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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千金闯情路 第十章

楚梦月坐在床上,心情简直是坏透了!虽说命大逃过了那一劫,但手脚都受了伤,还上了药,动也不能动的,不知得在房里闷几天呢!

最教她难过的是聂平。前天晚上他跃上大树将她抱了下来,没有跟她说半句话就抱她上马,和石破军一块儿奔回银月山庄。

庄里为了她的失踪几乎派出了所有的人展开搜索,忽然看见她随着聂平他们归来都大感震惊,搜寻行动也终于停了下来。楚梦月抬头偷看了聂平一眼,发现他依然面无表情,只开口命人送创伤药到房里,没有再多说什么。

稍后他亲自为她上药,曾简短地问:“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是我想爬离山洞时擦伤的。”她嗫嚅地回答。“我的脚使不上力,不能站、也不能走,但又不想被当成引诱你们上钩的饵,所以我就开始爬,爬到洞口时就碰上救我的人了。”

“救你的是黑风寨大当家诸葛木云。有机会的话,我会带你亲自去向他道谢。”

她点点头。

他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聂平替她上好药之后就离开了房间,想来是去说明事情的原委,这么一去就是好久好久。

她在房里等着等着就睡着了,醒来时已是隔天正午,聂平并不在身旁,被褥也整齐得就像没有人睡过。

他们一直谈到现在吗?她很疑惑,但无法下床到大厅去瞧个究竟,心情持续低落着。聂平对她好冷淡。她想,他已经替未婚妻报了仇不是吗?为什么好象反而很不开心?

这时候鹊儿替她送来午膳,她为了得独自用餐而觉得沮丧,于是拉着鹊儿询问聂平的去处。

“姑爷和庄主,还有石公子进城去了。”这是她得到的答案。

“他们进城去做什么?”她又问。鹊儿则摇着头表示不清楚。

三哥也一道去的话,也许是进京面圣了。她想着,兴致缺缺地拨弄着碗里的食物。

“怎么了?小姐?”在一旁服侍的鹊儿问。“你好象精神很差,是不是伤口疼啊?”

“不是。”庄里的创伤药是皇上御赐的,敷在伤口上有清凉的感觉,一点也不疼。“鹊儿,把这些端走吧!我不想吃了。”

鹊儿闻言,发出惊呼。

“才吃了这么一点——啊,小姐的伤势一定恶化了!我这就去告诉夫人,让她命人去找大夫来。”

“找你的头啦!”楚梦月瞪了她一眼。“谁伤势恶化了?我只是心情不好,没有食欲。”

“心情不好?又和姑爷吵架了吗?”

“真是吵架的话学好些,他好象连话都不肯跟我说了。”楚梦月叹气。

鹊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干脆在旁边坐下,陪着主子一块儿长吁短唉一番。

☆☆☆

下午江青璃挺着大肚子来看楚梦月,也不晓得为什么,楚梦月一看见疼爱她的嫂嫂,便红了眼眶。

“你和聂平是怎么回事?”江青璃皱眉看着她。“他明明累了几天,为什么不回房里睡,却坐在凉亭里打盹?”

“聂平他——他不是进城去了吗?”

“已经回来好一会儿了。”

听见这样的回答,楚梦月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滑下脸颊。

“我该怎么办?嫂嫂。”

江青璃坐在床沿,并拥住她。

“究竟出了什么事啊?你忽然间就失踪了,然后又让聂平给带了回来,只听说那个杀人凶手已经死了,庄里上下都高兴得很,怎么你和聂平反倒闹起别扭来了?”

“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楚梦月擦着眼泪道。

“那就和他好好谈一谈嘛!”江青璃建议。

“我也想啊!但他一直躲着我,教我怎么跟他谈嘛?”她说着忽然睁大了眼,然后便挣扎着要下床。“我怎么忘了?他不来找我,我可以去找他啊!我一定要跟他把事情说清楚,再这么下去我会给闷死的。”

“哎呀!别胡来了,梦月——”江青璃努力阻止她。“你手上、脚上全是伤,怎么能下床走动呢?”

“如果我继续待在房里,想着他为何要这么对我,那么我一定会疯掉的。让我去,嫂嫂,让我去问他,我可以走,不会有事的。”

“不行,万一你跌倒了怎么办?我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可没办法拉你一把。”

“那么叫鹊儿来吧!她可以扶我到凉亭去找聂平。”

“鹊儿个子小又弱不禁风的,她能做什么?”江青璃摇摇头。“不好,不好,你还是不应该下床。”

“那怎么办嘛?万一聂平他一直不肯进房间来呢?我岂不是得傻傻地一天盼过一天?”

江青璃感觉左右为难。梦月的问题必须解决,但如果让她下床走这么远一段路去找聂平,万一影响了伤口愈合这可怎么好?她轻抚着隆起的月复部认真思索着,终于让她想出了办法。

“有了,梦月,你就在床上好好休息,我会让聂平来找你。”江青璃说。

“真的吗?”楚梦月对嫂嫂的话不怎么有信心。“万一他不肯来呢?”

“你放心,他一定会来的。”江青璃说着走到门口,喊来一个路过的丫鬟。并吩咐道:“快,快到凉亭里去找姑爷,就说小姐伤口疼得不得了,这会儿正在房里申吟打滚。”

丫鬟立刻就朝院子跑去。

江青璃则转了个身子,笑着对楚梦月说:“你在这儿等聂平吧!他很快就会来的,而我得在他来之前离开,免得挨白眼。”

楚梦月没想到一向温婉的嫂嫂会想出这种法子,好半晌才从诧异中恢复过来。

“你放心,嫂嫂,聂平绝不会对你无礼的。”

“我还是暂时消失的好,否则你们怎么能把心里的话全说出来呢?你要记得梦月,女人就要柔顺点,是你的错就道歉,然后撒撒娇,嫂嫂可以跟你保证,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这是嫂嫂的亲身体验吗?”楚梦月蹙眉问。

江青璃则红着脸挥挥手,挺着大肚子缓慢地离开了。

☆☆☆

聂平冲进房里,发觉楚梦月就坐在床上,既没有申吟、也没有打滚,看起来似乎好得很。

“伤口怎么了?”他问,并拿了张椅子坐下。

“很好啊!”她回答。

“不疼吗?”

她摇头。

“那么是怎么回事?有个丫鬟十万火急来找我,说你疼得在床上打滚。”

“是嫂嫂,她想帮我把你骗来。”

聂平皱眉。

“要找我的话派人说一声就可以了,何必用这种方法?”

“人家怕你不肯来啊!”楚梦月看着自己的手。

“你找我,我怎么会不来?”

“从林子里回来以后你就躲着我,连话都不想跟我多说。”她倏地抬头问:“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忽然对我这么冷淡?杀你未婚妻的凶手已经死了不是吗?大仇已报,你还有什么好烦心的?”

聂平略显讶异地扬起眉。

“你知道了?”

“有关你未婚妻的事吗?从嫂嫂那儿听来的,她以为你告诉过我。”说起这个楚梦月觉得非常委屈,又低下头不看他。“你是故意不告诉我的吧?”

“我以为不说比较好。”聂平承认道。

“喔!”楚梦月只能这么回答。

“你找我来是为了这件事吗?”

“不是。”

“那么是——”

“我说过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不理不睬。”

“我没有对你不理不睬。”聂平说。

“你明明就有。”楚梦月嚷。“你不跟我说话、不跟我一块儿用饭,也不回房里来睡,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件事等你的伤好了之后我们再讨论。”

“不行!”她嘟着嘴。“如果你是生我的气,我现在就要知道为什么。”

“还是过一阵子再谈——”

“我要现在谈,现在!”

聂平深吸了一口气。

“这可是你自找的。”他说着站起来走向她。“我原想等你的伤好了再狠狠揍你一顿,既然你等不及了,那我们就早点把这事给解决了,省得我这么辛苦地忍耐。

来,把身子翻过去。”

“不要啊!”想象他的手打在她上会有多疼,楚梦月开始害怕了,拚命挪动身子往里躲。“为什么要打我?我做错什么了?”

“你还敢问?”聂平咬着牙。“我离开前是怎么跟你说的?要你乖乖待在庄里,没有人陪伴绝不能走出银月山庄一步,结果呢?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对不对?不仅溜出庄去,还让左龙给逮个正着。”

“人家只是在附近走走嘛!谁知道——”

“如果你听话待在庄里,左龙根本不可能潜入庄里将你掳走,你知道落入那种人手中有多危险吗?要不是诸葛木云恰好经过救了你,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命在吗?”

聂平说着,无视楚梦月的尖叫,一把拉过她让她趴在他腿上,手接着毫不留情地打在她的小上。

“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既刁蛮又任性,不好好教训一番是绝不会学乖的。”

挨打的楚梦月哇哇叫着,挣扎着一再碰痛了手脚上的伤,最后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

“好疼,好疼啊!别再打了。”楚梦月哭喊着。

聂平停下手,将她转个身拥入怀里。

“以后我说的话,你听,还是不听?”

楚梦月可怜兮兮地点头。

“再也不会任性调皮了吧?”

她又点点头。

聂平叹气,伸手为她拭去脸颊的泪珠。

“老实说我并不相信你,不过这回就到此为止吧!你什么地方疼?手?脚?还是我打的地方?”

“全都疼。”楚梦月吸吸鼻子,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

“怪你自己不肯乖乖听话。”聂平模着她的头发,她却拉过他的衣袖抹了抹脸。

“我为什么要听话?”她又吸吸鼻子。“你一心一意就想着替心爱的未婚妻报仇,根本就不在乎我这个才成亲几天的妻子,我为什么还要听你的话?”

“心爱的未婚妻?”聂平蹙眉。“嫂嫂这么说吗?一定是你自个儿猜的对不对?

还说什么我一点都不在乎你。”

“本来就是这样,你爱你那个死去的未婚妻,对我却连喜欢都谈不上。”楚梦月喃喃道,神情非常沮丧。

聂平仰头问天,无奈极了。

“你这又是听谁说的?”

“我问你,你那未婚妻叫什么名字?”楚梦月不答反问。

“好象叫婉蓉。”

“一定是人如其名,温柔婉约又楚楚可怜吧?”

“我只在她小时候见过她几次,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

“你骗人。”

“我哪里骗你了?”

“如果你不是爱惨了她,怎么会这么拚命,非要逮着凶手替她报仇?还说什么对她没印象,根本就是说谎。”楚梦月捶打聂平的胸,被他抓住双手制止了。

“什么叫爱惨了她?”聂平问。

“就是非常非常爱她嘛!”

“我没有。”

“又骗人了。”

“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怎么可能『非常非常非常』爱她呢?”

“那么是『非常非常』爱了?”她问。

“不是。”

“至少是『非常』爱吧?”

“没有『非常』,连『爱』都没有。”聂平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

楚梦月脸上还是写满怀疑。

“你追凶手追得这么认真,难道不是想为心爱的人复仇?”

“我当然想抓住凶手以慰她在天之灵,但那是我的责任,是我应该做的,这和爱不爱一点关系也没有。”聂平不耐地耸起两道浓眉。“你究竟要绕着这话题说多久?她都已经过世好几年了。”

“人家以为你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嘛!”

“凶手已死,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那么以后你就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喽?”

“这是什么意思?”

楚梦月开始玩弄他的衣领。

“聂平,你既然娶了我,应该多少是有一些些喜欢我吧?”

“哦?为什么?”聂平忍住笑,盯着她瞧。“你既刁蛮又任性,不温柔也不体贴,我说东你就偏要往西,娶了你就像扛了个大麻烦在身上,你说,有谁会喜欢?”

楚梦月一听,鼓起双颊又撅起嘴。

“难道我就没有一些优点吗?”她说着,又红了眼眶。“我就知道你一点也不爱我,那么你为什么要跟我成亲呢?”

“那么你又为什么要答应跟我成亲?”聂平反问。

“因为喜欢你啊!你离开银月山庄后我哭了好几天,也天天等着你回来,结果都是我自作多情,我……我……”她愈想愈觉鼻酸,从掉眼泪忽然就变为哽咽哭泣了。

“又——又哭了?”聂平慌了。每次她一哭他都有这种感觉,但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爱哭呢?他想不透,真的想不透,以前的她明明不是这样的。“喂!骗你的,我是骗你的啊!”

“你本来就是骗子!”楚梦月边哭边骂:“你欺骗我的感情,欺骗我这颗纯洁少女的心。”

聂平闭了闭眼睛。

“拜托你停一停,听我说好不好?”

他轻轻摇晃她的肩,结果她却拚命摇头。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全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问你爱不爱我这种蠢问题,我们就过着我爱你、你不爱我的生活吧!”她说是这么说,却哭得更大声了,逼得聂平干脆摀住她的嘴。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安静下来听我说句话?”他蹙眉叹气。“我说不爱你是骗你的,你这个笨女人。”

☆☆☆

圣上御赐的创伤药果然有效,十天后楚梦月的伤已经差不多全好了,院子里经常能看见她蹦过来、跳过去的身影。

今儿个也不例外,因为聂平和石破军躲在屋里鬼鬼崇崇不知在商量什么,楚梦月闲来无事,又到院子里散步了。

“啊!太好了,嫂嫂也在这里。”看见江青璃坐在凉亭里,楚梦月三、两步就跑了过去。

江青璃见了直皱眉。

“慢慢走,梦月,你已经嫁人,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楚梦月对嫂嫂的责备丝毫不以为意,蹦跳着坐上了旁边的椅子。

“难得看见嫂嫂一个人,三哥呢?”她笑着问。

“他也有生意上的事要处理,总不能老陪着我啊!”江青璃微笑着回答。

楚梦月一听,点点头。

“这倒也是。”

“果然,要你和聂平好好沟通一下是对的,瞧你这些天来精神多好,见了谁都是笑嘻嘻的。”

“说了嫂嫂别笑我。”楚梦月红着脸道:“聂平说了他爱我,只要知道这个,我什么烦恼都没了。”

“原来是这样。”江青璃笑着,忽然皱眉模着隆起的肚子。

楚梦月见了非常紧张。

“怎么了?嫂嫂。”她跳起来问。

“没什么,是宝宝踢了我,很用力呢!”江青璃答,脸上全是将为人母的满足,令楚梦月也深觉感动。

“再过不久嫂嫂就要成为母亲了。”

“而你就是姑姑了喔!”

“嗯,真是太棒了。”楚梦月陶醉地说,两人随即相视而笑。

“梦月什么时候会当母亲呢?”

楚梦月一听,又脸红了。

“哎呀!还不会吧?我和聂平不过才成亲十多天。”

“这事是由老天爷决定的,成亲几天或几年有什么不同。”

“但是……这几天因为我的伤,聂平他一上了床铺就是睡觉,没有……呃……我是说我们没有在一起,这样就不会有小宝宝不是吗?”

“有时候只要洞房花烛夜一个晚上就够了。”江青璃也微微红了脸,于是两人决定将话题转开。

“你知道吗?嫂嫂,鹊儿似乎对石大哥有点意思耶!”

“哦?是真的吗?那么石公子那边呢?他会不会觉得鹊儿只是个丫鬟,配不上他?”

“江湖中人才不会有这种门户之见呢!不过石大哥喜不喜欢鹊儿我就不知道了。”

“石公子真能喜欢上鹊儿的话就太好了。”江青璃道。“聂平不也答应带你回乡见过他的兄长,然后就回银月山庄定居吗?如果石公子也娶了鹊儿,并留在这里,那么庄里可就热闹了,啊!真希望能看见这样的景象。”

“也许有希望喔!找个机会,我在聂平那儿旁敲侧击一番,肯定能知道石大哥的心意。”楚梦月兴致高昂地说。

江青璃见了不禁摇摇头笑了。

☆☆☆

鹊儿正要到膳房帮忙,远远看见两个人朝她走来,于是就停下脚步,好奇地直盯着那两个瞧,那两人愈走愈近,鹊儿的眼睛也愈张愈大,忽然间就指着前方并“啊”的喊了一声。

“你又玩带面具的游戏了,石公子?”她笑着对其中一个人说,接着疑惑地看着另一个人。“这位老先生是您的朋友吗?什么时候来到银月山庄的呢?”

石破军扯下老妇的面具摔在地上!

“我说的没错吧?伪装成老婆子她都能认出来,这不是——”说着说着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咦?那你呢?为什么她就认不出你来?”

聂平也取下脸上几可乱真的人皮面具,鹊儿见了一脸的惊愕。怎么会是姑爷呢?

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我就说了,不是你的易容术有问题,是鹊儿姑娘对你特别有感觉。”聂平将面具交给石破军。“你们俩聊聊吧!看怎么才能把问题给圆满解决。”

看着聂平走远,鹊儿不解地问:“我们有什么问题要解决吗?”

“问题可大着了。”石破军双手插腰,皱着眉问她:“你倒是说说看,我和聂平都易了容,为什么你认得出我,却认不出他?”

“又要讨论这个问题啊?不是说过了吗?我不知道。”鹊儿摇摇头。

“怎么会不知道呢?”石破军耐着性子又问。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一看就知道是你,叫我怎么解释呢?”

石破军盯着鹊儿看,愈看愈觉得她是个有趣的小东西。能识破他天衣无缝的易容术,但对像只限于他,这的确很有意思,值得深入研究!

“也许真该好好想个办法了。”石破军喃喃道。

鹊儿则纳闷地看着他。

“石公子可是在跟我说话?”

“不,我是跟我自己说话。”他说着。向鹊儿靠近,鹊儿则慌忙地后退了好几步。

“请不要靠我太近,石公子。”

“为什么?”

“鹊儿会觉得喘不过气来。”

“喘不过气?”

“是啊!就像生了病似的。”

“这么说来,我是瘟疫喽?”

“对不起,石公子。”鹊儿等于是承认了。

石破军忽然笑了,整张脸霎时变得柔和。

“看来只得这样了。”他看着她说:“你听清楚了,鹊儿。”

“什么事啊?石公子。”

“既然你是唯一能看透我易容术的人,为了安全和——其它原因,我石破军决定娶你为妻,一辈子将你绑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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