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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个唐朝型男 第三章

在昆明医院住院一个星期后,陆菡如完全痊愈,她和大哥陆珩终于回到北京。

陆菡如那天被救起时所穿的古装服饰已经透过专家完成鉴定,证实那是唐初贞观年间的衣物,件件精巧华丽,属于富贵人家所有,价值不菲。

陆珩不知道陆菡如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失去意外时的记忆,不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了不让小如忧心,便隐藏了唐装服饰的事情,只要小如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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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年七月,陆菡如回到现代已经五个月了,她完全忘记曾经到过古代的一切经历,这时,她正紧张的准备着关系人生命运的一战──联考。

联考一结束,陆菡如登时感到全身神清气爽,随即便想到名胜景地旅游一番。

自从云南之旅后,大哥就把她软禁,不准她独自出门,还请来一位人高马大的保镖时刻跟随左右。之前她忙着准备联考,也体谅大哥对她疼爱关怀的苦心,所以虽然心里不满也只能嘟着嘴忍着。

可是现在都考完了,她可不能忍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是关在家里的日子。

晚饭后,陆菡如抱住坐在沙发看电视新闻的大哥,把头埋在陆珩怀中撒娇道:“大哥,我苦难的联考结束了,你总该犒赏一下苦读多年的小妹我吧。”

“哦,妳想要什么?”陆珩轻抚陆菡如柔滑的长发,宠爱的笑着。

“我想出去旅游,这次我想搭轮船游长江三峡,我想看气势磅礴的长江,好不好嘛?”陆菡如边说边大展向来灵光的撒娇功夫。

陆珩闻言,斩钉截铁的反对:“不行!”

“大哥,如果你担心就陪我一起去,我也想与大哥同游长江呢!”陆菡如据理力争,“人家好不容易暂时月兑离苦海,大学开学后就没时间出去玩了,好大哥,你就答应我吧,陪我去玩,你没时间我就找朋友一起去啰。”

“不行,妳身体还没全好,不准出去玩!”陆珩脸色阴沉的命令。

“早八百年前就好了,我日夜备战联考都没事,现在更不会有事。好大哥,你就答应我吧。”她努力争取,非得如愿以偿不可。

“唉……好吧,我陪妳一块去。正好我要到重庆处理公事,不过妳得答应我一件事。”再次举白旗投降,陆珩宠爱的轻抚她的头发,无奈的勉强答应下来。

“什么事?”见大哥终于松口答应,陆菡如兴奋得急问。

“妳得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不准随便独自乱跑。”陆珩不容反驳的道。

“行!”只要能游长江,其他的都没什么大不了,陆菡如痛快的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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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七月的红日高挂,阳光在长江水面上跳跃,使得江面旁的群峰如披上金甲,威武亮眼。

陆珩与陆菡如在重庆搭上客轮,顺流直下,从江轮上远眺,群峰相峙,峭壁嵯峨。船过白帝城,进了夔门,驶在瞿塘峡,眼前万重群山,峡谷两岸危崖壁立,江流汹涌,气势非凡。

轮船头上,陆菡如领略着眼前大江东去的宏伟气势,心醉于这雄奇峻美、幽深秀丽的长江三峡风景,不禁浮想联篇,这长江千百年来不知激荡了多少人的诗情画意,令无数文人墨士、壮士武夫为之叹服折腰,杰出诗人更是留下多首千古傅颂的诗篇。

在这滚滚东流的长江上,陆菡如彷佛听见爱国诗人屈原的悲呼,依稀看到深明大义的才女昭君眷恋不舍离乡的凄美身影,这些才子佳人随着千古不变的长江,永世留名!

神思恍惚间,陆菡如手镯倏地传来一阵灼热,接着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她反射性的用左手遮挡着这刺眼的光芒。

“小如,小心!”旁边的陆珩倏见莫名的闪光罩住陆菡如,心里涌起恐惧,想冲过去把陆菡如抓住,却被一股看不见的东西挡住。

听到大哥的吼声,陆菡如心里一惊,恍惚间一个重心不稳,噗通一声,掉进波涛汹涌的长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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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入长江的陆菡如感到自己被卷入强大的漩涡中,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袭来,全身如撕裂般的疼痛难受,她本能的求生意志拼命地想让自己浮出水面,努力挣扎出漩涡,嘴鼻里灌入不少江水,她身体逐渐下沉,意识开始模糊。

倏地,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陆菡如朦胧中以为是大哥来救她了,暗松了口气。

好一会儿,她感觉自己月兑离了江水,有人轻拍着她的脸颊,耳边传来低沉而饱含焦急的陌生男音:“菡如,醒醒!”

陆菡如费力的张开眼,深深吸入一口空气,随即呛咳出来,这时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轻缓地拍打着她的背部,助她缓气。

经过一阵折腾,她略有精神的缓缓转过身体,抬眼一看,不料竟对上一双漆黑如银河系最深处的眼眸,眸珠隐约闪烁着星光。

真美!陆菡如暗赞着,一时看痴了,好半晌才回过神,她发现这双美丽的黑眸隐隐带着寒意,这寒意却让她有着一股熟悉的亲切感。

她努力自这双蛊惑人的眼眸移开,慢慢瞧向他的脸,那是一张非常俊美的脸庞,两道浓黑的剑眉飞扬入鬓,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丰润的唇,一头束起的又黑又密的长发披肩后,梳着如同古装电视剧的发式。

陆菡如越看越觉得奇异,对着这陌生的脸孔,剎那间她心神恍惚,恍如身在梦中,良久,她才缓缓的出口:“你是谁……”虽然感觉挺熟悉的,却又素未谋面。陆菡如不禁低头沉思,努力翻找脑中记忆。

那男子默默的注视她,久久无语,黑眸闪耀着奇异的光芒。

陆菡如低头沉思未果,倏地发现他身上湿淋淋的,想到刚才是他救了自己,再次把目光转回到他的俊脸上,脸露感激笑容。

“谢谢你救了我,先生,大恩大德我永不记得。”不是她小人不报恩,只是怕死了有人要她以身相许,所以先用这话顶住,谁知他是不是小人,但她肯定他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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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澧墨在救她上岸看清女子面目时,如遭雷击般浑身剧震,向来冷漠的脸霎时掠过无比的激动,前所未有的狂喜之情涨满胸口,久久不平。

见她目不转睛地呆看自己,他极力的压抑,努力地不让这情绪流露于外。

他紧紧的凝视陆菡如,见她还是一身奇装怪服,可是容颜依然如同十五年前般年轻娇美,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不曾被岁月洗礼过?欧阳澧墨满月复惊疑。

十五年前她因救他而坠落山崖,他不死心的几次亲自下山崖仔细搜索,就算明知她活不过来,也想亲眼看到尸体,虽然大哥说她可能被野兽吃掉,他仍不死心,心里深处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自己:她还活着。

欧阳澧墨七岁遇到智慧通天的师父隐山老人,在传授他武功之余,也说出他所戴的玉佩会和一个来自异世界的姑娘结缘,而他幼时遇到的陆菡如可能就是他的有缘人,所以她应该还好好的活在另一世界,只要他有心等待,缘分到了,自会与她相遇。

他不明白六岁时的自己为何会对这姑娘有着不同寻常的执着,更似一份奇异的眷恋,随着他成长,他对她的眷恋更是与日俱增,她的容颜、眉间的神采更是深深的刻烙在心里。

欧阳澧墨听从师父所言,在山上练了十年功,直到五年前下山,他便开始寻觅她,他不知道她会出现在哪里,什么时候会出现,只能满怀希翼地耐心等待。

下山后他未曾回去瀚鹰堡,足迹踏遍大江南北,四处寻觅着她的踪影,直到半月前,在扬州被大哥软硬并施,百般无奈的回到他离开十五年的瀚鹰堡。

今天,他在湖旁草坪闭目养神,看见前面湖水忽然有动静,好像有一个人浮啊沉沉像是溺水,而他向来平静无波的心里倏地涌上前未所有的波澜,胸口的玉佩更奇异的灼痛他,让向来冷漠无情的他不及多想便跳进水中救人。

现在,他终于等到她了。

强压下心中的震撼与激动,欧阳澧墨轻呼出压在心底十五年的名字:“陆菡如?”

“是……”陆菡如本能应道,接着后知后觉的想起她还没有开口自我介绍,忙惊呼:“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真的认识?”难怪总觉得有点面熟。

“认识。”她居然完全忘记他了?他不悦的蹙起剑眉,面色沉了下来。

“真的吗?在何时何处呢?”这么俊美的男人她不该忘记的啊!

“十五年前。”欧阳澧墨的脸色越来越铁青。

“十五年前?”陆菡如呛了口水,睁大眼瞅着眼前的男人,她今年十八,十五年前她才三岁,开玩笑,让三岁的黄毛丫头记起啥?

见她一副茫然模样,他咬牙切齿的好心指点她:“欧阳澧墨。”

“哦,欧阳澧墨?”没听过,陆菡如心底暗念,不敢当面说出,面前的俊脸越来越似张飞脸了。

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还是没想起来,欧阳澧墨一向平静无波的心这时急速升起怒气,他等了她十五年,日思夜想,四处苦寻,可她却将他忘得一乾二净!他背负双手在后紧握,极力控制住不伸向她的脖子,只能恨恨的怒瞪着她。

陆菡如茫然转而打量四周,她记得自己掉入波涛汹涌的长江,被救的话该是回到船上,可这里是陆地,面前则是水平如镜的大湖,而不是她看过的长江,而站在她旁边自称十五年前便认识她的家伙,居然从头到脚穿着一套似曾相识的古装。

对!这服装打扮和发式她真的好像见过……是唐装!陆菡如脑海里飞快闪过某段记忆!

一股凉意渐渐从陆菡如脚底升起,她惊恐的回忆起她失落的那段记忆……不久前她曾穿越时空来到古代唐朝,后来她救了一个小孩而坠落山崖,接着不知什么原因她平安回到了现代……那么现在这情形,是不是代表她又一次掉进唐朝了?

等等,刚才这男人说他叫欧阳澧墨?这不是上次到古代时,她第一个认识的爱拉她裤脚玩的小表吗?

等等,这……她忙转头仔细打量他,怎么变大号了?难怪她刚见他时有股熟悉感,可是她掉落山崖回到现代二十一世纪才过了五个月啊,怎么这里已过十五年了?

这些超出她理解能力的事还是少想为妙,陆菡如认命的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欧阳澧墨静看她脸色不时变化着,最后见她重重的长叹一口气,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唉……真复杂,我也想不通,你是以前那个小表?长得真快啊!”陆菡如有感而发。

虽高兴她终于想起自己,可听到她嘴里的小表称呼,他不悦的蹙起剑眉。

“我不是小表,以后不准妳再这样叫。”霸道的声音冷冷的说。

“是、是,小表。”陆菡如不当一回事地随口敷衍,还是叫小表较有亲切感。

想起自己再次莫名的掉进这陌生的古代,她不禁心慌意乱,四顾茫然。

欧阳澧墨听出她的敷衍,不悦地沉下脸,却又察觉到她脸上明显的慌乱,便放柔了黑眸,心里掠过从未有过的温柔怜惜情绪,想起十五年前,初来乍到的她为保护他而坠落山崖,现在她再次独自一人来到这世界,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他伸出手紧紧的握住她冰凉的双手,握得紧紧的,深邃而幽黑的双眸深深的注视她,如同十五年前一样,只是手掌变得更有力、更宽厚了,变得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安慰道:“别怕,我在!”

依然惜言如金,却奇异的让陆菡如再次忘记身处异境的恐惧不安,心里逐渐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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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忽然一阵凉风吹来,陆菡如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注意到自己全身还湿着呢,而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上已多了一件银色的披风。

欧阳澧墨忙一手抱起她,如箭矢般穿过树林,提气疾奔前往居所。

一进门,才见到丫鬟,他立刻迫切地命令她们烧热水、煮姜汤。

陆菡如一时失神,他抱起她时,她惊讶得来不及开口阻止,当感觉到脚踏实地了,她忙满脸通红的迅速挣月兑欧阳澧墨的怀抱,这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不像大哥那样让她心安,反而让她心脏不规则的乱跳不已。

直到两个丫鬟扶着神思恍惚的她进房内,在看到热气腾腾的浴桶后,她才回过神,客气的请丫鬟出去,她还是不习惯有奴婢伺候。

陆菡如月兑下湿贴在身上的衣服,坐进冒着热气的浴桶,心神不由得沉浸在纷乱思绪中,直到水渐凉,她才醒觉,忙起身擦干,拿起丫鬟准备的干净衣服。

曾经穿过唐装,所谓一回生、二回熟,陆菡如已能熟练的穿戴起来。

已换上一身干爽银白色长袍的欧阳澧墨,俊伟颀长的身躯背着门站着,在听见推门的声音时迅速转过身。

陆菡如看着这张有点熟悉又陌生的俊脸,心里对陌生环境的不安奇异的再次消散,她浅笑柔声道:“小表,我饿了。”她已经接受再次掉进古代的事实,首要解决的是民生问题。

欧阳澧墨再次被她身穿唐装月兑俗清雅的丰姿震慑住,他紧紧的凝视着她,呼吸顿止。

师父说得对,她是来自异世界的,所以十五年漫长的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秀美无比的娇容不曾改变,那特殊的天然风韵依然如昔。

现在他长大了,与她再没有年龄的距离,他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爱她了。

是的,爱她、想她,成了他十五年的全部,漫长的十五年,一年年、一天天,一分分,他对她的眷恋已经凝聚成他灵魂的全部。现在,她一如往昔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切都不是梦,她真的回到他身边了,他的生命从此有了意义……

“小表,你看完了没,能看出一顿美食给我吗?”陆菡如在他炽热的眼神注视下,脸颊烫如火烧,为了掩饰那份不自在,她故作不耐的叫嚷。

欧阳澧墨在她的叫嚷声中回过神,如同十五年前,他伸出左手紧握住她温软柔滑的手,牵着她穿过曲折的回廊往前走。

陆菡如脸红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欧阳澧墨却更紧的握住她,紧得她手掌有些发痛,她只得心如小鹿乱撞的任他握着,努力地在脑海里回想他幼时握她手的模样。

一路上,正清扫落叶的老仆人和修剪花草的四名娇俏婢女,以及手中搬着重物的年轻力壮家仆,全都停下手中的活儿,不敢置信地看着两人,嘴巴愣愣地张大,活像见到天开了似的。

他们惊讶地看着向来冷漠无情、不苟言笑的少主左手紧握着那女人的手,莫非今天的太阳真是打从西边出来?

欧阳澧墨依然摆着一张千年冰脸,无视下人的注视,紧握着陆菡如的纤手穿过高高的拱门,进入“伉园”,里面早摆好了一桌佳肴美味。

陆菡如眼睛一亮,不禁吞了吞口水。

欧阳澧墨拉她坐下,陆菡如忙对眼前的菜肴展开扫荡,吃得不亦乐乎。

欧阳澧墨坐在旁边不时帮她夹菜,脸上透着喜悦满足,别于以往的冰冷无情。

陆菡如好不容易吃饱喝足,仰起脸奇道:“小表,这是你家吗?和上次我住的地方不同,这里不是扬州?”

“哼,不准叫我小表。”他沉下脸,半晌才勉强答道:“这里是竟陵的瀚鹰堡。”面对失而复得的她,欧阳澧墨再没有往日的惜言如金。

陆菡如上下左右仔细打量面前已大一号的人,确实不能再以小表称呼了,她困惑的微蹙起秀眉,暗忖:这时间过得太快了吧,她只不过离开五个月,这里居然不客气的过了十五年……十五年!

倏地,陆菡如想起一件事,她怔怔的注视欧阳澧墨,疑惑的问:“既已过了十五年,而你认识我时才六岁,怎么会还记得我呢?”小孩子的记忆力没那么强吧?

“我记得,记了十五年,也等了十五年。”他深邃的双眸深深地凝视陆菡如。

“等我?”一个六岁大的小表等她十五年,怎么回事?有何阴谋?陆菡如眩惑而迷惘的略带戒备看着他。

“师父说,妳我有缘。”欧阳澧墨目光一瞬也不瞬的停在陆菡如脸上,“我已知妳是从异世界来的,我等妳、寻妳十五年,妳终于来了。”

“师父?”他居然知道她不属于这时代,想来他师父真是个高人吧?难怪刚才小表救起她时没有太多的诧异。这么说来,也许他师父知道回现代的方法,有机会定要问问他。

“是的,我师父看到我胸前的玉佩,便预测到它会给我带来奇缘。”

“玉佩?”陆菡如依然茫然的望着他。

欧阳澧墨从衣领掏出一块以红线穿起的米黄色玉佩,陆菡如惊讶地发现这玉佩与自己手中先前在云南买的玉镯色质相似,自从戴上这玉镯,无论用多大劲也拿不下来,就算擦上肥皂润滑也没用,而她非常喜欢这玉镯,最后也由它去了。

拿过欧阳澧墨的玉佩和自己的手镯仔细审视比较,陆菡如隐隐感觉到是这玉镯带她穿越时空,来到一千三百年前的唐朝。

“那它该可以带我回到现代吧?”陆菡如紧盯着玉佩,不自觉的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

“不许!”欧阳澧墨急忙抢过她手中的玉佩,脸色因惊惧不安而急速苍白,“不许妳离开!”

陆菡如奇怪他莫名的紧张,“什么嘛,只是借用一下这玉佩,小气鬼。”她不满的噘起嘴。

“我等妳寻妳十五年,绝不许妳再离开!”欧阳澧墨阴着脸大喝。

“寻我等我干什么?”她有欠他钱吗?顿时,她恍然大悟地惊叫:“啊!我知道了,小气鬼,只不过是一枝珠花罢了,你也想要回去?太差劲了!”

欧阳澧墨极力克制的深吸口气,平抚狂涌上来的怒气,可是额头的青筋还是隐隐跳动着,他低沉沙哑的道:“不是珠花!”

“那你等我干什么?”猜不中,只得直接找他要答案。

“我想妳,所以等妳。”他忽地柔声道,静静的凝睇她,眼底是一汪深不可测的情潭。

“想我?”陆菡如呆愣愣地看着他,不解他的话意。

“嗯,我想再见到妳。”

“见我?”她喃喃的道。

“是,想见妳,更想留下妳。”欧阳澧墨声音低低的,带着强烈的情感。

“留我?你也知道我不属于这里,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把玉佩借给我吧。”陆菡如积极游说他借出玉佩,让她得以离开这陌生的时代。

“妳有我!”他倏地把她的双手合握在他的手里,乌黑深邃的眼眸固执热切的直视着她。

陆菡如从他眸底读出很多很多东西,她的心被撼动了,被一种崭新的、难言的甜蜜给征服。

“你?”她心脏再次不规则的乱跳起来。

“我等妳十五年了,妳留下,与我共度一生好吗?”

听着这深情的话,陆菡如不禁为之动容,目光幽深地看着他的俊脸,却忽然想起一事,“啊!你是想报恩吧?因为我以前救过你,所以才想留下我,可你刚才也救过我,一命还一命,我们扯平了,你我互不相欠,你不必勉强的。”说到这里,陆菡如心里有些莫名的伤感和失落。

“不!不是这个原因。”欧阳澧墨急切地用力握住她的手表明心迹,“从第一次见妳,从妳怀中爬起来的那一刻,我的眼里、心里便只有妳一人,如果不是师父说妳还活着,我想我早化成一缕魂魄在天地间寻妳。小的时候我不懂,只想和妳在一起永不分开,可十五年的时间积累,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我爱妳,一生只想和妳在一起!”

听着这深情缠绵的话,陆菡如心中震撼不已,目不转睛的看着欧阳澧墨,整个人呆住。

一时间,两人默默伫立,痴痴的对视着。

倏地,欧阳澧墨用力拉陆菡如入怀,眼眸深邃的望进她乌亮的双眸,似要捕捉住她的灵魂,迅速地,他俯下头,灼热的嘴唇压在她润湿的唇上,不断辗转吸吮,似要吸吮出他缠绵多年的思念和深入灵魂的爱恋。

陆菡如吃惊的用力推他,但在他强壮结实的胳膊箍制下却徒劳无功,欲呼出声却被他的温舌乘机滑入口中,一阵晕眩、迷乱和心慌疯狂的席卷她,渐渐地,她失去反抗的意识,灵魂如同月兑离,轻飘飘的浮在缥缈的幻境,紧紧的贴着面前的男人,双手死命的攀住他,像溺水者攀住救命浮木似的。

良久,两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欧阳澧墨紧紧的搂着软倒在怀里的她,他的声音嘶哑,迫切的求道:“如儿,为我留下吧,好吗?”

陆菡如垂下头,脸上泛出玫瑰般的红晕。他居然吻了她,她的初吻竟是被一个一千三百年前的古代男人夺走的,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啊!

可是她喜欢这销魂蚀骨的热吻,喜欢眼前的男人对她倾注深情的热吻,让喜悦激情游走全身的热吻,这热吻唤醒她灵魂深处的情愫。

天哪,她喜欢上眼前这无悔等她十五年的男人了,但她能为他留在这陌生的古代、舍弃自幼熟悉的一切生活和最疼爱她的大哥吗?陆菡如思及此,不禁心慌意乱起来……

见她垂首无语,欧阳澧墨圈得她更紧,焦急迫切地唤道:“如儿?”

陆菡如忙抬起头,看到欧阳澧墨那朗若流星的双眸盛满了紧张、期盼和热情。她的胸臆涨起酸涩的柔情,羞涩的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欧阳澧墨激动的一把搂她入怀,拥得很紧很紧,全身震颤不已,他在她的耳边嘶哑的低声道:“谢谢妳,如儿。”

陆菡如的眼眶蓦然潮湿,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与他紧紧相拥。

陆菡如心里默默的对远在一千三百年后的大哥道歉:别了,大哥!对不起,现在我心里最舍不得的是眼前这个对她情深一片、无怨无悔,用灵魂不断呼唤一千三百年前的她的男人,他唤醒了她的爱情,她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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