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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辣小蒜头 第七章

“有人按门铃一定要看清楚才可以开门,知不知道?”就要踏出大门的鲁宸,还是忍不住回头叮咛这两个单身女子。

从吃完面,祖巽先行离去之后,他就像个查监的爸爸,从电梯安全到门窗上锁,不知已经重复几遍了。

沁华可没那么好精神,倚着墙面不耐的敲两下地板,根本不听鲁宸将话说完,二话不多说便转回沙发上享受现代文明,这种大楼就是有这种好处,祖巽不过是到楼梯间玩配电盘没几分钟,她便可享受到各家有线电视的福利,她钱都还没缴呢!

“是。我们有电眼,会看清楚才开门。”路路乖乖回答,顺便瞥了舒适的沙发一眼。

顺着路路的视线,鲁宸又叨念,“沁华,若有人来收任何费用也要小心谨慎,像第四台这种收费没办法银行转帐,你一次去缴清一年省得麻烦。”

“最麻烦的是你。没见过你这么唠叨耶!”曾几何时,他会这么关心她这个表妹了?

鲁宸只差没将这家伙丢出去,这可是他家,为何他得沦落到这种卑微老爸的她位?这全是……是……是路路!他竟是全心挂在路路身上!

像被一个高飞球强力撞击,他只能直愣愣的盯着路路看,越发觉得自己陷在奇妙的情绪里。

路路笑了笑,也觉得好玩,一个平常帅得不得了的知名MODEL,一遇上从小到大的亲人,怎么就成了凡夫俗子?这模样实在不适合鲁宸,他一贯的嘻哈轻佻她比较习惯。

“我也觉得鲁宸今天怪怪的。”路路早巳回复哥儿们的态度,便靠近他再悄悄说了一句,“像个老头。”

这一靠近非同小可,鲁宸霎时抽离路路所逼近的气息,脸色有些难看。

他的心跳急剧加速,为什么?!

“鲁宸?!”路路唤着霎时失神的鲁宸。

“你跟我来。”拉着路路,将她扯出门外,再快手将门一关,他们俩已经隔开。

“喂──”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路路已经被他拉进电梯里。

电梯的门一关,便往鲁宸所按的楼数上升,二十二楼?那不是顶楼?路路才觉得奇怪,想问那鲁宸到底在干嘛时,他的身影已经迎面而来,逼得她紧贴在墙上,“鲁──宸──”

她被禁锢在墙角与他伟岸的黑色身影之间,他不语的吐纳让她的心脏快受不了剧烈跳动,他的眼里有簇迷惑的火焰,牵引着她纠结的心,让她不自觉的伸出她的手,想抚平他皱着的眉。

却被他凭空白手腕截住,“为什么?”

他低声的问,然后,再也忍不住,覆上了他的唇。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心痛?她为什么会想抚乎他的眉头?这也是她想问他的问题,但此时她知道,就算知道原因也来不及了,她已经失去控制的力量。

不晓得什么叫做天旋地转,迷乱中她知道电梯开了又关,他们却没有离开彼此的意思,直到喘息声在电梯中放大到让人脸红的程度,他才放开她。

他的大掌覆着她的下巴,拇指缓缓的划着她的红颊,深深的锁着她。

“为什么会这样?”他低哑的声音里依然存着疑惑,然后将额头压低倚在路路纤细的肩上,他贪婪的吸吮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惑人气息,期望能为自己的迷乱找到一个出口。

“不应该发生的,不是吗?”鲁宸低哑的声音倚在路路的肩上问自己。

路路听见了他话中的茫乱,突然一个清晰的认知苏醒。他在后悔?!怀疑?!

没有人会怀疑自己为何会去亲吻一个女人,受她美貌吸引?!受她特质诱惑?!或者是被她撩人的身材挑动,这都是原因,都是理由,但竟没有一个是鲁宸的答案。所以他怀疑,甚至是后悔、懊恼!

路路的心骤凉,不移动一丝一毫,冷冷的开口:“放开我。”

鲁宸皱着眉抬起身体,怀疑的望着路路,她的眼中无温,和刚刚眼里的热情大相迳庭,怎么回事?

他再次压低身子,咬着路路的耳朵,“怎么了?”

她多想靠着这软语死去,但她知道,他在怀疑他自己的动机,这代表什么?接触她、吻她是这么不堪的事?又是脑筋失调!他一天要失调几次!一股不被接受、不被承认的倔强情绪反弹出来。

他吻悦惠的时候后悔吗?不会!她知道他不会!

“我说放开我。”她努力捍卫着薄弱尚存的自尊。

“不放。”在他还没想清楚之前,他不会放开她。

路路不在他的交往范围内,换句话说,他不该对她有“非份之想”,但从今天一见到她之后,他就难以克制想独占她,这种陌生的心情一直折磨着他,他一定要找出症结。

“放开!我不是悦惠!”路路爆发强力火药推开他,“够了,今天这样真的够了,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生活,你不用怀疑什么,我达不到你的标准,你也不是我的选择!”

“路路,你在说什么?”握住她的手腕,他都还没想透第一个难题,这女人已经制造出第二个问题,“这干悦惠什么事?”

“她是你女朋友,为何不干她的事?”吻她耶!这男人到底有没有恋爱道德?有女朋友还亲吻其他女人,而且还……还让她沉迷到失控,该死的男人!

“她不是我女朋友!”

才怪!路路已被愤怒及受伤的自尊取代理智,根本听不进去鲁宸的话,“那我有男朋友算不算?我有男朋友,请你放尊重一点!”

鲁宸总算听懂路路所要表达的意思,电击般放开路路。

他低垂的眼神刺痛路路的神经,让她软了口气,“鲁宸,悦惠是个好女孩,拜托你好好照顾她。”

说完,按下一楼楼梯后冲出电梯,站在无人的楼梯间捡拾自己的自尊。

路路站着站着,眼泪再忍不住,直直往下掉。

白痴!为这种男人哭,虽是如此谴责自己,却仍控制不住眼泪,雪特!

☆☆☆

沁华当然看得出来,原本在门口送鲁宸,后来突然消失的路路刚哭过,而且以她颓丧的表情推断,那并不是喜极而泣的眼泪。

她一向不爱多管闲事,但一碰上路路和自家那个白痴表哥,只好打消当闲人的习惯,“喂,看电视。”

路路摇摇头,迳自穿过沁华往房间去。

这么严重?沁华眯了眼,单刀直入,“如果你愿意张开眼,应该看得出我那个白痴表哥今天的举动叫做吃醋。”就怕路路根本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路路顿了顿,叹口气,眉头锁得深深不开,“你想太多了。”

“你为何就是害怕鲁宸爱上你?别告诉我齐祖巽是个问题,你和他之间没有火花,你们自己比谁都明白。”旁观者清,她就是不懂为何当事者会迷成这样几近眼盲的程度。

“我和祖巽确实没有火花,附加说明一点,我没有害怕鲁宸爱上我,因为他根本不会,你真的想太多了。”说得心痛不堪,刚刚在二十二楼不是已经掏心掏肺的哭过了,为何现在还是说得艰难。

“你为何确定他不会?”

“他对我没有遐想,换言之,我引不起他的遐想。”路路涩涩的望向落地镜的自己,想起悦惠所说的女人味,在镜中,她真的看不出女人味,也许悦惠说对了。

沁华柳眉一皱,“那换个问法,你会不会爱上他?”天哪,她害怕自己越来越多管闲事,简直逼近鸡婆的程度了。

路路怔忡了好半晌,看着镜子里无所遁形的自己,“这不重要。”眼睫一垂,她再也不想看镜中的自己。

沁华忍不住,“既装蒜又倔强!”真是让她看不惯,难怪她会越来越鸡婆。

“我没有装蒜。”路路大叫,“问题是他并不爱我,他连吻我都苦恼。”

完了!谁来救救她呀!路路苦苦申吟,她承认了,承认了,承认了!一种又酸又烈的情绪直逼眼鼻,承认之后才知原来竟是爱他已久。

沁华不语了几秒,“他真是这样?”这表哥该死了!

路路不说话,与沁华对峙着。

“我去问他!”沁华说着就要拿起电话。

“你敢问他或者对他说些什么,我会……”路路咬着牙死盯着沁华,直到她将电话放下。

“会怎样?”沁华叹口气。“会将你杀死。”说完,无力的走进房内,倒向柔软的床。让她就这样沉沉睡死吧!

☆☆☆

谤据语心从孟矾那边听来的消息,鲁宸好像真的和悦惠正式交往了,每天两人同时进进出出,状似亲密。

“鲁宸这色魔没人性,竟然交了女朋友,就不再来这儿喝咖啡串门子了!没良心!”语心噘着嘴,一长串的数落。

路路一直没反应,心里倒是明白鲁宸不来“COLORS”的原因,从那一天在电梯分手之后,她就知道,和鲁宸恐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而他也许这么认为,没再出现她眼前过。

“他也没打电话找你?”奇怪了,鲁宸不是最依赖路路?每次什么鸡毛蒜皮的芝麻小事,都像个小朋友一样向路路报告,这次怎么……

路路摇摇头,但笑不语,她早已武装好自己要习惯听到鲁宸这个名字时不可以太激动,就像普通朋友一样,若他带着悦惠来“COLORS”,她还打算要好好祝福他们呢!

“前几天,你搬家那段时间,他本来找你找得好急,怎么突然就消失了,连孟矾也不晓得他最近在忙什么,三天两头不进公司。”

“搬家那时候我们有见过一次面。”路路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语心,她住的房子就是鲁宸的,想想还是决定不讲,以免语心又联想,她现在还没强壮到可以应付语心一直没放弃的热心撮合。

“真的?他找你干嘛?”瞧鲁宸那时焦急的样子,她一直期待会有预期的结果出现,这笨驴,非要点刺激才会开窍,怎么原来他们见过面了,而见过面之后鲁宸还是和悦惠交往?

“他没说。我一直不晓得他在找我,也许只是工作上的事,他应该解决了。”

“哎呀,你们好烦,本来就计画好你和鲁宸当我们的伴郎伴娘,现在多了个悦惠,怎么安排?”

“小姐,有人规定伴郎伴娘一定得是男女朋友?如果真是如此,只好请你委屈一点了,还是你想换成我和齐祖巽?他今天会来接我,我替你转达。”只是,纵使换成祖巽,到时他也不是她的男友了,今天,她约他就是想谈清楚。

“你和你男朋友也越来越好了,唉,算了,开门开门,卖面包了!”语心沮丧的走向铁卷门。

路路也过来,两个女人还是有默契的说一句,“明天一定要叫老板换成自动铁卷门!”

☆☆☆

女人香捱近男人,一副丰胸密合的贴上男人的手臂,夏季里果臂薄衣,这般接触大有天雷勾动她火之势,无奈男人心不在焉,倒像是另一只手上的香烟还比较吸引他。

他又吸一口烟。

“鲁宸,你已经连吸好多支烟了,这样对身体不好耶!”悦惠小女人贴心的关怀。

她却贴不近鲁宸神游的心。

静静看着街景,他一直在思考他究竟被改变了什么,为何回不到以前的样子。以前若有悦惠这样的女人接近,他一定会扮好情人角色,为何在悦惠都已表明她会很“成熟”的面对鲁宸交往的方式之后,他却没了兴致?

是悦惠年纪太小?还是他看见了悦惠真正的想法绝不是这样“成熟”?抑或是路路……

他一直不愿去想清楚路路这个女人和他之间的事。

“鲁宸!我们究竟要去哪里?顶楼好熟,都流汗了,好讨厌!”嘴里不断喊熟,悦惠却不肯稍离那只臂膀。

最近鲁宸一直怪怪的,常常安排她进公司之后,又一起出公司,然后就四处闲晃,前几天还有去一些馆子坐坐,今天竟带她来公司顶楼吹这种热死人的风。

他不是说一向只“成熟”的交往?她当然听得懂他的意思,她也暗示过可以配合这样交往了,为何他就是没带她去过……

男人哪,总是先这样说,结果每次都是她比较不带感情的甩掉他们呢!鲁宸虽是比他们优质太多,但是她相信只要多用些手腕,男人嘛!不过就是感官的动物,而且越难征服的男人越有乐趣。

她还曾经和男人上完床后,当天跟他说分手的呢,她就是要他一辈子忘不了,果然,后来从他们共同的女性朋友那边得知,他几乎忘不了那一夜,要不是她早换了男明友,还怕甩不掉他的纠缠呢!悦惠搂紧怀内的那双手臂,撒娇说:“鲁宸──走嘛!”

捻熄了烟头,鲁宸下了决心,“走吧!”

“去哪儿?你都不带我去你家,听说你布置了一个很漂亮的家,不是吗?”悦惠加把劲鼓吹,私人的家嘛,总是往前踏近一步比较可能。

鲁宸没表情的点点头,挣开手臂,“去我家。”却不是那个他精心布置的家。

苞上鲁宸的步伐,“真的!那我们要不要买些什么吃的,还是要我下厨?”悦惠依然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思,虽然答应鲁宸这样的交往方式,但她才不会笨到像鲁宸以往的女人一样,表面上,她当然还是要保持纯真才可永永久久锁住鲁宸!

“不用。带避孕药就好了。”低低在悦惠耳畔说完,接着伸出手揽着靠近身体的肩,此时他是一个情人,一个像过去的那鲁宸一样的好情人。

“讨厌啦,你!”说完,她却是满足的搂着男人厚实的腰。

这才是她计画中的样子嘛,悦惠浮起甜笑。

☆☆☆

才一踏进门,悦惠鞋子才刚月兑下,鲁宸急迫粗鲁的拥吻已将她压至墙边。

她也极尽配合的吸吮、抚模这个男人,他粗鲁的方式更加速挑逗她的情绪,恨不得马上成为这个男人的一部分。

汗流过耳鬓往薄衣胸线滑下,他的唇随汗而下,然后大掌覆上薄衣下的丰满部位,稳当熟练的解开钮扣。

“宸。”悦惠在男人耳际呼唤她的迷乱。

原以为会让男人更加速心神荡漾,却没想到男人竟是突然握住她的肩推开。

“宸?”她依然夹带春情及撒娇,“怎么了?”

鲁宸长指抚着眼窝,“好热,我去开冷气。”说着留下春光外泄的悦惠迳自往客厅走。

悦惠已察觉出一丝丝异样,鲁宸到底怎么了嘛?

开完冷气,鲁宸两眼无神的坐进沙发。

这哪像是刚从干柴烈火焚烧情境回来的人,更何况火才刚烈,他竟可以让它这样燃烧不完全!别闹了!这样叫做“成熟”?悦惠隐忍住脾气,跟着腻在鲁宸身上,“宸?”

“对不起。”他又点起烟来。

悦惠一双怒眼几乎要将整间房子焚烧,这个男人究竟在干什么?

她要不要发作?丢掉这个烂男人?狠咬住牙,她挤出难过的眼泪伴着哽咽,“一定是我表现不好……呜……让你没了兴致……”说着她就要起身,往大门奔去。

“悦惠,不是!”他转身拦住悦惠,将她锁进怀抱中,“不是你的问题。”

“但是……”

他抚抚悦惠的长发,“乖,别乱想,我们看看电视好不好?”

一点都不好!有没有搞错,她没事来这儿看电视?!心里虽怨声连连,她却乖顺的点了点头,依着鲁宸坐回了沙发。

电视播些什么她根本无心,心中打算的是另一件事。

“宸,过些天我们学校校庆,你一定要来喔。”没有发生真实的关系没人看得出来,至少表面要作漂亮,鲁宸只要到学校来一定会造成轰动,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可是鲁宸的女朋友哪!

“我会去找你。”搂着悦惠的肩,他笃定的回答。

“你知道我们卖什么吗?”见鲁宸摇头,她继续熟络的描述,“泡沫红茶!而且还选了系上十个身材五官姣好的女生扮兔女郎,我就是兔女郎之一喔!”

鲁宸还是轻笑点头,脑子里浮现的却是路路扮的吉普赛女郎,他看不看得到?

“你不会吃醋啊?”悦惠噘着嘴佯怒。他摇摇头,还是忍不住打听,“听说路路扮吉普赛女郎。”好多天没看到她了,他竟有股思念的苦味。

“对啊,从头到脚包得见不得人,刚好适合路路。”

鲁宸霎时皱下浓眉,“为何说她见不得人?”

“本来就……”悦惠见鲁宸是真的板起严肃的脸,转眼笑了笑,“人家开玩笑的啦,你干嘛了,生气?为了路路和我生气?”

“没有。”

“本来呀,路路从国中时期就巴不得没有人看见她,每次班上推举什么,到最后她都会想办法改推我出去,连她自己都说她见不得人。”

鲁宸霎时锁眉,直视着悦惠,“你们同校?她也念“兴渊”?”

“对啊,不晓得为什么她还特别交代我别告诉你她也念“兴渊”。”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谁管她念不念“兴渊”?

悦惠压根儿没将路路的交代放在心上,却没想到这把鲁宸震醒,记忆瞬间清晰了起来。

一个闪光骤现。

兴渊……那把黑伞!那个瘦高的女孩……

他大大吸进一口气。完全记起当时那个女孩眼中的执着,是那样牵动着他的心,然后将那双眼和路路的眼重叠……该死!他竟记得悦惠,而没有认出路路!他的眉头锁成一线。

他也想起了那个跋扈的娇小女生,不可思议的望着悦惠,这女人竟是从以前就不尊重自己的朋友。

“对了,在“兴渊”为何都没见过你,你不是才大我两届……你怎么这样子看人嘛!”说到一半,悦惠顿了顿。

“没事。”鲁宸摇摇头,真想拿刀将头砍下,他是不是还曾对路路说过,若他曾见过她,他一定会记得她!要命,他简直在自打耳光,他猜想路路并没有认出他,她可以用常理推断出,若她和悦惠是死党,他怎可能在对悦惠有印象的情况下却没见过她?

她一定是听说他对悦惠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时就知道──他一定也见过她,却、忘、了!难怪当时在“COLORS”时她的表情会这么无奈,SHIT!

“说说你在“兴渊”的事嘛,你只说对我有印象,到底想起来是在哪儿看见我没有?我那时候是不是很丑?”她知道她绝对不丑,因为那时期最多人追,她比一般同年龄的女生有魅力得多,这样子问,不过是要让鲁宸说出她很漂亮罢了。

鲁宸却什么也没说,顿了顿之后才又说:“外表并不是绝对的,通常内在美更吸引人。”

悦惠觉得无聊,谈这种大道理,“好啦,反正你就是不记得啦,不谈这个,校庆记得要来最重要,不可以忘了喔!”

鲁宸无情的看着悦惠,点了点头。

☆☆☆

五点交接完工作,祖巽已经如约来接她。

一向骑机车还算方便的路路,在坐上祖巽的车之后,严重心浮气躁。

“天哪,你怎么能够忍受在这样的交通下开车。”路路咬咬下唇,盘算这样的速度根本到不了学校,早知道直接和他约在学校就好了。

“我大部分时间骑机车,载你才开车。”祖巽直盯着前方,说得很自然。

这让路路犹如鲠到鱼刺,他……好得让她心虚又汗颜。

“也许,你不再需要如此。”反正短时间内到不了学校,干脆在车子里明讲,路上车水马龙形成保护色,让她好启口。

瞧了路路一眼,祖巽了然的笑了笑,“你今天就是要告诉我这件事?”

他一听就知道?!路路用着怀疑又惊讶的眼神看着他,竟忘了再说下去,一下子原本准备的台词,全忘了。

“我反应得太快吓到你?还是伤到了你的自尊?”祖巽还是挂着浅浅的笑容,朋友之间的那种玩笑的口气,让路路紧绷的心松了一口气。

“是。我想我的自尊受了点伤,没想到你竟期待着我开口。”路路叹口气,搞不清楚究竟是谁比较想分手。

罢好遇上红灯,他伸出手敲了路路额头一记,“我没有想分手的意思,和你相处比和我以前任何一任女友都有趣,若是你不满意我的反应,我可以换另一种表现,坚持不和你分手,等你将理由说完再作决定,你觉得呢?”

“别闹了!”

“但是,你若有点良心,我想我可以得到个好理由。”

路路看着他将车再度往前驶,“没有理由。”她将眼光转往车外,那个影子又占据心头。

“既然这样,我们就继续下去好了,直到你有真正喜欢的人出现,反正我们这样的相处让我少了很多麻烦,对你也是,不是吗?”在狭小的校园里,稍有名气的人总会被人问到自身感情问题,像没交异性朋友是犯了罪似的,尤其他这个女友不断的人,很喜欢这段日子,路路让他没有感情的压力,也少了多事人的询问。

路路恨恨的看了祖巽一眼,“没有给你理由,你根本不会答应对不对?”

“被你看出来了吗?糟糕!”祖巽轻佻的又笑,“既然认命了就快说,我可不是每次都问的,是你我才关心。”他把路路当朋友才这么关心,要不然照惯例,他根本不听。

“这样说来好像你一天到晚被人甩,好惨。”

“对,女人,所以我们别分手了。”

“少来,一定是你这种吊儿啷当的模样别人才和你分手的,女人哪受得了男朋友对自己漠不关心。”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真正爱过谁?

“对,每一个女人都是用这个理由控诉我,所以根本没有听的价值。”突然他定了一定,侧过头问路路,“女人,该不会你也是为了这种傻理由吧,那是傻女人的专利,你别滥用了。”

“谢谢夸奖,确实不是这种蹩脚理由。”

“然后?”

路路停顿了好半晌,看着车外污烟瘴气,期待黑夜将她的脸色隐藏,然后云淡风轻的说:“我失恋了。”

听完,祖巽瞧了瞧路路,然后双臂认真的交握,全然无顾正在路上。

“喂!开车!”他竟停在马路中间不动了,路路快被他的率性无厘头吓死。

“你在和我交往的这段期间,同时越过了恋爱与失恋?”祖巽几乎有些气怒,若是展开新恋情仍有可原,她竟是恋爱又失恋了,是哪个愚蠢的男人!

“祖巽!开车!后面的车喇叭按得快要坏掉了!”路路又急又慌,而开车的祖巽却依然没有开车的意思。

“就让他按坏算了,那种喇叭声破坏国家安宁,而且我们现在有要紧事要谈,不必心疼他的喇叭。”

路路突然笑了起来,“祖巽!我真的已经没事了,你不要担心。”她总算知道祖巽的用意,他是这样的好朋友,在这个兵慌马乱嘈杂的车阵里,她明白的接收到了他的关心及为她忿忿不平。

“他会后悔。”

“也许我也会后悔我们分手了,你的妄意而为正是我所缺乏的。”她换上轻松的笑容,有这样的朋友,一点点难过算什么。

“却不是你所欣赏,唉!”

“不是!祖巽,你真的很好,我为那些离开你的女人惋惜……”路路竭尽所能安慰祖巽失落的神色。

他却笑了笑,“喂,你太认真了。”

可恶!这个男人,他很清楚自身的魅力,哪用得着她多加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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