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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掉总裁 第六章

还没到下班时间,季英旭便冷着一张脸率先走人,连招呼都没跟阮英爱打一声,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阮天爱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他了,心中暗叹口气。人家说伴君如伴虎,看来这话果然没错。

不过他冷冰冰的样子令她很难受,她宁愿他露出坏坏的笑,将她当小白兔一样捉弄,也比这样不声不响的消失要好。

以前下班时,如果他没有应酬,就会开车载她回他的公寓,可今天季英旭从出去后便再也没有回公司来。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乱乱的,胸口处像压了什么东西似的难受。

她一个人下班,去市场买菜,他的体质十分特殊,对食物挑剔的程度简直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晚饭做好,偌大的公寓立依旧冷清。她看向墙壁上的时钟,已经快七点了,他很忙吗?为什么还不回来?

她像个贤惠的妻子,一个人坐在客厅立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她忍不住担心起来,想给他打电话,又怕自己这样做会换来他的讨厌。

也许……他正在和客户吃饭,又或者……他其实是流连于某个美女的裙下……

胡思乱想着,满脑子都是他。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在乎他到了如此地步了吗?

晚上十点,还是不见他回来。阮天爱望着桌边的电话,犹豫了不下二十次,每当号码按到一半,她又泄气的放弃。

想打电话给聂尔浩询问,又怕对方知道她住在季英旭价,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当初她和季英旭说好的,对于她搬进他价一事保持低调,公司立没人知道他们两个同居中。

快到十一点时,她终于按耐不住对他的担忧,鼓起勇气打了电话,在心底不断演练他接听后的台词,却不料话筒彼端接入语音系统,告诉她他的手机关机。

找不到他人,她胸口一窒。已经深夜了,难道他今夜不回来了吗?

电视里总时这样演的,当一个男人在另一个女人那里过夜的时候,通常会将手机关掉,防止被家里的老婆查勤……她骤地苦笑。家里的老婆?她是吗?

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居然将多日来的朝夕相处当成感情的筹码,她向来很有自知之明,何苦让自己陷入一片没有出口的沼泽?

阮天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中,她感觉一股湿答答的潮气在脸上蹭来蹭去,一股呛人的酒味弥漫在她鼻间。

她挣扎几下,却发觉自己的双臂被牢牢固定在头顶,下一秒,她的唇遭人侵袭,一条柔软的舌挑开她的嘴,肆无忌惮的挑弄着她的舌尖。

“呜……”她睁开眼,只见朦胧的立灯灯光中,季英旭那晶亮的眸子显得格外清晰。

此刻的他就像一头野兽,动作粗蛮而迅速,她拼命扭动,却换来他益发野蛮的纠缠,她的嘴被牢牢固定住,只能任他夺取她的甜蜜。

冷不防的,他将她打横抱起,她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季英旭,你想干什么?呜……”

话还没说完,喘着粗气的他将她抱向大床,把她重重的扔在柔软的床上,他扯去颈间的领带,月兑掉身上的衬衫,她吓得不住向后退缩,眼前得季英旭眸内凝聚着恐怖得寒光,就像一头被惹怒得狂狮。他到底怎么了?

阮天爱手心冒汗,心跳加速,连喉咙都干燥了起来。

当他终于除去身上所有得障碍物,一下子跳到床上,一把将她得衣领扯开,几颗扣子都月兑了线。

她下意识得向后退,不知所措的对他摇头,“你喝醉了……季英旭……你别这样……”

他不理会她的话,将她压倒在身下,疯狂而用力的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她时而觉得痛,时而觉得舒服,就在她快要沉迷于他的吻之中时,又隐隐觉得这样不可以……“不要……求求你……”

她的低语无法唤醒他的理智,那股带着呛任酒气的嘴唇,从上倒下吻着她,直到他的唇滑过她的小月复,带着野蛮的挑拨,恣意挑弄。

“天……”阮天爱倒抽一口气,“季英旭你快住手……”

她拼命挣扎,在床上翻滚着,没料到这个动作却将季英旭体内的熊熊撩拨得更加旺盛。

他按住她得腰,将她压趴在身下,唇角露出恶魔般得邪肆笑容。

不行,这样下去他们一定就……不知哪里冒出来得力气,阮天爱狠狠将他推至一边,往门外跑去。

室内一片黑暗,不意,她脚下一滑,狼狈得摔倒在地,额头不慎碰向桌角,血顺着额际滑下她苍白得脸……

当季英旭打开客厅里得灯,看到她一头长发凌乱,殷红得血迹流下她得脸颊,他触目惊心,慌乱不已。

“对……对不起……”他一手捂着胸口,表情难受至极,“我……喝多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脸色比鬼还要苍白,心疼的一把将她楼进怀里,发觉她的退缩,他自责的不断道着歉,“对不起,我只是想把你变成我的,对不起……你痛不痛?”

他温柔的举止,让阮天爱慢慢放松下来。

他把她抱回床上,歉疚的为她换了件衣服,再拿来医药箱,为她清理伤口。

“对不起……我想我是喝多了……我很久没有喝这么多的酒了,一瓶接一瓶,喝到我都不知道吐了几次……”

她没说话,静静的任他为自己上药,静静的听他说。

“我是个笨蛋,彻头彻尾的笨蛋,再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变得好幼稚,我知道你白天在公司时提出得见解很好,可是我就是受不了你和尔浩那么异口同声;我页受不了你跟他说话时那种娇羞得样子。虽然我一点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是……”

他叹了口气又咬牙切齿的道“我的确是该死的吃醋了。”

听到这里,阮天爱怔住了。他居然说……他在吃醋,仅仅因为她跟尔浩学长讲话时露出害羞的表情?问题是,她当时想到的人明明就是他。

季英旭爱怜的吻着她的脸颊,“对不起,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我知道自己肯定像极了一只野兽,我把你吓坏了吧?!”

他声音略显颤抖,“我伤害到你了,是吗?”

“你……是因为吃醋,所以才去喝酒的吗?”

他不台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我今天在公司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可一离开,满脑子又都是你,后来跑去酒吧喝酒,想忘记你,却越喝,发现你的模样越清晰……”

“你知不知道,我在家好担心你……”整夜等待着他的担心一松懈,加上刚刚抗拒他求欢,绷到最高点的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泪水顺颊滑下。

“对不起、对不起……”他捧着她的小脸,边吻着她晶莹的泪珠边道歉。

轻啄的吻不知怎么逐渐失控,他的唇觅到她的,两人舌尖交缠嬉戏,室内温度瞬间升高,火热起来。

他轻柔的对待,与方才的粗暴完全不同,“我想要你变成我的……好不好……”季英旭灼热的气息喷拂再她耳边,融化了她的理智……

季英旭趴在床上,支着漂亮的下巴盯着刚刚醒过来的阮天爱,他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就像一个纯真的天使。

一大早就面对这样一张面孔,她不知是该说自己福利太好,还室心脏会狂跳到无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她不禁脸红心跳。

小心拉过被子盖住脸,他羞得不敢直视他好看得面孔。

“你……醒了多久了?”

他嬉笑得伸出大手,扯下被子,双眼炯炯得盯着她,舍不得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刚醒。”

“哎哟,干么傻不拉几得盯着我看啦?”这男人那双清澈得像两潭湖水,会把人吸进去溺毙,有点混血儿味道的俊脸上,此刻流露出来的并不是嚣张的气焰,而是邻家男孩般的调皮。

他甜死人不偿命的说:“就这样趴在这里看着你,也很幸福啊。”

她脸一红,忍不住傻笑起来。她也觉得很幸福……随即,她像是想到另一件事,笑意微垮,露出迟疑的表情来。“我们……昨晚……那个了,那……以后我们……我们算在交往吗?”

季英旭捏捏她的俏鼻,“我以为我们一直都在交往,谁知道你天生少根筋,居然敢给我红杏出墙,当着我的面对聂尔浩那混蛋笑得好。”他哀怨的表情把指鹿为马的事说得跟真的一样。

“我哪有对他笑得!你才会随便对别的女人笑得咧!”

“好吧。”他故作赔本样的大叹一口气,“那以后我只对你一个人笑得,你说好不好?”

“我能说不好吗?”她娇嗔道。

“也对。”他春风得意的笑。

“恶霸!”她甜蜜的抱怨着,“你又没说要追我,也没送过花和礼物给我,就连约会都没有一次过,就算我IQ高到破表,也猜不到我们两个在……在恋爱啊。”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那我干么把你拐来我家和我同居?又干么每天陪你去市场买菜一起回家做晚饭?晚上我们一起搂着睡,白天一起去餐厅吃午餐,都快变成连体婴了,你居然迟钝得以为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觉得自己做得够明显了,从小到大他根本没追过女人,向来都是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在此之前他连市场都没进过好不好。

但他就是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很有趣、很轻松,她就像氧气一样理所当然又不可或缺。

原来这就是爱情,这东西来的时候静悄悄,昨晚大大吃了一顿醋之后,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感觉不是一时新鲜,不是喜欢,而是真真切切的爱。

阮天爱听到他的话中某个关键字,想到某件事,眉头略微一拧,“说起来……昨天晚上你没有用绳子绑着我,可是都没有把我踢下床耶。”

他哈哈大笑,笑得像个恶劣的痞子,“傻瓜,你还当真啊,我的睡癖正常得很,根本不会把床边人踢开,拿绳子绑着你,只是想让你离我更近些啊。”

这女人真的很笨,不过他却觉得这样的她好可爱,不用怕她耍心机。

她小脸一冷,坐起身来瞪着他,“季英旭,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连身上那些疹子都是假的。”

“冤枉啊大小姐。”他跪坐在她面前,献宝似的伸出手臂给她看,“这些疹子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正品,绝对没有一咪咪黑心成分喔。”

她噗嗤一笑,发现他假正经的时候真是可爱,只不过心眼多了点,所以她才会每次都被他耍。

见她笑,他也跟着笑,就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

“好了,我也该起床了。”

“好啊。”季英旭笑眯眯的说。

她对他挑了挑眉,“那你先走开啦。”

“不要。”他扯着她裹在身上的被子。“不要遮了,你以为你还有哪里我没看过的吗?”

此时,冷不防传来聂尔浩的声音,“英旭,你起床了没?猜猜我给你带什么东西来了……”

阮天爱直觉反应,飞也似的裹着被子逃进厕所,下一秒。聂尔浩如入无人之地般的推门而入——“英旭……呃……”

他看到好友跪坐在床上,头发乱蓬蓬,再顺着他目光看去,厕所的门缝夹着一条白色的被单,然后厕所里乒乒乓乓的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声。

季英旭失笑道:“阮天爱,你有没有搞错,和我上床有那么让你见不得人吗?”

阮天爱听到翻了个白眼。可恶的季英旭,有必要当着别人的面把他们的事情讲得那么直接吗?

“好啊,那我就‘坦荡荡’的出去,连被单也不要了,你不要又给我乱吃醋跑去喝酒。”

这怎么可以,他的亲亲女友“最纯真”的部分只有他能看。

他没好气的看向聂尔浩,“听到没?我女友要坦荡荡的出来了,你还不先滚出去?!”

“是是。”聂尔浩吃吃笑着退出房门外。

阮天爱于是出了厕所,不理会季英旭色迷迷的眼光,迳自拿出衣服换好。

她走到房门前将门拉开,见到聂尔浩手中拎着两瓶包装精美的白兰地,眼神暧昧到了极点。

季英旭也下了床,正慢条斯理的穿着衬衫。

聂尔浩不良的目光来回在两人身上梭巡,“难怪在公司的时候你们两个总是偷偷模模的窃窃私语,原来是背着外人搞地下情。”

“啪!”

一颗枕头很不客气的丢向他的头,季英旭拍了拍手,接着开始套长裤,“本少爷交女朋友,有那么见不得人到需要玩地下情吗?”

他拉过阮天爱,理直气壮的说:“抬头挺胸给他看啦,就算被这家伙知道我们在交往又怎样?你躲我躲得那么远,好像我把你给怎么样了似的。”

说完,用力的吻了她一下,带着胜利的眼神瞟向聂尔浩,好像在向他宣称怀中的女人是他的,别人休想动歪脑筋。

聂尔浩放下手中的两瓶酒,“我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看我多孝敬你,知道你喜欢这牌子的酒,等不及到公司,迫不及待的现在就拿来给你,还动用你给我的备份钥匙,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看你怎么感谢我?请我去吃饭吧,我不介意当你们的电灯泡。”

季英旭皱起眉,脸上的表情有心痛有决绝,就阮天爱的角度看,比较准确的形容词叫“大义灭亲”。

“从此以后,我绝对戒酒了!”

话落,阮天爱和聂尔浩同时一怔,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外星人。

季英旭很认真的看向阮天爱,“我知道自己喝多了会变得超恐怖,昨晚一定把你吓坏了,最该死的是,还害你受伤,所以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面对他真诚的笑脸,她感动于心。

聂尔浩还是不太相信,“英旭,不要告诉我你真的有这种打算,那你酒柜里那些酒怎么办?”

“拍卖掉好了,然后把钱统统捐给育幼院。”

“什么?”聂尔浩几乎不敢相信他的这个决定,“那些酒起码值几百万……”

“所以我说把钱捐给育幼院啊。”

“我十分确定你疯了。”他夸张的摊摊手,“恋爱会让人变成神经病。”

“你才是神经病。”季英旭走向他,大手朝他向上一伸,“我家的钥匙?”

“干么?”他掏出钥匙来给他。

“这钥匙我没收了,以后你休想再像今天这样把我家当你家,连门铃都不按就直接进来,万一哪个时候我刚好和我女朋友在恩爱,你出现有多扫兴。”

阮天爱简直受不了男人之间的话题,居然说得那么露骨,好歹她也是当事人,但他们两个显然把她当空气。

不过这阵子堵在心底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互相承认喜欢,“正名”过后,真的让人变得轻松。

“我去做早餐,尔浩学长,你一起吃吧。”

“好啊,我一直都想尝尝小学妹的手艺,择日不如撞日喽。”

季英旭吃味了。“我有请你在我家吃早餐吗?”

“你是没请,问题是你的意见我也没必要接纳吧。学妹,要不要我帮忙?”聂尔浩存心和他作对,反正两人是死党,闹习惯了。

早餐在愉快的气氛中度过,聂尔浩连声称赞阮天爱的厨艺可以媲美五星级饭店的首席大厨,季英旭则受不了的瞪他。

“你怎么拍马屁也没用,这是第一顿也是最后一顿,以后甭想再来我家混吃混喝。”

聂尔浩完全没把他的警告当回事,他照吃照喝不误,还调侃阮天爱脸红时的样子招人疼。

他的女人也敢调戏?!不知死活,季英旭真想将他打包直接丢出门外。

吃完早餐后,聂尔浩接到电话,公司有事找他。

见季英旭似乎不打算和他一起去公司,他又胡说八道一阵什么“君王不早朝”啦,“扶不起的阿斗乐不思蜀”之类的,临走前,却表情一变,正经的丢下一句——“恋爱要谈,工作也要顾,楚氏集团的负责人前些天回国了。”

季英旭脸色微微一变,故作不在意的连踢带踹,好不容易把他赶出门后,回身将阮天爱搂进怀中。

“以后不准对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笑,也不准你随便脸红,否则我就把那男的杀了,然后再把你杀了。”他满脸霸气的警告。

她呵呵直笑,“别闹了,你准备一下,我们还得去公司呢。”

他赖在她身上,不想起来,“我今天想跷班,反正公司有尔浩撑着,我少去几天也不会倒。”

“你又任性了,难道你忘了前天才和远东集团签下合约吗?这几天设计部忙着加班赶着那批设计图,你这大老板好意思自己跷班?”

“好意思。”他脸不红气不喘的点点头。

她拿他没办法,“刚刚尔浩学长才说,什么集团的负责人回国了,你不去公司坐镇行吗?”

“喔,你是说楚正男哦?楚氏集团也是做珠宝生意的,是我们皇朝集团最主要的对手。”

阮天爱听到这个名字浑身一震,迟疑了一会才问:“你和……楚氏集团的负责人熟吗?”

他耸肩,“熟倒是谈不上,不过大家都是做珠宝生意的,在业界接触难免。楚正男为人挺深沉的,不太容易接近。”

说道这里,他觉得奇怪的看着她,“你问我跟他熟不熟干么?告诉你,我可是不会把你介绍给别的黄金单身汉,死了这条心吧。”

她像掩饰什么似的干笑两声,“你想象力真是有够丰富的。不理你了啦,你要跷班随便你,我可要去公司了。”

“欸,你不跟我一起跷,那我放假放心酸的喔……”边说边粘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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