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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总裁 第九章

挥别唐女乃女乃逝去的伤痛,时光在一天一天的平凡生活中流去。

下过雨的夜空有种澄澈的微凉,呼吸也带着凉意,是夜,辛炙涛独坐黑暗的客厅里,光洁的玻璃窗倒映着他神色木然的脸孔。

他脑海中不断想着今天与戈战讨论的案子!!

“这个案子有些棘手,还是不接的好。”戈战说道。

“用来取代汽油的『生技能源研发』配方,是中科院的新发明,关系全球的经济命脉,万一落入不法分子手中,将影响世界各国的经济发展,事关重大……”

瓣战打断他的话,“就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我们先弄清楚再决定接不接这个案子。”

听出了蹊跷,辛炙涛挑眉等着下文。

瓣战吸了一口气,半晌才又开口,“我刚接获线报,据说是负责人中了美人计,才使『生技能源研发』配方失窃,传言越来越盛,甚至有人将矛头指向我们,

怀疑这事与环宇保全有关。”

“怎么说?”

“因为作案手法与过去某个名噪一时的案子雷同,而且作案成员是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辛炙涛眉一拧,锐利的目光扫来。

瓣战又说:“但并没有证据,而中科院找上我们协助调查,是信任我们的专业与实力,也可能是相信传言,将问题扔回给我们解决。”

好半晌,他才冷声开口,“我会处理的。”

这时,屋内大门打开,打断他的思绪。只见他那新婚刚满两个月的娇妻,手里挽着大袋小袋进门。

“回来了?”他突然开口。

“啊!”勤勤正想开灯,却被无声无息走到背后的辛炙涛吓着了,手里的袋子掉落一地。

“怎么不开灯?”勤勤打开灯想捡起袋子,却发现他正瞪着她,一声不吭,大手叉在腰上。

老天,他板着脸的样子挺吓人的。

“你别这样吓人好不好?”勤勤双手攀在他的肩抱怨。

“吓人?”他语气冰冷的问:“我可是妳的丈夫,怎么,妳连我都怕吗?”

“我才不怕你!”她倔强地回道。

他的双手抵在她两侧,令她动弹不得,意有所指的问:“妳紧张什么?还是妳做了什么亏心事?”

“奇怪,你到底想说什么?”

辛炙涛不答反问:“妳去哪了?”

“和聂荣吃饭。”

“吃到这么晚?”

“聊天嘛!”

“聊什么?”

她不满他那种审问的态度,故意回道:“不能说。”

“说!”他的隐忍中透露出一丝愠怒。

那冷硬的语气与怒意不只让她莫名其妙,也激得她有些不悦,忍不住瞟了他一眼,赌气回道:“神经!”然后挣月兑他,径自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辛炙涛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额上隐隐浮现青筋,灼亮的眼直视着她。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勤动向来吃软不吃硬,虽对他的粗鲁感到惊愕,却不甘示弱,用力推他、甩他。

然而,他对她的抗拒视若无睹,铁青着脸硬把她拉到书房,只见她专用的笔记型计算机已被开启。

他将她逼近屏幕,一字一句的质问,“这些是什么?”

勤勤倏地一僵,脸色难看极了,“你……你偷看我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背地里侦查我?”

“我很庆幸自己偷看到了,告诉我,妳又做了什么?”他指着屏幕上几封已开启的电子邮件,问道:“这是妳收的电子邮件?”

“是。”

“解释。”他冷声说道。

“解释什么?”她仰起苍白又气愤的小睑望着他。

“为什么会有这些电子邮件?妳接了这个案子?”

“没……有!”

“没有?!”辛炙涛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妳的银行账户里多了一笔三千万巨款,怎么来的?”

勤勤看了一眼,抬头瞪着他,“所以你就认定这个案子是我做的?”

“不是吗?”他铁青着脸,抓着她手腕的力道越来越重。

这就是她的丈夫?他们充满猜忌、试探,以及不信任!

是他不信任她!谤本不——

勤勤用力推开他,忍住眼里的泪,忿忿地说:“好,你听好,就是我偷的,怎样?”

辛炙涛脸色更沉了,“妳忘了曾经答应过女乃女乃什么?”

他以为,她真的改了。

他以为,她真的收心了。

他以为,她真的不会再去扒窃了。

但,这个任性骄蛮的女人至今恶性不改!

提到女乃女乃,勤勤僵硬的撇开脸,咬着唇忍下哀泣。

“妳把那些『货』给谁了?恐怖分子、黑道集团?快说!”辛炙涛摇晃着她的双臂,执意要问出答案。

辛炙涛的人生充满理想、抱负,以维护社会治安、打击违法活动为己任,一向是罪恶的克星、正义的化身,创下的英勇事迹无数,所以他绝不能让这些东西落入坏人手中。从小在他心目中所建立的平等正义价值观,自始至终屹立不摇,他希望他所爱的人也与他一样。

“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泄露,你能拿我怎样?”她该死的哪有什么“货”。

她的挑衅将他的怒火挑燃到最高点,认为她是恣意妄为惯了,才会这么不辨是非。

他气得挥手将桌上的计算机一摔,瞬间发出巨大撞击声,碎片飞散开来落了一地。

从未看过他如此震怒,她被他这模样吓着了,往后退缩,抱住自己的肩膀颤抖,小声地说:“你就是不相信我。”

“不然,这笔巨款妳要如何解释?”

说什么他会爱她一辈子、会保护着她、会好好珍惜她、会陪她谈恋爱、她会很幸福?

骗人!骗人!全是编派爱情的谎言,他根本是在骗她!她还留在他身边有什么意义?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勤勤猛地扬手朝他脸上挥去。

见到他脸上瞬间浮现鲜红的五指印,勤勤气愤的脸渐渐凝聚不知所措和些微的不安。

上帝!她是怎么回事啊?

“是你逼我的!”她倔傲的咬着牙,转头看向窗外,硬生生把眼底那抹酸楚泪水逼回去,“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你!”

晕黄的灯光映照在辛炙涛阴沉的脸上,他缓缓回道:“说得好,彼此彼此。”

说完,他不愿意面对哭泣的她,把她留在屋内,径自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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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投温泉会馆

聂荣浸浴在暖暖氤氲雾气之中,一旁还有美女作伴,在优游自在之际,他倏然被人从池子中揪起,还顺带把美女撞入水里。

“妈的……呃!”聂荣模不着头绪,转身一看,立即愣住澳口说:“姊、姊夫,你也来玩啊?勤勤咧?”

美女从水中爬起,正想发脾气,却被眼前辛炙涛的气势震住,立刻缩回池子里去。

辛炙涛瞪着他,把一份文件举到他眼前,一字一句的问:“这件案子,是不是你们做的?”

“哇靠!”聂荣看了一眼,嘻皮笑脸说:“道上的传言你也相信?不会吧?没根据的话,用膝盖想也知道不是真的,昨晚勤勤和我还在聊这件事呢!”

“是或不是?”辛炙涛沉声再问。

这回,聂荣直视着他眼睛,严肃回答,“不是。”

辛炙涛又取出一份文,“这要怎么解释?”

“三千万……美金?!中了乐透大奖啦!”聂荣突然一愣,瞪着辛炙涛,“你以为这是勤勤的酬劳?你……你是这样质问她的?笨蛋,我们的酬劳从不会汇入一般

账户,而是汇入瑞士银行的保密户头里。”

闻言,辛炙涛脸色稍稍一变。

谤据经验,他深深明白,他们干这一行多是违法行为,一切交易都极为隐密,聂荣说的话不假,只是刚才他气急攻心,完全失去冷静思考的能力,真是应了一句话——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那会是谁汇入这笔巨款?”辛炙涛喃喃自语。

“还用问,肯定是想对勤勤不利的人。”聂荣左顾右盼,追问道:“勤勤人呢?”

这倒提醒了辛炙涛,急忙拨了手机,“喂,聪叔,你立刻去我家看住勤勤,别让她离开家里。”

“哦,你们吵架了?你惨了,她很难搞定的。”聂荣有些幸灾乐祸,转身要回去抱美女,却又被辛炙涛拖住。

“帮我查这笔巨款来源。”

“什么?这很难的耶,就像洗钱一样,多洗几次,根本不知道源头在哪,再说人家有心嫁祸,也不会让你知道钱真正由谁汇出。”聂荣感到为难。

辛炙涛不肯放弃,“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抽丝剥茧的查,一定会查到蛛丝马迹,何况你不是最擅长入侵计算机吗?”

“好吧!我只好牺牲假期了。”聂荣取饼大浴巾,撇下美女,陪辛炙涛一起回套房。

聂荣回房取出笔记型计算机,开始操作,计算机是经过他改装,程序也是按他自己需求而写的,功能极为卓越。他先窃入银行存户数据,查看一切纪录,然后又拨了几通电话查证。

二十分钟后,聂荣宣布结果,“钱是从日本汇出的,他们侵入她的银行账户,存入三千万巨款,制造假象,事实上这只是一笔虚拟的巨款,只在账面上看得

到。”

“你们在日本有仇人?L辛炙涛问道。

聂荣耸耸肩,“明里没有,暗地里也许有很多,我们这一行,什么时候挡了人财路,或者得罪不该得罪的人都很难说。不过,上次勤勤在日本被绑,肯定是冲着她的,对方先以生意为诱饵,再伺机掳走她,那伙人很可能跟这次的传言、巨款有关联。”

“谢了。”辛炙涛转身告辞。

此刻,他眼眸中的痛如烟雾般迅速消散,随之而起的是焦急与愧疚,他必须以最快速度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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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然,一踏入屋内,辛炙涛骤然抽一口气,因为里头满目疮痍,有如台风扫过,所有东西倒的倒、塌的塌、破的破、坏的坏,聪叔正指挥着佣人清扫一地的碎裂物品。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她个子那么纤瘦,要搞成这场面,恐怕得花很大的力气吧!

“呃……少爷,少女乃女乃走了。”聪叔上前报告。

辛炙涛神情痛苦地揉揉太阳穴,劈头就问:“你为什么不拦住她?”

聪叔的表情比他更痛苦,“我也想啊!”

唉,他不是不想拦,而是根本拦不住!

当他接了少爷的电话,就马上赶过来,那时候少女乃女乃正在发脾气、摔东西,他不敢吭一声,忍痛看着她边咒骂边搞破坏,接着提着一只行李箱要出走。

“呃,少女乃女乃——”

“聪叔是要拦我?还是又要软禁我?”她像吃了炸药般,随时能把挡路者炸死。

“不……不!当然不是。”他不知道小夫妻在闹啥,只能拚命劝道:“少女乃女乃要不要冷静点……”

不必了!她的世界被辛炙涛搞得天翻地覆,教她如何还能保持冷静?

“闪开!”她怒火中烧的明眸笔直的瞪着聪叔。

大管家就是大管家,善于危机处理,眼见勤勤在气头上,听不进任何劝说,于是念头疾转,决定暂时先稳下她的脾气再说。

“少女乃女乃要去哪,我送妳去。”他一脸恭敬地主动接过勤勤的行李箱,亲自送她去饭店,至少等少爷回来,问起少女乃女乃的行踪,也可以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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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旅馆

夜里,勤勤在宽广的床上辗转反侧,所有空间都是她的,不会被人吻醒、不会被抱得好闷……可怎么搞的?翻来翻去她就是睡不着。

打开电视,没有一个节目是好看的;看书嘛,只看到每个字都在跳舞;打电话给颜欢,唉——她反而向她哭诉与戈战闹僵了,害她心情雪上加霜,忍不住流了一整晚眼泪。

唉!天亮了,她要做什么?

做什么都好,她必须找些事情来做,才不会胡思乱想到发疯。

有人轻轻敲门,开门只见一个身穿旅馆制服的端庄女子,漾着美丽的笑容说:“辛太太起来了吗?辛先生叫我来问一声,辛太太可否赏脸跟他一起吃早餐。”

辛炙涛来邀她吃早餐?!他知道她住在这并不奇怪,反正聪叔一定会说的,但邀她吃早餐,这是表示什么?

这么快他就发现错怪她、弄清楚她是被冤枉的?

然而,她气还没消,也不想这么快原谅他。

勤勤慵懒的往沙发一躺,假装一脸不明白的问:“请告诉我,小姐,妳是谁?辛先生又是谁?”

“我是春天旅馆的公关经理,敝姓甄,辛先生是我们的老板。”

“妳说辛先生是春天旅馆的老板?!”这答案出乎勤勤意料之外。

“是的,春天旅馆隶属寰宇保全集团。”甄经理回道。

哦!她懂了,打从第一次住进这里,就等于落入他的手掌心,难怪过去他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还在她的房间里自由进出,原来这根本是他的地盘。

“哦——原来如此,这也是辛先生要妳说给我听的,要我知道自己插翅难飞,是吧?”

“我们昨晚不知道是辛太太大驾光临,服务不周之处请多包涵。”甄经理仍然满脸笑容,好像完全听不出她的揶揄,往门外招招手,一名服务生捧着一大篮白色鲜花进来,顿时满室生香。

“这又是你们辛先生送的吧?”不送还好,看到这些花就让她想起旧仇新恨。

“是的。”甄经理试探地问:“辛太太准备梳洗吃早餐了吗?”

“没胃口!”她气都气饱,哪吃得下。

甄经理非常专业,还有着无穷无尽的耐心,又问:“请问我该怎么回复辛先生?”

勤勤气冲冲的看着那篮花,“叫他去吃砒霜好了。”

“是。”甄经理照单全收,接着又指挥服务生把餐车推进来,“辛先生说如果妳不想出去吃,就请在房里慢用。”

“不吃!推出去。”哼!老套,什么都先预算好她的反应,非逼着她接受不可,她才不领情。

服务生看了看甄经理的眼色,随即乖乖退了出去。

到了中午,勤勤换了衣服出去。

可是,当她走出房门便吓了一跳,走廊上站了二十名壮汉,全是一式黑西装、黑皮鞋,像站卫兵似的守着。

每个转角处的服务生一见到勤勤,都会向她鞠躬,然后疾步去向辛炙涛通风报信。

不用说,这夸张场面全是辛炙涛的安排,看在旁人眼中,如此被重视一定很感动吧?

但勤勤叹了口气,望着其中一名壮汉询问,“你们在干什么?”

“报告,辛先生包下三层楼,每层楼派驻二十名保全,以确保辛太太的安全。”壮汉目不斜视地回答。

保什么安全,用六十个保全团团围住她,监视才是真的!

不久,辛炙涛便迎了出来。

他迫不及待打量她,清丽动人的面容有点憔悴,一双大眼睛微微浮肿,眼神涣散忧郁,教他一阵心疼,活至三十岁,他从没那么讨厌过自己。

“饿了吧?我叫厨房准备了妳爱吃的菜。”他低笑着,亲密地搂着她的腰。

她故意冷哼一声,“我认识你吗?”

他深深注视着她,柔声问道:“还在生我的气?”

“少来!我自己出去吃。”要她这么轻易就原谅他,门都没有。

“别跟我这么见外。”说完,他低头偷吻她的粉颊。

哪来的无赖啊!居然敢当众调戏她!

“我、我跟你本来就……没什么,不要碰我!”勤勤狠狠一瞪,又羞又气的差点说不出话来,可恶的是,他竟还一脸笑容。

辛炙涛直直看进她眼底,“妳得了失忆症吗?我们已经结婚了,如果我不能碰妳,那就更没有人可以碰妳了。”

“你!”她气得想甩他巴掌,但是对上他深情注视的眼神,竟然下不了手。

他单手握住她停下的手,往胸膛上用力搁,“我太鲁莽错怪了妳,的确是我的不对,要骂要打都随妳,但不要拒绝我。”

这不公平!她就算是再忿怒,只怕也打不下去。

瞬间,她悲哀的知道,自己不是打不倒这个男人,而是打不倒自己的心意,因为这个男人早已侵占她的所有,包括她的心。

“混帐东西,滚开!”她甩开他的手,同时哭喊出声。

“除非我死。”他回答得很干脆。

她说不过他,怒气冲冲转身往前走。

“勤勤——”

“别叫我!”她头也不回的怒吼。

“该死,妳给我停下来,休想离开我!”辛炙涛深吸一口气,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气得眼前发黑,他大步疾追拉住她。

“我要走要留,你管、不、着!”她的火气再度烧了起来,忿怒的用手指猛戳他的胸膛。

闻言,辛炙涛心中一沉,像被一把铁锤重重打在胸口上,潜藏的霸道瞬间被怒气激发出来。

“妳是我的妻子,就得乖乖留在我身旁!”他嘶声说道,出手如闪电般,一把将她扛起。

“你这王八蛋,放开我!懊死的——”勤勤气急败坏的挣扎,猛搥他的背,用力扭动身子,却怎么也挣不开腰上的铁臂。

“等妳给我回房里去,我再考虑。”他眉宇之间堆栈起层层阴鸷,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冷静,竟然让这小女人的几句话破坏殆尽。

她身手不如他、力气不如他,完全只能随他摆布,但却不肯轻易就范,忿怒尖叫指控道:“救人啊!这该死的强盗抢人,听到没有?哪个人来救……”

现场保全和服务生们无不为之侧目,辛炙涛脸色铁青,一反平常的温文儒雅,当着部属和看热闹的人面前,强横地扛着一个女人走进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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