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意乱情迷折磨你 楔子

你说我总学不会哭

你说我喜爱孤独

你说我已经无法读

你说我有太多不要的满足

——婉婉心情随笔1

“婉婉,来,这是你的新爸爸、新弟弟。”

“……”

“凯宇,来,这是你的新妈妈、新姊姊。”

“她们才不是!”

这一年,她八岁,他五岁。

英文文法好不容易念到告一个段落。

十八岁的温婉婉取下眼镜,用两指捏几下秀鼻,再重新戴上。

合上书本,她想把马克杯中剩下的咖啡喝掉,却发现杯子早已是空的。

她拿着杯子起身,纤足套上毛绒绒的拖鞋,走出房间,下楼步入厨房。

厨房干净宽敞,后头是一扇纱门。

她走到热水瓶前才要动手,身后就突然传来“砰”的门扉被撞开的声音,她吓了一大跳,迅速转过身,马克杯不小心撞到流理台,发出清脆的锵声。

“啧!”跨步进厨房的是个黑发浓眉的男孩,略嫌矮小单薄的身材穿着国中生制服,肩上斜背着一只书包,不过那个书包瘪瘪的,看起来没装什么东西。

嗯?男孩烦躁地爬了下头发。

罢刚看见她时,他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自己看见的是黑夜中的小精灵。

大他三岁的婉婉却比自己矮了五公分左右,严凯宇觉得她娇小得可以,一张小巧的脸蛋白皙柔女敕,就像一尊瓷女圭女圭……

莫名的,十五岁的少年脸庞微微热了起来。

“是你喔!”夜归的严凯宇看见厨房里居然有人时,同样吃了一惊,但一见是向来文静的继姊,不是老爸,也就安下心了。

“看什么看?走开。”安下心后,他就以嫌恶的语气赶人——也是在掩饰刚刚不该有的失神,并迳自走向水槽。

她下意识地让开,好让他扭开水龙头,清洗他手上、脚上的灰尘及伤口。

“……你受伤了。”很轻很轻的声音,好像要溶入空气当中。

“哼!”严凯宇倏然扭头瞪她,在厨房昏黄的灯光下,他带伤的五官看起来有些狰狞恐怖。“我警告你——出去!还有,不准把我受伤的事说出去,知道吗?”

婉婉静静的点点头。

今晚,严氏夫妻临时去赴一场某大企业在饭店举行的宴会,他们还特别交代婉婉要好好照顾补习晚归的继弟,然后就很放心的出门了。

不过看起来,这个“弟弟”才没有去什么补习班,而是跑去和别人干架了吧?

“他们去应酬了吗?”突然发现家里出奇的安静,严凯宇这才诧异地追问,一得到肯定的答覆,他整个人就彻底放松,从餐桌旁拉了把椅子坐下,惬意地跷起二郎腿。

“吱!早知道刚刚就不用那么麻烦,直接从大门走进来就是了……喂,你还杵在那里干嘛?快来帮我上药啦!”他的态度非常嚣张,似乎存心要惹她生气。

“你——”她一瞬间有小小的激动,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婉婉有时就是善良过了头,似乎无法真正的去气或恨任何人——讲难听一点,她的个性就像一杯温开水,加上又不爱说话,所以,很少有人看得出她真实的性情。

算了,他比你小,还是你的“弟弟”,不懂事是应该的——于是,婉婉静静地退出厨房,再走进来时,手中已多了一个家庭急救箱。

她打开急救箱,取出棉花及碘酒,开始仔细的处理他手臂上的伤口,处理完后,再转向他的脸庞。

整个过程中,她都跪在他所坐的椅子旁,因为上上下下的动作而勾勒出胸前的圆润曲线,全数落入严凯宇的眼中——

“痛!”碘酒刺激到他颊上一道细细的伤口,他忍不住大叫,一掌打到婉婉那细白的手腕。

碘酒被打飞出去,婉婉纤细的眉也在一瞬间拧起,但她还是忍着疼痛,把碘酒拾起。

“你很笨耶!连涂药都不会!”严凯宇用怒吼来掩饰莫名被激起的生理反应。

“你走开啦!我自己来就好。”

唉!神经病,为了一点小事就发火。

人如其名,温婉婉——一声不吭的站起来退开。就让他自己去弄吧!这可是他自己说的。

“你小心一点。”她好心的提醒道。

“你管——妈的!”严凯宇一手同时拿起碘酒及棉花,想要一鼓作气上好药,少受点罪,但显然天不从人愿,碘酒从他手中滑落,洒出更多的液体。

老天!弟弟呀弟弟,你还真“行”呀!婉婉在心中摇头叹息,忍不住上前帮忙。

很快的,严凯宇所有的伤口被俐落地处理完毕。

“哼!多事!”

但是,显然少爷他一点也不懂得感恩,很大牌地扭头就走,临走前还很不爽的把椅子踢翻。

婉婉依旧什么也没说,只是把那一团混乱收拾好,再把急救箱归回原位。

夜,还很长,她准备再泡一杯咖啡挑灯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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