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调教卡门 第四章

巨幅的水蓝色纱帘被夜风吹得啪啪作响,翻飞的纱帘遮蔽了窗外的皎白月色。

外头的夜风灌入屋内,屋内的人儿坐在白色纯毛地毯上,双腿弯曲,一手拿着镜子,一双野性十足的眸子看着镜中反射的伤口。

哇!都磨破皮了,伤口泛红,刚跌倒时她还不觉得疼,没想到洗完澡后,血液循环加速,这时便感到疼痛了。

天啊!她怎么老是受伤,臀部的伤痕才好多了,现在腿上又添了道伤口。

真是祸不单行。

早上医师替她包扎好的伤口都因洗澡而被水给弄湿了,现在得要自个儿换药,她打开一旁的医药箱,拿出碘酒及纱布。

蔡圣华吃力的将腿抬高,一边藉着镜面的反射看着伤口的位置涂抹着。

冰冰凉凉的碘酒一沾上皮肤,一阵灼人的热辣感直往脑门冲,疼得蔡圣华眉毛纠结,整张脸都快变形了。

“厚!怎么那么痛!”蔡圣华的眼泪痛得都快掉下来,早上医师帮她上药时她还不觉得疼,怎么现在轮到自个儿换药竟会痛到哭天喊地。

嘴里死咬着毛巾,忍住灼热感,她痛得想杀人了!

弄了老半天,专注在替自己上药的蔡圣华,一点都没有发现房门外头正站着一位脸色阴郁的男子。

訾焰冶凝着脸,双眸黑如子夜,睇着坐在地毯上的女人。他真的很想忽视这个笨蛋,哪有人这样上药的。前天用牙膏,今天用碘酒,她到底要做多少件蠢事啊?

他礼貌性的敲了一下门板。

她一听到,立即抬眼,警戒性的眼眸扫向朝她步步逼近的男人。

吐掉嘴里的毛巾。“谁准你进来!出去!”她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他又来她的房间做什么?又想吃她豆腐啊?

訾焰不理她,兀自蹲,抢过她手中的棉花棒。“不会弄就别逞强,到时腿上留疤就不好了。”模特儿腿上有疤还能见人吗?

“不用你管!”蔡圣华旋过身,背对着他。谁要他多事啊!她自己有手,还不需要他来帮她上药。她才不领他的狗屁情咧,假好心!

“我是不想管你,但你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是属于『非凡』经纪公司的。”

她以为他会那么好心来替她上药吗?要不是教她是他分内的工作,他何必来忍受她的冷嘲热讽?

“那你可以滚了!我的皮肤是属于『非凡』的,跟你无关。”双手环胸,嘴角微扬,眼角不屑。

他真的会被这女人气到抽搐,他火得把她的身子扳过来,两人突来的奇怪姿势真是暧昧极了!

“喂喂喂……你干嘛啦!”蔡圣华被他突来的举动给吓到,男女授受不亲耶!

蔡圣华的脸瞬间爆红。她想将腿给放下,无奈訾焰的大掌抓得死紧,不让她任意乱动,而他那烫热的手心熨烫上她细致的小麦色肌肤,让圣华整个人焦躁不安。

而蔡圣华这时也才意识到对方是个男人。

“喂!你手拿开啦!”她不依地大声嚷嚷,两人的姿势好奇怪喔,被别人看到会误会的,虽然这里没有别人。

她偷偷地发现到他的手掌好大喔,几乎将她整个脚躁都圈裹住了,奇怪!手长那么大要做什么?

心又跳得好快,那种好讨厌的感觉又来了,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訾焰不搭理她,老练地从医药箱内拿出无菌蒸馏水,替她初步洗净伤口,再拿出碘液。

“你真的很蠢!不是用牙膏擦就是用碘酒,小姐,没有人用碘酒上药的,你是想活活痛死吗?要用碘液,它不含酒精成分,不会伤及皮肤也不会有色素残留。”

其实訾焰也发现到她一脸尴尬,满脸通红,但是他却故意装成若无其事。

平日豪爽的蔡圣华突然被他浑然天成的强者气势震慑住,教她一颗芳心禁不住的悸动,通常都是她当大姐头照顾别人,第一次有人在她受伤时照顾她。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抬眼看他的脸庞,她发现他的脸上还有一点点上回残留的瘀青,但是已清了泰半。不过,严格来说,近距离的偷瞧他,觉得他……长得还算能看啦!

这男人的脸的确比女人还来得漂亮。

看着看着,她害羞的低下头,敛下眼,视线胶着在訾焰那双忙碌的大手上。两人亲腻的姿势令她觉得害臊,她还隐约闻到他长发的气味。

那种气味混合着男人的味道,昏沉沉的,有点像檀香散布在她周围,环绕在她全身,她觉得身上都沾染上属于他的气味了。

她感受到他粗糙的大掌碰触她的大腿,让她害羞得差点要窒息而死。

訾焰拿出纱布及弹性绷带帮她把伤口包扎好,他发现到此时的圣华比平日来得娇羞。

“有必要脸红吗?你不是把男人的构造全部看光了?”眯起眼,凉凉讽道。

蔡圣华一听就知道这男人故意嘲笑她,她气得想伸长腿用力朝他胸膛踢去。“看我的无影脚!”

不料,訾焰这回学聪明了,反手快速擒住她的脚踝,让她的腿无法动弹。

“喂!放手!”圣华想把右腿抽回,可是却被他紧紧抓住。

“我可没那么笨,会再吃你一次亏。”冷唇微撇,左眉挑衅地微扬以示这回他胜利了。

“想得美!看招!”说毕,左腿一个向上往他的下巴踢去,痛得訾焰呲牙咧嘴地松了圣华的右腿。

訾焰痛得恨恨低咒。“该死!又被你摆了一道。”

蔡圣华想赶快站起身逃离,没料到这回訾焰动作迅速的连忙往她身上扑,两人就这样一起倒向长毛地毯上。

蔡圣华被訾焰压在身下,她想挣月兑而出,可惜訾焰的身高硬是比她多了十五公分,体型又比她来得魁梧,让她想跑都跑不掉。

“喂!你别压着我啦!”又来了,他又这样压她,让她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其实她并不讨厌他的欺近,只是那心跳加速,吸不到气的感觉让她觉得好陌生、很不自在罢了!

这女人很野蛮呢,让他每次都要不惜形象和她过招,訾焰稍微移开身体的重量,不过还是压在她的身上,他把唇附在她的耳畔讥诮道:“记住,这叫『恶』虎扑羊。”此“恶”非彼“饿”。

“混蛋,你给我滚开啦!我管你什么『恶』虎扑羊。”蔡圣华的双手双腿在地上挣扎乱挥,不甘心自己居于下风。

“不准说粗话!”訾焰挽起衣袖,他可要好好教训她,老是动不动就说粗话,一点水准都没有,他非得要把她这种爱说粗话的恶习改掉。

“喂!你这个变态王八蛋,小心我打得你哭得叫妈妈!”蔡圣华这回又气得口不择言乱说话。

“我说不准说粗话!”眉心紧蹙,这女人怎么那么难以驾驭。

“我偏要说!气死你!让你气到心肌保塞、气到脑中风、气到口吐白沬!”

“你……我真是快被你气死!”他气得嘴角抽搐。

“怎样?快点放了我!吵不过我就滚一边凉快去,少在我面前丢人现眼!”蔡圣华不屑的挑眉。

訾焰改用左手箍住蔡圣华的双手,腾出右手,伸出拇指压在她那张叨叨不休的嘴。“你这张嘴很刁嘛!”

蔡圣华的唇被他的拇指堵住,让她无法说话,只能用眼神展现自己对他的不屑,每次吵不过他就用手堵她的嘴,逊!

“听好,我现在要教你『Kiss』的课程。”他见她听见“Kiss”两字,倒抽了一口气,訾焰得意地扬高眉,满意自己这回占了上风。

“魅惑人心的卡门如果连接吻经验都没有,那如何能把男人玩弄于股掌间。”他神色自若,满意的看着她那双惊恐的眼神。

蔡圣华死命挣扎,他想干嘛?什么“kiss”不“Kiss”的,她才不要和这个恶心的人妖接吻,她已经有了心上人,她才不要他来亵渎她的初吻。

“怕了吗?你不是老是口出秽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现在一听到要上接吻课程就吓得冷汗直流啦,不像你蔡大小姐的作风喔!”他终于找到她的弱点了,他发现这样逗弄她真的很有趣。

“我从来都不主动要教学生接吻的,我通常都会请别的男人来当学生的『试验品』,蔡小姐,你是例外喔!”

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突然很想吻她,很想为她破例一次。

教她接吻一定很有趣吧,訾焰看着她那因害怕而逐渐失去血色的嘴唇,让他更想品尝看看。

蔡圣华瞪大眼,狠狠瞪他,她真的恨不得咬死这个可恶的死人妖。

无耻!仗着自己庞大的身躯把她压得劲弹不得,根本就是胜之不武!

訾焰低下头,脸对脸,突地,唇落下,他没吻到她的唇,而是吻上压在她唇上的拇指,迷醉的眼紧紧的盯牢她,不让她的眼神可以闪躲,让她的瞳孔只能反射,他。

蔡圣华看着他那狭长的眼瞳,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像被那双深幽的瞳孔给迷醉,给吸引,心很慌,跳得很剧烈,不受控制。

“卡门可是不能有畏惧的表现,眼神绝对不可以闪躲,你绝对不可以被对方的眼神吓倒,懂吗?”

“眼神一移开,就代表你输了,被对方给吃了!记住。”訾焰一句句的指导她,他喜欢看她那双充满野性的褐色眸子,很美、很野!

同样地,他也被她的眼神给慑住了。

她才不会输呢!蔡圣华眼神完全没有移开,两人就这样互相较劲,谁也不退让。

訾焰移开压在她唇上的拇指,突然,覆,温热的唇毫无预警地贴上她那冰冷苍白的唇瓣,蔡圣华全身肌肉都紧绷了,心里的震惊远远大过于惶恐。唇间的湿润及热度让她觉得自己的私人领域似乎被人给侵犯了。

她的初吻啊!

訾焰先是轻轻吻着她的唇,然后移开,吐气如兰的呢喃道:“这只是清粥小菜,你还有很多的课程要学,才能当一个魅惑人心的『卡门』。”

语毕,他又再度覆下唇,狂肆地吻着那两瓣艳红的嘴,这回,他更加深两人的吻。

他本来只是想要亲吻她一下当做是教训就好,没想到吻着吻着竟然就无法自己,不受控制。

他不想探究为何会这样吻她,也许,只是纯粹地……

靶到好玩吧,是吗?是这样吗?

最奇怪的是,蔡圣华也没有拒绝,就这样陶陶然的醉了,她只是想尝看看什么是吻,是这样吧?

吻了半晌,訾焰才强力克制住自己不受大脑控制的理智,硬是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看着她被他吻红的唇,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轻抚着那两片微肿的唇瓣。

“这就是吻,记住。”

蔡圣华一回过神,才惊觉自己竟然相他接吻了,接吻了!她竟然和他……

不知道是气还是恼,她只觉得羞愤,羞愤自己竟然不讨厌他的亲吻。

奇怪!她怎一点都不讨厌呢?

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是要气自己还是气他,只知道自己的初吻被这该死的男人夺去了。

她抬手,毫不淑女的用手背抹拭唇瓣,火得挥出拳头朝他的右颊挥去。

“无耻!还我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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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了!气死了!”蔡圣华怒火攻心,头顶冒烟,气得快要口吐白沬!但她搞不清楚自己正气什么,是气他夺走她的扨吻?还是气自己竟然陶醉在那个吻中?

不不不,她在想什么啊?她怎么可能陶醉,哈哈哈!真是可笑!她一定是气他夺走她的初吻,她的初吻该是要留给她的蒋大哥才对。

蔡圣华冲入浴室,转开水龙头,水哗啦哗啦的流,她拿起牙刷,在浴室里不停地用力刷牙,想刷掉他刚才留在她口中的气味,她不想忆起他的唇,她要彻底的刷干净,刷刷刷!蔡圣华刷了整整半个小时,才拿起毛巾将嘴上的水渍给拭干净。

抬起脸,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突然被镜中的自己吓到,天哪!这是她吗?脸怎么那么红?怎么红成这样?这是她吗?好陌生。

模着自己的唇,虽然讨厌他侵占她的初吻,可是……好矛盾啊!她却觉得刚才那激烈的吻好热情、好火热,几乎要将她给燃烧了。

那个、那个……就是吻吗?

蔡圣华模模自己的脸,她的初吻,她一直小心翼翼保留的初吻,原本是要献给她心爱的蒋大哥啊,但现在全被这男人给搞砸了。

可是,她又不怎么生气,反而有点喜欢那个吻!

啊!她似乎在想什么啊?她一定是脑子烧坏了,她其实是很讨厌那个吻的,对!那个死人妖真该碎尸万段!

蔡圣华步伐沉重的步出浴室,颓丧地垮着肩头,无奈地一翻身倒向床上,懊恼地拿取放在左边床头柜上的相片,小心翼翼地观看着。

照片里的人是她与蒋大哥,他是她暗恋好久的大哥哥,那年,她高中毕业时,蒋大哥还特地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她开心地与他合照,这也是她唯一一张拥有他的相片。

把照片往嘴上一贴,她好想把初吻献给照片中的男人啊!可是,现在她的希望全都破灭了,她一生只有一次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这一切全都是那个姓訾名焰害的,她今生与他誓不两立。

不算不算!罢才那个根本不算初吻,蔡圣华死命摇头,她不承认!一点都不舒服,她只是刚好被只猪碰到嘴唇罢了!她的初吻还是完好如初!蔡圣华自我安慰。

她好后悔来到这里,她还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回到家乡,才能见到心上人一面呢?

想着、想着,平时坚强的她,一股难受的感觉涌上,她突然好想放声大哭,想把连日来所受的委屈全都发泄而出。

一滴晶亮的泪珠不自觉的涌出眼眶,她吃惊地被颊上的温热给吓住,她赶忙将脸上的泪珠给拭去。

努力的调匀激动的气息,试图稳住自己的情绪,她不准自己软弱!不准哭!都已经到这般田地了,再苦她都要吞下去。

来这里已有一个星期,她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回家,她只想报喜不报忧,她不希望让妈妈及弟弟、妹妹们担心。

无奈的翻个身,试图让自己转移注意力,身体蜷缩着,但宁静的室内突然响起咕噜、咕噜的声响。

可恶的死人妖!狠心地把所有粮食全都阻断,每天只让她吃营养师调配好的餐食,她的食量又特别大,才吃那么一点,哪吃得饱啊?分明想饿死她!

她烦躁地用力抓着自己的短发。她好想吃东西啊——

对了!她都忘了今天打球时,她在路上,偷偷跑去便利商店买了一包泡面。

泡面,泡面,她要吃、她要吃!一想到那碗浓郁好吃的泡面,她整个精神都来了。跳下床,咚咚咚的从地上的包包翻出那碗红烧牛肉面。

她感动地拿着那包泡面,她好想吃啊。她迫不及待的拿着那碗面,悄悄地移步至厨房里,她可要小心,千万、千万不可以被那男人发现她偷吃东西。

蔡圣华贼头贼脑的在厨房内探看有无死人妖的踪影,视线扫了一圈,这才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气,呼!好险,他现在应该在房里。

嘿嘿!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蔡圣华捂着嘴偷笑,想到食物,一扫方才初吻被夺的阴霾。

炳哈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想封她的嘴,想得美!哼哼哼!

她快手快脚的把泡面的纸盖掀开,迅速的把调味包撕开,用力挤入塑胶碗内,弄妥后,她将方才沾到的调味酱汁随意往流理台上的抹布一抹。

迫不及待地把碗装泡面置放在热水器的出水口,电动按键一按,哇!哗啦哗啦的滚滚热水从开口处倾泄而出,泡面的香气毫无忌惮的扩散、布满整间厨房。

“哇!好香啊!”蔡圣华口水都快流了出来,这才是人吃的东西嘛,什么鬼营养师配的食物,根本不是给人吃的好不好。

她再度笑眯眯地看着那碗珍贵的泡面。

拿起筷子,把那带着金黄的面条给夹起,正要放入口里时,一道她不想听到的鬼魅声音又出现了。

“你在干嘛?”

訾焰从房内就闻到那香气喷鼻的泡面味道,他用小指头想都知道制造这个香味的是何许人也,连忙从房内循着味道来到厨房。

假装没看到、假装没看到。蔡圣华一看到他,只是微微的瞪大眼,立刻背过身子,以最快的速度囫圆吞食起来,反正都被发现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能吃多少算多少。

她巴不得自己的嘴巴,可以大得把这碗面一口气统统吞进肚里去!

“还吃!蔡圣华!我命令你不准吃!”訾焰额冒青筋,眼角抽搐,长发都快被她气得全都竖了起来!訾焰大步移至她的面前,大手抵住她的额头,用力打翻那碗剩下半碗的泡面,减肥的人最忌讳吃这些热量超高又没营养的垃圾食物。

蔡圣华不管热烫,就算弄得满手、满嘴油腻腻她也甘愿,她已经饿了好几天,终于可以好好吃上一顿了。

她随意的用右手背往嘴上一抹,打了个饱嗝,呵呵,没关系!就算她没有吃完,至少也吃了一半了,爽啊!拍拍肚皮,懒得理他!

本小姐回房睡觉去!蔡圣华转过身,往房内走去,訾焰跟着进房,粗鲁地抓住她的手腕往他的方向一拉,圣华刚吃饱的圆滚肚皮硬生生地往他坚硬的下月复一撞。

“喂!你想害我吐出来啊?”蔡圣华恼火的用力狠瞪他一眼,拜托!她才刚吃饱耶,刚那一撞差点害她吐出来,她揉揉自己微凸的肚皮,满足的微微一笑,吃饱了可真幸福啊!

“我就是要你吐出来,你看你这是什么德性,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肚子凸成什么样子?你看你看!”訾焰拉着她走到镜子前,掀起她的丁恤,露出她小麦色的肚皮,食指毫不留情的在她的肚皮上用力的戳!一点都没有把她当成女人来看待。

“喂!你干嘛啦!”蔡圣华死命的把他那只碍眼的“食指”推开。

“你这是什么样子?搞得自己像一只猪。”訾焰故意拉她到房内的镜前,掀开衣服,让这女人可以看清楚自己的丑态。

有这样的“卡门”?别笑死人了!

圣华被他无礼的举动气得怒火攻心,她伸长手想往他挺直的鼻梁打去,她要把“它”打歪,这男人简直太无礼了,刚偷了她的初吻,现在又偷模她的肚皮,老虎不发威,他当她是病猫啊!

看招!圣华快速出拳,没想到訾焰机灵闪过,不过他可没因此懈下戒心,被她海扁了那么多次,他会不清楚她还有下一招吗?

丙不其然,蔡圣华再出一拳。“看招!”掌风一出又是落了空。

訾焰这回真的学聪明了,反手抓住她那两只蠢蠢欲动的手,一掌抓的牢牢。

蔡圣华气得牙痒痒,眼冒火光的瞪他。“你……没品!放手!”没关系,手被他抓住了,她还有一张嘴啊!

“呵呵。”訾焰轻挑眉。“我是不会再被你『K』中任何一拳的!”这女人的招式全被他模透了。

他腾出另一只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调整型马甲出来。

“你想干嘛?”该不会又要对她做出什么恐怖的举动?

訾焰得意的摇摇手中的马甲。“你是要我替你服务,还是要自己穿呢?”

占上风的感觉,真好啊,这回訾焰真的是把蔡圣华吃得死死。

“你……放手啦!我自己会穿!”她负气的想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无奈訾焰抓得死紧。

“自己穿?你说的?我可没逼你喔!”訾焰连忙撇清。

“好啦!”蔡圣华气得头顶冒烟,嘟着嘴。

“如果你敢妄动,明天你别想吃任何东西!”他厉声警告,就怕她又耍心机。

“你……”蔡圣华瞪大眼,真狠!被他看穿了!不吃东西根本就是想让她死嘛!

“好啦好啦!可以放手了吧!”

訾焰得到她的保证才放开她,把马甲丢给她。“穿上它。”

蔡圣华接过那件纯白色的马甲后,长腿赶忙跑往另一头,离他远远,她手拿马甲,一双野性眸子睇向他。

“我限你十分钟之内把它穿好。”訾焰严格交代。

“你滚出去!我要换衣服了。”蔡圣华不层的瞟向他,忿恨地咬牙道。

“快换!”

“快滚!”桀骛不驯的眼眸瞪回去,不怕死的语气挑衅道。

“你那么蠢,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穿,你以为你的有多美丽?要不是你是『卡门』的代言人,我连看都懒!”

他看的美女何其多,有多少身材火辣的女人月兑光光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都不为所动了,更何况是蔡圣华这种没身材的女人!

“你不走,我就不换!”开什么玩笑!但她还没开放到随随便便就让个男人看她的,她可是很保守的!

蔡圣华索性坐在床上,双手环于胸,不换就是不换!

“我说过了!你不换我就亲自动手!快换!”訾焰挽起衣袖,黑眸微微一眯。

蔡圣华不为所动,就是不听他的话,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訾焰这回真的是不顾形象发火了,气急败坏的往她的方向大步走去,快速的把她推倒在床上,沉重的身体压住她。

“你干嘛啦!走开啦!强暴!有人强暴良家妇女啊!快来人啊!把这个色胚抓去阉了!”蔡圣华用尽全力大声嘶吼,分贝大到屋顶都快被她的音量给掀了。

訾焰越听青筋越是颤动得厉害,他真的很想一掌劈死这个女人!

訾焰把她的求救声当作耳边风,以最快的速度硬把她的T恤给月兑掉,露出她那件很俗的阿婆内衣。

“你有没有美感啊!这种时代还穿这种样式的内衣,你想当阿嬷啊?”他越看越嫌,只想快快把那件碍眼的肉色还泛黄,外加还严重发霉的阿嬷给月兑去!

“啊啊——救命!非礼!不许看、不许看!”蔡圣华的尖叫声始终没有间断,中气十足的大声喊叫,她的清白,她的内在美,全都被看光光了啦!

她急得快哭了。

訾焰用力压住她蠢动的身体,以他多年的训练,要帮模特儿换衣服他可是快、狠、准,绝不手软!

“小姐,你的会不会外扩得太严重啦!胸部都跑到背后及腋下来了,拜托你以后不准再穿这种毫无机能的。”

“关你什么事啊!谁准你看的!你的眼睛给我闭起来!”蔡圣华又羞又气,訾焰倒是对她红扑扑的脸蛋有兴趣极了。

“哟!没想到蔡圣华小姐脸红起来还满有女人味的嘛!今天不月兑掉你的衣服,我还一直以为你是男扮女装咧!”訾焰冷嘲热讽的回道。

“我要踹死你!”蔡圣华恼羞成怒了,又开始口不择言的大骂粗话!她不断的以三字经在他的耳边狠声骂道。

“要穿就快穿啦!”她现在只想有东西遮蔽她的胸部,不管什么东西都好,就是不要空荡荡。

訾焰一扬唇冷笑着快速的将马甲套到她身上,在穿的过程中,一双大手还不时的触碰到她的胸脯,替她调整外扩的胸型。

蔡圣华脸红似火,尴尬得不知所措,只能任凭他快快把马甲穿妤,她好气好气!她的身体全都被看光光了,胸部也被那男人模光光了啦!

呜呜呜……她嫁不掉了啦!

訾焰把马甲的月复前腰带给束紧,将她凸出的小肮给压进去。

蔡圣华被马甲束缚得头昏脑胀,突然,一股恶心的胃酸不受控制的往上直冲,一个反射,她吐了,把刚刚未消化完的泡面全往訾焰的脸上吐。

吐得訾焰全身上下都是恶心至极的酸臭味……

“你……”訾焰欲哭无泪,最后他还是被这女人摆了一道!

他这辈子真是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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