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天早上,韩永在和任筱绿被鞭炮声吵醒。
今天是大年初一,一早就听见街道上有人在放鞭炮的声音。
由于韩永在表示睡了一觉后身体感觉很舒坦,头已经不再晕了,所以他们决定外出晃一晃,一方面觅食早餐、一方面也去走春一下。
但任筱绿还是有点担心他的状况,所以提议由她开车,载著小熊一起上阳明山赏初春的樱花。
因为年假的关系,整个阳明山上都是游客,车阵塞爆,花没赏多少,人倒是赏了不少,还好身边是亲密的爱人陪伴,即使游玩的环境没有很好,但心情仍然愉快轻松。
“人太多了,我们别逛了,回去找间餐厅吃饭。”任筱绿被眼前的人潮吓到,连要买个饮料喝都要大棑长龙,她索性提议赶紧下山。
韩永在咐议,两人饿著肚子一起开车下山,这才发现几乎每一家餐厅都客满,没预定还等不到座位,最后,两人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互问:“回家吃好不好?”一问完,两人都笑了出来。
于是,不想在外头人挤人,也不想在餐厅门口等座位或等外带,他们很随兴地开车往麦当劳的得来速去,破例买了一堆高热量食物,然后再去租了两人都还没看过的影片,开车回到“就是咖啡店”。
任筱绿停妥车子后,韩永在一手提著食物、一手牵著小熊的绳子下车,然后他绕到另一边帮她开车门。
车门一打开,任筱绿才刚下车,小熊忽然前肢往上搭,叫了几声之后,鼻子对著驾驶座左边的座椅调节杆的方位猛磨蹭。
韩永在和任筱绿疑惑地互看一眼。
任筱绿蹲下来模模小熊的头,问:“小家伙,你在找什么?那里有掉什么食物吗?”
小熊不理她,继续蹭啊蹭的。
“我来看看。”韩永在把食物放在车顶上,干脆一把抱起小熊,又把驾驶座的座椅往后推,露出刚刚小熊亟欲探索的地方。
结果韩永在还没看清楚那里有什么,背后就传来任筱绿倒抽一口气的惊呼声。
“怎么了?”韩永在担心地转头看她。
任筱绿没有搭理他的关心,她的心思完全被眼前那个闪亮的戒指给吸引去。
她越过韩永在,弯腰从驾驶座的底下拾起一枚戒指,这枚戒指正是几个月前她所遗失的、让她找得快疯狂的求婚戒指。
她满脸震惊,眼眶开始氤氩。“原来……掉在这里……”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她的车子冲撞入田沟时,身子跟著往前冲,为了保护脸和头,她伸手去挡,手因此敲撞到挡风玻璃,戒指应该就是那时候掉落在座位底下的,偏偏她没发觉,一直以为是摔落到田里的时候弄丢的。
韩永在看看戒指,又看见任筱绿脸上的激动神情,他心里大概有了底。
他猜想,那枚戒指应该就是她前未婚夫送的求婚戒。
之前,在田尾楼房后方的池塘边看萤火虫时,筱绿曾对他说决定放弃寻找戒指,放下过去的感情,不再沉溺于过去的伤心往事。
韩永在表情阴郁,他记得她说过的话,但是她呢?她自已记得吗?会不会重新寻回戒指后,她的心又动榣了?
她看著戒指时眼眸熠熠生辉,那模样令他对她没了信心。
仿佛察觉到韩永在的不安似的,任筱绿将戒指放入外套口袋,然后,她偏头对韩永在微笑,轻声说著:“走吧!我们快进去吃汉堡,我快饿扁了。”激动神情已恢复,换上一副平常模样。
“呃?”韩永在一愣。“哦……”
一手提著食物、一手牵著小熊,准备走进咖啡店。
不料,任筱绿却把小熊的绳子牵了过去,然后,把自已的右手塞进韩永在空了的左手里,与他牢牢交握,拉著他开开心心地往屋里走,嘴上说道:“快点!薯条冷了就不好吃了。”韩永在心里冒出一大堆问号,边走边观察她。
这是怎样?她怎么忽然变得平静了?那枚戒指对她意义重大不是吗?她打算怎么处理?
韩永在没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一直到进入任筱绿的房间,把小熊放进它专属的小握里后,他看见她从一旁书架上拿出一个咐有精致小锁扣、约莫蛋糕盒大小的铁制盒子。
她打开盒子,里头放了一些东西,有芯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以前孤儿院的院长写给她的卡片、领到笫一份薪水的薪资条……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但都是对她而言有特殊意义的收藏。
当著韩永在的面,她把那枚戒指从外套口袋中掏了出耒,很慎重地放入盒子里,盖上盒子,锁上小锁扣。
“你……”韩永在惊喜交加,有点不敢置信地看著任筱绿的举动。
任筱绿仰著头看他,微微笑,安抚他的惊讶,她说:“我不是无情之人,过去的感情我无法轻易忘掉,但我也不会持续沉溺,所以我把过去收藏在这个盒子里,你介意吗?”
“当、当然不介意。”不只不介意,他还很高兴她这么做,只要她不是把戒指戴上,她要收藏在哪里都行,毕竟那是一段刻苦铭心感情的见证物,她有资格保有这份珍藏。
任筱绿的笑容扩大,她点点头,用轻快的语气说:“那就好!”
接著,用云淡风轻的态度背对著他打开计算机,放入DVD,然后拿出汉堡和薯条,催促韩永在。“我们边看边吃,听说这部影片的声光特故很棒……啊--”她惊呼转头。“你干么?”
忽然被韩永在从背后抱住,他的双手从身后将她的纤腰牢牢抱住,下巴磨蹭著她的颈项,嘴唇吻上她的耳窝。
“我突然不想看影片了,我比较想看的是你。”他的热血因她而沸腾,他渴望拥抱,想用具体行为表达对她的深刻爱恋。
他知道在筱绿的心中,求婚戒就代表卢逸澄这个人,而她当著他的面把戒指收藏起来的行为,表示卢逸澄已经不会是她的全部,他和卢逸澄相比,他的重要性更胜一筹。
他知道这是很蠢的比较心态,但是虽然蠢,他仍然震惊感动。
“看我……我就在你面前啊!”任筱绿声音呢喃,被他吻著耳窝,她身子热起来,昨晚的火热亲密画面浮现脑海。
韩永在的声音沙哑,带著浓浓。“不是这种看,我想看你的全部,我想要你,像昨晚一样……”他将她的身子扳正面对他,热烫的吻从任筱绿的耳朵转移到她唇上,兜转吮弄,厚实温热的手拿也探入她衣服里……
任筱绿的身体温驯地依靠在他怀里,让他模索抚模,嘴里发出像小猫咮一般的舒服声音,还不忘撒娇关心。
“头还好吗?这次不怕头又晕了?”
“不怕!”他已经月兑去她的上衣,唇舌舌忝过她圆润的胸脯,信誓旦旦说著:“当然不怕!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怕。”
开玩笑,男子汉大丈夫耶!做这件事哪有在怕的,管他头晕不晕,相反的,他要让他的爱人融化晕眩,体验两个人身心灵契合的极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