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状况,外界失去了你的音信,无法与你取得联系,这叫失踪。
有一种状况,外界会透过第三者知道你在哪里但无法与你直接取得联系,并且你会被人严密看管,这叫绑票或软禁。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对于黄熙康而言,第一种情况发生在两年前,另一种是现在进行时。
而且,很明显地,有两个人会反对她的看法——她的父亲以及那个笑容很让人噩梦的许文生。
“熙康跟我们云希也数年不见了,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在婚礼前好好相处一阵吧。”
醉翁之意不在酒。
“对了,我有一幢别墅是打算送给云希新婚的,婚礼前,你们小两口就在那里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吧。”
反无论如何,她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被许文生带走了。
以蒙着眼的方式带她前往,美其名曰是要给她一个惊喜,再笨的人都知道,不过是防止她有机会逃跑罢了。
视力被夺去后,似乎其他感官的能力就会变强。
待所有人都走了,安静的空间里,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另一个人的气息,不过,那个人只是待在一个距离她很远的角落里,不声不语的,也不过来给她摘掉脸上的布条。
说实在,没想过会在案子结束以前就再见到他,更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
但无来由地,多了个身份的他非但不让她感觉陌生或害怕,反倒让她有种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感觉。
这时,脚步声响起。
她抬起小脸,感觉到停顿在自己面前的他。
本以为他是要摘掉她眼前的布条,谁料他却迟迟没有行动,半晌,听他说道:“为什么贺剑会让你落入你父亲的手里?”
黑暗里,内心仿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心里也仿似听到了跟耳朵听到的不一样的言语——在此之前,她不知道这种酸溜溜的语调代表了什么,不过,现在细想,应该就是“吃醋”吧?想到这里,她微微地诧异着,然后,感受着自己微快的心跳回答:“希,刚刚你一直不说话,也不反对他们的安排,是因为你打算在只剩下我们的时候放我回去吗?”
“不是。”
回答得真快。
她心里暗笑,才奇怪着为什么希对于那突然而来的婚事如此顺从,还表现出一副不在乎她的面孔,完全不像她所认识的他,原来……他已经考虑得那么远了。
“你一定是认为,先顺从了他们降低他们的戒心,然后才能让我安全地离开吧?”
毕竟,她可是有身孕的人。
才想到这里,却听到脚步声走远,然后,听到了摔门的声音。
心里诧异,她拉下绑着眼睛的布条,瞪着关得紧紧的门,只听门锁那一直发出金属转动的声音,像极了——有人在外面进行反锁!
大惊。
她连忙冲过去,想要拉开门,却发现门柄已经被锁了个死紧。
“希!你为什么锁住我?希?!”
没有再听到脚步声响起,希绝对就在门的另一边!
她一边喊着一边用力地拍门,可是,无论怎样,希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希!你快点开门!”
敲门的声音,不绝于耳。
可是他却充耳不闻,双手抱胸地挨在墙上,而半眯的眼,锐利的目光敛藏着,在过长的刘海下,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天花上的某一处。
“希!”
门的另一边,仍然在拍打着。
回想起刚刚提起方才与她短短的几句交谈中,她就多次护住自己的小肮那种不经意的举动,只觉得如今每一下的敲门都像是直接敲在他的心上。纳闷着她的坚持,也纳闷着她像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是一名准孕妇,他翻了个白眼,终究还是把门打开。
“希,我就知道你会开门。”
可所有的牢骚,在推开门的一刹,瓦解在那略显苍白的笑容中。
“我只是受不了你。”
边说边带上门,他一边走进房间里,一边环顾四周。
而她,奇怪着他的举动,仿佛在暗中观察什么,于是顿了顿,不再说话。
仿佛终于确认完毕,只见希脸色略带沉重,摊坐在沙发上。
“希?”
“你过来。”
她不疑有他地坐到了他的身边,却被他猛地一拉,几乎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尚未反应过来,就感到他的唇贴到了耳边,那种暧昧的贴近使得她心里恍惚了一下,几乎没听清楚希的话。
“别乱动,就这样听我说。”
他的气息萦绕在耳背,好痒,还害她禁不住红了脸,不过他的语调那么的沉重,她连忙勒紧心神,细细地听下去。
“这里的暗角都安装了针管摄影机和偷听器。”
她微微一愣,心中凛然。
“外面安排了人把守,不是说要出去就可以出去的,你懂吗?”
“那……”声音出口,发现音量稍大,她连忙学着他,把唇凑到他的耳边去,“那……那你刚刚是故意把我反锁吗?”
靶觉他似乎浑身僵硬了一下,她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希?”
“我会想办法让你出去的,先配合我。”
配合?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他的大手猛地压在了脑后,紧接着,灼热的气息从耳边撤离,一下子迎面扑来。
压力,骤然落于唇上。
她诧异地承受着,感觉着那越发加深的吻,慌乱的视线撞上了他的,这时,只感到唇珠被敲开,他那湿软的舌闯了进来。
“快,配合我。”
短暂的唇舌相分,只听他如此说道。
但……
他说的配合,到底是指什么?
模糊地想着,感觉他唇舌间忽轻忽浅的挑逗,她仿佛忽然明白过来,如果他方才的沉默顺从是为了降低他们的戒心,如今对她这样的亲吻,应该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那么,配合就是指……
见她迟迟没有配合他,他不禁稍稍地撤离,以为她没有理解他的用意,正要开口提醒孰料他方抽离,她便追吻了过来,甚至还模仿着他刚刚所做的。
她,一直是个很好的学生。
虽然吻得生涩,却同样害他心猿意马。
但……
问题显然不在这里!
问题在于,她完全理解错误!
他连忙修正,抢回主导权,在尽量不伤到她的情况下,以一种看似猛烈粗鲁的方法把她压在身下,把吻,从她的唇蔓延开去,沿着腮帮,一直吻到耳后。正要开口,把真正的打算告诉她,孰料,她这个好好学生居然在这种时候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下巴一扬,用柔软的唇含吮起他的耳垂来。
浑身寒毛竖起。
他一皱眉,连忙用双手压住她的肩膀,把她压回沙发上,并顺势吻向她的下巴。
“不是这样。”
突然听到他这样说,她愣了愣,以为是自己配合得不够,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够。猛地想起那天夜里,那个想对他霸王硬上弓的小女生所做的事情,咬了咬牙,红着脸,手一伸——
只觉得他顿了顿。
她尴尬地咬着唇,在他那似乎有点古怪的瞪视下,一双小手沿着他那结实的月复肌,颤抖着探向他的腰带。
身上的他,这回完完全全地停下来。
而她,继续拉扯着他的皮带,直到,他突然用手按住了她的,并一把把她的手固定在头上。
才意外着,突然又被他吻住。
苞之前的吻不同,这次的吻带着点恶狠狠的味道,激烈得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越是想抵挡,越是被他吻得更深,就连喉咙,也被他的舌狡猾地吮吸了几下。
她反射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挣开来。
“对,就这样,甩我耳光,听到没有?”
她意外地愣了愣,只觉得本来按住她的手的力度轻了许多,连忙按照他说的,用力地往他脸上抽去。
只听“啪”的一声,她喘息着,猛然又回过神来,失神地看着自己发红发烫的手心,然后又不安地看着他被打得发红的脸。
他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好的样子。
一直保持着被甩耳光的姿态,仿佛遇到了什么震惊的事情,久久地失神着。
“希?你……”
“我就知道你是装的!”
他突然转过来,恶狠狠的表情,十分陌生,害她不禁吓了一跳。
不过既然是“配合”他,她不敢有多余的表情,只是以一种受惊的模样狼狈地看着他。也相信着,他很快就会有下一步的举动来掩饰她的手足无措。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当着她的面前,把那条已经被她松开了一半的腰带扯下,并以一种杀红了眼的表情以快得惊人的速度绑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还当着震惊得已经忘记了“配合”两个字怎么写的她的面前,月兑掉了自己的外套,毛衣……露出了健美结实的肌肉。
紧接着,还动手探望她的胸前,一副要解开她衬衫的纽扣的样子。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