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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好水气 第三章

戚品瑄在一家服饰代理公司上班,专做国外服饰、布料代理,而这间中小型企业,是典型的家族企业,上至董事长,下至一般职员,拉拉杂杂能牵扯出亲戚关系的至少就有五、六十人。

她在这样一间公司上班,比任何人都还要特别小心注意,生怕一个犯错,就会被请回家吃自己。

她每天上班时总是战战兢兢、精神紧绷,并非她的工作能力差,相反的,她的敬业态度和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所有人皆竖起大拇指称赞的,再加上她待人有礼,博得不少人对她的友善,而她的温柔美丽,更让公司中的男同事心仪不已。

在这些男同事中又属公司总经理对她的意图最为明显,而让戚品瑄每天都得战战兢兢的原因也是这位总经理,不管她再怎么小心,总是无法避免总经理对她有意无意的骚扰,只因为她的职位是总经理秘书。

她刚进公司时只是行政部门的小职员,在一次无意中撞到李承达,当时她并不知道他就是公司总经理。过了两天之后,她就从行政部门被调去当总经理秘书,薪水也比之前多了很多,工作量理所当然也重了些。

堡作的忙碌与疲累她都可以负荷,唯独面对总经理无时无刻、毫不掩饰的骚扰,令她难以忍受。

在其他女同事眼中,她是升职,爬到所有人既羡慕又嫉妒的位置,但苦却只有她自己知道。

然而这份工作薪水非常优渥,她十分需要这笔收入,李承达又在知道她的家庭状况之后,不定时用尽名目替她加薪,像上次她女乃女乃住院开刀,也二话不说让她请假去照顾女乃女乃。若非如此,她早就毫不留恋的辞职了。

也正因为如此,她对于李承达有意无意的骚扰,也只能忍气吞声,只要他不要太过份,她还能咬紧牙关忍耐下去。

今早,她一到公司上班,随即听到谁谁谁又离职的消息,真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个了,她更是担心,不知自己还能忍多久、撑多久?

鲍司有这么个“猪哥”总经理,让稍有姿色的女职员人人自危,尤其是身处“猪圈”中的戚品瑄,更是感到胆战心惊。

待总经理一到公司,戚品瑄一如往常先替他泡了壶热茶,将一整天工作行程念给他听。平时若他没特别交代,她便会退回自己办公室工作,算是短暂解除被吃豆腐的危机。

然而,今天一早起床她的眼皮就不断的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总经理,若没有其他事,我先出去工作了。”

“戚秘书,星期六晚上有一场慈善派对,妳陪我一起出席。”李承达看着眼前这个貌美如仙、气质高雅的秘书,一双眼流露着对她的。

“可是我……”戚品瑄咬着下唇,有些为难,更有许多的惶恐不安。

“怎么?妳有问题吗?”李承达听到轻柔如黄莺出谷的甜美声音,心头儿的小鹿又开始乱窜。这个机会他等待了好久,怎能轻易放过。

戚品瑄看见他眼中浮起明显不悦,再多的可是,也只好全吞了回去。

为了五斗米,她只有折腰了。“没有问题。”

“星期六晚上七点,妳准备好,我会让司机去接妳。”

“不用了,你告诉我会场在哪里,我可以自己过去。”

“妳是我的女伴,怎么可以让妳自己过去?这样好了,晚上六点半,妳先到公司来等我。”李承达拿了张名片递给她,趁着她接名片时,又趁机模了她雪白小手一下。“这几天妳找个时间去这间服饰店,找件合适的衣服。”

“好。”戚品瑄赶紧将手缩回来,往后退了两步。她每次进总经理办公室,总是非常小心,却仍是会被他多多少少揩到油。

看着名片上印着店名--夏薇服饰。这里的衣服一件随便都要好几万块,买一件平常穿不太到的衣服,却是她家至少三个月以上的伙食费……她实在是买不起呀!

看出她的忧虑,他立刻说:“妳是为了公司陪我去参加Party,买衣服的费用可以报帐,不用担心。”

“是的。”闻言她总算放心了。“如果没其他的事,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没事了,妳出去吧。”

“是的。”

戚品瑄退出了总经理办公室,整个早上感到心情特别沉重,陪这只大一起出席派对,看来被他吃豆腐是避免不了。

唉,若不是她还向公司预支了两个月薪水,她早八百年前就该递上辞呈,重新找工作,也不必每天担心害怕了。

一年一度所举行的慈善Party,说穿了,不过是假藉慈善之名,而特意举行的相亲大会。除此之外,还有更多企业利用这个机会,多认识些大老板,期望能多拉几笔生意、多赚点钱、多增加些社会地位。

而为了今晚这场慈善Party,华扬大饭店特地将十二楼的大宴会厅清空,花了两天时间做会场布置,餐点方面也特别费心,要让每个参加的重要贵宾皆能感到满意,尽兴而归。

上流社会任何形式的Party,除了场地布置、饮食餐点特别用心之外,同时也是一场大型服装秀和选美大会。

在Party上,可以清楚知道今年服装的流行趋势,以及最新彩妆风格。

男士们一向简单,几乎清一色以西装为主,只在于色系和品牌上的差别。有人钟情于凡赛斯,有人偏爱亚曼尼,有人是范伦铁诺的忠实拥护者,唯一相同的,即是这些全是代表高品味的名牌。

女士们则在化妆、发型和服饰上费尽心思,一定要以最完美、最漂亮的模样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中受到万众瞩目,成为最出色、最闪亮的女主角。争奇斗艳、花枝招展,使尽所能将镁光灯集中在自己身上。

当然,还是有例外。

并非所有人都想尽办法想拿到这一张邀请卡,出席这样一个挂着羊头卖狗肉、变了调的慈善Party。

也不知道这场慈善Party是谁最先发起的,或许是哪个真正有爱心的大慈善家,赚了太多钱,想回镇社会;也或许是有人想藉捐款名义,光明正大逃税;又或者是借着慈善之名,专搞沽名钓誉之事。

总之,为了早已无法考究的原因,一场慈善Party就这么连续举办了十六年,还一年比一年盛大。

直到五年前,在国内几大具有影响力的企业家决定下,每年慈善Party只发出一百张邀请函,固定在每一年的最后第一个星期六举办。

能接到邀请函的企业,除了代表财力雄厚之外,更代表在整个商界和社会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说破了就是社会地位的表征。

因此,对于这场慈善Party,收到邀请函的人慎重的程度便可想而知了。

至于韦莛和辛亦帆,就是那少数例外的其中两个。

他们俩各端了杯酒,选择了个最不受到注意的角落,谈天谈地、天南地北的闲聊着。

既来之、则安之,是他们共同的处世之道。

韦莛虽然俊杰不凡,但只要他一拉下脸,换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多少还是能吓阻一些白目的花蝴蝶。

辛亦帆则反之,他总是春风满面、笑容可掬的模样,让所有女人都想醉死于他的温柔怀抱中。

“你可不可以别笑得像个花痴一样?”韦莛实在是受不了好友这种表情,坏人总是他来当,辛亦帆则像是毫无害处似的。

女人对他的风评不外是斯文俊朗、温柔体贴,有时夸张得连温良恭俭都套上去,韦莛听了都想吐。

其实最老奸巨滑的人是他,只不过他懂得善用老天赐给他的那张好看斯文“面皮”。

“有吗?”辛亦帆不在意他的抱怨,只当好友是在嫉妒他。

“无聊死了,谁规定一定要来参加这什么鬼慈善Party,根本只是在作秀,想出出风头、上个媒体版面,需要搞得这么大费周章吗?”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只要一放出个风声,所有电子媒体都会马上出动SNG车来对你做连线采访吗?难得有这种机会让其他人露露脸,你也要抱怨。”

“别人爱秀就让他们去秀,干么我要来活受罪呀?”他最讨厌陪一些表里不一的人一起作秀。

“我觉得不错呀,有这么多美女可以欣赏。”

“美女还是霉女,你这个小留学生请发音标准一点,差一声可就天差地别了。”

“你就是这张嘴坏,难怪根心和你一见面就会杠上。”

“喂,你搞清楚,是那个女人没品,我是好男不跟女斗。”韦莛每每一讲到任根心,就一个头两个大。

“我看根本是你斗不过她。”辛亦帆笑着,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好友对一个女人这么没辙。

韦莛的目光突然被门口走进来的两个人给揪住了注意力,完全没把他的话给听进去。

辛亦帆没有听到好友如往常一样的吐槽回来,奇怪之余,随着他注视方向望过去,正巧看见友达企业总经理李承达,正搂着一名身材高挑,却稍嫌瘦弱的长发美女走进来。

他们一出现,便像是个聚光点,将所有注意力全吸引过去,让在场所有美女顿时黯然失色。

当然,吸引住所有人目光的并非人矮头秃的李承达,而是站在他身边,显得极为不协调的美丽女人。

戚品瑄随着李承达一起参加今天这场慈善派对,一走进宴会厅,她随即神经紧绷,心跳加速,以前她连学校办的Party都没有参加过,更别说是这种上流社会的Party。

她脚上蹬着三吋高跟鞋,让她走起路来如履薄冰、摇摇摆摆,看入所有在场的男士眼里,却成了婀娜多姿。

然而,让她最感厌恶的是不断在她背部上下抚模的肥手,引得她一阵阵恶心想吐,想往旁边挪移,与李承达保持一点距离,但总是在她尚未移动之前,就被他识破了她的举动,而搂得更紧。

“总经理,请你别这样。”

“我做了什么吗?”李承达明知故问,他等这个机会等太久了,打从她一进公司他就在“肖想”她,想她当他的情妇。“别忘了妳今天是我的女伴,注意妳的行为举止,别让我丢脸。”

胃酸不断窜至她喉间,但她对于他明目张胆的性骚扰却无可奈何。

李承达四十多岁,只是一间中小企业的总经理,其实以他公司的规模和财力,并不具资格参加今天这一场慈善派对。

但因为他正好是华扬饭店董事长的外甥,沾了这点光,才能有机会来参加这一场斑级慈善派对。

为了今晚,他还花了一大笔钱,安排她老婆和她的姊妹淘到香港去Shopping,毕竟这大好机会,他怎能放弃?

然而他的恶名昭彰、猪哥成性在整个商界可是大大有名,仗着他有一点小钱,不管到哪里,只要一逮到机会,总是很习惯吃吃年轻女孩豆腐,有几次还曾被告上法院,最后总是用钱解决,完全无法让他受到教训。

“怎么了?你认识她吗?”

韦莛没有回答好友,目光随着戚品瑄的移动而移动。

她今天穿着一袭乳白色贴身礼服,V字领的设计,露出若隐若现的,双峰虽然不属于波涛汹涌型,却因为礼服的完美衬托变得十分坚挺。

最让男人喷鼻血的是那件礼服的背后,一直到臀部为止,背部近乎全果,如晶莹霜露般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上前一亲芳泽。

然而,她毫无瑕疵的美背上,此时却正搁着一张肥硕的手,不停上下抚模,似乎在炫耀着他的所有物,神情充满着骄傲。

韦莛的一双眼几乎要喷火,想要烧毁那只咸猪手。

辛亦帆认识他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看见好友露出这般愤怒的眼神,嫉妒之火,可比星火燎原,他真有点替那个五短男人捏一把冷汗,替他祈祷死相别太凄惨。

只不过……韦莛和这个美女是什么关系?这才是他真正好奇的事。

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无聊透顶的Party,没想到会有一场值得期待的好戏可看。

哎呀!可惜正乐得当个超级女乃爸的天灏,无法亲眼目睹这场好戏,这种精彩绝伦的好戏,可是有钱也不见得看得到的,可惜呀可惜!

“你--”他正想开口说话,韦莛反将杯子塞进他手中,迈开大步朝着那一对不相衬的男女走去。

辛亦帆不想错过任何一场好戏,将手上的两只酒杯往旁一放,二话不说跟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韦莛在李承达又要对戚品瑄的背部上下其手时,抓住他的手,毫不留情的用力一扭,随之而起的是李承达那哭爹喊娘的鬼哭狼嚎。

“痛死我了,我的手快断了,你快放开!”

李承达的哀叫声,惹来了大家的注意,在场人士纷纷往这边拢聚过来。

“你--”戚品瑄惊愕的看着他,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再度遇到他。难堪加上尴尬,让她低着头,无法正眼直视他那充满愤怒的眼神。

韦莛用力的甩开李承达,眼睛却直盯着戚品瑄看。

“你到底是哪个混蛋?”李承达已经有点皱纹的脸,因疼痛而整张脸扭曲在一起,真是丑陋不堪。

“怎么回事?”华扬饭店董事长江华扬,也被骚动给引了过来,想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舅舅,你快叫警卫来将这个流氓赶出去。”李承达看见舅舅过来,便狗仗人势的吆喝起来。

“承达,你别乱说话。”江华扬斥喝外甥的有眼无珠。“他是禾翔集团总经理韦莛。”

“禾翔集团总经理就可以随便扭断别人的手吗?”李承达明白对方身份后,气焰消了些,但仍心有不甘的说。

“韦总经理,请问他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你动手呢?”

韦莛眼睛直盯着戚品瑄看,没再多看那令人反胃的李承达一眼,对于江华扬的问题,更是充耳未闻。

“对不起,我想只是有点误会。”辛亦帆赶紧站出来化解这尴尬的场面。

“说声误会就算了吗?”无缘无故被修理,这口气他怎么吞忍得下去?

“李先生,那你打算怎么样?”辛亦帆说话的语气虽然不疾不徐,无形中却让人有被强烈威胁的感觉,那骇人的气势丝毫不减于韦莛。

“承达,辛先生都说是误会了,你就别再闹事。”江华扬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事情就到此为止,别再闹下去了。

“这件事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就算了,下次别让我再碰到你。”

真是倒楣又扫兴,莫名其妙被人差点扭断手,他走到戚品瑄另一侧,用另一只手往她背部搂上去。

戚品瑄在他的手又将抚上她的背时,不禁又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一阵恶心反胃的感觉直冲上她喉间。

她那厌恶表情,没让一向心细的辛亦帆给忽略了,只是在他尚来不及英雄救美之前,有人抢先一步展现男人的气魄。

“放开你的脏手,否则我会真的扭断你的手。”韦莛出言恐吓。

李承达听到他的恐吓,吓得赶紧将手给缩了回来。“她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搂着她?”

“你的女人?”韦莛虽然是问他,眼神却是直瞅着戚品瑄。

“不是,我只是总经理的秘书。”戚品瑄看着所有围观看好戏的人,正想解释清楚时,从众多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妇人来到她面前,一个巴掌瞬间落下,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戚品瑄脸上很快浮起五条深刻的红指印,传来的灼热感让她忘了疼痛。她被打傻了,呆然望着眼前的女人,诧异的叫,“总经理夫人!”

“妳这狐狸精,总算被我抓到妳不要脸勾引我老公,看妳还有什么话好说?”李承达的妻子赵丽如,当着大家的面给戚品瑄难堪。

“老婆--”她这时不是应该还在香港快乐的逛街、购物吗?怎么会在这里?

“你这个老色鬼,以为把我骗去香港就可以偷腥吗?幸亏我早就知道今天这场慈善宴会,要不然我还真会让你给骗了。现在让我当场抓到了,看你们还有没有话好讲!”

“总经理夫人妳误会了,我并没有勾引总经理。”戚品瑄无端被卷入,成为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这样莫须有的罪名,比她被李承达吃豆腐还要难堪。

“穿得坦胸露背还说妳没有勾引我老公,妳想骗谁呀?!”

“我……”戚品瑄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一套礼服,只能用衣不蔽体来形容,让她哑口无言,无以辩驳。

她看着韦莛,眼神中透露着哀求,竟希冀他能帮帮她。

韦莛瞵盼她求救的眼神,原本不知情的怒火削减了不少,然而当他睇见到她脸颊上的红肿时,愤怒之火再度扬起。

但这次想喷火的对象不再是戚品瑄,而是撒泼甩她巴掌的赵丽如。

赵丽如气得又将手扬起,准备甩她第二个巴掌,手在落下时,被韦莛给挡了住,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力气之大,简直快将她的手骨给掐碎。

“我警告妳,妳敢再打她一下,就算妳是女人,我一样开扁。”

“这狐狸精勾引我老公,我为什么不能打她!”赵丽如揉着被他甩开的手。要命,都红了一圈,她可是个千金小姐,怎能如此被欺负?

“丽如,妳给我闭嘴。”江华扬看见场面愈来愈混乱,镁光灯四起,好不容易争取到举办今年的慈善Party,竟然闹出这样丢脸的事,气得他快吐血。

“舅舅,是承达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你难道要护短吗?”

韦莛月兑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戚品瑄肩膀上,当着众人面前将她带走。

李承达嘴一张,原本想说些什么,但看见仍在吵闹的妻子,便将话咽了回去。他现在能有个总经理当,全是因为他老婆的关系,若真惹毛了妻子,惹得丈人一生气,只怕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将全化为泡影。

“江董事长,很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辛亦帆带着淡淡笑意,歉疚地说。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真的很抱歉。”

“没事了,各位请继续尽情玩乐吧!”辛亦帆说完后,也跟着离去。

反正韦莛都走了,他一个人留下来又得去面对那些想要攀亲带故,说着虚伪应酬话的宾客们,还不如去找天灏,和他那一对龙凤胎玩玩来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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