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到临,天气逐渐变得炽热,出了小城,若芽一路奔跑着,在沉重的斗蓬之下,娇躯因为闷热而香汗淋漓。
纤细的十指将布包抱在怀里,里头装的是她从小城里找来的最好的金创药。她尽快买完药品,怕世遗等得不耐烦,连忙又奔出城来。但是一路寻来,城外的路径上竟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她寻找了片刻,开始焦急。"
一路走来,直到城道已经消失,她走人竹林的小径里,隐约听见了流水淙淙的声音。
像是听见无声的召唤,她就是猜出他会在那里。她一步又一步地走上前去,像是被看不见的力量牵引,走人命运为她安排好的陷阱。牵引着她的那股力量好强大,她没有办法抗拒,不知道是冥冥中的注定,或是她对他一往情深的痴心爱恋。
在竹林的深处,人迹罕至的岸边,深绿色的溪流衬托着两岸竹林,景致很美。青翠的绿色为厦日添了几分凉爽,偶尔有着竹叶飘落,掉落在溪流旁的平整巨石上。
若芽走近溪流,在一块巨石上停下脚步,仍然看不见他的身影。溪水清澈,像是在诱惑着她,她忍不住蹲下,笨拙地坐在巨石边缘,把纤细的双手探人了溪流中。
湍流的冰凉溪水,稍微止住伤口烧灼的痛楚,她吁了一口气,解开绣鞋与罗袜,将因赶路而酸疼的双足放大溪流中,仰起头闭上双眼,感受着凉爽的风。
那一瞬间,她的心是平静的,忘怀了所有干扰,她无忧的表情,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阵风陡然袭来,卷落了大量的竹叶,她还来不及睁开眼睛,那阵风就已经挟带着她熟悉的气息,包围了她的四周,男性的体热与气息将她困住。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轻易地猜测出了答案。
带着刀茧的手捧起她的脸,不由分说地将灼热的唇印上她的。她有些颤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只能怯怯地承受他太过激烈的吻。当他的舌顶开她柔女敕的红唇,闯入她的口中,与她纠缠吮弄时,她轻呼着睁开迷蒙双眼。
世遗正看着她,黑眸里的目光炙热得像是要烧疼她。他眼里还有着某种决心暗示着绝不放开她。
"世遗,别这样,你身上的伤需要照料……"当唇瓣好不容易得到自由时,她喘息着低唤他的名字,不明白他为何变得这么癫狂。
她挣扎着想要处理他的伤口,而他偏偏不允许,宽大的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捏,就逼得她松开手,让布包掉在巨石上。他的意图很明显,要她心无旁骛,只能专注在他身上。
他的唇舌滑过她的颈间,舌忝弄着她每一寸如玉般白首的肌肤,让她难以承受地咬着唇。他卑鄙地吸吮着她敏感的耳,反复舌忝弄着,直到她求饶地发出低吟,娇喘的声音逐渐逸出红唇。
"我的另一种需求比那些小伤更需要你的照料。"他徐缓低语,看着她逐渐酡红的双颊。
若芽再单纯,也能猜出他的意思,她急促地转过头去,因为胆怯与不安而颤抖着。先前他已经领着她,稍微窥见些许的面貌,但她终究还是一知半解,当他的渴望如此明显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斗篷下的娇躯不断颤抖,他的手游走到了她的背部,将她的身子压往自己的胸膛,直到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着。
"但是,我们还没有告知爹爹,这样不好……"她担忧地说道,察觉到他高大强健的身躯贴着她。
他好高大,身躯里蕴藏着无限的力量,每次接近她,她心里都会有些胆怯。
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会是他的人了,为什么她还会胆怯?像是有预感,他总有一天会重重地伤害她"
"你爹爹已经将你交给我了。"他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存心将她诱惑上手,彻底得到她。他要尝迫她美丽的身躯,更要她协助他完成那桩复仇。
"若芽,你迟早会是我的人,难追如今你还怀疑?"他逼问着。
"不,不是的。"她被问得急了,连忙否认,怕他会误会她的心意。
若不是认定了他是她的夫婿,她先前也不敢与他有那么亲昵的举动。她单纯而固守礼法,早就认定了该是他的人,先前沈皓妄想玷污她,要是世遗来得慢一些,她说不定会殉节以护清白。
"既然不是,为何还要拒绝我?"他的舌舌忝过她的锁骨,而后灵巧地解开斗篷上的系绳,宽大有力的黝黑双手探人了斗篷内,轻易地解下她的兜儿。
她羞得不知所措,却无法拒绝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为所欲为,他的黝黑衬托着她的雪白,那景象带来异样的刺激。
"但是,世遗,不可以在这里,不可以是现在……"她瞪大了眼睛,无法想像他会是想要在这里,没有屋檐没有被褥,就这么幕天席地…"
"可以,就是这里,就是现在。"他肯定地说道,气息也开始不稳。
触模到她的柔软肌肤,鼻端充斥着她淡淡的幽香,他的决心开始动摇,那些复仇的种种,在此刻似乎变得不再重要,她的美丽勾起他难以遏止的渴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意念变得与复仇无关,只是专注地在逗弄着她,让她能彻底成为他的女人。
他的吻仍旧蛮横,却多了一点温柔,握住她手腕的手减了几分力道,开始轻轻地抚模着她轻颤的身躯。
她始终无助地看着他,因为他的每次触模而喘息低吟,却没有反抗他。她是那么地温驯,在他的双手摆布下承受着一切,心甘情愿地看着他、毫不怀疑地爱恋着他。
若芽的身躯往后仰去,已经无法思考。
"啊!"她弓起身子,全身软弱地倚靠着他,没有发现他已经拉着她坐在平整的巨石上。
他的身躯与双手都炙热如熔铁,在她身躯上肆虐。她好热好热,体内有着火在焚烧,而体外有他炙热的体温一寸一寸地熨烫着,让她无处可逃。
为什么这么热?她是在他怀里,还是陷入了熔炉里?
"顺从我,若芽,不要反抗。"他诱哄地说着,在勾引着最无辜单纯的她。
他上半身的衣衫已经月兑去,露出精壮黝黑的肌肤,躯体上有着已经凝结的伤口,看来狂野而危险。他的双手将她困在杯中,低头凝望着她,不让她有机会逃开。
她怎么还有力量能反抗?
……
当她因为极度狂喜而颤抖啜泣时,他一点一清地舌忝去她的泪水,而后将她仔细地拥抱在胸口,低喃着不知所云的句子,反复地安抚着她。
若芽纤细的双手始终紧抱着他。她没有询问,也没有怀疑,已经下了决心,要将终生托付给了这个男子……
铸剑谷景色依旧,小径上开始有了零星的蝉鸣。
当他们回返铸剑谷时,已是气候燠热的五月,通天炉内的火焰熄灭,众多的铸剑师早已收拾了细软,趁着歇炉的时日回返家乡。整座铸剑谷,只剩下夏蝉的鸣叫声。
若芽先行走人铸剑谷,稍微提起细致的蓝纱,优雅的身段穿过那处剑冢,每一柄光亮的创身上,都有着蓝色的倒影,在炎热夏季里,竟有一丝诡异而寒冷的氛围。
"五月是燠热时期,这段时间里,天地毒物横行,铸剑时怕没有神明相助,反而会遭来厉鬼窥视,所以自古以来铸剑匠师都会避开五月,通天炉内的火焰不起,等到六月时再行开炉。"她仔细地说着,稍微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俊朗高大的身影映入眼中,她的脸儿微红,娇羞地一笑。
溪流巨石上的缠绵后,她昏厥了过去,半天未能清醒。当她醒来,竟是躺在一间客栈的房里。
她因为初试云雨的疼痛与欢愉,倦极后昏迷不醒,世遗不再赶路,把着她回返小城,在客栈内落了脚,始终守候在床榻旁。她睡来时,就看见他沉默地坐在桌旁,那双黑眸紧盯着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这样的关怀烫暖了她的心。
双腿间最柔软的一处,有着羞人的酸疼,她几乎无法行走,更别说是赶路。她尝试着要行走,却酸软得差点跌倒。
他取来了药膏,在她娇羞不安的抗议中,坚持为她涂抹在伤处,而后又让她歇息了一段时日,才再度启程。
当她破身的伤处痊愈后,他像是最饥渴的野兽,贪婪地享用着她,日日夜夜地向她索欢,无论如何都要不够她。
若芽虽然羞怯,却没有再反抗。心里已经认定该是他的人了,现下就只缺在父亲面前拜堂的仪式,他们实际上已经算是夫妻。
一路行来,因为她的伤势,以及他的贪欢,耽误了不少时间,他没有多说什么,倒是给予她最详尽的保护。她的心里其实是甜蜜的,以为人间夫妻最美好的情况,不过是如此。
回到铸剑谷时,她满心以为父亲大概已经回来了,但是走到父亲居住的屋子前,看见屋内还是一片死寂,她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爹爹还没回来呢!"她转过头去,想要告知他,却看见他站在门前,背对着光,面孔都隐蔽在阴影里,那模样看来竟有点可怕,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没有听见她又说了什么,在入谷的地方,她所说的话让他皱起眉头。"五月不能开炉?"他的黑眸眯了起来。
这段时日里,他为她深深着迷,她的温柔美丽让他几乎要忘记了最初的决定。只是在踏入铸创谷,看见那座剑冢的一瞬间,血液中复仇的因子又再度骚动。
美好的日子是那么短暂,他血液里有着根深蒂固的执念,转眼就忘记这些时日来的点点滴滴。看着那些残剑,他想起了沈宽给予他的羞辱。
"是的,不能开炉,我先前也该跟你提过,不是吗?"若芽困惑地看着他,走上前来,纤细的手心覆盖着他的胸口,不明白他的表情为什么变得这么可怕。"世遗,你怎么了?"她发觉他的黑眸里,有着骇人的光芒。
"不行,我不能再等待。"他凶狠地说道,握紧了若芽的手,力道之大简直就快握断她纤细的骨头.
她因为疼痛而低呼一声,不安地看着他,
"世遗,你弄疼我了,不要这样。"她挣扎着,被他的表情吓坏了。眼前的他好陌生,她全心爱恋、心甘情愿与之缠绵的男人,会露出这么可怕残忍的表情吗?
他慢慢减轻力道,持续地将她拉近,嘴角浮现笑容,"若芽,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对吧?别再隐瞒我,告诉我详情,把你父亲不传的秘密告诉我。"他诱哄地说着。
早就听闻绝代的匠师都会有着不外传的秘诀,海禹能够铸出最好的剑,也该是有某种神秘的方法。若芽是海禹唯一的女儿,不可能会不知道。
世遗根本就不相信,她先前所说的种种,说什么已将铸剑的一切方式传授给他。人总有私心,海家肯定有着某项秘诀。
"秘密?世遗,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万分困惑地看着他,没有办法挣月兑。两人曾经这样紧紧相贴多次,他的靠近总是让她脸红心跳,为什么这一次的拥抱,却让她不安到极点?
她看着他的黑眸,心慌意乱地想要逃开,隐约知道要是再不逃开,就要承受某种最可怕的伤害。只是,她已经是他陷阱里的无助猎物,怎么还有能耐逃走?
"你怎么会不懂?秘诀啊!铸剑的秘诀,我要你海家的铸剑秘诀。"他的表情在瞬间转为凶恶,恶狠狠地将她举起,逼近她的脸儿。
为什么她不肯说实话?为什么她还要有所隐瞒?他太过迫不及待,想起沈宽所给予的羞辱就愤怒到极点。
"海家没有什么铸剑秘诀的,爹爹与我先前跟你说的,就已经是全部。"她的肩膀好痛,他的抓握没有半分留情,握得她的肩骨几乎就要碎裂。
清澈的眼里浮现了泪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间变成这样,残忍得如同恶鬼。此时此刻的他,几乎就跟她梦里索命的恶鬼没两样。
"混帐!我不相信!"他嘶吼着,通红的双眼瞪视着她。
她的眼里已经有着泪水,却还是纯挚无辜的,这段时日已经足够让他了解她,她不是会说谎的人。这个认知没有让他宽心,反而让他恐惧愤怒窜升到极点。
世遗吼叫着,猛烈地推开她,根本不在乎她会不会挥伤。巨大的绝望淹没他,让他陷人疯狂。
难道海家真的没有铸剑的秘诀,他的一切盘算都是空妄的?
若芽掉得头昏眼花,全身的骨头像是都被摔断似的,疼到了极点。"世遗,世遗。"她流着泪水,低声唤着他的名字,除此之外不知还能说什么。
他的言行已经昭告了他真正的意图,她的心一点一点地变得冰冷,像是落进最冷的水泉里,永远也挣扎不出来,注定了要溺毙在痛苦里。他不在乎她是否疼痛,眼里只容得下所谓的铸剑秘诀。
先前他一再重申,铸剑对他有多重要云云,她字宇句句听得明白,却没有想到他会为铸剑之事变得这么疯狂。是因为沈宽的羞辱,让他变成这样的吗?她试着在心中为他的行径找寻藉口,但是无论怎么设想,她的眼泪就是止不住地不断滚落。
"让开,别来烦我!"世遗吼道,拒绝她的抚模,
他疯狂地在屋子里搜寻着,把藤架上一本又一本的古书翻开,然后胡乱地扔在地上,妄想着要找出任何能够帮助他铸造出绝代宝剑的方法。只是古书里所记载的,跟若芽告诉他的并没有不同。
原来,她并没有欺骗他,她先前教导他的就已经是全部;原来,他的所有设想都只是白费心机;原来,他永远也铸不出能与"冰火"抗衡的好剑;原来,他永远也无法报仇——
"该死的!"他怒吼道,双掌运劲一劈,屋内的石砖霎时间四分五裂,砰地一声全部碎裂。他疯狂地出掌,将雅致的木屋破坏殆尽,直到屋内再没有一块完整的石砖,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手。
最后的希望都消失了,海家没有所谓的铸剑秘诀,他先前所学的就已经是全部,想起自己铸出的那些兵器根本无法对抗"冰火",他简直想要放声吼叫。
世遗咬紧了牙,双眼被恨意烧得通红。他脚跟一旋,就往门外走去,甚至没有看若芽一眼。愤怒的情绪像是火焰,烧毁了其余纤细的情感,他在绝望与愤怒中无法思考。
"世遗。"她挣扎着上前,不顾身上的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后方抱住他,死都不愿意放手,害怕抱得不够用力,就会永远地失去他——不是失去他的人,而是失去他的心。
"放手。"他冷冷地说。先前那个温柔诱惑她的男人,在此刻已经彻底消失。
"你要去哪里?"她问着,心中有不祥的预感。她是不是真的该放手?在爱他的同时,她能够承受多少伤害?
"去开炉,我要燃起炉火,开始铸剑。"他的浓眉紧紧地皱起,不耐烦地想推开她。她纤细的双手扣住他的腰,硬是不肯放开;难以想像那么娇弱的她,竟也会有这样的力量。
"不行的,现在是五月,铸剑的话会凝聚鬼魂。"她用力摇着头,不肯放开他。
他陡然转过头来,逼视着她,也挣月兑了她的拥抱。"我不在乎!如果招来厉鬼、凝聚鬼魂可以铸出好剑来,那么我也愿意。"他推开了她,冷眼看着她挣扎着又想抱住他,柔软的红唇颤抖着,脸上都是泪水。"别想阻止我。"他警告着。
"不,我必须阻止你,世遗,我不能让你去开炉。"她为他担忧着,不愿意看见他因为复仇而涡灭了理智。
没有人敢在五月开炉,那些在禁忌时期开了炉铸剑的匠师,最后都惨遭横祸而死,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他遭受厄运?
他冷笑一声,捏起她的下颚,被她的眼泪与阻止弄得心烦到极点。那些烦乱转为残忍,他此刻正在绝望的深渊里,疯狂地想要破坏眼前的一切,根本也无法在意,如今的言行对她会有多大的伤害。
"你想阻止我吗?凭什么阻止我?"他冷冷地笑着,黑眸里没有半分怜爱,有的只是令人胆寒的残忍。"啊,是因为我破了你的处子之身,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所以你以为有权阻止我?"
她无助地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世遗,别这么说,求求你,别把我们之间说得那么不堪。"她不敢再妄想拥抱他,一双手反倒牢牢地覆盖住耳朵,不愿意听他所说的话。
他用力拨开她的双手,就是要强迫她听。他要伤害她,彻彻底底地伤害她,让她如同他一样的绝望!
"不堪?你不敢听吗?说明白些不就是这样?我碰过了你,所以你才会对我死心塌地,不是吗?"他的嘴角扭曲着,面目十分狰拧,刻意丑化那一切。"海若芽,让我告诉你,这一切都只是我的计谋。在铁城外的茶棚,我会愿意出现救你,不是因为见义勇为,而是知晓了你是绝代铸剑匠师的女儿。"
泪水不断滑下,她的心被他的残忍戳刺得千疮百孔。"不,不是的,世遗,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她狂乱地摇着头,连神魂都被痛苦腐蚀,全身失去力气。
"我没有骗你,我会留在铸剑谷,刻意接近你、诱惑你,都只是为了得到海家的铸剑秘诀。"他看见她脸色苍白,因为难言的心痛而摇摇欲坠,然而他的心早就被复仇的火焰蒙蔽,无法再看见其他。"就连赶到聚贤庄救你,都是因为想要铸造出绝代好剑才会有的行径;至于在溪边要了你,你要当成是我的最后一步棋,还是单纯的泄欲都可以。"
她的心好痛,痛得没有办法呼吸,连泪水都无法流出,全部的悲伤凝结在清澈的眼眸里,连心都只得冰冷了。
"一切都是为了铸剑?"她小声地问着,声音细若蚊蚋,苍白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眼睛甚至没有焦距,只是茫然地看向远处。
"一切都是为了铸剑,"他重复着,像是在摧残一只最无助的小动物,有着变态的残忍快意。他逼近她苍白的脸儿,一字一句地说着。"那不是什么见鬼的爱情,你明白了吗?我无法爱人的,对我来说,世上没有比复仇更重要的事情。"他缓慢地说完,而后推开了软弱无力的她,踏步走出了木屋。
在残忍的意念下,他的内心慢慢浮现某种情绪,那些情绪虽然细微,但是却埋进了他的四肢百骸。只要多看她一眼,那种情绪就会增加。他不愿意深究,刻意更加残忍,妄想要彻底拔除心中细微的骚动。
按仇的意念,早就把他变成了没有人性的冷血男子。他将意图说得明明白白,而她没有再追出来阻止,当他踏出数十步后,终于回头看了一眼——
从残破的木门间看去,若芽的脸雪白得毫无血色,像是一尊白玉雕像,一动也不动地跌坐在地上。
心中闪过的某种刺痛,让他迅速地转回头,矫捷的施展轻功离去。在离去的时候,他一再告诉自己,心中所累积的情绪,绝对不是自责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