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女人的好奇心?不好奇他的身份?打君挑起眉头,饶富兴趣地看着为天君而忙碌的心梅。
“你有什么事?”心梅倒一杯热水给天君安神,随口问紧跟进来的打君。
他的身份不明,让她警觉地防备他,不过……心梅没有感受到任何敌意。
“唉!”打君还是一声叹气,他不信女人没有好奇心。
“明天请早。”心梅懒得理他,担心地看着天君。
唉!她不是暴力女,不过天君这种受不了打击的脆弱,真的让人有手痒的感觉。
“明天请早?”打君听不懂,她的话比母亲的话还难懂,难道他又遇到了一个灵媒?
“本局没有社工辅导破碎心灵,只有投诉科来接受苦水,不过,现在是下班时间,要投诉明天请早。”心梅不客气地嘲讽他的长吁短叹。
打君被她讽得无话可说,只好转移话题,指着天君以充满遗憾的语气说:“很不幸,这是我不能否认的事实,悲惨的事实,唉!我是他的兄弟。”
心梅抬起眼看着打君,两个人没有相似的外形可以证明同出一个血缘,不禁让心梅怀疑地看着他。
“呵呵!我长得太帅,他的五官没有我的影子。”打君自大地说。
“哈哈哈!”
太恶心了吧!还好他没有配一副油头粉面的打扮,虽然说出的话恶心到让人想吐,但勉强可以忍住反胃的感觉,不过心梅很不赏脸,迸出一串很嘲讽的笑声来为他的话作注解。
真是太没面子了!打君明明是帅哥,但是却在她的笑声中被贬成“蟀哥”。
“喂!老大,节哀顺变。”天君直到现在仍然沉浸在哀悼中,打君无法等待他自然清醒,握拳准备打醒天君来证明他的身份。
“你要做什么?”心梅看到打君出拳,立即挡在天君身前动手封住打君的攻击,顺势擒拿,弯曲打君的手肘。
打君是宫家身手最好的人,不过在心梅这种顶尖的人眼底,根本不堪一击。
“哇!好痛,你小力一点。”打君夸大地哎哎叫,瞥了天君一眼,心里暗暗咒骂,真是没良心的老大,他这样惨叫还不能震醒他?
“啧!”心梅松开手,看打君一眼,目光中警告他不许乱动。
“伤心够了没有?”心梅转过身面对天君,伸手轻拍天君的脸颊。
打君看着心梅背对着他,想起母亲的话:你今天会遇到很厉害的女人,下场很惨!呜!我可怜的孩子。
嘿!罢才只是他疏忽,论身手,他不信会输给一个女人,尤其像她这样的弱女子。
“小心!”打君深吸一口气,虽然想试她的身手,不过仍无法做出偷袭的小人行径,出声提醒的同时,拳风也攻向心梅。
打君看到自己拳风快接触到心梅的背,正在后悔自己出拳太猛会伤到她的时候,突然看到心梅转过身,接下来事情全发生在一秒钟内。
“哇!”
“啊!”
事情怎么发生的?打君不知她怎么做到的,只有短短一秒钟,天旋地转的一秒钟,打君庞大的身体飞过办公桌,“砰!”一声巨响趴倒在地,全身像被支解般,不知要如何拼凑回来。
“袭警?”心梅笑着问。
天呀!这种别人看起来娇柔的笑靥,看在打君眼中,变成致命的笑容,他打个冷颤,大声呼唤:“老大,快醒过来,救救我。”
不负所愿,杀鸡一般的求救声让天君回过神,他眨一下眼说道:“打君,你坐在地上做什么?学劈君吗?”
“天君,你认识他?”心梅问。
打君拼命对天君点头,惟恐老大脑筋因失眠过久而突然秀逗,想演出“大义灭亲”,否认两人的关系。
天呀!他这种全身快碎的情况,该符合母亲预言的“惨”了吧!打君在心里拼命地祷告,他虽然平时没有造桥铺路,可是也没作奸犯科,老天请可怜可怜他吧!他不该遭到这种厄运。
“嗯!他是我大弟。”天君点下头,签下打君的安全保证书。
“我、我可不可以站起来?”已经得到保证,应该安全了,不过打君不敢再造次,望着虎视眈眈、摩拳擦掌,想将他“公事私了”的心梅,小小声地问她。
心梅伸手要拉起他,别看她小小的身躯,其实却拥有巨人般的力量,没用什么力量就将高大壮硕的打君给拉了起来。
“你们聊,我出去忙。”天君已经正常,心梅可以放心回到被炸的化验室了,她说完即走出办公室。
“老大,你还好吧?”打君望着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的天君,关心地问。
“没事!”天君伸手揉揉隐隐作痛的额角,甩几下头,总算能由剧变中清醒,看着打君,惊讶地问,“打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妈妈说你需要我,爸爸一听到妈说的话,不由分说地立即叫我过来。”打君双手一摊,无奈地回答。
唉!拥有一个老爱说些让人费精力去猜测的话的母亲,是很累人的事,加上崇拜母亲、将母亲的话当成圣旨奉行的父亲,更加累。
呜!真是投胎前没看清楚,投错胎了。
“我?”天君听了一头雾水,愣愣地看着打君。
“唉唉唉!”打君一脸同情地望着天君,刚刚才发生爆炸案,他的化验室被毁,还说没事?看来他真的受太大的刺激了。
妈妈说天君有事,难道是指爆炸案吗?妈妈既然有预知能力,为何不阻止事情发生?
“妈妈说了什么话?”天君问。
“妈妈刚才要睡的时候,突然说:‘天君有事,打君快去。’我有听没有懂,不过……不管懂不懂,爸爸匆匆地把我赶出门;在半路听到插播,知道你这边发生爆炸,我立刻飞速赶到这里,还好你没事。”打君一口气简单地说明完。
“妈妈如果预先知道我的化验室会爆炸,为什么不先通知我防范?’’天君也有相同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妈妈向来话都说一半。”打君耸耸肩,接着说,“你要回家吗?”
“不要!我这边还有事,你先回去,不要让依裴等。”天君抹一下脸,疲惫地说。
“不急,反正来了,这里有没有鬼,我顺便捉一捉。”打君活动手臂,睁大看不到鬼的双眼。
表?对了!他要找打君来收心梅身上的鬼。
打君的话让天君清醒,此时才记起他今夜要做的事,望一下办公室,问:“我怎么在这里?心梅呢?她去哪里了?”
听到天君的话,打君翻翻白眼,看来刚才那位小姐白浪费力气照顾他了,他这个大哥根本震惊到不省人事。
“谁是心梅?”打君颇有涵义地问,因为当了天君多年的兄弟,句没听过天君会直呼小姐的名字。
“呃!”天君苍白的脸起了一阵臊红,粗、声地说,“她只是一位要你帮忙的小姐而已。”
帮忙?以她的身手不需要保护,要出动打君,只剩下一个原因——有鬼。
“她身上有鬼?”打君问道。
“是的!我没见过这么大只、既凶恶又恐怖的鬼。”天君严肃地回答。
哇!天君自小看鬼,古今中外、书籍、传说……所列出的鬼怪他几乎全看过,能让他做出这种形容,看来此鬼来头真的不小。
天君的话引起打君争强的心态,说:“这个鬼在哪里?嘿!看我将它扁成小表。”
“在她的头上。”天君心痛地说。
虽然鬼怪是虚幻、没有重量的,但是对于可以看到的天君而言,看到娇小的心梅被重重压住,心里真的很不忍。
“很严重吗?快找她来捉鬼。”打君被天君不忍的表情震住了,心里暗忖,她应该是未来的大嫂,加上她的身手,还是先多巴结以保将来的安全。
“可是……”事到临头天君反而犹豫,他不知道心梅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当他是疯子,以后避而远之吗?想到可能会有这种结果,天君不得不犹豫。
“老大?”打君挑起眉,催促地唤他一下。
“算了!今晚太忙碌了,明天再说,你快回家陪老婆。”再多拖一天吧!天君摇着头,请打君先回家。
爆家的人共同认定天君的脸上向来只有几个单调的表情,如今……变化多端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打君不放过天君出现在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犹豫、尴尬、患得患失、不舍……都说明他的心在动。
打君回忆心梅的举止,随便可以撂倒男人的她,却能温柔地安置天君,说她没有动情,打君也不相信。
打君可以确定心梅是活生生的女人,不过……妈妈说“天君爱上的女人不是活的”,这是怎么回事?
***
忙碌中天色开始泛白,心梅的火气也随着太阳的热度逐渐加温。看到一堆专家趾高气扬地干扰搜证的进行,甚至各搜各的证,这种现象,让她在心里连连咒骂三字经。
睡过一觉的打君精神奕奕地前来捉鬼,天君让他在办公室里等,自己则进入化验室找心梅。
天君站在一旁望着被毁的化验室,心里已能够接受事实,心情也渐渐平静,都已经成为事实,不认又能如何?
不管人群纷乱的情形,他的视线正搜索着心里所想看到的人影,直到在角落看到脸色阴沉的心梅,忍不住心头狂喜。
“心梅!”站在她身边,低声喊着她。
“你正常了?”心梅转回眼看着天君,不想再看那些专家们。
正常?他不是一向很正常的吗?在她的脑中,难道他“不正常”?
想到这里,不禁让天君有所却步,毕竟宫家不是正常人所能接受的,他该继续让悸动的心沉沦吗?
“节哀顺变!”心梅看到天君又变呆,以为他触景伤情,心里哀叹一声,伸手拍拍他的手臂。
什么跟什么?这句话能用在这里吗?天君翻翻白眼,懒得和她辩。
“心梅,你现在有空吗?”她不是警局的人,又在休假,应该没有事情可以让她忙吧?
“有事吗?”心梅看看忙碌的人们,还是一直叹气,干脆不看,以免自己得内伤,对着天君说,“我们出去外面再谈。”
这个呆子反应太慢,自听见至传到脑中,再消化理解,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心梅说完,直接挽着他的手走出化验室。
忙碌的鉴识人员停下专业的工作,不约而同抬起头,面面相觑,不近的宫天君竟然会容许女人靠近?!还用这种亲热的姿势?
世界要变了吗?
“你们在做什么?”杨汉厉声大喝,将属下喝醒。
“学长,那些记者还守在门口,你要不要出面说明一下?”钱组员靠近杨汉低语。
自从爆炸发生,虽然警局公式化回答“无可奉告”,不过向来一加一等于一百的记者,将这阵子连续爆炸案串在一起,不会被公式的藉口打发,反而还出动采访车守在警局,反正……没有新闻,也可以将旧闻重新回锅,整个夜晚二十四小时现场转播,新闻炒得宛如不眠夜般的热闹。
“局长呢?”杨汉深谙官场文化,不必问也知道发言人会说出哪种话。
“局长还没发言。”王组员插进来说。
“局长不敢面对这次的爆炸,学长,这是个好机会。”钱组员催促。
的确!杨汉天生外貌端正,加上“一条好汉”的形象塑造良好,此时他一出面,更可以在全国人民前展现光芒,当上“未来希望”的英雄。
“演讲稿我准备好了。”钱组员递给杨汉一张纸。
杨汉匆匆看了一眼,将纸还给钱组员,信心十足地走向大门。
***
心梅忘了这里的传播文化,只想拉着天君离开让她冒火的地方,不料……她忘了!忘记不能从大门进出。
还好,记者们不知道心梅的身份,倒霉的是天君,跑社会刑案新闻的记者全认识他。
苦主出现——
这个发现,让守了一夜的记者全体兴奋起来,立即冲上前,将心梅挤离天君的身边,形成人肉墙,不留任何后退之路让他溜走。
迷糊的天君被忘了传播文化的心梅拉到大门口,直到一大群人围上来,眼前的空间全被人头及麦克风塞满,他才醒过来。
“宫法医,昨夜的爆炸案是不是‘清道夫’所为?”
“宫法医,对于化验室被炸,请你谈谈你的感想。”
“宫法医,连续爆炸案有没有破案线索,请说一下,让大众能安心。”
“宫法医……”
七嘴八舌、男声女语全交缠在一瞬间,形成惊人的噪音。
没有当过重要人士、没有经过这种阵仗的训练,天君烦躁地不知如何应付,看着站在远方凉快袖手旁观的心梅,投给她一个嗔怪的眼神。
敏感的记者没有放过天君的眼神,顺着他的眼神打量心梅。这女子既娇小又没有警察特有的威风,不是值得注意的人物,只是礼貌上顺口问一声:“宫法医,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一句随口的问题,惹得天君俊脸立即涨红,尴尬地看着心梅,好像传染病似的,站在一旁的心梅脸上也随即蒙上一层似羞似喜的红晕。
心急的记者没有等到天君的回答,暗敲自己的脑袋,真是笨!爆法医又不是侦办案件的刑警,问这种问题,难怪他回答不出来。
好吧!没有新闻,来点花絮也不错,有志一同的记者立即转变问题的方向,针对天君的恋情打转。
“宫法医,你们交往多久,怎么我们都没有听到风声?”
好大的无冕皇帝,不管大小事都必须向他报备。
“宫法医,何时请大伙儿喝喜酒?”
天呀!见风立即下大雨。
天君听着一连串荒唐的问题,听到他想放声大笑,只是……他若在这个时候笑出来,会不会像“精神失常”?
“发生什么事?全部堵在门口,像话吗?”
准备好以最佳时机出现在大众前的杨汉,走到门口,发现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天君身上,没人注意到他的出现,不满地发出权威的声音,吸引目光。
“杨组长!”
杨汉一出声,记者们立即变节,弃宫保杨,一个箭步冲上围住了杨汉,将刚才的问题重复发问。
杨汉举起手阻止发问,引起一阵不满的墟声,
“杨组长,稍微透露一点消息,让大家回去好交代。”硬的不行来软的,女记者们发挥撒娇的功力。
眼看杨汉一脸威武的神情有些松动;其他的记者也加入软性诉求的行列。
“对于警局化验室爆炸案的调查,目前还在搜证当中,无可奉告。”杨汉举手阻止记者们不满的嘘声。
“你们可以写——‘杨汉对恶势力宣战!”’杨汉满意地看着愕然的记者们,接着说,“我一定将这些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记者们装出兴致勃勃、佩服万分的神情,振笔记下一堆自吹自擂的宣言。其实对于这些屁话,无冕皇帝根本不必理会,不过杨汉身为警界明星,再加上他不时私下给予记者们好处,浪费一些报章空间,当成是投资的方法也好。
“天君,你们没有发言单位?”心梅在一旁听得咋舌,对着天君问。
“有!”天君也听得一愣一愣,他向来不理会这些,第一次听到“非官方”的演讲,他还很佩服杨汉在滔滔不绝的言辞中没有被口水噎住。
“你昨天找我有什么事?”心梅拉着天君悄悄地溜走,没有惊到这些记者。
“对了!惨了!”天君被她提醒,立即记起自己是因为早上打君来到,所以才到化验室找心梅,可怜的打君!又被他忘记,晾在办公室苦候了。
“惨了?对了?”心梅发现自己的语言能力实在太弱,听不懂天君的话。
“惨了!我忘了我弟弟在办公室等我们。”天君抱歉地望着心梅,想到要再突围人墙进入警局,天君心里就发麻。
心梅一看他瞥向记者的眼神,明白他在畏惧什么,她也不想再穿过人墙,于是拿出手机塞到天君的手中,说:“通知你弟弟在后门见。”
她的体贴行动感动了天君,为了掩饰心中的悸动,他低头拨着电话。
“打君的车子怎么办?”天君突然想起打君的车子在停车场,若由后门要来停车场,仍会出现在大门附近。
天呀!这个男人一点应变能力都没有,如何活到这么大呢?
“我来和他说。”心梅接过电话,三言两语地就和打君达成共识,挂断电话。
瞧!和聪明人打交道多么轻松愉快,不过……为何她的心里,会为了这个迟钝男人而揪扯?
***
心梅拉着天君,好像在散步般轻松,自然的态度让人不会去注意他们的动作,走出大门没一会儿,打君开着车子经过身边,他们即快速地进入车中。
天君让心梅坐到前座,自己很委屈地和鬼挤到后座,天君真的很委屈,既怕鬼又长得高大的他,被鬼挤到只能坐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鬼手甚至大方地占了椅背的位置,他只好直挺挺坐个三分椅。
天君会如此地委屈只因为他不舍,不舍让心梅和鬼怪挤在前座,不过这个鬼对天君很有兴趣,不待邀请,直接占了后座,还大方地朝着天君笑,拍拍小小的位置,让天君挣扎半天,才勉强挤入位置。
“老大,你没事吧?”打君由后视镜看着,看多天君见鬼的脸色,明白他正被鬼欺负,关心地问。
“打君,你没被记者缠上?”天君投给他一个眼神,表示现在不适合谈见鬼的事。
“呵呵!我又不是重要人物,那些记者连看我一眼也没,注意力全给了你们那位‘警局之光’了。”打君睨了他一眼。
天君真的是大惊小敝,在电话中还一直叮咛他不能对外发言。喷!他又不是局里头的人,也不是重要官员,他想说话,那些记者还不想浪费时间听呢!
“嘻!”坐在一旁的心梅低声笑着,笑天君的杞人忧天,也在笑他连坐个车子都可以坐到如此糗样,真是不懂得放轻松的人。
“哼!”天君瞪着两个笑翻的人,闷哼一声。
“老大,现在要去哪里?”打君问。
“我想一下。”
捉鬼不能在公众场所,不然还没捉到鬼,他们会先被捉进精神病院;也不能回家,虽然家里有个全能的母亲帮忙,可是家里也有个大惊小敝的父亲,若看到天君带小姐回家,一定会立即准备婚礼,以示“带回”负责。
唉!本来他的办公室是最适合的地点,不过……化验室、解剖室、办公室,全毁在爆炸中,他已变成无栖身之地的“无业游民”了。
“老大,想好了没有?”打君的车速再慢,也开了很远的距离,这种无目的的驾驶让一向闲不下来的打君觉得烦。
“还没。”天君也想到烦了,生活单纯到只有家和警局,临时要他想到一个适合的地方,还真难。
“那我来决定了。”打君对天君能想出地点这件事不抱希望,反正他知道天君所要的地方条件,所以不废话,专心开着他的车。
“你们在讨论什么事?”心梅发现自己听不懂他们的对谈,不过总有被算计的感觉,转头看着后座,对着天君直接问。
心梅并不是拘谨的女人,也不是因为和天君较熟悉才问他,以面相及个性来判断,打君这种滑溜的人,要问出答案得花较长的时间,倒不如拷问老实的天君。
“我们在讨论哪个地方可以清静地谈话。”天君有所保留地回答。
“嗯!”心梅点下头,盯着天君的坐姿,压下爆笑的冲动,但是眼睛已泄漏她的心思。
“你在笑什么?”在她的眼光中,天君又觉得狼狈。
“哈哈哈!你坐的样子很好笑,你不累吗?”既然被看穿,心梅就不客气了,指着他的坐姿,放声大笑。
“哈哈哈!”打君当然不必对天君客气,也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