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照入大片玻璃窗内,灿亮的光线刺激着熟睡者的眼皮。
“嗯……”惊蛰翻了个身,眼睛虽然闭着,双手却开始不安分的在丰满美女身上游走。
饭店的大床上,躺着一位头发墨黑、身材精壮的伟岸男子,还有一位发色棕褐、容貌美艳的女子,二人的身体逐渐交缠在一起……
“噢,Wolf,亚洲男人的性能力都像你这么强吗……”接着是一连串的缠绵娇吟。棕发女子到上海观光,在酒吧遇到这位粗犷英俊的男子,光是被他注视着,她就全身发软发烫、轻喘不已,结果花了一杯酒的时间,她就决定跟他走了。
对于眼前可口猎物的问题,惊蛰没回答她,只是继续在她身上点燃火焰,享受柔软女体带来的销魂。
棕发女子脸上火红一片,被席卷得浑身颤抖,她撩人的艳丽姿态,换来他更激狂猛烈的攻势。
到了中午,二人才离开房间,到饭店餐厅用餐。
“Wolf,你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棕发女子风情妩媚的问道。眼前这男人在浴室洗澡时一次,夜晚又二次,早上起床后再来一次,晨浴时又一次,对于他高明的技巧与持久的体力,雪莉满意极了,她脑中不禁计划起白天风景无限、晚上春情无限的旅游行程。
“赏花。”惊蛰切着盘中牛排,大口大口的嚼着。
“可是上海的桃花还没开。”她眨着美丽的大眼娇声说着。
中国大陆受到之前雪灾的影响,桃花的花季普遍推迟半个月以上。每年春天,惊蛰都会特地到中国赏花,没想到今年排好假期,飞到大陆,却只见到干巴巴的树桠,桃林只点缀一些含苞待放的桃花,大扫他的度假兴致。
“听说成都的国际桃花节跟去年一样是三月十八日开幕,也许那边有些桃花如期绽放了。”血液中的狼人天性,让他喜欢亲近大自然,不论是森林、草原、花朵他都很喜欢。
“你要去成都,人家也要去。”雪莉嘟嘴撒娇。
“我讨厌拘束,昨晚就说好不干扰彼此的生活。”
“不管不管,人家要去嘛!”雪莉倾身向前,领口露出丰满玉乳与诱人的沟影,她相信眼前这男人会喜欢她胸前的美景,说不定一吃完饭又拉着她回房间,再来一场激烈的床战。
看了下呼之欲出的,惊蛰继续切着牛排、大口嚼着五分熟的美味牛排。
“赏花就是要人多才好玩,我们一起去,白天晚上都有个伴,玩起来才开心。而且人家不认识路,你要尽地主之谊,帮人家带路嘛。”雪莉娇嗲连连,她等着这个亚洲男人再度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惊蛰现在对牛排的兴趣似乎比身材惹火的雪莉还要高,等到他扫完盘中牛排,这才擦擦嘴角,慢条斯理的道:“第一,我不是中国人。”
“你跟我一样是混血儿吗?难怪五官英俊立体,我是法国与西班牙的混血儿,你呢?”雪莉兴致高昂的问道。
可惜,她小看眼前男人的狠心与恶质了,即使两人浓情蜜意了一个晚上。
饼一会儿,他才淡淡地说:
“第二,不要擦费洛蒙的香水,这种人工香味,我觉得很刺鼻,而且恶心极了,相处一天是我的极限了。”狼的嗅觉灵敏,甚至可以嗅到1。6公里外的鹿体味,虽然他未必能嗅到1。6公里外的味道,但是对一般人而言,几乎无色无味的费洛蒙香水,对他仍是味道浓郁。
面貌姣好的雪莉,平日可都是被男人众星拱月的追求着,第一次被男人嫌刺鼻恶心,而这个男人不久前还跟她滚在棉被堆里,她当下气得双眼冒火,拍桌离去。
成功的把棕发美女气走之后,惊蛰只是若无其事的招来侍者,再点一份牛排,大啖美食。
三月十三日到了成都之后,惊蛰仍没欣赏到桃花大片盛开的美景,连杏花、樱花、梨花也没开多少。愈是看不到,他愈是执着、愈是想看。
走在树林里,吃着腊肉香肠,惊蛰思索着回到饭店之后,要找台计算机上网查各地的花讯。正当他思索到一半时,忽然闻到一股味道。
“好香!”惊蛰双眼晶亮,精神全都来了。
他鼻子微微动着,陶醉的说:“好像一整座山的花全开了。什么花啊?真香!”闻着闻着,他觉得身体有一种酥软的飘飘然之感。
一种不知名的香味混合森林的气息随风飘散,惊蛰贪婪地吸嗅着风中传来的香味,他不由自主地被无形的香味勾着,引着他迈开脚步朝香源奔去。
跑上一座山坡之后,惊蛰放目远眺,并没看到预期中繁花盛开的景色。“怪了,香味是这个方向传来的没错。”用力嗅了嗅,他对自己的鼻子很有自信。
瞧见远处的农家,香味是从农家的方向传来,他看向手里的腊肉香肠,“难道农家主人藏了什么好东西,舍不得拿出来招待客人吗?”
由于花季比去年晚的关系,三月中旬的成都游客三三两两,因此惊蛰之前停留的那家农舍大方送了许多腊肉香肠,他就带着边走边吃。走了几个小时,香肠也消灭得差不多了,吃掉最后一口香肠,惊蛰咧开大大的笑容:“走,到农家赏花去。”
闻着沁人心脾的香味,惊蛰到最后根本是闭上眼睛,仅凭嗅觉在引领他前进。“愈来愈浓了,真舒服。”愈是闻着这股香味,他愈是有精神,整个人都舒爽起来了。
“就是这里。”惊蛰确定香味是从门后传来,打量了下眼前这座常见的农家建筑,虽然疑惑附近没有看见什么树开花了,但他也懒得猜了。“请问有人在吗?”惊蛰抬手把半掩的门板敲响二声,接着迫不及待的推开门,走进去——
“谁啊?”原本在交谈的二人同时转身。
好美啊!彷佛满山遍野的鲜花与草原出现在眼前一般,红的、黄的、粉的、蓝的、橙的、淡紫的、翠绿的……各种颜色出现在惊蛰的视线里,缤纷的色彩让双眼难以细辨,柔和又清新的香味迎面扑来,让他几乎沉溺在香海之中。
好香、好迷人……惊蛰的神智恍惚了好一会儿,直到一只大手在他眼前猛挥,他才回过神来。
“这位先生,您还好吧?”朴实的农家主人忧心地望向站着发楞的游客。
惊蛰这时定了定神,发现四周没有花朵、没有草原、没有森林,只有一般常见的农家摆设。他推开挡住他正面视线的农家主人,举步朝前方的娉婷女子走去。
美不胜收的景色,刺激他每走一步就忍不住吞一口口水。
“很好、很好,非常好,实在是太好了!”站在那位女子的身旁,惊蛰连声赞美,双眼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盯着她看。
哪边来的怪人啊?这么猛盯着人瞧,真没礼貌。容貌清秀的长发女子忍不住向旁边挪一大步。
她挪,他也跟着挪。
她再挪几步,他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挪。
“李伯伯,这人你认识吗?”清秀女子柳眉微敛,扬声问向一旁的农家主人。
“不认识,我没瞧过他,应该是来玩的游客。”
游客?清秀女子是来找农家洽谈桃树的生意,生意谈妥前不方便阻断农家主人的财路,因此她虽然对怪人的火热视线感到不悦,倒也不好意思喝止对方。
“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她问。
总算这位有着狼人血统的人还没狼化得太彻底,还记得一些人类的绅士风度,他扬起一抹迷人微笑,“这位优雅的小姐,妳好,我想认识妳。”还想亲妳、想上妳、想吃掉妳。
“优雅的小姐?”清秀女子微皱眉头,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她,好拗口的称呼,而且他说中文的口音不像大陆人,他是西方人?“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她无意在异地认识一位看起来侵略性十足的男人。
“从这一秒开始,妳就会认识我了。我的中文名字是白朗奇,妳也可以叫我Wolf。”惊蛰第一次对初见面的人说出他那极少人知道的中文名。
“敝姓杨,很高兴见到你。”杨纯理对他点点头,客套一下,蓄意只报了姓氏。
“小杨小羊……好美的名字……”惊蛰已经陷入自我陶醉之中,彷佛草原上遍开的花朵中出现一只诱人的美味小羊,娉婷身段、清秀容颜,让他忍不住食指大动。
“白先生,你还好吧?”她刚才没说名字,杨也是常见的姓氏,他也能油嘴滑舌的赞美,然后一脸奇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是不是有病啊?
惊蛰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执起她的手落下一吻。“非常好。从我对妳一见钟情的那一瞬间起,我的人生就变得五彩缤纷了。”他句句实言。
杨纯理僵硬地抽回手,机械式地往旁边退了几步,努力扯起一抹笑容,“你们正在拍捉弄人的节目,还是拍连戏剧?桃花纷飞的成都很适合出外景,只是今年的花季晚了些时候,练练台词、杀杀时间也不错。还有,摄影机在哪……”她僵硬地转头寻找。
“小羊,请妳相信我一片赤诚的真心。”惊蛰上前,捉起她的手掌平贴在怦跳的心脏前。“遇见妳,我才发现女人是这么可爱的动物。”他一脸认真地说道。
杨纯理几乎要目瞪口呆了。她是遇见公子,还是遇见在拉生意的酒店男公关?
惊蛰,或许应该称呼他为白朗奇,这个名字自从他的父母过世之后,就很少有人喊了。在香港,刁氏事务所的人一律以代号互称;而在外面认识的人,他只会给对方Wolf这个英文名字。
“桃花桃花朵朵开,粉艳灿烂乐开怀。”白朗奇边走边哼着自创的顺口溜。
杨纯理用力按住额角,告诉自己不要被一个奇怪的公子给影响了。
“小羊,听说台湾的桃花已经开了,我在台湾的哪里可以看到桃花啊?”白朗奇笑嘻嘻的问着跟他一同走在桃园国际机场的俏人儿。
杨纯理用力地深呼吸,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听,旁边的高大身影只是幻觉;这二天来她被一个男人猛烈追求的过程全是一场敝梦。现在回到台湾,回到她熟悉的地方,那些水土不服的幻听幻觉怪梦很快就会消失了。
“不知道成都的桃花跟台湾的桃花哪个比较美?小羊妳觉得呢?”
谈到自己的专业与爱好,即使咬牙切齿,杨纯理还是开口了:“都很美。两地的桃花品种不同,各有特色,端看你欣赏的喜好。如果对桃花的品种没有特殊的偏好,只是喜欢一大片桃花林的灿烂春景,成都的桃花与梅峰的桃花都是花海连绵,十分赏心悦目。”
白朗奇打蛇随棍上,立即抓紧引起佳人开口的话题。“台湾的桃花在哪?台北吗?”
“台北是人口稠密的大都市,而且是盆地,没地方种大片的桃花,就算种了,也不一定生养得好。”
“我看新闻说桃花在合什么山的有开。”
“合欢山。在海拔二千一百公尺的『台大梅峰农场』,现在农场内的水蜜桃正娇艳欲滴。从三月十五日起,农场将会开放一周,举办桃花缘活动。换句话说,你从今天开始就可以去梅峰农场赏花。”快去吧快去吧!从此消失在她身边。
听到水蜜桃,白朗奇忍不住把眼光移到她胸前,绕了一周。丰满美丽,的确是上等水蜜桃。
察觉到他色迷迷的目光,杨纯理吸了吸气,又用力吸了吸气,终于克制不住地吼出:“你这个!你在看哪里?”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接受男人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自己的胸前,即使他相貌堂堂、彬彬有礼。
?指他!?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一眼就看穿他的本质。
白朗奇笑咪咪地道:“我在欣赏妳的美丽。”
“白先生,你这样的行为叫作性、骚、扰!”杨纯理满脸怒意。
“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下流的行为!我只有看没有碰,当然妳愿意让我模模揉揉,我是绝对乐意的。”白朗奇一脸诚恳忠厚模样,然而上进青年的表情却吐出风流公子哥的话语,怎样都无法说服自觉被调戏的杨纯理。
“你这种令人不舒服的眼神,就是一种性骚扰!”
“不舒服?妳怎么了?脚软、站不住吗?身为一位绅士,我绝对有义务送妳到饭店或是回家休息。”很多女人看到他,没多久就开始脚软、身子软,必须要他扶持,甚至是抱回房间休息才行。
“你这个笑话很难笑。”看他的眼神,杨纯理就知道她的不舒服跟他认为的不舒服肯定是两码事。
杨纯理冷笑两声,“我没有看到绅士,我只看到一只寡廉鲜耻的大。”绅士不会用那种想要把她吞吃入月复的眼神看人。
“噢,小羊,我是没错,但是我愿意以主的名誉发誓,我只对妳色而已。”从前天开始。
“主的名誉?你不如用爷爷的名誉发誓算了。”杨纯理不信。就算她整天莳花弄草,生活单纯,也能够判断出眼前这男人完全不像纯情的男人,他之前绝对交往过许多女人。
“只要妳愿意相信我对妳的心意,我也可以用爷爷的名誉发誓,虽然他已经在主的身边了。”
“免了。”
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出现在行李转盘上,杨纯理正要过去拿,一旁的白朗奇手长脚长的抢先把她的行李箱拿起。
白朗奇露齿而笑,“为淑女服务是绅士的天职。”
“还来。”杨纯理脸色一沉。
“小羊妳要去哪里?合欢山吗?要不要一起赏花?”
“还来!”
“小羊,妳在生气?”
杨纯理一样只说两个字:“还来!”
瞅了瞅她的模样,不是以退为进、不是故作高姿态,认真的小羊似乎生气了,衡量一下利弊得失,白朗奇还是把行李箱还给她。
杨纯理拉着行李箱,气呼呼地走向机场巴士的候车处。
白朗奇跟在她身旁,小心打量她的神色。
他们这一族的人,在婚前有人行为浪荡、有人行为保守,但是在婚后一律都很专情,即使伴侣死了,也不会再娶再嫁。以前他对这种说法抱持着疑惑,毕竟他那浪子的心,二十九年来不曾为谁停留,也不曾爱上谁,没发生过的事情让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专情的情况。女人是一种很好的调剂品,他承认。他喜欢女人柔软的身躯、细女敕的触感,以及她们带来的满足。
不可思议的是他看到小羊的剎那,眼前莫名出现彩光流转,他不曾在别的女人身上看见,甚至在没看见她之前,他就闻到她的存在了。
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到了,他还以为一见钟情只是夸大的传说。
妈妈曾经告诉过他:他们遇见一生的伴侣时,会在第一眼就认出对方,直接感受到对方的与众不同,然后对方也会被自己所吸引。真是失策,当初只把这件事当作床前故事,竟然没有问妈妈是如何吸引爸爸的。
以前他只要看女人几眼、说上几句话,她们就手到擒来,不用一个晚上就能肢体交缠,疯狂地翻云覆雨一番。
现在已经过了二天,小羊对他依然没有好脸色;而他有生以来头一遭的真情告白与诚心追求,却让小羊嗤之以鼻,他该如何吸引她呢?
白朗奇猛转着脑袋,苦思如何吸引杨纯理的注意。殊不知他以前轻易勾动的女人多是来自性观念比较开放的国家,而且多是在酒吧认识居多,男男女女去酒吧主要是为了寻欢作乐,有时为了一晌贪欢,即使双方感情交流得很少也没关系。只是杨纯理是东方人,性观念比较保守,对于异地认识的陌生男子警戒心比较高,再加上他一开口就是一见钟情、时不时就出现眼神,杨纯理会怀疑他在骗人骗色也是有道理的。
可怜噢,白朗奇对于追求女人的技巧,被以前那些招之即来的女人一见上床的模式给宠坏了,简单又公式化得令人叹息呀。现在遇到真心喜欢的对象,追求之路准备开始踢铁板吧。
白朗奇猛转着脑袋,苦思如何吸引杨纯理的注意。殊不知他以前轻易勾动的女人多是来自性观念比较开放的国家,而且多是在酒吧认识居多,男男女女去酒吧主要是为了寻欢作乐,有时为了一晌贪欢,即使双方感情交流得很少也没关系。只是杨纯理是东方人,性观念比较保守,对于异地认识的陌生男子警戒心比较高,再加上他一开口就是一见钟情、时不时就出现眼神,杨纯理会怀疑他在骗人骗色也是有道理的。
可怜噢,白朗奇对于追求女人的技巧,被以前那些招之即来的女人一见上床的模式给宠坏了,简单又公式化的令人叹息呀。现在遇到真心喜欢的对象,追求之路准备开始踢铁板吧。
白朗奇一路上跟着杨纯理搭巴士、搭火车,由于他没事先订火车票,又恰逢星期六的搭车人潮,因此他是一路站在她的座位旁。
开始搭车之后,白朗奇本来打算要对着她练习甜言蜜语的,但是被她一个不要打扰其他乘客的严厉眼神给制止了,他只好乖乖闭口,努力用眼神燃烧他的爱情火焰了。
“那边有空位子你要不要去坐?”看到有乘客准备下火车,杨纯理问向一旁站了二小时多的他。
“不要,坐那边看不到你了。”白朗奇想也不想就回绝。
看到她眉头一皱,他连忙又补了句:“谢谢你的关心,我脚不酸。”
“真的不酸?”虽然对这位陌生的英俊男子认识不深,也没有多少好感,但是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她旁边二个小时,她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于心不忍。
“不酸。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我的体能好、持久力棒,就算抱着你跑马拉松也没问题。”顺便宣扬一下自己的优点。
傍了他三分颜色,他就开起染房来了。杨纯理白了他一眼之后,就闭目假寐,同时躲避他炽人的目光。
又转了一班火车,再转乘公车,才到达杨纯理在台湾南部的家。路途上,白朗奇三不五时的说要提行李,他心疼万分地看着她吃力地提着沉重的行李上下车、走楼梯,偏偏他只要一碰到行李拉杆,杨纯理就射来锐利眼神,说一句“不想欠你人情”,又继续倔强的往前走,在她生气的威力之下,他丝毫不敢逾越,他知道此时此刻她是真的生气,而不是那种撒娇的生气。
看着她笔直又倔脾气的身影,白朗奇是不舍她的辛苦,又感到头痛极了。这类有个性有坚定理念的女人最难动摇了。
“小羊,这是哪里?”白朗奇习惯性地注意四周环境。
“白河。”
“跟我一样姓白,我喜欢它。”
“白河是地名,跟你姓白没关系。”
“就算它叫黑河,我还是喜欢它。”他笑。
“随便你。”
杨纯理专心拉着行李箱走走走。
白朗奇安静没几分钟,忍不住又再问:“小羊,你家在哪?好像还很远,你可以给我一个服务的机会,提一下行李吗?我只提一下子就好了。”到家就还你。
“快到了,约再五分钟。行李我自己拿得动,不用劳烦。”
“一点都不劳烦,我非常乐意。”
杨纯理不理他,继续接着行李走。
没多久,白朗奇发现小羊在掏钥匙,连忙打量眼前的房子;一栋二层楼顶原木建筑,宽广的回廊上放着几组桌椅,以房屋为中心的庭院至少有二千坪,庭院边缘种了一圈灌木作区别,院中栽种许多花木,另外还有一个大大的莲花池与温室。
“小羊,这是你家?很香很舒服很漂亮。”她家像是住在大自然里。
“谢谢。”
“莲花民宿?这是什么?”白朗奇指着旁边的一块牌子。
“就是民宿。”
白朗奇还没住饼民宿,当然听不懂她的话。“什么是民宿?”
二人边说边走进庭院,朝占地约两百五十坪的房屋前进。
看在他是外国人的份上,杨纯理多解释两句:“类似饭店那样,提供旅客住的地方,能够提供的房间数比饭店少很多,而且民宿主人也住在这里。”
“所以你是民宿的主人?”白朗奇双眼一亮。
“对。”
“民宿主人,我要订房。”他露出大大的笑容。
杨纯理当着他的面打开唯一金属大门,笑一下:“不好意思,今天没有营业,请去别家。”然后关门,把他留在房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