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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北霸主 第五章

“想不到你今天的兴致这么好。”凌飞扬经过花园,见到席幽人一个人在凉亭里,桌上还摆了一副古朴拙实的茶具,正等水滚。

幽人微微一笑,答道:“很久没有泡茶,怕是生疏了。表哥,一块儿喝吧!这是我珍藏的黄山毛峰茶,很难得喝到的。”

“喔!那我倒要见识一番。”凌飞扬语毕落座,“你真是多才多艺,以前怎么没有听说你懂茶?”

“茶的学问极大,我怎敢说懂?只不过……”她脸上顿时黯然,“以前爹在世的时候,最喜欢品嚐各地的名茶,我跟在爹身边也喝了不少的好茶,一些关於茶的微薄知识,也是爹教我的。爹过世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凌飞扬不知该说什么好,唯有默然不语。

“瞧我真是的,无缘无故说起了这些。”幽人装出笑容,“要泡出一杯好茶,学问可大着呢!”

“这倒要好好向你讨教。”他挺感兴趣的,一方面也是不想她再去回想那些伤感的事。

“要泡好茶,就要水好、火足、具美,三者缺一不可。先说到火,烧水之时,火候不可以太女敕也不可以过老,太女敕则茶的滋味淡薄,过老就失去清爽。水最恶烟,所以要用木炭来烧。另外说到水,以泉水最好,其次是雪水或雨水,陆羽的『茶经』里记载『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就是这个道理。”

幽人口中讲述,见水如涌泉连珠,连忙提起,掇起一撮茶叶放入壶中冲泡。

凌飞扬见茶叶颜色微黄、形似雀舌,心中啧啧称奇。只见幽人烧水一冲,顿觉茶香四溢,神气一清。

“喝喝看我泡的茶味道如何?”

凌飞扬接手一饮,但觉舌根左右生津、又甜又香、回味无穷。不禁赞道:“我生平没有喝过这么好的茶。”

席幽人得他称赞,笑靥如花。

“是吗?你过奖了。但这还比不上我以前所喝的毛峰茶呢!”

“我不相信竟还有茶比你泡的更好喝。”

“是真的,我小时候跟爹在黄山喝过一次。当时碗中的热气如云如雾,在碗中升上一尺高,在空中绕成一圈,形成一朵白莲花,不久一缕缕的热气散去,幽香满室,爹说只有黄山的毛峰茶配上黄山泉水,才会有这等奇景出现。”

凌飞扬听得悠然神往。

“几时有空,我也到黄山去嚐一嚐好茶。”

幽人闻言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你是易水山庄的庄主,人多事杂。又有一位容姑娘需要你照顾,你哪抽得出空?”

凌飞扬心头一震,原来幽人真的对他……

他心中一直把这位温柔娴雅的表妹当作妹妺看待,从来没动过任何邪念。她对他的温柔体贴、脉脉含情,他不是不知,只是认为这是她孩子气的念头,日子一久,她就会明了她对他的感情并不是她所想像的男女之情。

望着幽人哀怨欲诉的目光,凌飞扬温言道:“你才貌双全、秀外慧中,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但我一直把你当作是我的妹妹看待。”

幽人苦笑一下,“原来……到头来……还是我自作多情,我一直以为你至今未娶是为了我。真是大傻瓜一个。”她自我嘲笑一番。

凌飞扬正要开口,小蛮像个被逗起野性的山猪般冲了进来,身上还沾了些泥巴和灰尘,并擦破了皮。

见凌飞扬和幽人都在,她一坐下。

“正好你们都在……”眼见桌上有一壶茶,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提起茶壶一饮而尽。

凌飞扬和幽人两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一壶好茶就这么泡汤了。

“挺好喝的,”小蛮用舌头舌忝舌忝嘴唇,一副意犹未尽,“可惜就是少了点,又烫了些。用这个小里小气的茶壶来泡有什么看头,干嘛这么小气啊?”

“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凌飞扬不理她的喳呼,询问她一身狼狈从何而来。

“一提起这事我就生气,”小蛮愤愤的说,“有钱人都是一个样儿,砸了人不道歉反而编派起我的不是。”

他见小蛮气鼓鼓的,双颊都冒出了汗,连忙安抚,“你这样没头没尾的,谁知道是怎么回事?静下心来慢慢说。”

小蛮把事情从头至尾加油添醋的描述了一遍,说完还批评道:“你看这个人可不可恶,说话这么恶毒,做错事还骂人。”

“他不对,你也有错。”凌飞扬对她猛瞪眼,“你何时出门的,我怎么都不晓得?不是交代过出门要告诉我一声吗?”

小蛮心中直叫糟,赶忙陪笑道:“你忙嘛……我看你那么忙,就不忍心打扰你,反正也只是一会儿而已。”

凌飞扬冷哼了一声,“你倒是很会替我着想啊!”

小蛮猛点头,大表同意:“谁说不是呢!”

凌飞扬故意言道:“既然你这么怕我担心,我看以后你就别出门了,反正山庄大的很,够你逛个老半天,这样你安心我也放心。”

小蛮闻言不禁大声哀嚎:“这岂不是要闷死我吗?”她控诉道:“你好狠的心,竟然用这种方法整我。”

他听了但笑不语,似乎觉得容小蛮这只孙悟空再怎么翻筋斗,也翻不过他的五指山,所以他乐得逍遥。

幽人惊奇的看着他们两人,凌飞扬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小蛮身上,口上虽逗着她,手也没闲着,梳理着她微乱的发丝,动作自然而不做作,带着满脸的笑意。

尤其是表哥,他笑得很轻松、很……惬意,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温和的他,与大多时严肃的他,大相迳庭。

这就是表哥的另一面吗?

***

“起来了,小姐。”是断月没好气的声音。她的眼光直瞪着抱着锦被大梦周公的小蛮,想不到竟然有人这么难叫,她已经在这里唤她大半个时辰了,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这哪像一个小姐?

“别吵我!爹……”小蛮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道:“让我再多睡一会儿……”手一挥,差点将探头的断月打个正着--如果她不及时缩头的话。

小蛮翻身抱着不离身的被子,双腿夹着它,又沈沈睡去。

断月见状为之气结,於是她倾身向前--先护住头和脸,然后在她耳边低语:“小姐,太阳照啦!”

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断月不禁皱起眉。

这个小姐也未免好睡的太过分了。

断月继续又大声喊叫:“失火啦!小姐,失火啦!”

只见小蛮用棉被蒙住了头,口中咒骂几句后,又会周公去了,眼皮连抬也没抬起过。

断月仔细聆听小蛮的话,不外乎是“真不会挑时候”之类的,再加上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把她气得半死,这下她非卯上容小蛮不可,她不相信世上有她楼断月治不了的人。

“小姐--”她慢条斯理的道:“庄主已经在门外等着和你一块儿用膳,你再不起床的话,当心……”

未待断月说完,小蛮的身子猛地弹起,双眼呆滞了一会儿,才顿然大梦初醒。

“糟了,要是被他知道我赖床的话,我就要遭殃了,一百遍的道德经可不是人人都抄得起的。”

她一古脑儿跳下床,准备三两下盥洗一番就算交差。谁知跳下床的时候没站稳,脚和被子纠缠成一团,“砰”一声,跌了个开花。

小蛮自叹倒楣的欲起身之际,忽然感觉到有人接近她,抬起头来一看,一张凌飞扬的俊脸差点儿就贴在她身上。

小蛮吓了好大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话说得有点结巴,“找我有事吗?”

他并不说话,只是定眼仔细的将她从眉毛看到下巴,再对上她的双眸。

小蛮被他看得心怦怦直跳,双颊烧红,也不知怎地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看着我干嘛?”

“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他冷静沈着的说。

“什么话?”小蛮有些羞答答,既不敢听又想要知道。

“你的睡相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看。”

小蛮刚睡醒,脑筋有些儿转不过来,顿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凌飞扬是在取笑她,登时双颊更红了。

她想起刚才的糗样,虽然是事实,可也不大服气。

她咕咕哝哝的说:“一大清早跑来姑娘家的闺房偷窥,非奸即盗,还敢取笑人家的睡相难看,要是哪一天角色互换,说不定你比我更糗呢!”

“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凌飞扬见她嘴唇开开阖阖不晓得在说些什么,遂开口问道。

小蛮被他的问话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小的声音也能让他听到,只好将所有不满暗自在月复中臭骂一番,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凌飞扬当小狈似的拎到桌前坐下。

“你今早不是还要学琴吗?”他问,还将桌上的几份点心拣了几样她爱吃的送到她面前,顺便为她倒了一杯茶。

“夫子说他今天身体违和,课下次再上。”小蛮面不改色的回答。

“是吗?”凌飞扬有些疑惑,小蛮学琴的事他听夫子提过,他本来打算罢手不教的,是凌飞扬恳切挽留,夫子才勉为其难答应。

他始终觉得是夫子太小题大作了些,初学者总是生女敕,有什么弹不好的地方,以后再慢慢改进就是,一下子就认定学生是块“朽木”未免也太伤人心了,何况以小蛮的资质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才对。

“既然如此,你就乖乖的待在庄里,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如果你安静不惹事的话,我就给你带礼物回来。”

“真的?”小蛮闻言,双眸为之一亮,她从来没有收过礼物,听到凌飞扬这样说,不禁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就能收到。

“我一定乖乖的不捣蛋,可是你打算送什么东西给我?”

“这是秘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语毕又轻检一下她的鼻子。

小蛮一双水灵灵的乌眸一转,有说不出的古灵精怪和稚气逗人,令凌飞扬忍不住想将她亲上一亲、抱上一抱。尤其她最近不时流露出的女儿娇态,更令他在不知不觉中动了心。他当初想娶小蛮的理由,不过是个藉口。

他不由自主的猿臂一伸,圈住她的纤腰,将她揽进怀里。

“啊?”小蛮吓了一跳,急欲挣扎。

“别动!”凌飞扬出声阻止,一手紧紧的圈住她。

小蛮身子轻轻一颤,不知何时,他已含住她敏感的耳垂,轻巧的吸吮。

她从未经验过男女之间的亲密,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从他的嘴唇和手臂传来一股热流,让她全身燥热了起来,他健壮的男性身躯、结实有力的肌肉,在在刺激着她的感官。

她轻喘出声,身子难耐的扭动,好像有多难过似的。

她觉得好奇怪,身子逐渐酥软无力,像熔化了的蜡烛似的,只能瘫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凌飞扬轻笑一声,对小蛮的反应非常满意。而轻如蝶翼的吻,由她的耳垂慢

“你……你……在干什么?”小蛮嗫嚅的问。

她觉得好奇怪,凌飞扬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她。与他这么贴近,她才知道男性的身躯和女性的身躯有多大的不同--她的身子柔若无骨,而他结实的线条坚挺刚硬。

“我在惩罚你呀!”

凌飞扬的声音满含笑意,故意逗着她。

“惩……罚我?”她不禁惊喘一声。

原来此时他灵动的舌和充满热力的唇,蓄意跳过她的樱唇,游移到她小巧雪白的下巴。她失望的娇吟一声,晶莹的双眸早巳乏力的半开半阖,粉颊因情慾蒸发而成桃红色,有说不出的艳丽照人。

他另一只健臂也没闲着,不知在何时已经松开她的衣襟,从领口探入,抚上她雪女敕的酥胸。

小蛮浑身剧烈颤抖,睁开雾蒙蒙的水眸望向他,只见他带笑的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男性勃发的力量,他的肌肉和脸上线条所显示的张力,和男人的慾望显而易见。

“不要……大叔……求求你……”小蛮顿觉手足无措,慌乱的神情看在他眼里,有说不出的怦然心动。

“别再叫我大叔了……”平常开玩笑的称呼,此时听在他耳里颇为剌耳,彷佛她故意拉开他俩之间的距离似的。

“叫我的名字……我要你叫我的名字……”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如此诱人,他的心中早巳蠢蠢欲动。

原来小蛮早巳在他的注视下,不知不觉地蜕变成真正的女孩,只是他一直没有发觉罢了。

“你的名字?”她有些迟疑……

“怎么?难道你忘了我的名字了?”凌飞扬在她的唇边呢喃,呼出的灼热气息几乎烫着她的脸,而他浓烈的男人气息更侵袭着她的感官,叫她直欲昏去。

“不是……只是感觉有些怪怪的……”她早已虚软的不能思考,只是直觉这么告诉她。

“没关系……”凌飞扬微微一笑,也不生气,只是将手臂更收紧了些。

“你不叫,我们就在这里耗上一整天。”随即挑逗地用舌尖在她玲珑柔细的耳垂舌忝了舌忝,“我不怎么介意。”

小蛮全身难以自抑的颤抖,全身一阵酥软。

怎么办?这是什么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

“嗯……嗯……”她紧张地舌忝舌忝粉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凌飞扬看着她不自觉的诱人动作,眼神更加深沈了。

“飞……”小蛮的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全让他给吞到肚子里去了。

凌飞扬逗弄她的唇和舌,辗转吸吮,好似想要把她的和灵魂全吸到他的体内。

热吻持续良久,直到小蛮差点透不过气来,凌飞扬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呆望着她白皙里透着羞红的脸颊、水波流转的乌眸,还有鲜艳欲滴的红唇,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你还没叫我的名字呢!”虽然她的滋味尝起来这般美好、如此香甜,但他仍然没有忘记他的目的。

靠着她光洁的额头,眼对眼、唇对唇,再次催促的言道:“是不是还要我再罚你一次才肯说?”

“是你……”堵住她的嘴,如今还有脸恶人先告状,她本来想这么说的。

但是她才一张口,他就伸出舌在她唇上灵活的滑动。而他的眼神也渐渐狂猛,情慾的波动充塞其中,本来栖息在她胸前的大手,如今也剧烈地活动起来。

他只觉一股慾火自小肮以翻江倒海之势向上窜升,全身蓄满男性爆发的力量,凌飞扬专注地盯着她,沈重的呼吸呼喊出慾望的蔓延程度。

久等不到回应的小蛮像似回应他火热的注视似的,对上他鸷猛的眼神,不禁惊喘一声,好奇而着迷的回视着他。

她不明白凌飞扬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可是这样的专注,令她热融融、暖呼呼的,好似全身都温暖了起来。

“我喜欢这样看你耶!我也好喜欢你这样看我,我这样是不是很奇怪?”她低语问道。

凌飞扬沙哑的回答:“一点儿也不奇怪,我也喜欢这样看你。”

“真的?”

凌飞扬点头回答。

“那……我也喜欢你吻我,你喜不喜欢?”

凌飞扬乌黑的眼眸顿时更形深沈,“我当然喜欢,比你喜欢的还要喜欢。”

“那……你会不会再吻我?”她有些希冀的看着他,迷醉的眼波透露着心底的渴望。

他的虎躯一震,“这次吻你之后,我不会再停了。”目光落在她细致如瓷的雪白脸庞上,忍不住垂下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的吸吮,“这样你还要我再吻你吗?”

小蛮没有回答,只是沈迷的盯着他。

凌飞扬低吼一声,狠狠的吻住她鲜女敕的红唇。

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他再优秀、再特别,也只是个男人而已。不管她听不听得懂他的暗示,过了今晚,他们谁也回不了头。

急切的吻忽而转为温柔,今夜是他们俩的第一次,他不想因为他的急切而吓到她。他轻轻柔柔的嚐遍她的小脸、耳垂和颈项,最后含住她小巧的鼻尖,惹得怕痒的她笑了出来。

“不要啦!”她伸手揉揉鼻子,“人家很怕痒呐!”神情是那样的娇憨可爱,教凌飞扬忍不住又再欺负她一遭。

小蛮含笑推开他,小手遮住他的眼睛。

“讨厌啦!你老爱欺负我。”

凌飞扬低笑一声,俯下头换个地方,双唇含住她的蓓蕾。

小蛮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一下,低头一看,霎时脸红如火。她的衣裳不知何时已被褪除殆尽,只剩下一件薄如蝉翼的肚兜。

一股闷沈的火焰,从小肮窜起,霎时席卷全身,让她不由自主地燥热起来,晶莹剔透的肌肤也更加敏感,檀口逸出细碎的申吟。

她扭动着身体,想要祛除那股燥热,可是没有多大的作用,他的手在她身上无所不至的,让那把燃烧的火更热……更旺……

练武的手多半粗糙,他原本担心这会令她雪白细致的肌肤感觉不适,没想到粗糙和柔细的强烈对比,让指尖和手掌传来的触感,使他更加亢奋,他火热、坚硬的慾望蠢蠢欲动,呐喊着终极的解放。

可是不行……他咬牙切齿地控制住自己,小蛮雪白的胴体在他面前挑逗着,她的娇吟比任何药更加强烈地刺激他的慾望。

我要是能活过今日的话……他暗地里告诉自己……那真是老天保佑。

他飞快的卸上的衣物,结实、精壮的身体炫目的差点令小蛮睁不开眼睛。

她好奇的打量着他。

面对她的好奇,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感觉他的慾望更加挺立了。

懊死!她难道不晓得,她那饱含迷惑、好奇的眼眸会让他当场兽性大发吗?

“你……好像跟我见过的……不大一样?”

她伸出一根手指试探的滑过他的胸膛。

无可否认的,她的抚触十分诱人,但对他现在的情形不啻是雪上加霜。他承诺,下次他会张开双臂欢迎她的主动,但绝不会是现在,他快要按捺不住了。

等等……她还看过谁的?

他捉住她滑动的手,眸中隐含着风暴。

“你还看过谁的?”

小蛮无辜的说:“就小石头呐!小时候他们下河捉鱼的时候,我偶然看见的,不过长大后就很少有这种机会了。”话中隐含着遗憾。

凌飞扬冷哼了一声,无法决定该不该为这件事情生气。毕竟是小时候的事了,他若挂意的话就显得小气,要说不介意的话……

思潮被她蓦然的抽气声给打断,回神一看,只见她羞得以手蒙眼,他念头一转,已知她刚才看到什么了,遂抛下刚才的思绪,凑到她耳边,缓缓吹气。

“怎么啦?”他故意问道。

一只手指自她的红唇慢慢地划过女敕颈,越过乳峰,绕过她不及一握的纤腰,他的呼吸越来越浓浊,肌肉紧绷,自额头以至手臂、胸膛、小肮,此时全都罩上-层薄薄的汗。

“你……你……你……”小蛮气急败坏的发现,他根本没有在听她说话,只对他的手指走向有兴趣,正着迷地看着“它”未来的方向。

他的抚触是那样的撼人心弦,他的唇是那么的温柔挑逗,他的耳语是那么陶人欲醉,他轻柔的进入她,最初的疼痛过后,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激昂的紧绷和快感。

他和她两人融成一体,几乎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随着漫无边境的快感和迷幻,他带着她越飞越高……越飞越高……每一次她都认为天上的星辰伸手可及,但总是构不着。

直至最终,他奋力的冲刺,带着她穿过极限,身子内积存的慾望一下子爆炸开来,她彷佛冲上无边的天际,再乘一朵雪白柔细的云缓缓的回到地面。

***

她已经在庄内绕了七八圈了,每个人都有事做,就只有她最闲,漫长的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才好。随意的到处走走,就这样逛到后山来了?

待在庄里使她无法冷静思考,他的唇、他的舌像附身似的,经常在她脑海现身来打断她的思绪,只有稍稍的远离满是他身影的地方,她才能静下心来整理自个儿的心情。

后山这个地方,从她到易水山庄以来,从来没有拜访过,小蛮不禁好奇的欣赏起这儿的景色。由於有天下知名的易水山庄在此,一般人不会随意来此,以免误闯易水山庄的领域而受罚。

此地也是巡逻的重点所在,山上只有一条小路直通山顶,山崖边还建有一座凉亭专供休憩之用,远眺群翠隐隐,山涧淙淙,令人有心旷神怡之感。

没想到凌飞扬才出门一会儿,她已经开始想他了,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领略到。

正当她百般无聊地欣赏着四周的风景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惊喘声,细弱的听不真切,却十分惶急,她不禁好奇地往声源处探去,只见一位姑娘的倩影背对着她,身躯微微发抖,十分紧张的注视丈前之地。

小蛮仔细一看,原来是被一条细如皮鞭的蛇给盯住了。蛇长不过盈尺,小巧玲珑的,煞是可爱,粉红色的蛇信在伸展之间很是逗人。

那位姑娘肯定是被吓呆了,无法移动半步。眼看赤红的蛇一寸寸逼近,小蛮迅速顺手抄起身边的一根木棍,打算就地解决那只小家伙。

从小上山下海见多识广,一条小蛇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她还曾经打过一条丈长的大蟒蛇呢!

她从那位姑娘的身后慢慢接近,小心翼翼地,怕引起蛇的注意而加速牠的攻击,直至她背后的三步之处,小蛮才发难,一棍快狠准的打在红蛇的七寸之处。牠受此打击痛得在地上翻腾不休,小蛮努力压住牠,没想到牠力气奇大无比,一翻身就向小蛮飞身而来。

她听到背后的姑娘惊呼一声,不用大脑想也知道情况危急,不及细想,巧手一翻,恰好掐住牠的七寸之处。小蛮此时才松了一口气,微一转头,才发现那位姑娘竟然是席幽人,两人同时一怔。

就在小蛮一时疏神问,红蛇趁机摆月兑她的牵制,一摆头,对准她的颈子就要一咬而下。

席幽人大惊,不由得后退几步,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就站在崖边,就这样一脚踩空,往悬崖一跌而下。

小蛮不假思索地跃过去,刚好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她的手腕。

此时前有席幽人待救,后有红蛇虎视眈眈,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好。那条蛇也许知道小蛮无处可逃,原本的积极进攻变成好整以暇,正“嘶、嘶”吐着红信,朝她缓缓逼近,当她是到口的猎物一般。

扁凭全身所起的鸡皮疙瘩,她也知道危机离她不远了,暗地里咬一咬牙,更加抓紧席幽人。也许放开手自己还有一线生机,但是无论如何,她办不到。

席幽人双脚悬空,全凭小蛮的手支撑。但是见她全身汗水淋漓,喘息声粗重,眼中的焦灼越来越深,还有一丝隐不可见的恐惧,她霎时明白小蛮的处境。

反正多年的期待早已落空,她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既然她的生命危在旦夕,又何必连累表哥的心上人。

虽然在她内心深处,也想要两人同归於尽,但是她不想表哥不快乐。她了解他,若没有了小蛮,他一辈子也不会快乐了。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好恋恋不舍的?

纤手一挣,月兑离了小蛮的掌握,直往深不可测的崖底跌下。小蛮见状不假思索地想要抓住席幽人,没想到重心不稳,两人一块儿跌下深崖去了。

云雾悠悠,一切又恢复原来的宁静,谁也不晓得在这儿曾经失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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