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
见钱心喜 第六章

澳变

多了妳的世界,

太阳变得温暖,

雨水变得滋润,

连下雪也不再那么寒冷,

就因为有妳,

一切都改变了!

偌大的宴会厅里,衣香鬓影,客人却以妙龄女子居多,仔细看清楚,不难察觉到里头除了有一些上流社会的名媛外,还有一些是名模特儿,以及影视界的明星,另外还有小家碧玉型的女子,只见她们各个身披华服!彩妆亮丽,很显然的全是经过一番精心刻意的打扮。

也难怪啦!

自从盛氏三兄弟相继结婚,令许多名媛淑女扼腕不已后,国内最有身价的钻石王老五就数盛凌非了,在场的女子,哪一个不想掳获他这颗不羁的心!将之占为已有,成为人人羡慕的盛氏集团的盛夫人之一呢?

是以,当然每个人都花尽心思将自己打扮得美轮美奂,以期能在燕瘦环肥的群雌中突出自己,好得到他的青睐。

整个会场,自他们踏进大厅的那一刻起就安静了下来,在场的女子皆屏息以待,只希望他的眼神能落到自己的身上,进而发现美丽又独特的自己。

这些女子,少说也有两百个吧?见到这阵仗,心喜忍不住有点傻眼了。

这还算是名副其实的相亲大会啊!不过,国内的男女比率有差这么多吗?只不过是一个长相稍微俊俏一点的男人,就能教这些女人趋之若骛地放低身段来“任君挑选”吗?她有点酸溜溜地暗忖着。

“老四,你怎么这么晚才来?真是不象样!”乐开心首先拉着老公盛凌宵冲过来责备了他一顿,随即问道:“怎么样?这个派对粉棒吧?”她挤眼弄眉的,一副邀功的模样。

盛凌非哪会看不出她想看热闹的坏心眼,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他很清楚,这个派对之所以延宕到现在才举行,全是拜她所赐——

她拿出“有竞争才有进步”的歪理,说什么多找一些女生来、多做比较,才能让他从中挑到一个最好的,于是,她努力地怂恿温雪婷和符莉儿把这个派对扩大来搞。

等温雪婷和符莉儿同意后,她立刻对外放出风声说要替他找女朋友,又广发英雌帖,让近来的社交界整个沸腾起来,只要家有适婚的女儿,无不千方百计地想要弄到一张邀请柬,要不是温雪婷和符莉儿的阻止,人数早就破两千了,哪可能像现在这么“小儿科”!

“咦?这位是”乐开心发现了他身旁的心喜。

此时,盛氏的成员们也都靠拢过来,盛凌非趁此机会朗声道:“这是我的女朋友,钱心喜。钱钱,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和二嫂。”

此话一出,全场愕然,随即有人黯然叹息,有人忿忿不平地跺脚,自恃身份的则极力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却怎么也掩饰不了眼底的失落。

他的宣布令全场的气氛骤变,但无论是谁,都不敢马上拂袖而去,以免落人笑柄,成为小家子气的代言人,只好勉强振作起精神撑下去。

有些认命的人,只好安慰自己就当成是参加一个普通的派对,尽情吃喝,但有些人则坚信幸福必须靠自己争取,即使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措!难免暗忖着有什么方法可以反败为胜,取代心喜,成为盛凌非身边的女人。

于是,在悠扬的乐曲中,整个派对虽然看似平静地持续进行,然而却暗藏着汹涌的波涛。

当然,一心想找机会的人,总会等到机会的——

趁着盛凌非去帮心喜拿饮料的时候,有两个女人立刻朝心喜走过来,另外有几个持观望态度的则站在几步远。

“哟——妳看这条项链”身着一袭贴身红礼服的A女对身着低胸礼服的B

女眨眨眼,一脸的不怀好意。

“呵呵真粗!”B女一语双关,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笑意。

她俩出身世家,都是BALL场的常客,平时常为了争男人而斗得脸红耳赤,但今日却同仇敌忾,默契意外的契合。

“妳们也觉得这条项链很漂亮对不对?”心喜喜孜孜地问。

她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颈上的项链很美,自然以为她们是在赞美她的项链,而且,自从进了宴客厅后,她便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充满敌意的目光,此时见她们主动来搭讪,还以为她们是好意,以致一时没察觉到来者不善。

两女暗骂了一声白痴,并且以为遇到了傻子,于是就更有自信能挤掉她,获得盛凌非的青睐。

“能戴得起这条项链,想必家中也有几个钱,妳父亲是谁?家里做什么的?”A女故意探她的底。

“我父亲很早就离开我们了,我妈妈以前是工厂的女工,所以家里很穷。”心喜仍旧毫无心机地回答。

“哎哟——原来妳家这么穷啊?”B女尖锐的声音立刻传进了正密切注视着她们这边动静的女客们的耳朵里,而她们也马上走过来。

“难怪穿著这身破烂衣服也敢来参加派对,真是小家子气!”见成功地引起众人的注意,B女随即又道,很明显的是要让心喜当众难堪。

“对啊!难怪品味这么低俗,刚刚看见这条项链时,我还以为是出土文物呢!”A女掩住嘴轻笑,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闻言,心喜一怔,这才知道这两人是要来给她难堪的,于是抿了抿嘴,挺直腰背,正待反击,谁知又有牛鬼蛇神跳出来。

“连唇膏都没擦就敢来,真是失礼!”穿著驼色低胸中空露背上衣,搭配长皮靴,以及短得不能再短的黑色皮裙的-女不屑地道。

心喜认得她,知道她曾拍过几支广告,是名模特儿。

“以妳这副面青唇白的鬼模样,我相信不消几天,盛先生一定会被妳吓跑的!”接话的D女身着一身梦幻的粉紫礼服,可惜尖酸的语气与她身上的衣服,以及屏幕上玉女的形象格格不入。

她们的话引来一旁众女子此起彼落的附和声,其中又以D女的话得到最多的共呜,只见十几双怨毒的眼神同时瞪向心喜,将她当成箭靶一样来射。

盛凌非远远的就听见四女的叫嚣声,立刻脸一沉,正想上前替心喜解围,却听见心喜自己先开腔了。

“妳说我小家子气?那么妳是认为自己是大家闺秀罗?”心喜转向B女,开始还击。

从小、她什么恶毒的嘴脸没看过?什么恶毒的话没听过?什么恶人没见过?这些女人想给她难看?还早着呢!

她从一进来这大厅,胸口不知为何就一直梗着一股闷气,既然这些女人想陪她耍耍嘴皮子,她正好拿她们来出出胸口这股闷气。

B女倨傲地仰起下巴。“那当然!我可是出身名门,妳知道我父亲是”

“奇怪!妳穿得这么华丽,我还是看不出妳有一丝一毫像个名媛淑女耶!”心喜佯装惊讶地上下瞄了她一眼,又似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原来这世上真有『穿起龙袍也不像太子』这回事啊!”

“妳”B女气得说不出话来。

心喜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径自转向A女,用纤指卷绕着项链,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条项链是盛凌非送给我的,我会转告他,说妳认为他的品味很低俗,呵呵”

A女顿时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地呆立在原地。

“嗯!化妆是为了让自己更美,不过”心喜瞄瞄-女,又摊摊手,“如果要我将自己的脸画成妳们这种猴子脸,那很抱歉,我还是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

这句话讽刺的对象明显的包括了在场的众女子,只见众“猴子脸”各个一脸悻悻然的表情,至于脸色有没有一阵青、一阵红因为胭脂水粉涂得太厚,所以看不大出来。

心喜睨向D女,佯装好奇地问道:“对了!大明星,妳卸完装以后,还认得妳自己吗?”

“妳”D女的一张玉女脸立刻狰狞地扭曲起来。

心喜挑挑眉,又耸耸肩,一副粉嚣张的模样,“所以罗!盛凌非就是喜欢我这副清爽的样子,因为啊!他曾经被卸完装的脸孔吓得魂飞魄散,还以为看见鬼了呢!所以,从此都不敢再靠近妳们这种『国剧脸』了。”

这当然是她瞎掰出来的,但既然这些女人故意找她麻烦,都是他惹来的祸,她也就毫不客气地拖他下水。

好样的!盛凌非在她身后几尺之外,差点就竖起拇指大声叫好,不过,他却对自己皱起了眉头——

她确实说得没错,自从认识她以来,他从不觉得她的衣装打扮有什么不妥,每次看到她清清爽爽的模样,就觉得很舒服!而此时,在一干浓妆艳抹的女人的衬托下,他更觉得她宛若春天的第一颗露珠,清澈且晶莹剔透。

然而,他却浑然忘了这是个“先敬罗衣后敬人”的社会,竟疏忽到没替她预备正式的衣服就带她来参加派对,才会让她受到这种委屈

“我说妳们四个,怎么脸皮绷得这么紧、这么僵?该不会是打内毒杆菌失败了吧?”未了,心喜反朝四女放出一支冷箭,还非常恶意地掩住小嘴咭咭直笑,活像个小八婆一样。

这鬼丫头!盛凌非不禁摇头失笑。不过,见她应付得游刃有余,倒也放下心来。

虽说由他去对付那一干女人也同样绰绰有余,但传出去,被人说“盛凌非舌战群雌”听起来他好象个“八公”似的,实在有损他的完美形象,现在让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去修理她们,反而更好。

“哼!妳还不是靠陪他睡觉才有这条链子!”

见四女被心喜削得无法反驳,人群中立刻有人跳出来接力。

那条链子的款式虽然不怎么样,但光看那颗光芒四射的钻石,少说也值个八位数,是以,说话的人语气酸得像陈年老醋。

“呵呵问题不在于我有没有陪睡,而是在于——”心喜将钻石朝向那名醋女,见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才要笑不笑地道:“妳想陪人家睡,人家还不要哩!”

“妳”醋女当场变“屎女”-面带屎色。

一句毒话又毒退了一女,心喜十分快意地呵呵直笑。

“妳在嚣张什么啊?盛凌非不过是在玩妳,等他玩厌了,还不是会甩了妳!妳们大家说对不对啊?”一女“死”,一女呜,而且,此女好象还满擅长煽动群众力量。

“没错!”众口一词的回答。

“妳们以为挤掉了我,就能轮得到妳们当中的一个吗?”心喜的眼睛在她们的脸上转来转去。

“当然!”众家女子再度异口同声!只见人人都是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

“事情嘛——”心喜“嗤”一声,凉凉地呵呵直笑,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说:“当然不是妖魔鬼怪们所想的那么简单罗!”

“妳”众“妖魔鬼怪”们的脸色同时一变。

这丫头好利的一张小嘴!盛凌非掩住嘴闷笑,停住欲往前的脚步,兴味盎然地等着看她怎样收拾这班“妖魔鬼怪”

“没想到,这年头还有单『蠢』得让人神同悲的妖魔鬼怪啊!呵呵真口怜!”心喜越战越勇,面对众恶女,不但面不改色,还非常嚣张的用“台湾狗语”消遣她们一番。

“可恶!我明天一定要去庙里打小人!”其中一人咬牙切齿的说。

“我们也一起去!不打得她歪嘴、斜眼、残障、断肢,绝不罢休!”其它人纷纷附和。

啧、啧!这年头,都没省油的灯了,简直是一女更比一女毒!盛凌非咋舌不已。

“妳们要打小人喔?”心喜睁大圆滚滚的美眸,一脸的惊讶,“那不是打妳们自己吗?噢!这样大义灭亲、为民除害,真是太令人感动了!”她虚掬一把“伤心泪”。

炳哈!还是他的钱钱厉害!

“凭妳这种出身,妳真以为妳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吗?少作梦了!”

“等妳被他用了,我看妳还怎么嚣张。”

“我们会等着看妳的下场,哼!”

众家女子恨恨地自牙缝里迸出话来。

“啧!妳们怎么老是想着要靠男人才能做凤凰、发大财呢?”心喜摇摇头,一脸诚恳地望着她们。“其实,只要妳们不放弃自己的天赋本钱,靠妳们自己也一样能做凤凰、一样能发大财!”

众家女子一愣,一时之间无法反应。

“瞧!只要妳们各自去拍张照片,然后拿去卖,必定能『惊动台湾,轰动世界。』到时候,全球各地,家家户户的门上一定都会贴上妳们的『王照』!以收驱邪避魔的功用!妳们想想看那利润啧!每人所赚的钱只怕比微软盖兹还要多呢!”她一脸粉羡慕的模样,无视于一张张狰狞的脸孔,继续侃侃而谈。

“如果妳们再来张大合照,到时别说外星人不敢入侵地球,连魔头撒旦都会被妳们吓得屁滚尿流,挟着尾已逃回老家去!”

“哈哈哈”盛凌非再也忍不住地爆出一波如雷的大笑,向她走来。

再让她说下去,只怕要出人命了,因为他发现有些恶女已经在摩拳擦掌上副想要撕碎她的凶狠样,有些则一张睑涨成猪肝红,连厚粉也遮不住,一副就快要脑充血的模样。

心喜没去理会他,仍意犹未尽地说道:“对了!妳们赚了钱,别忘了捐钱给世界儿童福利基金会——以妳们这种妖怪相,历年来一定吓坏了许多囝仔大小。获利不回吐,当心他们怀恨在心,长大后活活打死妳们这些老妖怪”

“钱钱,够了!”盛凌非笑着摀住她的小嘴。

“难道我说错了吗?”心喜含糊不清地问,十分不爽地死瞪着他,都是他害她被这些女人围攻,居然还敢来阻止她教训她们!

“妳没说错,妳刚刚所说的全都对极了!”盛凌非放开手,将手中的杯子递到她唇边,柔声说:“口渴了吧?来,喝一点果汁。”

见他同意自己的话,又看到众恶女的脸色更难看了,心喜的气才稍微平了点,张开嘴让他喂,咕噜咕噜地喝完整杯果汁。

“妳喔!”盛凌非轻点了一下她挺俏的鼻尖,又情不自禁地轻啄了一下她红润的樱唇,脸上净是笼溺的笑意。

可当他直起身面对其它女人时,脸上的笑容已然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寒的沉冷,冻得那些天人打从心底里寒起来,像雪人般地僵立在原地。

“别让我看见妳们再来惹她!”冷冽地说完,他便拉着心喜走开。

没有一个人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否则绝不轻饶!包没有人敢忽视他的警告,是以,众家女子心中纵使有再多的气怒、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压抑住,各自模着鼻子,灰头土脸地散开,然后挟着尾巴离席。

“妳在这儿坐,我去拿东西来给妳吃。”

将她安置好后,盛凌非就转身而去,没一会儿便端着两盘食物回来。

“耶——都是我喜欢吃的束西!”心喜欢呼一声,大快朵颐起来。

上回在饭店看过她吃东西,不知为何,他就记住了她的口味。盛凌非微微一笑,看着她狼吞虎咽,觉得她不矫揉造作的吃相真是可爱。

“慢一点,别噎着了!”

“我饿扁了!你以为对付那些女人不用体力啊?”心喜的小嘴噘起三寸高。“你这家伙真是混帐,害我被她们围攻,你还站在一边看笑话,哼!”

“我是见妳兴致很好,所以就让妳畅所欲言罗!”盛凌非宠溺地轻点一下她小巧的鼻尖。“恭喜你大获全胜。”他笑谑道。

“那当然!我出马咩!嘻嘻”心喜也觉得自己刚才很威风,于是做个鬼脸,心情大好地接受他的恭贺。

“真有妳的!”盛凌非轻笑。“妳这张嘴巴怎么这么厉害?”

想起她以一人舌战群雌,却能轻轻松松的将那班女人修理得那么惨,他仍觉得不可思议。平时只知道她赚钱厉害,没想到她骂人的功力也一样:万女莫敌!

那以后如果他们吵架,他岂不是会粉惨?

突然蹦出来的念头,教他心中一突——他们既不是仇敌,也不是情侣,好端端的会吵什么架?

被他一称赞,心喜的尾巴当场翘得更高了。“谁教她们要跟我抢你!危急之中,我内在的潜能就被激发罗!别说她们才十三个,就算再来一百三十个!我照样能教她们统统死得粉难看!”她意气风发地说。

“抢我?”盛凌非突然眼睛一亮,“妳怕我被她们被别的女人抢走?妳喜欢我?”想也没想地,他反射性地将闪过心中的念头问出口,问完,便不自觉地屏住气息。

闻言,沉浸在得意中的心喜顿时一窒,小脸也不由得烫红了。

“我哪哪有喜喜欢你!我才才没有我我只只是”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颗心乱烘烘的在胸口活蹦乱跳。

“妳只是什么?”盛凌非追问,眸光定在她闪烁不定的星眸上。

好讨厌!这家伙怎么问人家这种问题啊?他们又不是情人说什么喜不喜欢?

“对对了!我只是怕她们抢走了你,我就没钱赚了。”终于找到一个理由,她暗自吁了口气,可心中却隐约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盛凌非没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瞅着她。

心喜被他的眼光看得心慌慌,感觉就好象谎言被看穿了似的,不自在极了。

“喂!你你看什么啊?你这样看看着人,人家吃吃不下啦!”她噘起小嘴抱怨道。

他好象没听见她的话,仍旧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她看。

“喂,你还”心喜突然举起小手,俏皮地说:“再看?再看我就插爆你的眼珠子!”

两人因她突来的俏皮话而一同笑了起来,气氛也顿时不再尴尬。

“对了!你是不是很有、很有钱?”

“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盛凌非非常含蓄地说,不过!严格来说,也不算谎言,若要比起全球富豪排行榜的前五十名,他确实还比上不足。

闻言,心喜没啥心机地只当他是个中等有钱人。“那为什么她们一个个都卯足了劲想要做你的女朋友?你看,除了你的三个嫂子,在场的女人,一直都不断地在偷看你耶!”

有些还公然的看,甚至用眼神勾引他,让她气愤得直想插爆她们的眼珠子,看她们还敢不敢再摆出一副狐狸精的妖娇相!

“因为我帅贝!”盛凌非把虎口放在下巴上,咧出一抹帅气的笑容。

心喜被他逗笑了。“臭美!”可暗地里她却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帅得一塌糊涂,难怪那些女人们像见到花的蜜蜂一般直想扑上来。

“好啦!别理她们,我们吃东西吧!吃完后,我们就去跳舞。”盛凌非说。

“我不会跳耶!”

从小,她空余的时间不是去赚钱,就是想着要怎么赚钱,哪有闲工夫学这种东西?

“没关系,我教妳!”

“嗯!”心喜点点头,又开始吃起来,可吃着吃着,她眼珠子一转,突然抿着小嘴诡异地笑起来。

“怎么了?想到什么开心事?”盛凌非好奇地问。

心喜贼兮兮地看着他。“我可以报仇了,嘻嘻!”

“报什么仇?”盛凌非不解地蹙起眉。

“你刚才害我被那些女人围攻咩!我现在要报那一箭之仇,把你的脚踩肿,肿得像猪脚!炳哈”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逸出她的嘴角。

“啥?妳这么恶毒啊?”盛凌非佯装害怕地逗她。

“哼、哼、哼!”心喜仰起脑袋,跩个二五八万似的速喷了三个鼻音。

这丫头!盛凌非捏住她挺俏的鼻尖。“看我待会儿怎么治妳!”

“你你想怎样?”看他一脸不怀好意,心喜不由得有点担心。

“我嘛——”盛凌非斜睨着她半晌,让她的心吊到半天高后,才放开她的鼻子,“一下场,我就先把妳抱起来,然后就这样转、转、转”说话的同时,他的大手在头顶转个不停,“直把妳转得头昏脑胀,我看妳还怎么作怪?”

心喜惊恐地睁大了杏目。“不不要啦!不要这样啦,”照他这种转法,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好活了。

盛凌非不可一世地耸耸肩,“哼!哼!哼!”这下可轮到他跩了。

“我”心喜悄悄的起身,然后拔腿就跑。“我不跳了!”

“钱心喜,妳跑不了的!”盛凌非扔下餐巾,迈开大步,满厅追着她跑,惹来她一阵阵的尖叫声。

两人旁若无人地在人群中追逐,最后,当然是人高马大的他押着气喘吁吁的心喜进了舞池。

这一幕,教坐在大厅角落的三个男人看得直摇头。

“这是老四吗?怎么像个野孩子?”一向话少的盛家老大盛凌风忍不住摇头。

“看来,他好象不是随便找个女人来敷衍我们。”盛凌云显得有点苦恼。

“嗯!凌非好象真的很喜欢她。”温雪婷说。

符莉儿也点点头。“一整晚,他的眼睛里根本没有别人。”

“心喜的嘴巴好毒、好厉害喔!”乐开心一脸敬佩地说。“大块头,人家想要跟她说话嘛!你为什么不让人家去?”

她活了十八年,都在研究毒舌功,是以,一见心喜刚才的功力!立刻打算结交她这个朋友,以后好交流一下毒舌心得,谁知却硬是被盛凌宵给拎了回来。

“小开心,妳看老四玩得那么开心,他不会喜欢有人去打扰他们的,妳现在去跟他女朋友说话,只怕他的脸色会很难看。”他才舍不得让他的小妻子受委屈呢!“妳要跟她交朋友,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别去,乖!”盛凌宵柔声安抚着妻子。

“既然凌非已经有喜欢的女朋友了!我们得去向今晚来的客人道声歉,顺便解释一下,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故意戏弄她们。”温雪婷说。

今晚的客人都是她们三个请来的,于是,三个人便分头去找人道歉。

“本来只是让她们妯娌开开心,我们也顺便看看戏!谁知这小子竟然真的找到了喜欢的女人!”盛凌云长叹一声。

“那现在怎么办?”盛凌宵苦起俊脸。

“能怎么办?只好将工作量平均分配罗!”盛凌风苦笑。

自从结婚以来,除了重大的内部会议,他几乎没花多余的时间在盛氏的业务上,每天陪着老婆温雪婷去她娘家的企业上班,三两下帮她处理好公事后,就拉着她跷班出外拍拖,可是从今以后,是不可能再那么逍遥快活了。唉——

“那我不可能再常常去学校突击检查了。”盛凌云哀嚎。

他老婆符莉儿父母皆亡,留下符氏企业给她,可她没兴趣管理公司,于是,符氏企业被正式并购进盛氏企业,目前他只负责管理这部分的营运,同样也没管盛氏的事,所以,天天有时间接送老婆上下学,闲时还跑去学校做突击检查,以防那些一不怕死的男生会趁他不在的时候,追求他美若天仙的老婆。

“那我不是更惨?以后上班的时间,我可能见不到老婆了。”盛凌宵说得很哀怨。

虽然乐开心是他的助理,她的办公桌就设在他的办公室里,照说,他们应该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能见到面,可好动的乐开心根本坐不住!常在盛氏大楼里乱逛,哪里有热闹,她就往哪里钻,要不就是到处找人打屁,顺便练练她的“毒舌功”,害他想要见她的时候,总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人,往往一天就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在找人。

望着舞池里的一双俪人,盛家三兄弟只能再度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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