衬托出她白皙无瑕的完美胴体更显得晶莹粉女敕,带给他极大的震撼,他全身倏地绷紧。

“你好美!”他声音沙哑地低喃,并以最快的速度卸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一见到祁云结实硕壮的身躯,宁忻恐惧地倒吸口气,忍不住低声苦苦哀求着,“别这样……我怕.....”

他抿嘴低笑,讥讽地道:“别装了,这应该不是你的第一次吧!你和暄朗私下不知已幽会过几回了!”

宁忻的面容倏地别白,瞠大了眼瞅住他,“我没有!不许你污蠛我!”名节是女人的全部,她一向洁身自爱,岂能容他如此羞辱!

“是吗?”祁云轻挑地扬眉一笑,“你是不是清白的,今晚便能知晓,一旦让我发现你果真非完璧之身,恐怕你这妃子也做不久了。”他的嗓音低柔得近乎危险,虽噙着笑,可笑意却不曾到达眼里。

“我根本就不想当你的妃子!我们不如就这样算了吧!”她苦涩又绝望地轻嚷,对於他的威胁和羞辱,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抗辩了。

“算了?”他蓦地俯身向她,彼此的气息近得几乎交织在一起,“这事是你起的头,现在你说算了就算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挑眉邪笑,一手猛地捏住她的下颚,让她直视他森冷的锐利黑眸。

他狂放邪肆的神色令她惧怕,原本勉强镇定的神态再也难以压抑,表现出惶恐无助。

她脑海里唯一的念头便是逃,於是她开始扭动身体,挥舞小手,不顾一切的想逃离他,挣月兑他硕壮的身躯对她的禁锢。无奈天不从人愿,任凭她使尽所有的力气,仍无法撼动他分毫,反倒让自己累得全身虚乏,疲软得无法动弹。

“累了吗?”祁云好整以暇地望着身下气喘吁吁、脸泛红潮的可人儿,轻佻的笑谑道。“累了就好好休息,现在该轮到我了。”

语毕,他的唇迅即覆上她的,灵活的舌窜入她柔女敕的唇瓣间,在她的口中肆虐,夺取她的甜美。

宁忻已毫无力气挣扎,他的吻更使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瘫软如泥,不自觉地发出一声低吟。

祁云满意地轻笑了声,热烫的唇缓缓游移,熨贴着她敏感的玉颈,一股占有她的渴望逼迫着他撷取她娇柔的身子,但他强迫自己慢慢来,他要好好地品嚐她。

一阵阵热流不断地窜入宁忻体内,她感觉身体愈来愈热,体内不知名的骚动也愈来愈剧烈。

“怎么会这样?”她无力地猛摇头,并蠕动身子,却不经意地贴上祁云健硕的身躯。柔软与刚健的接触,好似瞬间引燃所有的情苗慾火,这激烈的感受令她不禁低喊惊喘。

祁云听见她的娇吟,邪邪一笑,“没想到你这么敏感!”他戏谑地道,声音却粗哑不已。从她生女敕无措的反应看来,他几乎可以确定她仍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不知道为什么,这项发现竟让他欣喜若狂。

他的双手覆上她胸前白女敕的丰盈,揉搓着微颤的顶端,直到柔女敕的蓓蕾在他的指掌下变得硬挺,然后他低下头,用力地吸吮住。

宁忻羞得低喊一声,闭上眼睛不敢面对这一切,她不由得伸手想推开他的头,但一碰上他灼热的肌肤,她的手就像被烫到似的又猛地缩回。

“别……五阿哥,放了我吧……”她忍不住娇喊着,身子不断地蠕动。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道,温热的大掌仍不停地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软,跟着濡湿的舌再次缠上她丰盈诱人的峰顶,霸道地舌忝弄着,企图逗惹出更多窜流在她体内的火花。

宁忻的身躯犹如被烈焰焚烧一般,不断地翻腾着,她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般,紧紧攀上他的肩,指甲也深陷入他紧实的肌肤。

祁云粗重地喘息,努力克制愈来愈不受控制的慾望,但身下的她让他实在难以自制。

“喊我的名字!”他粗嗄地再次命令,身躯密密实实地压上她娇弱的胴体,搓揉摩擦着她。

“祁云--”她无意识地轻喊,眼里泛着泪光。

他满意地低笑一声,饥渴的舌抵着她温暖的身子,亲吻她每一寸如玉般的冰肌雪肤,刻意在那雪白无瑕的身子上挑逗,以诱出她一阵阵娇柔的低吟。

接着,他的手往下探,温柔地分开她双修长的玉腿。

“不,不可以……”宁忻惊慌地睁开眼睛,全身颤抖地看见他的昂藏正抵住她的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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