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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少侠 第八章

江上涛撑着一口气,直到将众人送至白龙寺后,才不支倒地。

“乖……乖徒儿,拿……拿我这锦衣……令给住持,要……要他妥善保护我们,不……不能让那群坏蛋伤到妳……妳祈姊姊和香香姊……”他拿出一块黄澄澄的令牌,气息忽促忽缓。

“四师父,你别吓徒儿,我不想跟你玩了,你快振作起来!”古秋羽抖着手将令牌接过,直到这一刻,她还认为江上涛是在跟她恶作剧。

“这……这什么节骨眼,四师父还要……耍什么猴戏啊!快……快叫那家伙把妳祈姊姊的穴道解开,并把香香姊带进去。”江上涛一手压住胸口,避免体内淤血整个从喉间溢出。

迸秋羽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杜百笙面前。

“快把祈姊姊的穴道解开,听见没?你这只大乌龟!”她朝坐在一旁的杜百笙喊着。

“你先把解药给我再说,总不能只顾着你们而不想想我吧!”杜百笙体内还有七日丧魂丹的余毒,贪生怕死的他,深怕时间迫近会危及到自己的生命,哪还顾得了这群死对头?

“我……我警告你,要是你……你再敢说一句让我听了不悦的话,我保证几天过后,你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江上涛撑着一口气,语带威胁。

未拿到解药前,杜百笙就算再怎么不情愿,还是得乖乖听命行事。

他先将祈慕慈的穴道解开,再一把抱起香香,并由古秋羽向住持说明来意后,一行人暂且住在此寺斋房中。

“施主,要不要老衲替你请个大夫来看看?”寺庙住持知悉他是京城里的锦衣护卫,半点都不敢怠慢。

“那……那种庸医能看得了什么?你只需请人帮我到苏州府衙找我大师兄,也就是……狂情棍宗赵虎威,要……要他立即赶到这儿来……”他眼前一片朦胧,住持的影子渐渐糊成一团白雾。

“你放心,老衲一定会尽快将赵大侠给请来。”

“快……不过,那边两位姑娘的伤势……还得多靠你费心了……”江上涛指着一旁的香香及祈慕慈,随即昏了过去。

“四师父……”古秋羽见江上涛双目一合,紧张的拉着他的衣袖大叫。

“小鲍主,妳别着急,本寺有很快恢复元气的药,我相信江大侠服用后,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才对。”住持略懂江湖各门各派武功,他一见江上涛脸色泛黑,便知是黑血掌所为。

“那还不快去拿?说起你们这些秃驴,我看要叫秃乌龟了,这么慢吞吞。”古秋羽将住持推到门外,懊恼这出家人怎么都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

“哼!中了阴罗剎的黑血掌,我看妳就等着替他准备后事吧!”杜百笙倚着窗,幸灾乐祸的说道。

“准备后事?我看先替你准备后事才对,你给我听好,要是我四师父有个万一,我会要求太后降旨,把你身上的肉一刀刀片下来,然后再把你的头砍下来当球踢,你最好相信我有这能耐。”古秋羽恨透这种见风转舵的卑鄙鬼,气得牙痒痒的想把他的肉咬一块下来。

这小辣椒说的话一点也不含糊,杜百笙相信她有这份能耐,只不过离他毒发的第七天就快要到了,要是这两人生命受到威胁,那他也活不成了。

才说着,先前被解穴的祈慕慈缓缓张开双眼。

“这……这是哪儿?”靠在椅上的她,醒来后还是一阵头晕目眩。

“祈姊姊,妳醒了。”见到有人清醒过来,古秋羽这才松了一口气。

“妳怎么一脸慌张的样子,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祈慕慈看着古秋羽,对周遭一切感到错愕不已。

“祈姊姊,这里是白龙寺,妳忘了吗?四师父为了救妳,结果被那个披头散发的獠牙鬼给一掌拍中背部,撑到刚才才昏过去……”嘤嘤啼泣声夹杂着哽咽,古秋羽哭得认真,

祈慕慈不发一语,慢慢回想几个时辰前的事情,当她发现躺在窗边床榻上的香香时,才想起事件的始末。

“那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祈慕慈话一出,立刻让古秋羽表情大变。

“祈姊姊,四师父是为了救妳才受伤的,说这种话实在有欠公允。”她双手扠腰,指责祈慕慈的不该。

“他心中真正想救的人是谁我比妳清楚,小鲍主,妳就别替妳四师父说话了。”

“喂!妳这女人,妳到底有没有是非观念?四师父这么爱妳,妳还说这种话。”对于不能明辨是非的女人,古秋羽也不用跟她好言以对。

“小鲍主,很多事情不是妳这年纪可以理解的,当一个男人看到心爱的女人有危难时,那种奋不顾身的自然表态,是绝对骗不了人的。”从她看到江上涛见香香被缚在祭坛上后,那种拚命三郎的精神,跟要替她报仇的温和态度差了千里,这还需多说什么吗?

“但那是因为香香姊姊有生命危险啊!苞爱不爱一点关系也没有,妳别说我年纪小,四师父心里在想什么,我比谁都清楚。”她自小苞江上涛习武,别说个性了,就连全身有几根发浪的骚骨她都可以指得出来。

“小鲍主,不是我心眼窄小,而是那对焦虑不安的眼眸,是针对香香流露出来的,我不是反对他去救她,只是……”祈慕慈说不下去,总不能说是女人天生的妒意所致吧!

“妳越说我越不懂了,总之,四师父不是妳想的那种人就对了,妳要不想理他,那我也不理妳了。”她宁可没有祈姊姊,也不能没有四师父。

“小鲍主……”祈慕慈想靠近,可古秋羽却远远躲着她。

“四师父真是可怜,对妳真性情,却被妳想成是薄情郎,四师父呀!你的命好苦喔……”她终于抑不住心中的不满,如洪水般滔滔宣泄出来。

“小鲍主,那他现在伤势如何?”祈慕慈想过去看看江上涛。

“妳走!我不想再看到妳,妳以后也不要再来让四师父伤心了,”她不让祈慕慈接近师父一步。

“小鲍……”

“走!”

看古秋羽快要失控,祈慕慈只好暂时离去,临走前,她交代杜百笙,不管江上涛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尽速通知她才行。

她默然的身影自斋房中消失,此刻在祈慕慈心中也同样五味杂陈,滋味并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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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威在看完两人的情况后,眉头一直深锁。

“香香姑娘中的『千醉芙迷香』我已经解掉,顶多两个时辰就会醒过来,至于妳四师父的……那就棘手很多。”

“大师父,你别告诉我四师父永远都不会醒,徒儿不喜欢你这种忧心忡忡的表情。”古秋羽扯扯赵虎威的衣袖,不停摇头咬唇。

“乖徒儿,大师父并没有说妳四师父不会醒,妳别太杞人忧天。”赵虎威将古秋羽搂进怀中,他能体谅她的心情,在她四个师父中,就数四师弟和她的感情最好,会哭成泪人儿也理所当然。

“可是你说棘手,那不就是没得救了?徒儿也常听宫里御医说这个妃子很棘手,那个大臣很棘手,最后棘来棘去就棘到没命了,”她好怕,怕四师父的命也棘不见了。

“还不至于,妳四师父面相那么好,不像是个短命的人。”趟虎威只能安慰她,他也知道被阴罗剎的黑血掌打中,若没独门解药,是不可能有复元的机会。

“那四师父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呢?”她仰头一问。

这问题实在把赵虎威给难倒了,虽然他的医术精湛,但对于这种邪门歪道的武功,并没多大把握。

“只要拿得到解药,他随时都会醒过来的。”他淡然响应。

“那我们快去拿解药啊!”古秋羽不懂,为什么大家还待在这里,一点救人的积极态度都没有?

他不知该怎么回答,连忙转个话题。

“对了,妳去提一桶干净的水来,我先替他去除体内的淤血。”

迸秋羽听到能帮四师父的忙,立刻去做,

等到小鲍主离开,赵虎威回头看了看愣在一旁的祈慕慈。

“祈姑娘,小鲍主的话妳别放在心上,她也是心疼她四师父,并没有恶意的,”

祈慕慈见古秋羽离去,才敢来到江上涛床前。

“我不晓得他会伤得这么重,都是我一时报仇心切,才会自乱阵脚。”经过一天一夜的思考,她想了很多,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但处在那个当下,谁能理性思考呢?

“妳不要太自责,换成是我,也会失去理智的。”赵虎威料想不到,事情竟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赵大哥,我该怎么办?万一……上涛一直不醒,那……”说到伤痛处,祈慕慈将脸一掩,往一旁转了过去。

“不会的,只要能找到阴罗剎,还是有希望的,幸好黑血掌的致命时效缓慢,十天内应该还不会流宣到心肺各处。”

“十天?”她心一沉,泪眼凝向江上涛。

“我已召集二师弟和三师弟,我想明后天他们就会到达白龙寺,凭我两位师弟的力量,应该可以很快找到阴罗剎,妳不要担心,”赵虎威给她一个心安的笑意。

“我想一起去,可以吗?”这是她稍稍能弥补自己一时做了错误判断的最好方法。

“这……”赵虎威犹豫着,只怕深入幽冥宫中,危险性是大大提升。

“我好歹也是谪仙殿的文殊菩萨,对付幽冥宫的人绰绰有余,不会连累到他们两位的。”

“祈姑娘,话非如此,而是妳此刻的心情浮躁,不太适合做这件事,明白吗?”他当然清楚,才不希望她自讨苦吃。

祈慕慈看赵虎威坚决的态度,明白再说什么都是枉然,只有自腰问取出一颗红色蔡丸。“这是天丹接命丸,不知对这黑血掌的毒性有没有效用?如果有的话,算是我能尽的绵薄之力。”

“妳还是在乎他的,不是吗?能有这样的心意,他就很高兴了。”赵虎威接下药丸,连忙让江上涛服下。

待赵虎威将药效运用内功传导至江上涛体内后,两人静静观察着药效变化,照理说,这是谪仙殿的稀世奇药,应该会让江上涛很快就舒坦许多,但时间慢慢过去,床上僵直的身躯仍旧动也不动。

“赵大哥,会不会是天丹续命丸对黑血掌没有克制的作用?”祈慕慈看江上涛没什么反应,心里又急又慌。

“我再替他运气试试看。”赵虎威被这样一提,内心的疑虑更加一层。

他扶超汪上涛,以掌贴背,开始用独家心法来助药行效,豆大的汗珠自赵虎威的额间流出,掌心也出现大量的水气。

“呕……呕……”一大口黑色毒血自江上涛嘴里吐出,将床榻晕染一片浊黑。

“上涛,你怎么了?有没有觉得舒服多了?”祈慕慈见他张开双眼,开心的拉住他的手。

江上涛一睁开眼,便见祈慕慈眼含泪看着他。

“发……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寺庙的斋菜太难吃,妳……妳才吃到哭出来?”他伸出羸弱的手为她抹去晶泪,嘴角勉强勾出一丝笑纹。

这时候他还有心情说笑安慰她,这点让祈慕慈听了更是心如刀割。

“不……不是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伤得这么重,还……还一直误会你。”她一把扑到江上涛怀中。

“意……意中人,我……我这不叫伤,妳晓得要演戏演得逼真……很难,我跟徒儿打过赌,我……我这辈子一定要骗到她一次,妳要保证……不能跟她说喔!”他笑笑伸出小指,要与她打契约,

明明就是唇色发白,脸色苍灰,还死都不愿承认,这江上涛到底在想些什么,将生死看得如此云淡风清?

祈慕慈抬头看看赵虎威,见他对她点点头后,她才伸出手指。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不要演太久,这样小鲍主会当真。”

“会的,演病人还真难演……连吐个血都要吐到能吓人才行……”说完,一口黑血又从他口中吐了出来。

此景,正好让端水来的古秋羽看到,手中的木桶登时落地,水花溅得四处飞泄。

“四师父……”古秋羽哭着扑向前去,拉住他的衣角不住流泪。

“看……看吧!我终……终于骗到她一次了……”江上涛抚着徒儿的手突然停下来,又昏死过去。

“趟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是天丹续命丸对他的伤势一点帮助也没有?”祈慕慈脸上出现慌张神色,不懂结果竟会出人意料之外。

赵虎威把江上涛安妥在床上后,才语重心长的说道:“看来天丹续命丸只能控制住三成的毒性,这掌打得有九成功力之重,想来是阴罗剎非置四师弟于死地不可,”

“只能控制住三成?”她心中出现不安的阴影。

“都是妳,四师父要不是为了替妳报仇,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我恨妳!我讨厌妳!我再也不理妳了……”心疼师父的古秋羽,破口大骂始作俑者。

“徒儿,这件事不能怪妳祈姊姊,很多事都是难以预料到的,人各有命,这也只能说是妳四师父的命……太不好了……”赵虎威安抚着古秋羽,劝她别老把罪过往祈慕慈身上推。

“还说不怪她,大师父,你也很偏心!”她各看两人一眼,便哭着跑出去。

“小鲍主……”

“算了,让她去吧!这丫头任性惯了。”赵虎威叹口气,这种儿女私情,就算是武功盖世的他,也难断定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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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四爷是为了救我才受那么重的伤,妳不讲我都不可能想得到是他救了我,”

按元后的香香,舆祈慕慈漫步在白龙寺的梭殿石桥上,听她娓娓道诉这几天来所发生的事。

“他对妳似乎特别关心,不知是针对妳,还是对每个女人他都这样?”漫不经心的祈慕慈,说着漫不经心的话。

香香听了她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摇着手。

“祈姑娘,妳真的不必想这么多,虽说刚开始我和他见面时,他就不停对我灌迷汤,说尽甜言蜜语,后来详问之下,才发现他是为了打听妳的消息,才远从京城千里迢迢来到苏州。”

“照妳这么说,他真的只是为了救妳而救妳了?”听香香这一说,祈慕慈更觉自己罪孽深重,不知她当时怎会失去判断,做出这等后悔至极的事?

“祈姑娘,妳也不用太自责,换成是我,也会这么做的,谁教我们都被他的花名远播给吓到了。”

“可是他为了救我中了黑血掌,我却不能为他做什么,这不是更令我愧疚吗?”祈慕慈觉得亏欠江上涛太多太多,今生今世恐怕还不完。

“不会的,如今孙二侠和徐三侠带着杜百笙前往幽冥宫拿解药,我想这几天就会有消息的,至于妳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那就全心全意爱他吧!有时爱的力量真的很伟大,许多不可能的事都会变成可能的。”香香一语双关,要祈慕慈自己去体会。

“变成可能……”她思索着这句话的含意。

“要不然世上怎会有奇迹出现呢?就像我,奇迹似的逃过幽冥宫的迫害,还好端端的站在这儿,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香香靠在石桥护栏上,捡起一颗石头打水漂儿,

看不出香香年纪虽小,说的话还语意深远,颇有见地。

“妳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全心全意、真心无悔的爱他,就可以让他活过来吗?”她不敢确定,还向香香讨教一番。

“我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但像他这种有色无胆的男人,世上已不多见,如果他救我真的是因为爱我的话,要我嫁给他我都愿意。”说完,她才发现祈慕慈的脸色骤然紧绷起来,“祈姑娘,我说笑的,妳别放在心上。”

“香香姑娘,我没别的意思,只怕他现在的意识,不知还能不能感受得到我在他身边?”祈慕慈同意香香的看法,就怕江上涛接收不到这份关怀。

“那我们现在就快去试试。”

“妳们不用去了!四师父正在睡觉,不希望有人去打扰。”古秋羽不知从何冒出,登的一下出现在桥上。

“小鲍主,妳已经一整天都不让妳祈姊姊去看妳四师父,这样是不对的。”香香走到她身边,想跟她打通关系,

“她不是我祈姊姊,我哪有什么姓祈的姊姊?我只有姓崔的姊姊而已。”

香香本姓崔,她这一说,倒让香香夹在中间有些尴尬。

“小鲍主,别这样嘛!听香香姊讲一句公道话,若是妳认为有道理,就让祈姊姊去看妳四师父,要是妳认为香香姊的话是胡诌的,那我没话说,妳想怎么做,我都不会阻挠妳,”香香知道小鲍主有她自己的主张,用沟通的方式起码让她觉得受到尊重。

迸秋羽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像是害怕掉入陷阱,但又不好回绝,只有含糊的把舌卷在口里,“说……说说看吧!”

“香香姊先间妳,妳想不想羡四师父早点好起来?”她笑容可掬的开口。

“妳这不是废话吗?”古秋羽扁扁嘴,对她说这样不吉和的话感到反感。

“那如果有让妳四师父早点好的良药,妳会不会让他试试?”

“妳问了两次废话!”她不懂今天香香姊怎么废话这么多?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要是这个良药现在就在妳面前,妳会不会阻止而不让妳四师父去试试?”

迸秋羽睁亮大眼,“妳是说二师父和三师父从幽冥宫将解药拿回来了吗?”她左顾右盼,可半点蚊子苍蝇也没有,哪来的两位师父呢?

香香轻笑,眸光慧黠。

“不是的,这个解药就是妳祈姊姊!”她朝祈慕慈一望,使得祈慕慈怔了一下。

“她……她是解药?妳该不会说是……杀了她来炖锅汤给四师父补吧?”这也未免太恶心了。

“妳怎么尽往那儿想呢?真正的解药是治疗生理,而祈姊姊是负实心理的部分。”她深吸口气,捺着性子说。

“妳说这些我都听不懂。”古秋羽根本不愿去懂。

香香怎会不知她装傻?再让她这样任性下去,受害最深的恐怕就是她最爱的四师父。

“妳要是听不懂也就算了,万一妳四师父有什么不测,一切后果妳得自己负责,到时候可别把矛头指向我。”香香耸个肩故作轻松,看似放弃,实则给古秋羽无上的压力。

香香不再多说什么,拉着祈慕慈就走了。

“等等!”古秋羽叫住走了十步远的香香。

“小鲍主有何贵事?”香香开心的将身子一旋,闭着眼睛也猜得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迸秋羽看向泪眼婆娑的祈慕慈。

“妳……妳真有办法让四师父快点好起来吗?”她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女人身上,即使渺茫,但仍值得一试。

“小鲍主,妳……妳给我一个机会好吗?过去我太误解他了,以至于做了许多不公平的判断,我只想要弥补这份缺憾,这是我目前唯一的心愿啊!”从未这般伤心难过的祈慕慈,整个绷紧的情绪如泄洪般全爆出来。

“小鲍主,快快用妳那宽大为怀的胸襟跟妳祈姊姊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一切重新开始吧!”香香都替古秋羽拟好词了。

“祈姊姊,妳……妳去看四师父吧!一切都靠妳了。”古秋羽没照香香的话说,但简单的几句,胜过干言万语。

“谢谢妳,小鲍主。”祈慕慈给古秋羽一个真情拥抱,一个箭步朝斋房而去。

望着祈慕慈飞快的身影,古秋羽这才体会出,她终究是爱着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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