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乔斯奇到南部出差,盼盼因为人不舒服,在家里休息,睡了一整天。
星期天,她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在家里泡茶、看书、听音乐,乔斯奇打电话来说他晚上就会回台北,要她等他一起吃饭。
门铃叮咚响起,盼盼疑惑的放下书。是谁来了?是阿奇提早回来了吗?一想到这儿,她立刻起身开心的冲去开门。
结果门外站的不是乔斯奇,而是久未见面的海涛。
“海涛!”盼盼惊喜叫道,忙请他入内。
海涛走进房内后,从背后拿出一束白玫瑰,“送你,盼盼,这是我和小欣的问候。”
盼盼高兴的收下花,笑着说:“谢谢。怎么会想到要买花?这可是你第一次送花给我呢!”海涛是个很实际的人,从不懂浪漫之类的事。
“是小欣的意思,她知道我从没送过你花,直笑我是个呆头鹅,要我买束花来向你赔罪。我今天是陪她来台北看她姊姊的,正好过来看看你。好久不见了,近来好吗?”
盼盼倒了一杯茶递给他,笑着回答:“不错。你和心欣呢?”
“很好,我们的学生都在瞎起哄,要我们请他们吃喜糖。”海涛神情愉悦的说。他和心欣的感情在稳定中发展,两人也有结婚的念头。
“这真是个好消息,恭喜你们。别忘了,结婚时一定要记得发喜帖给我。”盼盼真心祝福他们。
“谢谢,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那你呢?和男朋友好不好?我真想见见是哪个男人能得到你的心。”海涛笑着问起。
盼盼浅浅一笑。从大学和海涛认识后,他一直是她知心的朋友,陪着她度过许多欢笑悲伤的日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给她加油和鼓励。海涛本来就认识乔斯奇,所以他也知道盼盼大一那件不愉快的事,盼盼不想瞒他,因此将她和乔斯奇之间的一切据实以告。
海涛听了静默半晌才说:“竟是乔斯奇,盼盼,你还是忘不了他,绕了一大圈又回到起点,希望这次他不会让你伤心难过,你的一片真情能得到他的全心对待。盼盼,我只能这样祝福你了。”
盼盼点点头,表达她的谢意。两人四目相望,会心一笑,深厚的友谊不因两人关系的变化而改变,他们仍是最好的朋友。
“对了,你还有几本书放在我这裹,你这次来正好可以带回去。”盼盼想起,从书架上拿了几本书纶海涛。
海涛接过书,也想起了另一件事,“乔斯奇虽然没认出你,但你不准备告诉他真相吗?那个黑色盒子你还保留着是不是?”
盼盼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拿出她摆在衣柜里的盒子,放在地上,抬头看着海涛,“我是想告诉他,却不知要如何启齿,也怕他知道后,会影响目前我和他融洽的关系。
懊不该明白告诉他,我也不知道。”语气中少了欢笑,带着挥不去的愁怅。
“你既然有顾忌那就别说了,你们现在感情这么好,就好好保持下去,我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海涛为盼盼打气。
盼盼心里轻松许多,展颜笑说:“谢谢。”
海涛看看表,站起身,“我要去接小欣了。盼盼,有空回桃园,别忘了来找我们。”
盼盼点点头,“我会去看你们的。走,我送你下去。”她拿了钥匙出门,和海涛边说边笑着下楼。
大楼门口停了辆新车,盼盼走上前看了一圈,称赞道:“好漂亮的新车!买了车,你上下课方便多了,也能带心欣到处去玩。”
海涛笑笑,打开车门,不忘交代盼盼,“自己的身体还是要多注意,别累坏了。有什么心事还是可以告诉我,我们既像是朋友,更像是兄妹。”
盼盼笑着点头,“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也是好兄妹。”
海涛笑着轻拍盼盼的脸颊,坐进车内。
盼盼俏皮的丢个飞吻给他,气氛亲近温馨,然后对着海涛的车子挥手说拜拜,直到车子开走了,她才放下手,满脸笑容地转身欲回家。
两声熟悉的喇叭声让盼盼停下脚步,乔斯奇的车正停在路旁,她刚才太专心和海涛道别,所以没注意到他的车。
盼盼奔到他车旁,高兴的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晚点才到呢!”
乔斯奇下了车,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沉声问道:“钟海涛和你是什么关系?”刚才盼盼和那男人甜蜜亲热的道别模样,他全看在眼里。他在南部办完公事,没有稍作休息就急急赶回台北,原是想回来和盼盼度过美好的晚上时光,却不料竟让他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他认得和盼盼话别的男人,他叫钟海涛,因为钟海涛是他大学时的直属学弟,小他一届,但他不明白钟海涛和盼盼的关系。看他俩熟稔亲热的样子,让乔斯奇嫉妒不已,更加疑心他们之间的关系。
阿奇看到海涛了!盼盼咬了咬唇,乔斯奇满脸不豫的脸色让她考虑要如何说明这一切。
“怎么不说话?”乔斯奇见盼盼沉思不语,怒气更炽,心中的疑团越大。几天前父亲对他说的话此时闪人他脑里,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盼盼。“我知道你之前有个要好的男朋友,那人该不会就是钟海涛吧?”
见他明白讲出来,盼盼索性老实回答:“海涛曾经是我的男朋友,但是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他目前也有了要好的女朋友,所以现在我和海涛只是好朋友。”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乔斯奇再问。
盼盼点点头,“长久以来,海涛和我之间的感情一向平淡,我们都以为感情本来就是如此,直到最近我们才厘清两人间的那份感情不是男女之情。他对我来说就像是邻家大哥,照顾我、爱护我,而海涛也将我看成他的妹妹一样,我们之间存在的只是兄妹之情。”
听了盼盼的解释,乔斯奇心中仍是不悦,倚靠车身,没说什么。
盼盼见此情况,故作轻松地笑说:“你开那么久的车子回台北不累吗?上去休息一会儿,晚上我准备了几道好吃的菜。别不开心了,好不好?”她上前拉着乔斯奇的手臂,好声好气的要求着。
见她撒娇的模样,乔斯奇的脸色和缓了些,点点头,揽着盼盼走上楼。
“这次出差成果如何?工厂没有问题吧?”盼盼打开门让乔斯奇走入。
乔斯奇松了松颈子上的领带,走到沙发上坐下,疲累的说:“一切都不错,工厂的管理和营运也很正常。”看到桌上海涛用过的茶杯,他不禁皱起眉头。他不喜欢盼盼和别的男人有牵连。
盼盼顺着他的眼光也看到了,连忙拿起茶杯和茶壶,“这次的茶叶是董事长送的,我去换茶叶,泡杯茶让你尝尝看。”说着,她疾步走进厨房。
乔斯奇略微活动一下筋骨,目光被客店角落的一个黑色盒子所吸引。咦,他怎么没见过这东西呢?
“盼盼,这黑盒子里装了什么东西啊?”他边问边动手打开。
盼盼闻言,想起自己放在客店里的东西,心下一惊,急忙冲出厨房,“别打开它!”
已经太迟了,乔斯奇打开盒盖,也看到盒里的物品了。
盼盼愣在当场,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反应。
乔斯奇拿起盒中的毛巾仔细看着,越看越觉眼熟,“这条毛巾、这个绣字,我好像在哪里见遇……”
盼盼不愿他想起来,急急上前要拿开盒子,“这不是重要的东西,别看了。”
乔斯奇阻止盼盼的举动,好奇心被挑起,决定要看个清楚。他将注意力转回盒内,竟然让他看到了一套西洋剑的练习服。
“盼盼,你怎么会有这衣服?还有面罩,连西洋剑都有!”他翻呀翻的,翻到了放在最底下的几张照片。乔斯奇拿起照片一看,除了感到惊愣外,也有些明白了。
那是T大西洋剑社社员的合照,他站在前排中央,照片上人人都是一身的白色练习服。每个学期开始,身为社长的他都会和所有新进社员拍团体照,这张照片无异是告诉他,盼盼曾经是西洋剑社的社员。
乔斯奇眼光锐利看着眼前的盼盼,冷声询问:“你是否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盼盼脸色微微变白,静静地说:“东西全摆在你眼前,你也看到了,何需我多做解释。”往日的伤口又扯痛了她的心。
他仔细看着手中的照片,终于找到了盼盼,她站在自己的斜后方,长长的头发、丰腴的脸颊,和现在的她截然不同。现在的盼盼剪短了头发,人也清瘦了许多,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
蓦地,他记起了手中的这条毛巾,这条绣着“JACKY”的毛巾就是当年盼盼送他的!难怪他第一次见到盼盼时,会对她感到有几分面熟,却想不出曾在哪儿见过她。为什么盼盼要隐瞒这件事,不明白说出她之前就认识他?为何不老实告诉他,她是他大学学妹?一时间,许多的疑问涌入乔斯奇的脑里,其中又以受骗的感觉占去了大半数。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我们本来就认识?”他语气不善的质问。
盼盼苦笑,“你见到我都已经不认得我了,就算我说我们之前认识,那又能表示什么呢?何必多这一道麻烦。”
“你说那是麻烦,我却不这样认为。明白了总比被人蒙瞒在鼓里好,你不说,就是存心要欺骗我。”说到这裹,乔斯奇的怒气又往上升,他痛恨有人欺骗他。
“我不是骗你,只是不想让你以为我在攀关系。而且你一向都在美国,我从没想到你会回国接掌乔氏,更没料到董事长会调我当你的机要秘书,一切都是巧合,绝不是我刻意安排的,我并没有故意隐瞒什么。”盼盼诚心解释,希望乔斯奇能谅解。
“那么这条毛巾为什么含在你这呢?你不是已经将它送给我了吗?”乔斯奇紧接着问,怒气丝毫没有减缓。
盼盼垂下眼睑,淡淡的说:“它被丢在椅背上,没有收起来,我以为你不喜欢,所以就将它拿回来了。”
“凭这个理由就要我相信你吗?别说我的东西一向都放在柜子里,就算是留在社团中,也有值日的学弟收拾,男子更衣室岂是女孩子能进入的?在这样的情形下,盼盼,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谎?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乔斯奇不客气的指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对他。
“我求你,别再问理由了,那是件非常伤人心的事。”盼盼挣开他的手,后退几步,语气不稳的说。
“借口!你是心虚吧!说出你真正的理由,我不想再听谎言了。”乔斯奇步步逼近,冷冷说着。
眼泪在盼盼眼眶里打转。难道她真要再受一次那种羞辱吗?
“为什么不说话?你又在想什么理由来为自己开月兑?”乔斯奇又走前一步,他今天非要弄明白所有的事不可。
乔斯奇的话狠狠刺伤了她的心,盼盼一咬唇,毅然决定说出摆在心头多年的委屈。
“你想明白什么呢?当你苛刻批评一个女孩的缺点时,而那女孩正好站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你是想明白她的难堪和羞辱吗?还是想知道当她见到自己精心绣制的毛巾被人随意扔在椅子上的感觉呢?你的一席无心话,却深深的中伤了一个女孩子的心,多年来,伤痛不曾减轻过,也无法结疤痊愈,这就是你想明白的事吗?当你知道后,你又有什么样的感觉呢?”
乔斯奇眼神阴霾,剑眉紧蹙,冷冷地看着盼盼,“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不明白,因为你根本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可笑的是,我还为此伤心到现在。T大四才子每星期的固定聚会,除了练西洋剑外,不就是在背后道人长短吗?你们说得轻松自在,却没想到我听了之后的感受。这么多年来,当时难过、羞辱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深,这便是我心中的秘密,你想明白的就是这个了。”隐忍多年的伤痛,盼盼索性将它全说出来,伤心的语气里是对乔斯奇的万分不谅解。
盼盼的这番话无异是火上加油,只是让乔斯奇更加的生气,他反驳道:“我们四个人的聚会从不让旁人参加,你又是如何听到我们的对话?难道你是偷听来的?你这样的行为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不对呢!哦,我想起来了,我是曾批评遇你的长相和身材,原来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你那次喝了酒才会哭叫着说我嫌你胖。这样说来,你放弃钟海涛和我在一起,是为了要证明现在的你和以往完全不同,可以轻易的迷倒我;还是认为自己魅力非凡,可以脚踏两条船呢?”
“你怎能说这种话?你……你可恶!太可恶了!”乔斯奇不留余地的话就像一巴掌狠狠打在盼盼脸上,让她感到伤心欲绝,气得连说话也结巴了。想不到她为了他已经够心酸委屈了,而他竟然还将她说成这般不堪。
“我可恶?”乔斯奇冷哼一蔓,无情的说:“那你呢?你的心思又是简单的吗?从你成为我的秘书开始,你对我表面上是冷冷淡淡的,私下却又是一副欲迎远拒的模样,你的所有行为都是设计好的吧,一切都只为了要勾引我,对不对?”怒火烧去了乔斯奇的理智,伤人的话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
“住口!我不许你这么说!你怎能这样说我?我从未想过要勾引你,以前不曾,以后更不会!你既然有这种想法,那么我们最好把话说明白,以后我们之间就只剩下公事上的关系了。除了公事,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的牵连。现在就请乔总经理离开我家,我这小地方恭候不起乔总经理的大驾!”盼盼拚命叫自己不可以掉泪,把苦楚压抑在心内,强忍着悲痛下逐客令。
盼盼竟要赶他离开?!乔斯奇怒不可抑,更加不留情地厉声说:“怎么?你的心事被我说中,老羞成怒吗?今天我若没揭开这个秘密,你是否打算一直瞒下去,把我当成傻瓜耍呢?而你肯委身于我,是不是老早就计划好要飞上枝头成为乔家的媳妇呢?”
“不,不是,不是……”盼盼双手捂住耳朵,拚命摇头。天啊!他怎么忍心如此对待她!盼盼心都碎了。
乔斯奇强拉下她盖住耳朵的双手,一字一句硬声说:“是,你是的,你就是这样想!齐盼盼,你真是让我寒心。”
“不!”莫须有的侮辱让盼盼忍不住扬起右手就给乔斯奇一个耳光,清脆的声响让两人同时愣住了。
乔斯奇先回过神来,不相信的抚着左脸颊,想不到他竟然也会有挨女人巴掌的时候。顿时,他脸色阴沉得吓人,大手用力抓住盼盼的皓腕,咬牙切齿地说:“若不是我从来不打女人,我一定会回敬你一巴掌。而这一巴掌打去了我们之间的爱情,也让我认清了你的真面目,从今以后,我和你互不相干,一切到此结束!”甩开盼盼的手,他再过身大步走向门口,打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盼盼脑海里是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许久以后,她才机械式的走上前将门关上,再慢慢的走回沙发坐下,还是在发愣。突然,她脸上泛起了笑容,笑容渐渐的扩大,成了大声的狂笑。盼盼一直笑着,直到声音都哑了才停下来。
为什么不笑呢?眼泪早已流干了,只能用笑来代替哭。
这就是她和乔斯奇的结果,终于还是从他日里听到决裂的话,一切都结束了。多年来她苦苦守着的心痛伤疤,这段日子的甜蜜美好,两人间的亲热恩爱……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在这一刻,盼盼只觉得好累好累,她从未感到这般的疲累。她缓缓的站起身,走到床边躺下,并告诉自己:睡吧!睡着了就能忘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也会忘了发生的所有事。就算是她在逃避好了,而梦里将是她最后的避难所。
星期一,又是一个星期的开始。
盼盼准时踏入办公室,脸上化了妆掩去她不欲为人知的心事,神色异常的和平。她一到公司就开始动手整理自己所负责的业务,将文件分门别类归档,又收拾着抽屉里的私人物品。
在经过昨天的狂风暴雨后,一切的事情都有了明朗的结果,这个秘书位置不是她能留恋的,乔氏和她的缘分已经尽了。其实盼盼心中一直都很清楚,事情的真相早晚都会被揭开,只是从没想到会闹到这般难堪的地步。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狠狠的斩断她对乔斯奇的感情。经过这件事,她希望自己能清醒过来,不再依恋这份永远不会属于她的爱情。
拿起辞呈,她冷静的缓缓走向总经理办公室。
乔斯奇今天一大早就到办公室了,现在他一脸面无表情,正在忙碌的处理公事。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影响他办公,在他的生命里,一向是谨守着公私分明的规则,从不改变。
盼盼敲了敲门走进来,将辞呈放在桌上。
乔斯奇看了一眼辞呈,靠入椅背抬头望着盼盼,没说什么。
“我会要人事部尽快找到接替我的工作的秘书,也会将所负责的一切事宜交接清楚的。”盼盼将视线定在乔斯奇的衣领上,唯有不看他的脸,她才能平静的把话说完。
“你在乔氏做了许多年,秘书的工作你也是胜任愉快,对公司来说,你确实是个好帮手,为什么要辞去工作呢?”乔斯奇的口气公事化,丝毫不带私人感倩。他不想失去盼盼这个秘书。
盼盼勇敢的抬眼看着他,摇摇头,“我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而且换个人来做或许会做得比我好。再说一切业务都上轨道了,我的离开并不会影响什么。”语气平缓却很坚持。她没有乔斯奇那颗钢铁铸成的心,如何能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与他相处呢?
“我”””乔斯奇开口正想再说,电话铃声却响了,他先接电话。
盼盼还是忍不住多看他两眼,多年的情愫岂是说断就能断,自己目前要做的就是学着忘记他,适应没有他的生活。
盼盼漫游的思绪被乔斯奇疾速放下话筒和猛然站起的声响打断,只见他匆忙抓起外套,拿着公事包就往外走去。
“台南工厂出事了,我必须下南部处理,你辞职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谈,总公司有事你就傅真到工厂给我,和我保持密切的联络。”乔斯奇眉头紧蹙的交代着盼盼,语气急促,说完便匆匆离开办公室。
他走得那么急,盼盼连回话的时间也没有,可见工厂一定是出了大事。叹了口气,她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盼盼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儿,拿起话筒拨到人事部,她还是决定要早些交接,反正她早晚都是要离开的,何必多留这几天呢。
一连五天,乔斯奇均待在台南处理工厂事宜,而公司所有的决策事就靠盼盼传真或是以快递送到南部给他批阅,两人常藉着电话联络,但只限于谈公事,对话时也是长话短说,一道无形的墙阻隔着他们,两人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
这段时间,盼盼同时忙着把手边工作移交给刘秘书。刘秘书原是业务经理的得力助手,在公司有多年的资历,且工作能力不输盼盼。当人事部知道盼盼已向总经理辞职,立刻在公司现有的秘书群中寻找适当人选,几经比较,刘秘书月兑颖而出。
“刘秘书,所有的工作我都交给你了,你还有不懂的地方,或是有任何的问题吗?”盼盼问。
刘秘书看看手边的工作,摇摇头笑答:“盼盼,你将资料整理得很仔细,所以我接手并不会觉得困难,大致上是没问题了。”
“那就好,明天乔总经理会来公司,我先祝你工作愉快。我就做到今天为止,也该离开了。”盼盼的笑容里藏着落寞,终于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
拿着收拾好的随身物品,盼盼搭电梯来到停车场。
当车子驶出乔氏大楼时,盼盼回头望了一眼。
再见了,我的爱、我的梦想!她在心中大声说着,转回头用力踩下油门,车子迅速的驶离乔氏,也离开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