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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战争 第八章

垦丁凯撒大饭店。

“哎!实在太没道理了。丽美她们出了车祸就应该让我们回去探望她们,竟然还要我们留下来?明明就只剩下男主角的几个镜头而已,干嘛我们要全部留下来陪他啊?真是莫名其妙。”化妆师小兰每隔一段时间就重复抱怨着同一件事。

而她的唯一听众,就是坐在她隔壁床铺上,背靠着枕头,盯着书看的苹果。

小兰是非常喜欢苹果的。尤其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发现她实在好相处得要命。加上她那甜死人的笑容,让所有的工作人员每天都有好心情工作。

“真是委屈你了,姜小姐。你实在没有必要留下来,我知道你很想去探望你的好朋友龙小姐。”小兰不胜唏嘘地。看着捧书发呆的偶像,仿佛能够感受到她的心情似地,难过的摇起头来。

“嗯。我真的很想现在就去看她,但我的经纪人并不同意我这么做。他说我对这里不熟,单独出门是很危险的。他明天就会开车下来载我过去。”苹果放下一页也没看进去的书,应着室友的关心。

“其实我觉得穆先生的考虑也是对的。你看现在的狗仔队那么猖狂,没有的事也会被他们乱报导成像真的。像我们……”小兰突然跳到苹果床上,神秘兮兮地降低音量说:“我们之前不是被副导叫去开会吗?你猜干嘛?他要我们这些工作人员对台中那边发生的事签下三缄其口的保证,怕的就是让狗仔队知道了,不晓得会被写成怎样。”

“嗯,我也同意这么做。我相信我们公司也不会宣扬出去。”苹果绝不希望一大堆媒体跑去医院打扰金莎,而且穆大哥在那里也一定会不堪其扰。

“还有啊……”小兰再压低了音量,显然有更劲爆的消息要跟偶像分享。

不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兴头。她一脸不悦地走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位她不认得的男人,不过这男人长得挺好看的,因而她的气也就消了一大半。

“我找姜俐婷。”一口整齐的牙齿令人更添好感。

“姜小姐,找你的。”小兰转身唤着苹果。

苹果一脸困惑,从床铺下来,走到门口一瞧——随即绽出一朵甜蜜的笑容。

“是你啊,你怎么会来这里?”

“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待在这儿不会有事的啊。对了,金莎……”

“站在门口说话不太方便吧?这件事还是保密一点比较好。”

“说的也是,进来吧。”

苹果让男子进来,自己则将房门关上。

“我等一下就是要去台中看她,才过来找你一起去。”

“呃……可是,穆大哥叫我留下来等他,他叫我不要随便跟别人出去……”苹果面有难色地。

“我是谁你不认识吗?他的意思是叫你别跟不熟识的人出去吧?”男子瞠着眼瞧她,觉得她的顾虑有些好笑。

苹果左右为难。她很想马上就出发,但又想起向穆大哥发过的誓……

“我刚刚已经向副导请示过了,他答应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看金莎。怎么样?现在走的话不到三个小时就可以到了。你看你在这里犹豫的时间已经够我们到高雄了。”男人努力游说着。

“可是……”苹果实在很后悔当初跟穆大哥发什么誓,害她现在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苹果,不是我在说你,你老是让穆非鸿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你就不能独立自主一点吗?经纪人不是请来掌控你的生活的,他只能给你建议,况且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只陪你一个。这一点你就要多学学金莎,她从来不会带给任何人麻烦……我当然不是说你带给别人麻烦,只是这么一点小事你自己决定就好,实在没有必要再去向你的穆大哥报告,他现在忙都忙死了……”

“好、好啦!我跟你去就是了。你先出去等我一下,我把东西整理整理。”苹果赶紧打断他的话,她并不想让小兰看到自己一直被数落的尴尬模样,只好答应了下来。

“他是谁呀?”小兰将男子送出去,关上房门之后,立刻回到苹果身边声问。

“我们公司的经纪人。”苹果一面整理东西,一面回答。

“这样啊……你们公司的经纪人都长得挺好看的。尤其是穆先生,超帅的,只当经纪人实在可惜。”小兰突然眼带迷蒙地看着前方,好像帅帅的穆非鸿就站在那里对她微笑似。

“好了,我该走了。”苹果拿起了皮箱,转过身来轻轻地抱了抱小兰,“谢谢你们这几天的照顾,我真的很感激。”

“那是因为姜小姐你人太好了,让人想不照顾都不行哩!还有,我不太赞成刚刚那个人说的,我相信穆先生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你绝对是出自爱护你的心态,就像我们,这些工作人员一样,一点都不觉得麻烦。”

苹果看着这个笑得像太阳般温暖的女孩,有点不舍于是跟她定下了约定:

“回去台北后我们找一天聚聚,穆大哥一定会想见见比他更照顾我的小兰。”

“真的?!一言为定!”小兰欣喜若狂地。

只是她们并不知道,这个约定一直到数年后才得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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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吃饭,我们吃完饭后再上路,不然我会饿到没力。”于青坐在驾驶座,一面发动车子,一面对着身边的苹果说。

“嗯,但是我吃不下,你吃就好。”

于青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开了一大段路。

“还没到吗?”苹果急了起来。光是找吃饭的地方就花了不少时间,她忍不住想叫他买个汉堡什么的在车上解决就好。

“到了。”刚刚好在这个时候车子驶入了一条小巷内,于青停了车,熄了火。

苹果望着这条没有人进入的阴暗小巷,心中起了疑窦:于青怎么会选这种地方来用餐?

“就是前面那家PUB,我朋友开的;把店开在这里是因为租金便宜,但是他们的东西好吃得很,保证让你满意。”于青开了车门,下了车,弯下腰来,对着坐着不动的苹果再次提出一起用餐的邀请:“走吧。”

“不了,我真的不饿,刚刚才吃过饭而已,你自己吃就好,我在这里等你;不过……麻烦你吃快一点,太晚出发不好。”

“……”于青不答腔,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随即关上车门,自行走进PUB。

苹果独自留在车内,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觉得于青在拖时间。

自从出了饭店之后,他那种悠哉的态度跟在饭店时所强调的时间的紧迫性,二者的差异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她就这么跟他走到底正不正确?

对了!先通知穆大哥,让穆大哥来决定是不是要继续这趟行程,还是掉头回去饭店……

她按着先前他给的号码,期待快点听到他的声音。

“对不起,这个号码现在收不到讯号,请……”

完了!丙然上天要她对自己所做的决定负责,这下她该如何是好?

她望向那家PUB,于青就坐在靠落地窗的位子。他选那个位子一定是想让她看得清楚——看清楚他正愉快地跟人聊天?瞧他一会儿仰头大笑,一会儿比手划脚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搁在桌面上的菜却很少去动,他到底在干嘛?

不要以为她脾气好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于青就是利用这点来骗她上路。只是于青不知道她虽然还是好脾气,却不再退缩。她决定去对于青提出严重的警告,让他知道她自己并不愿意将时间就这样被他白白浪费掉。

走到店门口,在推开门之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为她即将要面对的做好心理准备。

一推开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她不得不捂住耳朵才能够走进去。

灯光昏暗,烟味弥漫,感觉就像是随时会发生犯罪事件一般的地方。

里头没半个客人——除了于青之外;里面没有半个服务生——除了他那个已经回到“工作岗位”的酒保朋友之外。

她的大脑出现了危险讯号,警告她远离这个地方,但她不能退却,她不能让那个正在低头享受晚餐的男人无视她的尊严。

她走到他身后,用手指戳他的肩膀,见他转过头来立刻拉开嗓门,盖过吵闹的音乐大喊:“你赶快吃完,不然我要坐车自己回饭店!”

于青沉着脸,放下筷子后站了起来,同样也扯着喉咙喊:“我去付帐,然后要上个厕所,你最好也去,否则中途不能下车!”说完,他直接走到吧台那里,付完了帐之后真的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看他确实是准备上路的样子,苹果这才宽了心,然后往女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如厕完后,她顺便冲洗了一下脸,让浓浓的烟味不要残留在脸上,然后她再拿起了口红补妆一下——

“小姐已经够漂亮了,不需要再画了。”一个轻浮调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

喀啷!口红掉了下来,落在洗手台上。

“你干什么?!”苹果倏地转过身,惊恐的大眼对上了一脸邪气阴森的男子——于青的朋友,那个酒保。

“干什么?你们女生怎么老爱问这种没大脑的问题?难不成我进来这里是要请你吃东西吗?小姐ㄟ,给你一个建议,要有危、机、意、识!你看看我这个地方,没半个客人,没半个服务生,这样你也能大大方方的走进来,这种行为教人不想犯罪也难。怪不得蔡扬说你头脑简单,好骗得很。”

“好啦!唬烂一堆干嘛?表示你比我还有良心吗?”于青走了进来,表情像是戴上了一副怪异的面具,凶狠而且邪恶。

苹果全身冷汗直流,双脚开始颤抖起来……

“应该说我没你这个胆。这种有名的女人你也敢碰,看来你那有钱的老头这次又帮你准备了逃难的飞机票。”酒保一脸贼兮兮地盯着苹果道。

“我时间很多吗?你现在跟我抬扛这些有的没的,我事情还办得成吗?”于青回瞪一眼。

“是!你办事重要,办事重要!”酒保吃吃地笑着。

“带她上去。”于青下了道指令。

“是!大人。”酒保非常造作地鞠躬哈腰。他走到浑身抖个不停的苹果面前,故作感叹地说:“小姐,你不要怨我,只怪你自己太笨了,这次算是给你一次教训,教你以后脑袋放聪明点。”

苹果的脸色一片惨白,打颤的双脚几乎快支撑不住身体,她将背紧贴着洗手台,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整个人开始有些晕眩……

“喂!我看她好像快休克了,这样你还做得下去吗?”酒保皱着眉,看着这个随时可能昏倒的女人。

“是这里的空气太差了。你不会把她抱上去吗?开冷气让她吹一吹就不会那副死样子了!”

“喂!我话可说在前头,玩玩可以,闹出人命来我可不想跟你一起上头条,你那老头肯定不会连我的也一起擦的。”

于青不作回应,却从皮夹里掏出一张早就开好的支票,拿到他的面前说:“仔细看,比原先说好的多出了一倍。你不但可以从监视器看一场免费的秀,见到苗头不对,又可以随时闪人,这么好康的事可是你之前一口答应下来的。如果现在反悔的话——那我就把这张支票给收下来了。”于青真的把支票往自己口袋里放。

“搞什么!你从刚才就对我呼来唤去的,这支票不收那我岂不白白‘做小’啦?拿来!”

酒保从于青手中抢回他的“报酬”,仔细地将它收藏好之后抬眼看着这个神情很不对劲的女人,他摇头道:“哎!你放轻松点反而不会出事,我们又不会要你的命。只是蔡扬想你很久了,跟他玩一次又不会死,他也关照你这么久了,回馈一点给人家也是应该的嘛。来吧,我抱你……”

突然,女人的手一挥,酒保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道长长的血痕从他伸出的手臂涌出,鲜红的血立即扩散成一大片,可怕的痛觉轰击他的脑部——

“哇啊!我的妈耶!痛死我了!痛死我了……”酒保唉唉叫个不停。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他也不管应该要做的事,拔足狂奔而去,留下同样惊愕万分却怒火攻心的于青。

啪!

苹果脸上多了五道清楚的手印。

“竟然暗藏凶器?!你比我们还狠哪!这刀子是穆非鸿叫你放的吗?啊?”于青右手一把夺走苹果手中的小刀,左手大掌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地往后拉。

“他说除了他可以蹂躏你的身体外,其他男人就用这把刀子给他死,是不是?”

“于、于青,你……你是不是有、有双重人格?你怎么会有……两个名字?”苹果抖着声音,勉强自喉咙挤出这个问题。虽然她的头往上仰,头发被拉扯得苦不堪言,但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个人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于青,一个人的性格出现这样极端的落差必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呃?”于青瞪大双跟,像是听到了极荒诞可笑的事,让他再也忍不住的爆笑开来,“哈哈!炳哈哈……”他笑得极度夸张、极度轻蔑。

“我一直……哈……我一直怀疑你的脑袋跟别人不一样,原来……原来你真的脑袋有问题!”然后他又恢复到面目狰狞的表情。“你当真还搞不清楚状况?我根本就不是什么于青,我是蔡大钟的儿子,蔡扬,这样你有没有听懂啊?”

“你怎么会……怎么会……”苹果实在抖得说不出话来了,她紧紧攀着洗手台边缘的双手突然滑了一下,整个身体也就跟着往下滑,被抓住的头发被扯得更是痛了。

“你这白痴,连站都不会!”蔡扬放开她的头发,改抓起她的手臂,将她粗鲁地拉起来。

“走!”他拖着两脚发软的苹果,完全不理会她的苦苦哀求。

“不要……我求你……”她的身体又滑了下来,坐在地上不起来,不料蔡扬死命拖着她的手臂,让她痛苦万分。她抓着所有能抓住的东西,却怎么样也挣月兑不了那只将她拖向地狱深渊的魔手……

穆大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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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吱……四周鸟语花香,好个舒爽的下午!

他真的很喜欢溜到这个小鲍园来偷闲片刻。

只不过跟往常不同的是,今天他是跟着一位美丽的小姐进来的。

这位宛若仙子的小姐名叫凌姗,是国际知名模特儿……咦?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她根本还没自我介绍啊。

而更令他不解的是,从他十分钟前递出名片之后,她就像化石般定位不动,仿佛他给的不是名片,而是张稀世藏宝图,教她仔细研究了一世纪之久……

终于,她慢慢地抬起头来。他立刻堆起了笑容,准备迎向这美丽的容颜——岂料映入他眼帘的却是极度厌恶、万分不屑的脸孔,而且开口就是恶声恶语。

“搞什么!你竟然还有这种闲情逸致找模特儿?你不晓得她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吗?怎么你还可以嘻皮笑脸的坐在这个地方?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滚开!”

突然她抡起拳头,一拳将他从椅子上打了下去,力道之大,让他足足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他惊恐莫名。才刚站好身子,她却已如鬼魅般地来到他眼前,双眼布满血丝,阴森而诡谲。

“限你三秒内立刻给我去找苹果,否则再吃我几拳!”

怎么回事?!这实在太可怕了!她不该是这种人啊?她应该是……咦?他怎么会有她另外一种风趣大方的印象呢?

“还不走?!”她大吼。

他立刻拔腿就跑。

否则等她运起十成功力,就算离她够远,也难保不被掌风击到。

他双手抱头,火速跑出公园外面,一瞬间,却突然进入武术会场。

会场里头人山人海,却安静得出奇;原来所有的人正聚会精神地观看舞动双刀的凌姗。

咦?她刚刚不是还在公园里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往回头看——哪有什么公园!

他正忤在场地中央,而身着功夫装的凌姗,正专心地表演她的双刀……

突然,一个令他血液倒流的哭喊声凄厉地扬起——

穆大哥,救我……

是苹果!苹果在向他求救!

在哪里?她在哪里?

他紧张而慌乱地在观众席上搜寻,然而黑压压的一片,哪里有她的身影!

穆大哥,快来救我……

令人心惊肉跳的哭喊声再次传出。

没有人听见吗?为什么大家还是那么安静地看着比赛?

突然一阵暴喝让他整个人惊跳了起来!

“穆非鸿,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没听见苹果在喊救命吗?还不快去救她!?”

停止舞刀,目光冷冽的凌姗正怒视着他。

“你、你也听到了?”他抖着声问。

“当然!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转向观众席,突然发现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

“是啊!我们都听见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你们告诉我她在哪里啊!”他气极败坏地大叫。

臂众席上的人群你看我、我看你,人人面无表情地摇头。

“不知道,你找找看。”

“快找吧!不然会来不及。”

“会来不及……”

“快……”

人群中传来震耳欲聋的嗡嗡声,震得他头晕目眩、头痛欲裂。突然一阵恶心,他吐了起来,吐得整个场地都是。

“你还是男子汉吗?穆非鸿!这样就承受不住了,那苹果呢?苹果现在所受的折磨你能想像吗?还不快点把她找出来?要不然……”

一道白光闪过,凌姗掷出手上的双刀,直直朝他的脖子飞来……

穆非鸿倏地睁开眼。

斗大的汗珠自额际滑落到头上。

“原来是梦……”他心有余悸地想。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一早就得起程去找苹果啊!

可是……头好昏、好痛……又好困。

再睡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睡饱了头就不痛了,他就可以去接苹果了……嗯……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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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救我?

她觉得自己现在跟死了差不多了。

“臭婊子!不知廉耻跟男人在大众面前卿卿我我,你以为这样很可爱吗?很惹人怜吗?没有?!”蔡扬粗暴地摇晃她的肩膀,怒不可遏地怒吼:“没有?!你是在卖弄风骚,你是花痴,你贱!”说完,又狠狠地往她脸上送上一掌——

她摔落在床铺上,痛苦的申吟着。

但这不算什么,跟她全身的疼痛比起来——

苞蔡扬一路搏斗的结果就是被他拳打脚踢。

她咬他,他就用力扯她的头发;她踢他,他就把她推得老远,让她去撞墙、撞桌子、撞椅子……

被折磨得如此不成人形,却只能咬紧牙根不让自己昏过去,为的就是要守住自己的清白。

她希望蔡扬把她打到气消了便罢手,她便在心底感谢上苍让她还保有“完璧”的身躯。

但是这最低限度的希望渐渐渺茫……

她被压在床铺上,双脚完全动弹不得,双手则护着半果的胸部;之前她没命地跟他拼斗,虽然在他身上留下无数的抓痕,但女人天生力弱的事实,终究逃不过既定的命运。

“求你……我求求你……”全身刺骨的疼痛让她再也忍受不住地流下斗大的泪珠。她口中哀求对方放她一马,心里发出无数次求救,她曾经那么企盼穆大哥能够即时来救她,但这是真实的世界,不会有如此戏剧化的演出。

“求我?求我什么?不要碰你?”蔡扬好整以暇地解开钮扣,他的双腿压住她的,而她的双手忙着遮住她的胸部,让他的双手有极大的自由做想做的事。“你的身体也不知让穆非鸿上下其手多少回了,还装清纯?”

“他没有!”苹果猛摇头。“他没有碰我的身体,我发誓……”天啊!这个事实能不能唤起他一丝的良心呢?

蔡扬果然停止动作。

“你的意思是……你还是处女?”他很是惊讶。

她用力点头。

“那岂不更好!”蔡扬夸张地拍了一下大腿。“这样我一整天所受的鸟气才有所回报嘛!你就替你那两个狗屎运姐妹还了欠我的债!她们有凌姗护着,有齐人挡着,害我破了整个布局,我逼不得已只好捉你来玩玩……谁叫没人保护呢?”他继续解开钮扣,一面说:“怪就怪你跟你的穆大哥吧!你们之间那种目中无人的可耻行为,实在让人看了想吐!”

他完全解开了钮扣,月兑掉了上衣,露出赤果的胸膛。

“怎样?不错吧?这就是平常训练有素的成果,比起穆非鸿那白斩鸡可好太多了……喔哦!拜托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看,你这是在引人‘提前犯罪’咧!”

她完全听不进这男人在说什么。

从他褪去衣衫之后,她最最惧怕的事终于要发生了。

但是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做些什么,虽然她的眼光放在一个令人误解的地方,不过这正好可以让她不被怀疑地准备反击的方法……

“好啦!别遮了,我们就大大方方的来‘袒裎相见’吧……”蔡扬一面轻浮的笑着,一面弯,伸出双手要拉开挡住春光的阻碍,不料压在底下的身子突然一起,他胸膛被猛地一推,身体倏地往后仰了几十度,若不是即时用手撑住,恐怕他现在就要“腰折”了。

苹果趁机挣月兑掉被压住的双腿,立即跃下床铺,不料头发又被猛地一把抓住,硬生生地又将她拉回床上。

“想走?!”蔡扬暴喝。

苹果没多思索,转头就是一口——狠狠地咬住那只恶魔的手。

蔡扬惨叫一声,伸出另一只手猛推这疯女人的脸,然而不论他多用力,丝毫动不了已经嵌入肌肉里的牙齿。这教他痛得咬牙切齿,痛得失去理智,他捡起丢弃在床铺上的小刀往她的脸上就是一划——他就不信这样还不能让她“松口”。

可是疼痛还是没有减轻,因为女人不但没有松口,连……哼也没哼一声。

看着她脸上的血痕慢慢扩大,然后凝聚在一起,最后滴在他的手臂上。蔡扬心中渐渐升起一阵恐怖。

他因恐惧而恢复了理智——他下手太重了!没想到这个让他不屑的女人,为了捍卫自己的清白,死命地跟他搏斗。她不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了?还是她从来就不是?

碰!房门被撞开。

凌姗冲了进来,看见这幅骇人的景象,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她一跃到床边,对着蔡扬大吼:

“放手!”

蔡扬面带恐惧,支支吾吾地:

“是她……是她不放……”

凌姗转向苹果,这才看清她满脸是血,紧咬住蔡扬手臂的口,和眼皮眨也没眨、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眼……浑然不知救援已到,凌姗不禁有股不好的预感……

“苹果,是我,没事了……我来救你了。”凌姗试图唤回苹果的意识。

但她依旧动也不动。

蔡扬害怕到全身抖了起来,苹果这副模样实在诡异到了极点。

他举起还握住小刀的手,指着苹果,抖着音说;

“她……她不会是……”不会是死了吧?

凌姗瞪着那把沾满血迹的小刀,怒不可遏地击落这把害人的利器,黑眸迸出两簇杀人的寒光。

“她要是有个什么,我会要你一命抵一命!”

蔡扬吓得魂飞魄散,完全忘了所有痛觉。

凌姗快速来到苹果身后,在她背后点了几下,苹果咬得死紧的牙齿突然放松,整个人昏了过去。

凌姗赶紧将她扶住,让她平躺在床上,然后月兑下自己的外套盖住她的胸部。

蔡扬惊觉: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趁凌姗照顾苹果的时候,他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向门口方向冲去,眼看就要逃离现场,一道人影一闪,凌姗已到了他面前,在他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时,他的胸膛就着着实实地吃了一记直拳,他痛呼一声,捧着胸倒退二步,身体还没站直,他又看见凌姗高高抬起她的右腿,他心里大喊:死了!

然后他避无可避,胸膛又吃了一记来势汹汹的重腿——他的身体往后飞,接着“碰”地一声,他撞到了衣架,衣架和他一起撞向墙壁,接着衣架倒了下来,他又连同衣架一起撞到地面,然后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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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

趴在床上的穆非鸿没有动静。

铃……铃……

打电话来的人却非叫他接不可。

穆非鸿听是听见了,但他的身体、他的四肢,像有千斤重似地拾不起来。

他试着动几根手指,觉得相当费力,由此知道自己病得不轻。

叩!叩!这次是敲门声。

敲门的人等不到回应,就迳自打开门走了进来。

“阿鸿啊!电话吵成那样你怎么还睡得着?”穆妈妈皱着眉问。

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儿子,一边纳闷他怎么睡得这么沉,一边替他接了这通吵死人的电话。

“喂!他在……还在睡啊……就是叫不醒他嘛……什么?很重要?哦!好好,你别激动啊!我马上叫他来听!”

放下听筒,穆妈妈急忙走到床铺旁,用力摇着儿子,非得把他给摇醒不可,电话那头的人一副出了大事的语气让她紧张得要命。

“阿鸿,赶快起来!有一通很重要的电话要叫你听……”

“不,不要摇了,我生病了……”穆非鸿很虚弱地回应着。

“啊?病了?怎么突然病了?病哪儿啊?”穆妈妈被吓了一大跣,一连发出了几个问题。

“不知道……妈,你把听筒放在我耳边……”

“哦,好。”穆妈妈赶紧照做。

“喂?你你说慢点,我生病了……什么!?”穆非鸿大叫一声,整个人倏地坐了起来,紧抓着听筒大口大口地喘气……

“好,我马上过去!马上过去……”

听筒自穆非鸿手上掉落下来,他圆瞪着眼、张着嘴,身体前后摇晃。

穆妈妈吓得魂飞魄散,她抓着儿子的手臂喊:

“阿鸿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要吓妈妈,跟我说啊……”

穆非鸿慢慢地转过头来,茫然的双眼、空洞的语调道出骇人的事:“苹果被刺了一刀。”

穆妈妈双手立刻捂住了嘴,她那一声惊诧的尖叫就这么被封在口里。

“她在医院……我要去看她……”

穆非鸿起身,一阵剧烈的晕眩感袭来,眼前突然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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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蔡扬的胸口疼痛不已。自他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面前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加上另外两张椅子,就是这个房间的全部。

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的运气怎么这么背!一个完美的计划,用来对付穆非鸿还嫌太周全了些,没想到杀出了像鬼魅一样的齐人和不知是什么来历的凌姗,让他输了整盘棋。

“给我水……给我水……我要是渴死了,你就什么也问不到。”他干着喉咙吼,仿佛确定凌姗就躲在暗处监视他。

没一会儿,果然见凌姗走了进来,但后头还跟了一个人,是齐人。

蔡扬咧开嘴角欢迎这个敌人,然后噗地一声,将一口血水吐在地上。

“穆非鸿能交到你这个朋友,就是烧三辈子香也不够。”

齐人不语,只是走到桌边,将一杯水放在桌面上,故意离蔡扬很近,却又不让他喝到。

“怎么没看到他?被我吓得屁滚尿流了是吗?哈哈……”大笑数声后,蔡扬又因胸口疼痛咳了起来。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你被修理得很惨才是。”凌姗扬起了嗓音,语气是未曾听过的轻蔑。

“哼!你也算是个国际名人吧?仗着自己的拳脚功夫欺压寻常百姓,你说……如果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国际上会如何看待这件事?”

“我说,像你这种半调子实在脑筋差得一塌糊涂,仗着老头儿有权有势就作威作福,其实一点儿本事也没有,结果还落得让女人给打惨了……这样你还好意思说出去?最起码你也该有那么一丁点——男人的尊严吧?”凌姗对蔡扬的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依旧以冷调回复。

“我呸!你在暗,我在明,吃了你的暗亏我也只有认栽,老子没空听你废话——”

突然“碰”地一声,桌上的那杯水被齐人愤怒的一掌拍得差点掉落地面。

“对一个弱女子出手狠辣,将她打得半死不活,你还敢在这里乱吠乱叫!?”齐人铁青着脸,忍住杀人的冲动。

蔡扬斜着眼、歪着嘴,一副怪模样地往齐人头上火上加油——

“我不信你不认为她够贱,成天不知羞耻地在大庭广众之下任人模来模去,我这是替她的父母教训她!”

“……我若不是要你亲口说出要把她们一个个毁掉的理由,你早就不止死过一次了。”齐人冰冷的语调酝酿出强烈的杀意。

“我把她们毁掉?你有没有搞错?她们会落到这步田地还不都是拜你们所赐!你们联手把我逼到死角,让我的计划无法顺利进行,还有脸来拷问我?呸!”蔡扬脸上尽是轻蔑与不屑。

凌姗咬着牙,克制自己不去揍那张令人讨厌的嘴脸。

“我看到的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从一开始你就设计果冻,打算对她意图不轨,要不是被我撞见,你说你会罢手吗?你打算毁掉她的清白就是不争的事实。”这睁眼说瞎话的家伙,不揪出他的真面目,他还以为没人知道他干了什么狼心狗肺的事。

“毁掉她的清白?你脑袋有问题啊?你什么时候撞见我……”蔡扬突然愕住,慢慢地瞪大双眼,见鬼似地拔高了音调:“你不会是那个欧巴桑吧?”

凌姗抬高柳眉,双手环胸,她听不懂什么“欧巴桑”的,可很明显地,蔡扬已经发觉了答案……

那个让他气得差点吐血的欧巴桑竟然会是凌姗?!他一下子陷入了那段难堪的回忆中……

就在他“准备”侵犯果冻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好事。

“干什么?!”他怒暴地打开门。

一名高大壮硕的中年妇人一把将门推开,力道之大,差点将他推倒在地。

“我听女儿说啊蒋沁如小姐人在这里,我跟她说我不相信,一定要过来瞧瞧,我们母女俩都是她的迷哩!”

熬人自顾自地说着话,东张西望,一路从客厅走向房间。

“你给我出去!蒋小姐人不舒服要休息……喂!你听不懂是不是?”他喊着那个根本不理会他说话的欧巴桑。

他跑过去想要挡住她的去路,却被她更快一秒闪过,动作之灵敏,完全不像一般的中年妇人。

才一眨眼,她就进了卧房。他赶紧跟了进去,就听见她以超高八度的怪声尖叫:

“哎哟!真的是你!蒋小姐、蒋小姐,我是你的迷啦!你能不能起来帮我签个名啊?”妇人用力地摇晃果冻的肩膀,动作极其夸张。

“不要碰她!”他大吼,快速冲到床边。“你这女人是怎么搞的?你再不走,不要怪我动手!”他抬起手,状似揍人的模样。

“哎哟!要打人啦!喔哦!你一定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看这蒋小姐一副天塌下来也不会醒的样子,一定是被下药啦!你准备对她怎么样啊?你说!”

突然他那只抬高的手被她一把抓住,而她的另一只手则往他的月复部施力,倏地他整个人往后摔了出去,一直到他跌了个狗吃屎为止。

接着她又扯着嗓子怪叫,一面快速地往门外走去。

“我要去告诉我老公!还有,我要去报警!好胆你别走,等会儿我老公过来就有你瞧的了,他可是全国武术冠军。”

那时对于妇人的恐吓他可是没存半点怀疑,他抓起外套,忍着摔疼了的,火速地离开现场……

只是现在想起来实在觉得很可笑;那妇人完全不需叫她老公来就足够将他修理一顿了,何需多此一举?原来她主要的目的是在救人,她料想待她假装离开后,他必定即刻逃之夭夭,然后她便可以马上返回,展开救人的行动。

中年妇人就是眼前这个美人凌姗,这二度破坏他好事的大陆姑娘。

“大陆的奇人异士还真多啊!随便一个就是易容高手。不过……该不会你现在的这副美貌……也是易容出来的吧?”他轻蔑地笑了起来。

“你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还有,废话太多只会让你的处境更危急。”齐人出声警告这个死期将近却还浑然不觉的小人。

蔡扬转过头来,脸上全写着“你很烦”的不屑表情。

“没错,‘侵犯’果冻是在我的计划之内。因为呢……呃,她也不反对我这么做啦!谁叫她刚好对穆非鸿有点不满,又刚好让我知道原来她对我很有意思,这不是一拍两合嘛?所以让她成为我的人不正好称了双方的意?”

看着蔡扬那张满意的嘴脸,凌姗突然觉得这个人很不对劲,他的计划、他的目的好像变得很可笑。

“苹果呢?你该不会也要她成为你的人吧?可是你却把她伤得那么重!”

“凭她?!送给我都不要!本来我打算玩够了她之后再丢还给穆非鸿。我一心一意就是要惩罚她,当不当我的模特儿一点都不重要。”说完,他往椅背一靠,头向后仰,身体连着椅子前后晃呀晃地,表明了他对苹果的事确实毫不在意——不论是在伤害她之前,或是在伤害她之后。

齐人和凌姗面面相觑,两人脸上全是不解。这整个事件与他们所想的有着极大的出入,感觉越来越像是蔡扬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

那徐卧龙呢?他在这里头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你的本名是蔡扬,‘灿虹’唱片的董事长蔡大钟的独子是吧?”

蔡扬停止了晃动,斜着眼睨视着继续提出问题的齐人。

“还查出了什么?麻烦你一次说完,拖拖拉拉的搞屁啊?”

“想必蔡大钟疼儿子疼过头了,竟然帮着儿子做伤天害理的事,辛苦经营出来的名声付诸流水也在所不惜。”

“喂!你脑子有问题,可不表示老头的脑子跟你一样。他精得很,就算要干伤天害理的事也一定要全身而退才行。”

“如果不是有蔡大钟的名声背书,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替你犯案?甚至包括徐卧龙在内?”这一点最是关键,也是他最想不透的地方,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徐卧龙才是真正的主谋。

岂料蔡扬却不对此作回应,只见他猛盯着桌上的那杯水瞧。

“若要请教本大爷问题,为什么那杯水还放在那里?还有,这样把我绑起来逼问实在让我很不爽。如果希望我把事情说清楚、讲明白,起码也要让我在有尊严的情况之下……再说,我打得过你们两个吗?”他瞄了两人一眼。

齐人对于蔡扬的这番话,同样地不作出任何回应。

倒是凌姗走过去解开蔡扬的绳索,然后把水端给他喝。

“果然是长期待在国外的关系,知道什么叫做人权。”然后他仰头将那杯水一饮而尽,满足地叹了口气。

他揉了揉有点发紫的手腕,突然笑了起来。

“也不晓得你们是怎么想的,就这样把我囚禁起来,对我动用私刑,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会反告你们……还是说你们已经准备好来个杀人灭口什么的?”他用眼角瞥了齐人一眼。

齐人则回给他一抹莫测高深的笑。

“我们完全不想因为你而成为杀人犯。倒是你,如果有意请我跟你一起吃牢饭,那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全心全力地‘照顾’你,让你的牢狱生活每天都过得精采刺激。”

“哎哟!我好怕哦!”蔡扬装腔作势地怪叫。“本大爷就等你来作伴,到时候谁照顾谁还不晓得咧!”

“别在那里耍狠啦!这回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牢饭是吃定了。”凌姗终于也按捺不住发起火来。

“谁说的?我倒觉得我还有极大的空间来谈条件。”

“说!”齐人立刻作出反应。

“你们以为发生这些事为什么都没有任何媒体知道?”

“你压下来了?”凌姗立即作此联想。

“答对了!”蔡扬得意洋洋地。

齐人却冷哼了一声。

“我看你是被打傻了。事情是你干的,当然你不会想要让别人知道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

“错!”蔡扬马上否定。“本大爷一点都不介意让人知道我做了哪些事,倒是我的亲密爱人果冻——可不能让她受任何的委屈。”

“不要把她说成是你的共犯一样,她可是受害者!”凌姗气愤地打断他的话。

“你这样说……也可以说对,也可以说不对。”

“什么意思?”两人异口同声地。

“她知道我要对付穆非鸿,而她……并没有反对。”

两人一时感到错愕。

“那是因为她在气头上的关系,不表示她‘同意’你这么做。”凌姗忙着替果冻辩护。

“但她也没有知会你们任何一个人不是吗?我很明确地告诉她我会马上替她出这一口气,她默许了哟!这样算不算是……知情不报呢?”

周遭的气氛一时凝重了起来。

“你打算以这点来威胁我们什么?”齐人沉着声问。

“威胁?事情又不是她做的,我威胁个屁啊?我是要跟你们谈条件。”

“说!”这次换凌姗急着知道内容。

“我供出整个计划的目的,条件是放掉陈导、副导和摄影师,因为他们都是被徐卧龙逼的,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只能说,这些人连‘共犯’都称不上。勉强称得上犯罪的就属酒吧小杰,他看在钱的份上帮我做事,但是他所知道的也只是以为我对苹果有兴趣而已。”

“你开出的条件全好了你那帮人,我怎么一点都听不出来你对苹果她们的伤害准备怎么补偿?”如果没有,凌姗做好决定打断蔡扬的所有骨头。

“不要嘛!我根本还没说完。或许你们会认为我的手段不太光明,但我这整个计划的最终目的就是将她们都培养成大明星。虽然我对苹果有成见,但她却是最大的一棵摇钱树……总之我对她们的补偿是:不让这件事走漏一点风声,广告照常播出,进入演艺圈的计划也照常进行。”

“广告根本就没拍完,难道还要她们回来补拍?”

“早在ending的前一天就拍完了!所谓ending当天要拍的东西根本只是个幌子,那些都只是为我的计划作掩饰而已。”

“所以果冻被NG了数十次是计划好的,那些画面根本是不需要的?”

“没错。”

“那更不用说金莎他们那一组说要找什么最美的景,根本也只是个借口而已。”

“又答对了!”蔡扬真是欣赏凌姗的聪明脑袋。“不过我要声明的是,车祸完全不在我的计划之内,那是因为齐先生一路紧咬着不放,副导一时心急,来个大转弯才会被车给撞到。而我为了怕媒体追到医院,马上将副导跟摄影师转回台北,避免他们因一时气愤而乱说话。至于留下一群不知情的人,当时我就确定齐先生一定察觉了他们被转走的用意,而采取了完善的‘保密’措施。”

蔡扬终于望了一眼已经许久不发一语的齐人。或许他不开口的原因是因为他在等一个他最想知道的答案,一个有关金莎的答案。

丙然就听见他开了口——

“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对金莎的企图究竟是什么?你怎么会认为她会乖乖的听你的安排换掉穆非鸿?”

齐人记得曾听蔡扬说过金莎是最难搞的模特儿,由这点看来,他应该不会对她动歪念头才对,那么究竟是——

“她啊……对她有兴趣的不是我。”蔡扬避开齐人的目光。

“什么意思?”齐人眯起了眼,简短的问句透露出危险讯号。

“是——徐卧龙,他为了将金莎据为己有,就跟我一起策划这件事。”所以说他当初就认为徐卧龙一定会惹上大麻烦,因为动了金莎就等于动了齐人,齐人绝对是个狠角色,他劝徐卧龙打消这个念头,不料徐卧龙却沉着脸说他只要管好自己的事就好,否则合作取消。

或许合作取消总比现在面对这种慑人的恐怖来得好。齐人目透寒光,整个人阴森无比,比刚才可怕了数倍。这两人他都不愿意和他们正面冲突,不如就让他们去王见王,反正徐卧龙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替这种人背黑锅是傻瓜才会做的事。

“总之,你们现在先让我去看医生,我怕我快撑不下去了……等我打个针、吃完药之后,随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数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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