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忆璇小心翼翼的睁开眼,映人眼帘的不是她以为的嫌恶,而是满满满满的爱恋。
“少……少飞!”
唐少飞笑着,带茧的大手,轻轻摩弄着她柔软的唇瓣。
“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个无聊的理由讨厌你?”看着她盛满惊惧的大眼,唐少飞佯怒道。但是,眼中的笑意却泄露出他的真心。
“你不会吗?”她傻傻的问。
“你真认为我是那么肤浅的人?”
不是啊!当然不是!柳忆璇猛地摇头。“没有,我没有!我只是怕……”
“傻丫头,”他温柔亲吻着她柔顺的发。“我也有话想对你说。”“什么话?”她低问。“今天,你也听见了。其实我对你隐瞒了某些事!”他喃道:“我才害怕,你是否真能接受我成为你的丈夫……”
“为什么这么说?”她纤细的手指,捂住唐少飞的唇。
唐少飞轻笑,抓住她放在他唇上的柔荑,轻咬着,引起柳忆璇全身一阵酥麻。“别闹了,会痒!”她笑道。
闻言,唐少飞不再啃她的手指,改道轻咬柳忆璇细女敕的颈项。“你好软,我想咬你!”
说着,唐少飞更是变本加厉,从她的颈脖蜿蜒而上,来到他久违的小贝耳上。“我记得,你这里很敏感!”他恶作剧的在她耳后,轻吹一口气。
柳忆璇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战栗,从头顶快速向四肢蔓延。“你……你……不是有话要告诉我?”
“那些话等以后再说,我现在只想吃你。”唐少飞大胆且露骨的,说出对她的渴望。
“可是……我们还没成亲……”柳忆璇小小声说,虽然她愿意献身给他,但是有悖离礼教之事,她仍不敢尝试。
“别管那些!你早巳被我定下,是我命定的妻。”唐少飞才管不了那么多,他也知道自己的手段非常恶劣,但为了要赶快截断娘亲的妄念,他必须出此下策。
所以,让柳忆璇成为他实质上的妻子了迫在眉睫的事实。
“少飞……”
“别说话,我今天就要让你成为我的。”
说罢,不再给柳忆璇任何出声的机会,火热的舌立刻占据她嫣红的唇瓣。堵住她未竟的话语。
火舌疯狂地横扫她唇内空间,并不时与她生女敕的香舌嬉戏交缠,每个步骤都充满煽情的味道,让生涩的她不知所措。
“唔——”当唐少飞更狂野的在她唇内翻搅,柳忆璇忍不住娇吟出声,她只觉有一团团的火焰朝她袭来,使她全身热得难受!
等到她稍稍恢复意识,才发现自个儿身上的衣料,不知何时早巳叛逃落地。现在的她,宛如初生婴儿般的赤果。白女敕无瑕的胴体,毫无遮掩的袒露在他眼前。
这样的感官刺激,强烈地激起唐少飞对她的欲求。
柳忆璇闭着眼,不敢直视他充满的眼。那样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让她觉得害怕。
“少飞……”她抖颤颤的低语。
唐少飞并不理会,只是恣意的用他的唇舌,在她身上引燃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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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迷蒙的双眼,柳忆璇觉得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香。她微微伸个懒腰,发现自已浑身酸痛,尤其双腿之间……
想起这酸疼的来源,她的脸不禁又绯红起来。
昨夜,唐少飞身体力行的爱了她一遍又一遍。她终于还是……成了他的人了!
陷入沉思的她,并未发现房门咿呀一声的被打了开,随后又辟了起来。,
直到一道阴影遮住了自窗棂中透过的温暖阳光,柳忆璇才抬头环视。福婶正笑咪咪的端着水盆站在她面前。
“福……婶……”柳忆璇羞红着脸躲进被褥中,将自己包得结结实实的,只露出双眼偷观着福婶。
被福婶发现她全身赤果的躺在唐少飞床上,她会不会认为,她是个不检点的女孩儿?
“忆璇,你就别躲了。出来吧!”福婶边将水盆放到桌上边说:“少当家要我来看看你!”
“什么,少飞他……”柳忆璇的脸更红了。
“忆璇,你就别害臊了!”福婶笑着将棉巾沾湿,来到床前直瞅着她。“该起来梳洗了。”
“福婶……”柳忆璇仍旧胆颤的看着她,害怕从她眼中看到“嫌恶”。
“傻丫头,你怕什么?”福婶作势一把将她拉起,细心的替她擦拭面容。“福婶……我以为……”
“福婶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讨厌你?”福婶说道:“只要你和少当家两情相悦,那就好啦!况且,你可是少当家的命定之人,也就是少当家的救命恩人。我感激你都来不及了。”
“什么?什么命定之人?我怎么听不懂?”柳忆璇一头雾水的看着福婶。
“你啊,先别说这些了。先把衣服穿起来要紧,少当家要我待会儿带你到前厅去一趟!”
“为什么?”
“傻丫头,当然是为了少当家和你的婚事啊!快快快!”福婶拿起放在散落在地上的衣裳,就要伺候柳忆璇穿上。
“福婶,我自个儿来就可以了。”柳忆璇连忙抢过,福婶手上的兜衣与亵裤。
婚事?!像她这样的人,真的可以拥有自己的幸福吗?有这个资格吗?她仍旧不确定!
穿衣的动作缓了下来,柳忆璇又陷入了自怨自艾的情境里去。
“忆璇,怎么了?”原本正说个不停的福婶,发现了不对劲,她担心的问。
“没……没事?!”她抬起头勉强对福婶一笑,续道:“福婶,不好意思劳烦你了。可不可回我房间拿件衣服过来,这儿……都破了……”
柳忆璇指了指福婶手上的薄纱,福婶低头一瞧。“破成这样儿,怎么能穿?少当家也真是的,猴急成这样。”
她露出嗳昧的微笑,看得柳忆璇又羞窘的低垂着头。
“我去帮你挑件新衣裳!”福婶说着,便跑出了门。
室内又剩下她独自一人,柳忆璇拿起贴身兜衣正要围上,却从兜衣中滚出一块翠绿的古玉。
她拾起古玉瞧了半天,圆润的面上刻有“执子之手”四个大字。柳忆璇以为这是昨晚不小心从自个儿的绣袋中掉出的玉佩,遂在床上模索了好半天,终于在床内侧翻到了被弃置一旁的绣包。
柳忆璇翻开绣袋,要将右玉放入袋中。却不意发现自袋中掉出一模一样的玉佩在她手掌心。
她心头一惊,连忙将两块古玉拿起来比对,一样的圆润,玉面上散发着同样的光泽,就连雕刻也是对称的。惟一不同的地方是:她原有的那块玉上,刻得是“与子偕老”,而这块玉上则是“执子之手”。
这块古玉不是她的,那会是谁的?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表示什么……
柳忆璇愣愣的看着这两块古玉发呆,连有人进来都没察觉。
来人轻悄悄地踱步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神是眷宠的、是充满爱恋的。尤其当他看见她手上拿着那两块古王时,目光放得更柔。
他缓步上前,不动声色地,直接将她握着古玉的两手,包围在自己的掌心中,就如同昨晚他包覆着她全副身心相同。
“啊!你——”
沉思中的柳忆璇抬头一见来人,顿时想起自己仍未着寸缕,急慌慌的想撤回被紧紧包覆的手,却无法如愿以偿。
“少……少飞,放开我……”
好羞啊!怎么被他看见这么羞人的景况?柳忆璇羞得连在外的玉臂上,都染上点点瑰红般的色彩。
美景当前,谁能不动心?唐少飞着迷的看着眼前的美女图。更令他心喜的,这美女是个活生生的人,更是即将伴他一生的妻!
“放?我当然不可能放?”他不但不放,反而更肆无忌惮的倾身向前,霸气的吻住他念念不忘的红唇。双手仍紧箍着她的。
两唇相接,昨夜缠绵的点点滴滴,随即回到两人的脑海之中。
“少飞……你……不是要我……赶快到前厅找你……怎么……”柳忆璇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说出的话都断断续续,无法成句。
“我现在不是来了?”唐少飞剑眉微蹙,可不许在他吻她的同时,不能专心想着地。
“不……不是……”柳忆璇的双手终于获得自由,她试着轻推他的胸膛,试图想隔开一点距离。两块古玉自她手中掉落,柳忆璇忙要去捡,不料,唐少飞更快一步的将她紧揽在怀,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少飞,玉掉了……”
“别管它!”唐少飞的唇,滑至她香女敕的颈间,不轻不重的吮吻着,在微微淡没的红淤上,再添加一笔。
“可是……”柳忆璇很想知道另一块古玉的来历。她好想问……
见柳忆璇的小嘴不断的一张一合,唐少飞干脆维持初衷,再度堵住那两片稚女敕的红艳,而且不再放开——
没过多时,红纱帐后再度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唐少飞花了好几个时辰的时间,来证明他对她的爱恋。
门外,福婶呆愣愣的瞧着紧闭的房门,耳中还微微听闻男女的申吟声。她看了看紧闭的门扉,又瞧了瞧手上拿的女用衣物。
良久,叹了一口气。福婶喃喃地道:“少当家究竟要我这个老人家,在外边儿站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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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当柳忆璇出现在膳房用晚膳的脸上满是红霞之色。甚至可说有点狼狈的
她根本不敢抬头看向与她同桌用膳之包括她身旁的始作俑者唐少飞。
方才她来这里的路上,瞧见大伙儿的眼神。看样子,他们都知道她在唐少飞房里过夜了,而且到现在这个时辰才出现……
可是,这个罪魁祸首居然像个没事人一般,直叫她别担心。
别担心?!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再加上,她方才听福婶小小声的对她说,今晚要同唐夫人一块儿用膳,她的心情就更加紧张了。
柳忆璇偷瞄了唐少飞一眼,他面无表情的让她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主位上,唐夫人皮笑肉不笑的问:“柳姑娘,你今天一整天都到哪儿去了?我想多认识认识你,却找不到你的人。”
她早从下人不经意的谈话当中,知道昨晚柳忆璇在她儿子房中过夜,而且看样子,这帮里的所有人,似乎都对这个狐狸精喜爱有加,甚至想让她当上漕帮的少夫人!不,她是绝对不会允许的!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克父、克母的女人成为她的媳妇儿!
“我……”柳忆璇支支吾吾的答不出话。她能够实话实说吗?说她在她儿子的房间待了整整一天?!
“娘,璇儿身体不适,今天都在房内休息。”唐少飞出声帮她解围。大手在桌下找着她柔女敕的小手,紧紧握住。
柳忆璇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举动让她虽觉有些羞怯,但心头却涨满了暖暖的感动。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成为他的妻,伴他一生一世!
冷眼看着小俩口这样旁若无人的亲昵举动,唐夫人虽觉气恼,但她聪明的不动声色。毕竟这里还有家仆在场,她可不想落人话柄。
可是坐在她身旁的崔茵茵,可就没有这么好的修养了。
今儿个一早,她兴冲冲来到唐少飞的寝房找他,说是要给他一个惊喜,不料却被福婶挡在外头。说什么唐少飞正在休息,不宜见客。崔茵茵就觉得奇怪,以前大表哥都不会这么防她的!
在她强迫逼问之下,福婶不小心说出柳忆璇在唐少飞房内的事实,惹得她大发娇嗔,直娘着要进屋探个虚实。
好不容易等唐少飞出来,还没等她问出口,立刻向她坦承他昨晚巳和柳忆璇圆了房,并且在下月初十就要迎娶她为妻的消息。
这对长年暗恋唐少飞的崔茵茵来说,不啻是个重大的打击。她怎么可这么轻易地就把唐少飞拱手让人?当下,她就告知唐夫人这个消息。
一直到现在,这是她第二次见到柳忆璇的人。心中除了忌妒之外,就是无止境的愤怒。
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崔茵茵恨不得上前将他们两个拆开。此时,唐夫人暗暗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哦,是吗?柳姑娘身体微恙,那应该多在房间休息才是,怎么好意思让你来陪我这个老人家一同用膳?!”唐夫人对站在唐少飞身后的福婶说道:“福婶,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柳姑娘生了病,你怎么不让她多多休息?”语气里满是讽刺。
“夫人,对不起,是我没注意。”福婶诚惶诚恐的说道。
“唐夫人,我身子已经好多了,您就别怪福婶!”见福婶因为他们的谎言而被教训,柳忆璇忍不住开口替福婶说话。
“是吗?”唐夫人冷哼一声,便不再搭理柳忆璇。她转而对唐少飞说道:“飞儿,关于我昨日跟你提的那件事儿……”
唐夫人顿了一下,冷睨了柳忆璇一眼,转头对崔茵茵笑着。“我想让你和茵茵尽快成亲!”
“娘,我昨天也很明白的告诉您,我不能娶茵茵为妻。”
“给了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你的答案还是一样?”
“是的。”唐少飞语气坚定地说:“这一生,我非璇儿莫娶。”
“好,很好!你真要娶这个克父、克母的女子进门?不怕她将来也一并把你克死?”
柳忆璇微微一愣,唐夫人怎么知道她……
“娘,”唐少飞颇有深意的对唐夫人一笑。“我早就是个活死人了,生死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说完后,他侧首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柳忆璇的面容。只有她,才是他今生想共度一生的人。
“你一听到儿子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唐夫人终于顾不得维持她的形象,她愤怒的拍案站起,抖颤的手指指向唐少飞。
“你这个逆子,竟敢三番两次违背我的话。自古以来,儿女的婚姻大事全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主。你怎么可以逾越辈分?”
“少飞……”柳忆璇不安的看着唐夫人,放在唐少飞手中的小手收紧了一下。
他察觉到她的不安,随即安抚的对她一笑。“放心,一切有我。”
唐少飞拉起柳忆璇起身。“娘,孩儿身体有些不适,不能同您一同用膳了。我这就带璇儿回房去。”
“飞儿,你——”唐夫人怒不可遏。
放眼所见,在场的人除了她和崔茵茵之外,就连自己的爱子唐文龙也默默不语的低头用膳。而家仆们虽不至于出言顶撞,但是他们看着她的眼神,好似她说错了什么。
反了,这简直是反了!她可是漕帮唐家的当家主母,怎能容许下人这般放肆!
“娘亲,若没事。孩儿告退!”唐少飞转身搂着柳忆璇的纤腰离去,福婶跟随在后。
罢跨出膳房,唐少飞头也不回的对唐夫人说道:“娘亲,下月初十孩儿与璇儿的婚礼,还得请您老人家替我们主持。”他的语气十分强硬。
说完,他带着柳忆璇扬长而去。顿时,整个膳房里只留下愤怒不已的她与崔茵茵,以及不停埋头苦吃的唐文龙!
唐夫人双拳紧握,愤怒低吼道:“我绝对不让柳忆璇成为我唐家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