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加坡回台湾已有一段时间,妮可和尹是彻各自过着往常的生活,两人并未再见面,而恚彻也在南部工地开始动工兴建“世纪百货”。
妮可的私生活虽没更加放荡,但却仍维持以往,和众多男士交往;与她一起见报的男士多如过江之鲫,这情形尹是彻不是不知道。
尹是彻用力一挥,报纸像花絮般飞扬在半空中,然后纷纷坠落于地毯。这已不知是第几次,尹是彻将当日报纸扔在地上。
每天早上摊开报纸触目所及总是妮可和某某男士的照片,他已经看得不想再看了,但眼角总会不经意的被报导给吸引过去,每次看完总又会忍不住的发顿火气,这种“劳民伤财”的事他不想再做了!他真的累了。他不想再和她斗下去,深怕到最后受创最深的仍是彼此。
尹是彻脑筋又开始迅速转动,或许他该再度出手挽回她——
“妮可。”
妮可从众多文件中抬首,笑开来。“怎么?不去找桦枫,倒直接来找我,你不怕她又误会?”
林岳旋身在椅上坐下。“就是桦枫叫我来找你的。”
“然后……”
“她叫我来劝你,别再玩下去。你每天和不同的男人出去,就算尹是彻看了不发怒,她看了都想发火。”
“然后……”妮可唇角逐渐上扬。
“她说你好好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简直跟自己的清白名誉过不去……”
“然后……”
“她——”林岳总算反应过来,终于看到妮可脸上戏谑的笑容。“妮可!”
“哎呀!”她非常开怀的呵笑,存心让林岳难看。
“哎呀什么!我是和你说真的,你别以为我在和你玩!”林岳恼火地怒吼。
生气了、生气了!好好先生发火了!“我知道啦!别在我耳边大叫嘛!”妮可仍漾着甜笑。“你们小俩口也真是的,桦枫跟我在同一间公司上班,有话对我讲干嘛透过你来告诉我!我们又不是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她是怕惹恼了你会被噱、会不小心踢到铁板,所以派我当炮灰。”
“你却拿她没办法,甘愿跑来踢我这块铁板?”
“没办法呀!”他耸耸肩。
“哈,入会手续都没办妥就那么急于被管。”
“入会?”
“妻管严协会。”
“别忘了,是你引我入会的。如果入会后有任何『优良』表现也是你一手造就的,少在一旁幸灾乐祸。”林岳不客气的啐了妮可一口。
“那我是不是该引以为荣呢?”妮可还是满嘴戏谑。
哎呀!他今天可是身负重任,怎么和她斗起嘴来了“言归正传,你到底怎样?还想和尹是彻玩下去?仍是满月复仇恨?”
“我到过是谚学长的墓园了。”
林岳沉默不语。
“我和学长说了好多话,和他聊了好多。”她低头轻笑。“我向他抱怨,而且是非常愤怒的苛责。”
“你抱怨他什么?”
她嗤笑。“我抱怨他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为什么都不到我梦里来和我相聚,让我知道他现在日子过得好不好?”
“你梦到他了吗?”
妮可摇首。“没有。他不想见我,因为我做了令他心伤的事。”
“什么?”她能做出什么让翘辫子八年的死人伤心?
“桦枫没告诉你吗?”
“她有什么该告诉我,却没告诉我的事吗?”
“我和尹是彻上床。”
青天霹雳呀!妮可这句话震得林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你和尹是彻上床?你和尹是彻上床”林岳扶住把手,稳住抖颤的身体后,他大吼:“妮可!你怎么这么胡涂呢?”
妮可痛苦地捂住双耳。“怎么你和桦枫的反应这么两极?一个说我会和尹是彻上床是学长冥冥中安排的,一个却对着我大吼,说我和尹是彻上床是不智、胡涂的举动、决定;我到底该听谁的话?”她放弃地垂下双肩。
“桦枫。”林岳肯定地点头。
“喂喂喂!你也变得太快了吧?前一秒钟你才想教训我而已,下一秒却依附着桦枫的决定。”
“既然你说我已入会,那我当然是听桦枫的话,她的话永远是对的。”
“我不跟你说了!朝令夕改,你变态啊!”妮可挥着手臂赶着林岳。“去去去,离开我的办公室,你这个『完全变态的青蛙』!”
她和桦枫说他是大木头、呆头,他都算了、顺着她们,现在居然骂他是青蛙生物形态里属于“完全变态”的青蛙“我现在又变青蛙了”
“走开。”妮可推着林岳出她办公室,不管他像狗般狂吠,硬生生踢他出门。
可怜的林岳——
“赫连萱萱,你是缩头乌龟!”尹是彻站在妮可公寓门外咆哮。
“喂!很晚了,别在下面鬼吼鬼叫的好不好!”大厦里的住户开始耐不住怒火吼开。
“赫连萱萱,你再不出来我就继续在外面喊,喊到你打开门出现在我面前为止!”尹是彻威胁道。
躲在屋里的妮可抱着大狗熊瑟缩在沙发角落,捂住双耳将脸埋入狗熊女圭女圭里。
她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就来找她,她以为一切就像没事般,他们能像没发生过任何事般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她以为她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一个和他有过短暂一夜的女人而已呀!
纵然情感的起伏受制于是谚学长,但谁晓得她的心早就被他激起水花,而且是无法停息的澎湃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