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傲天实在无法想象,他究竟爱上了怎样的女子?
在人前,她可以极尽温柔的巧笑倩兮,博得所有人的宠爱疼惜,事事为他着想、唯夫命是从,给足他身为夫君的所有风光。
在人后,她却以最轻蔑、最鄙夷的冷漠态度待他,那张娇艳欲滴的樱唇总是对他冷嘲热讽,处处挑衅他,存心激怒他、逼疯他。
在床上,她像冰山一样冷,总是抵死的反抗他,当理智败给时,她便浓情缱绻的唤着六王爷的名字扫尽他的兴,逼得他恨不得掐死她却又舍得。可她见他愈矛盾痛苦的挣扎便愈痛快的忖逆他、折磨他。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齐傲天只能以酗酒来麻痹自己,逃避龙君玥带给他的痛楚。
他恨不肯爱他的龙君玥,更恨不能不爱她的自己。
凭他齐大将军的外貌、人品、才能、家世,要什么女人没有?甚至皇室公主都争相下嫁于他,那女人竟把他贬得连蔽屐都不如?
为什么君玥就是不肯对他笑,不肯分一点心给他?
“为什么?为什么……”
“姑爷。”芍药已待在一旁多时。
“是妳?妳来做什么?不怕我又剃光妳的头发,割掉妳的舌头?”齐傲天粗嘎地咆哮,现在的他最不想看到和那个狠心女人有关的人。
“我相信姑爷不是会无端迁怒下人的人,奴婢今天特意瞒着公主前来拜见姑爷,是想告诉姑爷一件事。”芍药柔声细气的说。
“有事快说。”瞒着那狠心女人前来?他倒要听听是什么大事。
芍药东张西望了半晌,确定四下无人,才开门见山的道:“请姑爷原谅奉剑公主吧!奴婢知道姑爷对公主有情,但我们家公主自小自尊心便高人一等,一旦有人开罪她、侮辱她、损及她高傲的自尊心,她便会恨那个人一辈子,说什么也不肯轻易原谅那个人,所以……”
“所以她这一辈子都会对我冷颜相待,今生今世都不会轻饶我,因为我三番两次的折损她不容践踏的高傲自尊心,是不是?”齐傲天啼笑皆非,苦不堪言。
他相信她绝对会用一辈子来恨他,那个高傲的女人一定会!
“姑爷……”芍药见他为情所苦的模样,心里很同情他,但恶因是他自己种下,苦果也只有他自己尝了,对于公主的高傲自尊她实在爱莫能助。
“妳走吧,快走!”赶走芍药后,齐傲天更加绝望地酗酒买醉。
好个高傲、专情、宁死不屈的龙君玥,愈是这样,他便愈渴望得到她冰清玉洁的心。
“妳的高傲或许可以吓退天下所有爱慕妳的男人,但那绝对不包括我齐傲天。”他是那种愈被拒绝愈挫愈勇的男人,在他的生命里从未有过轻言放弃的念头。
##########################################齐傲天上早朝后沿着朱雀大街返回齐府途中,不经意地瞥见“漱玉斋”─一家金字招牌的古玩老店,素以以收藏稀世珍宝而深得王公贵族、巨贾富绅青睐。
齐傲天思量片晌,决定走一趟漱玉斋。
漱玉斋老板必恭必敬耐心推荐半天,齐傲天没一样瞧得上眼,最后,漱玉斋老板把珍藏二十多年的镇店珍宝呈给齐傲天,齐傲天终于相中其中一对稀有的耳坠子。
“我要这个。”齐傲天志在必得的指住那对耳坠子,只有那对稀有的耳坠子配得上君玥。
“大爷真是好眼光,这对耳坠子可是用稀有红宝石配上纯金打造的,而且是自前朝的”
“废话少说,开个价便是。”齐傲天没那个间工夫听店老板舌灿莲花,一心想尽快回府,把这对耳坠子送给君玥。
扁是想象,他便可以想见君玥戴上这对耳坠子的模样是如何的娇艳动人。
飞快策马回府,却因总管一句:“公主应六王妃之召一早便到六王爷府邸作客,至今尚未回府。”而坏了齐傲天大好的心情。
“又到六王爷那里去了”齐傲天气恼地连连低咒。
自从六王爷大婚后,便三不五时找尽镑种名堂把君玥召到六王爷府邸去。
说穿了还不是为两人制造藕断丝连的机会,“该死”为什么君玥非六王爷不可?为什么他就不行?
“公主回府了。”
听到总管高唱,齐傲天便飞也似地迎上前去,急着把耳坠子送给心爱的伊人。
可他的笑意却僵凝在唇边──因为君玥和齐夫人、芍药、紫鹃的对话。
“傲天,你来了,快过来瞧瞧这对耳坠子好稀罕漂亮,是今儿个君玥到六王爷府邸陪傲雪时,六王爷和傲雪合赠给君玥的。瞧,六王爷和傲雪还托君玥带回一对玉镯子送给为娘的呢!齐夫人开心得两眼瞇成一线。
齐傲天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龙君玥耳垂上那对耳坠子碍眼,令他恼恨。
六王爷和傲雪合送?说得可真好听,那对耳坠子分明是六王爷特意送给君玥的,该死!
“把那对耳坠子拿下来。”齐傲天对紫鹃下令。
紫鹃一楞,看看齐夫人和龙君玥迟迟未有行动。
“傲天,这耳坠子是”
齐夫人方启口,齐做天即抢白:“那对耳坠子不适合君玥,就算是六王爷和傲雪的好意也不必刻意配戴,反不有奉承之嫌易遭人非议。紫鹃快取下耳坠子,换上这对。”他把红宝石耳坠子交给紫鹃。
齐夫人和紫鹃、芍药见状不禁会心莞尔,全都偏帮起他来了。
“傲天说的也不无道理,紫鹃,妳就快为君玥取下六王爷和傲雪合赠的耳坠子,换成效天特地为君玥挑选的那对耳坠子吧!”齐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这孩子居然会为君玥买耳坠子?好现象、好现象哪!
“是,夫人。”紫鹃笑容可掬的领命。
齐傲天恼羞成怒的吼嚷:“只是路过顺道买的,不是特地挑选的。”虽这么嚷嚷,他的双眼却一直注意着龙君玥戴上他挑选的耳坠子的模样。
“好漂亮哪!傲天真是好眼光,紫鹃、芍药,妳们说是不是?”齐夫人愈看愈开心。这么看来,她和王爷抱孙子的希望愈来愈大了。
龙君玥只是一味含羞带怯的垂首浅笑,未发一言。
齐傲天见她那副我见犹怜的娇羞模样,不禁心花怒放,心情大好。
君玥笑了,她果然喜欢他送她的耳坠子,君玥真的喜欢。
冷眼旁观的芍药却不敢太乐观,深谙龙君玥的性子,一对稀有的耳坠子是打动不了她高傲的心的。
丙不期然,龙君玥和齐傲天独处时旋即面罩寒霜的取下耳坠子,不屑地退还齐傲天。
“拿回去,我不需要。”
“妳”齐傲天没料到她会转眼色变,一阵错愕。
“我不稀罕你任何东西。”龙君玥冷若冰霜的挑明说。
“我一旦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收回,妳自己看着办。”齐傲天怒气冲天的迅速逃离龙君玥,否则那女人一定会说出更气人的话。
懊死!那对耳坠子明明那么适合君玥,为什么……翌日午后,齐傲天凶神恶煞的找上龙君玥,重重地把手上的谢函丢到桌案上,拍案怒吼:“这是什么?”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把他费尽心血为她挑选的耳坠子转赠给傲雪?
龙君玥气定神闲的笑道:“傲雪这么快就差人送来谢函了?实在太周到了,不愧是你的好妹子呢!”
“废话少说,妳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把耳坠子送人?”妳就这么讨厌我的馈赠?
龙君玥存心气死他的操着嘐声娇气无辜地道:“你不是要我看着办?所以我就以你和我的名义转赠给傲雪,当做兄嫂一番心意和她送我耳坠子的回礼,娘也同意了,我想你应该不会有异议才是。”
“妳”齐傲天为之气结,尤其她这会儿耳垂上又配戴着六王爷迭的那对耳坠子,对他无异是火上加油。他心念一转,冲上前强迫取下那对碍眼的耳坠子。
“野蛮人,你想做什么?快把耳坠子还我。”龙君玥几番出手抢夺都没能得逞,又气又急。
齐傲天瞧她那么惶恐焦急的模样心头更火,索性将耳坠子猛力掷地,重重地踩踏毁坏。
龙君玥面色垮了下来─委屈伤心之情难掩。
齐傲天更是光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翻箱倒柜,把所有六王爷送给她的耳坠子、坠子、金钗、手镯等等通通加以毁坏。
“住手,你做什么?快住手!”龙君玥拼命想阻止,却被齐傲天单手制伏,只能眼睁睁见他将六王爷送她的首饰全数毁坏殆尽。
齐傲天这才满意的放开她,痛快的道:“从现在开始,除了我送妳的首饰,其它的都不准收受也不准配戴,听见没?”
“你去死!”她以一记重掴作为响应。
齐傲天蛮力无穷的单手掐住她纤弱的粉颈,将她整个人压贴在墙面,狰狞凶恶地下令:“妳给我听清楚:妳是我的妻子,最好给我安份些,我不许妳再去六王爷府,更不许妳再随意和六王爷见面,接受六王爷的馈赠,否则我就让妳在六王爷面前难堪,让六王爷好好看清楚我们亲热的模样。”
“你敢?”
“妳看我敢不敢?”他狞笑。
“你”她顿感挫败。他敢─这禽兽一向说到做到。
齐傲天满意她的挫败,莫测高深的笑言:“不过往后的日子,就算妳想再瞒着我和六王爷私会只怕也没机会了。”
“什么意思?”他诡谲的邪笑令她十分不安。
“因为妳将随夫出征。”
“你说什么﹖!”
“今天早朝,皇上当朝宣诏,要我即日返回安西都护府镇守边关,妳得随我前往安西都护府赴任。”
“你休想”
“妳给我听着,”他加重擒她的力道,“我绝不会让妳留在府邸,好让妳称心如意的趁我镇守边关不在府邸,和六王爷光明正大的私会。我相信妳会愿意随夫出征,否则我就让妳在六王爷面前难堪,顺便向傲雪揭发妳和大王爷的奸情,看妳拿什么脸面对对妳既崇拜又喜欢的傲雪,当然我也不会放过让爹娘都知道妳和六王爷丑事的机会到时看妳如何做人?”
“你不会,因为六王爷对你恩重如山。”
“我当然不会背叛六王爷,而是妳会。妳会害六王爷背上不名誉之罪,因为是妳偷偷恋慕六王爷,六王爷宅心仁厚不忍心伤害妳,才会受妳牵连。”论诬蔑陷害、尔虞我诈,谁能和擅长谋略的他相提并论?!
“你”一想到即将和这禽兽赴任西域边关,愈来愈远离心爱的郎君,龙君玥对齐傲天的恨意变得更加毁天灭地、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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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关外的冬天来得比长安城早,齐傲天和龙君玥一行人在赴安西都护府途中,黄沙滚滚的大漠早已细雪纷飞,白茫茫一片。
为了防止龙君玥中途逃月兑,一路上齐傲天都对她紧迫盯人,共乘一骑,共宿帐,让龙君玥彻底断了逃回长安城的念头。
另一方面,为了保护龙君玥的安全,齐傲天下令龙君玥女扮男妆更名君岳,他的贴身侍从随他赴任,知情的只有和齐傲天形影不离的第一副将常静。
“妳给我站住!”方下马,龙君玥就急着摆月兑齐傲天,齐傲天自然不会让她得逞,矫健俐落的攫住她。
“放手!”龙君玥气极,这一路上她完全没有独处的机会,这禽兽一刻也不曾松懈。
“跟我进营帐去!”齐傲天老鹰抓小鸡似地,一把揪起她,将她丢进他的营帐最里端,完全不给她有机会逃出营帐。
“你这个野蛮的禽兽凭什么限制我的行动?我不要和你同住一个营帐,放我出去!”龙君玥恶言相向,希望能激怒他好让他一气之下赶走她,她便能重获自由。
齐傲天一点也不以为忤,冷静沉稳的道:“妳除了我的营帐哪里都不能去,我劝妳还是省点力气保留一些体力,这儿不比长安城,天寒地冻的,如果不保留体力好好养足精神,在狂风暴雪中长途跋涉可是很容易冻死人的。”远离长安城等于远离六王爷,他再也不必担心君玥趁他上朝时和六王爷私会,心情中自然畅快得意。
“我宁愿冻死也不要和你在一起。”龙君玥倨傲的企图激怒他。
齐傲天依然无动于衷,平静地笑进:“那怎么成?妳若冻死了我可是会心疼的万万使不得。乖,快过来我身边让我好好替妳取暖,妳离火那么远想必身体一定已冻僵了,是不?别闹了,快过来。”
“我宁愿冻死也不需要你虚情假意,恶心!”她的确冷得全身僵硬发颤,连说话都呈现抖音很失气势,可是她就是倔强的不肯到他身边取暖。
最令她匪夷所思的是,这男人的修养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深厚?无论她如何激怒他,他都安然自得、不痛不痒、不愠不火?
和在齐府时的暴躁易怒简直判若两人。
齐傲天眼看佳人冻得脸色惨白,心中着实不忍,于是静静地放下手中盛着热女乃茶的杯子,矫健似豹的逼向她,转眼已攫获冻得行动迟缓的龙君玥,将她几乎冻成棒冰的娇躯密不通风的完全包覆进他身上穿的温暖皮裘胡服里,重新坐回火边烤火取暖。
“放……放……”龙君玥好想出声反抗,可是地冻天寒的鬼天候冻得她双唇麻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抖呀抖的。可恨可恨!
齐傲天被她抵死不从的倔强模样逗笑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倔强可爱的女子?让他无法不去爱她,被她吸引。
他柔情似水的轻点她冰冻的唇以唇。
“噢,果然冻僵了,来,让我温暖它。”他说着便含了一口热女乃茶,俯倾身躯喂食她。
住手!禽兽!龙君玥只能在心里大骂,其它的什么也不能做。
齐傲天当然不会住手,他对以嘴喂食佳人藉此替佳人取暖可是乐此不疲呢!
“嗯,还是好冰。没关系,我会继续温暖它。”他一口一口的喂食,搂紧她的臂膀像赘箝般强劲有力,令她完全无法动弹。
靶觉她的唇瓣已回复红嫣,他才放下手中的杯子撑掌着她的后脑勺,强势霸悍的吻她。
紧接着,他的双手更不安份,擅作主张的释开她的腰带,右手便如入无人之境般,一鼓作气的探入她的衣服里,熟练的包裹住一处浑圆,极有技巧的摩挲揉抚。
“住……住手……你做什么……”龙君玥冰冷的身躯逐渐烫热起来。
“我在替妳取暖啊!”齐傲天邪里邪气的回答,接着又继续吮吻她。
龙君玥使劲的想摆月兑他,可是手被攫住,双脚也被控制,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他宰割,予取予求。
可恶,她不能老是被迫屈服在他卑劣的手段下,可恨的是连这鬼天气都偏帮他如此的冰天雪地里,更容易被挑起原始的欲
火哪!
“不……”她的理智开始节节败退,令她不由自主地娇喘着。
齐傲天最喜欢看她酡红着粉颊,欲拒还羞的在他怀里娇喘申吟的模样,使得他心口也渐渐发烫,体内狂炽的烈火逐渐灼烧全身,转化成和她亲昵交缠的强烈渴望。
“敔禀将军。”常静和另一名将领偏不识趣的闯入。
齐傲天因皮裘完全包裹住龙君玥的身子,只有俏脸坦露于外,因此对于下属的闯入,除了觉得扫兴并未有遮掩的举动。反倒随常静进入营帐的将领感到十分不自在!不知该把视线往哪里摆才好,满面狐疑的不停暗忖:看来这一路上兵士们的传言果真不假,将军真有断袖之癖的倾向。那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贴身随从根本是幌子,他事实上是将军的男宠,所以将军才会成天和他形影不离,毫不避讳的和他亲热……那将领想得险些喷出鼻血,赶紧猛力摇了摇头保持冷静,不敢再胡思乱想。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常静,简直啼笑皆非,不知究竟该不该把这传言告知齐傲天。
“究竟是什么事,怎么不快禀报?”齐做天威严的催促。
“是。启禀将军,末将是特地来禀告将军,我们明日午时左右便可抵达安西都护府,届时,奉将军之令驻守安西都护府的秦风秦统领将会率兵前来迎接将军。”
常静不疾不徐的禀明。
“邢漠和御书呢?”邢漠亦为武将,御书是军师。
“他们留守都护府。”
“突厥近来动向如何?西域诸国可否平静?”
“目前尚称平静,不过御书说西南一带的突厥最近动作频仍,尤其是拓跋律率领的沙克尔壮大速度值得严密监控。
“我明白了,你们先下去吧!”
常静两人一走,龙君玥便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西域这一带近来很不平静?”
“妳怕了﹖”他一副瞧扁人的神态。
龙君玥最讨厌被人瞧扁,暴跳如雷的反驳:“谁怕了?你少胡扯,不肯说就算了,稀罕!快放开我啦!”
“好无情哪!我帮妳暖和了身体,妳连一点感谢的表示也没有就急着摆月兑我。不过没关系,我自己动手索取报酬就行了。”他像逗弄掌中老鼠的坏猫,以捉弄她,看她抵死挣扎为乐。
“住手,不准乱来,不要碰我”龙君玥多希望能狠狠踹昏他,可恨的是四肢都被箝制动弹不得。
论力气,她哪是武功非凡的齐傲天的对手?齐傲天好整以暇的先陪她玩挣扎反抗的游戏,待她体力耗尽、虚软无力时,才反掌折枝般的认真攻击,强势的扯开她胸前的衣物,令她雪白的酥胸无所遁形的坦露在他眼前。
“不……”龙君玥羞窘得想逃开,双手却被反制于身后,挣扎只是徒惹浑圆的酥胸频频荡晃,更具诱惑勾引之效。
齐傲天看得全身发烫,低俯身躯以唇和舌尖不停地吮吻品尝她诱人的浑圆,“好美的雪胸,总是含羞带怯的邀我品尝,我自然不好令妳失望了,嗯!好棒的滋味─甘美又醉人……”
“住手……”龙君玥又羞又窘又气又无奈,偏偏身体老是不听使唤的响应他的抚弄,而且随着被他拥抱的次数愈多,便愈加敏感热烈的响应他。
她知道当她开始全身酥麻,情不自禁的发出愉悦的申吟时,他便会和往常一样,拉抬并分开她的双腿,让她羞涩的神秘在皮裘的遮掩下,和他霸气剽悍的灼热完美的结合,然后她便会不知羞耻的迎合他的狂炽需索,以不可思议的节奏摆动自己的身子,不时地发出愉悦的申吟。
她痛恨死自己的无耻,更痛恨不断陷害她的齐傲天,恨透他令她像军妓般不知羞耻的放任自己狂野昀,一次又一次迎合她恨之入骨的他。
噢,天杀的,她又开始发出恬不知耻的申吟迎合他了。
可恨、可恨、可恨!恨由口己,更恨齐傲天。
############################################################唯有在激烈的云雨巫山过后,齐傲天才会给予龙君玥短暂的独处时间差人送温热的水入营帐,让她舒舒服服的泡澡净身。
龙君玥明白在这个时候,齐傲天肯让她离开他的视线独留营帐中,是认定她此刻最为虚弱无力,完全没有能力逃走,才会如此放心的步出营帐去和下属商议军情,只派兵士守在营帐外。
她确实没那个气力逃月兑,但也因此她更痛恨完全将她掌控于股掌间的齐傲天。
从小到大,她都被龙家人捧在手心呵护宠爱,人人夸她才貌双全、聪明机智、灵巧慧黠是百年难得的才女。连太后都对她格外偏宠,不但懿赐她形同尚方宝剑的龙女剑,还懿封她为奉剑公主,满朝文武公卿无一不倾慕她、呵宠她。尤其她自小倾心的六王爷李子昂更是对她呵护备至,处处维护她、宠让她,从来没人舍得强迫她做她不愿做的事除了皇上赐婚一事,更没人舍得伤害她、凌辱她、践踏她不容折损的高傲自尊。
齐傲天这天杀的禽兽却样样都做了。
强迫她、凌辱她、威胁她、控制她、折损她的自尊,凡是她最痛恨忌讳的事,他全干尽了。
所以她恨他,彻心彻骨的恨他,即使她化成灰依然恨他,永生永世!
阒黑的空气中,袭来不寻常的诡异骚动。正果身浸泡在热水里的龙君玥不禁全面戒备,保持冷静地悄悄执起实于木桶边的龙女剑,平板的问:“来者何人?何不现身?”
她的前方突然有了骚动,她却不为所动。狡黠的轻笑,冷不防地转过身子,朝后方的暗处挥剑讪笑:“这点雕虫小技也想骗过我?快报上名来。”如她所料,敌人是采声东击西之计,可惜被她识破逮个正着,刀锋雪亮的龙女剑正抵在刺客颈子上。
不过刺客很快掌控住她持剑的手,情势顿时转为对龙君玥不利。
“女的?齐傲天的军营里居然有女人?妳是军妓?”蒙面刺客惊艳的啧啧称奇。
“无礼的家伙,报上名来!”龙君玥左手勺起热水泼了他一身湿。
“好辣的美人儿,妳真合我的胃口,跟我走吧!”蒙面刺客当真劫持她。
“不”救命!
“君玥”齐傲天铿锵有力的吼嚷疾速逼近。
“是齐傲天那家伙!难缠,撤!”蒙面刺客显然是其它夜袭者的领导,他一声令下,全员便迅速撤离。
“美人儿,后会有期。”蒙面刺客打劫了她香颊一吻便迅速消失无踪。
齐傲天气急败坏的冲进帐篷,见着狼籍的残景和全身赤果、手持龙女剑的龙君玥,旋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褪下自己身上的裘袍,刚中见柔的包裹住龙君玥,将她小小的香躯牢牢地拥进臂弯,懊恼怜惜交织的低喃:“是我不好,没能好好保护妳,害妳受惊了”
“少瞧扁人。我可是龙家人,岂会被区区蒙面刺客吓着﹖快放开我,不必你虚情假意”龙君玥虽倔强的逞尽口舌之快,其实她心里真的很害怕。
万一方才她真的被那来历不明的蒙面刺客掳去,恐怕下场将会是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而且完全传递给齐傲天。
齐傲天愈加心疼自责,将她搂抱得更紧!反复地道:“是我不好,我不该独留妳一人在营帐里。我发誓今后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相信我,君玥,我会保护妳。”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晚一步赶至,那君玥思及此,他更自责。
“放开我听见没?放开”龙君玥讨厌自己此刻的感觉。
她明明非常憎恶痛恨这个男人,可是此刻在他强壮的臂弯中,她居然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和莫名又有点熟悉的兴奋情愫!
不,一定是受惊吓所产生的错觉,她对这男人应该只有无尽的恨,其它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