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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虎掳悍妻 第八章

整整一个月,黑雨蝶的思绪就像飘浮在柔柔的像棉花的云朵上,身边所发生的一切,让她如置身梦境一般。

从一个月前,弦佐辙开口对她说“我们交往吧”;从他在她唇上印下第一个吻开始,她的世界就像搭上了幸福的旋转木马,开始旋转,每一天都在幸福和惊奇之中旋转着……

上星期,“棉花糖音乐教室”举办年度的小小成果发表会,他居然主动请人把摆在他公司的史坦威钢琴运到会场,事后,受宠若惊的蔓姨在感激涕零之余,立刻向她妈报告了这件事,于是,她小心隐藏的爱情花苗见了天日。

她爸妈没反对,也没点头大力赞成,只觉得女儿长大了,谈个恋爱也是应该,不过,仍是免不了叮咛她,以课业为重。

今晚,他带她来到一家法式料理餐厅用餐,服务生上了前菜法式红酒局田螺,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妈说,最近好多大公司都指名要我们家的建筑材料行送货过去,不会是你……”黑雨蝶拿着一双大眼看他。

“当然是我。”弦佐辙一脸贼笑,“不是有句话说肥水不落外人田吗?我总要巴结一下未来的岳父大人,让他赚大钱,而且──”他突然压低声说:“只要他愈忙,就没有时间来管我们的事。”

黑雨蝶笑斥着:“你心机好重喔!”

弦佐辙挑眉一笑。“那可不,要在商场上杀敌,没有心机,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他不是赞扬有心机就是聪明,只是,心机要用在对的地方。

黑雨蝶微蹙眉。商场上的事她不懂,也不想懂,她父亲开的小小建筑材料行的事务,她都无法全懂,更不懂大总裁谈的大生意!

她只知道,和他这个大总裁在一起,她很快乐、很幸福,至少目前是。

“弦总裁──”

两人谈话之际,一道娇媚的声音陡地插入,名模林雪莉弯身,姿态妖娆地靠近弦佐辙。

“好漂亮的小女人,我知道,她是你妹妹,对不?”林雪莉给了黑雨蝶一个友善的笑容。“我听说她到翼总裁的公司去工作,冰冰看起来好聪明,一定可以胜任任何工作的。”

黑雨蝶愣愣地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她想,林雪莉一定是看到某周刊错误的报导,误把她当成是弦冰冰──

她把她当成弦冰冰或是任何人都无所谓,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这女人干嘛动不动就袒胸露背……袒胸露背其实也无所谓啦,只不过,她干嘛要故意露给弦佐辙看──

看到林雪莉一直故意把胸部靠向弦佐辙,黑雨蝶很是生气。但,抬眼看到弦佐辙并未偷瞄那几乎要弹跳出来的胸部,心口的气,顿时消弭泰半。

“我们正在用餐,妳在这儿,恐怕不方便。”弦佐辙没向她解释太多,只希望她快些离开,别打扰他们。

“喔,当然,我只是来打个招呼。”林雪莉笑了笑,临去前,不忘送秋波给她的绯闻男主角。

前阵子的绯闻风波,把她的知名度大大的提升,虽然弦总裁打死不认,但无妨,她要的目的已达到,而且这种若有似无的关系,媒体记者最爱追,这个八卦还有得炒呢!

黑雨蝶低着头,盘中的挪威鲑鱼佐白酒汁,在刀叉合为一体的切弄下,绞碎不成形。

“妳喜欢这样吃?”弦佐辙看到她盘中的主菜,笑问。

“嗄!?”回神,定睛一看,发现盘中的食物遭惨绞刑,手中拿着刀叉的她,很明显就是刽子手。

尴尬一笑,黑雨蝶立即放下刀叉。

“要换一盘吗?”

“不用,我……其实我吃不下。”

“我也没什么胃口。”本来的好心情,都给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破坏了。“那我们走吧!”

“好。”

两人在走出餐厅之际,发现有记者在门外守候,弦佐辙立即月兑下西装外套,在记者按下快门之前,把自己和黑雨蝶的头盖住,飞快的走向车旁。

“弦总裁,请问你今天是和林雪莉一起吃饭吗?”

记者在身后追问,弦佐辙不搭理,送黑雨蝶坐进车子里前,在西装外套的掩护下,他飞快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弦佐辙的举动,让她吓了一跳,她笑睨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闲情玩亲亲?

“请问这位小姐,真的是你的妹妹吗?”

虽然极其保护,但黑雨蝶坐进车子里后,还是被眼尖的记者看到。

快速绕过车头,弦佐辙帅气的把西装外套穿上,坐进驾驶座后,他把手伸出车窗,高高举起,朝追问的记者挥挥手,旋即开车离去。

“没给妳带来困扰吧?”他偏头问她。

黑雨蝶摇摇头。“我无所谓。”反正她爸妈和她的同学都已经知道,狗仔队再怎么偷拍也无所谓了。

只是,她不懂,他为什么没解释她不是他的妹妹?尤其刚才林雪莉问他,他似乎规避不谈这个问题……

会不会他觉得,其实这样比较好……

低头,她在心中揣测这个问题的答案之际,突然又被他亲了一下。

“在想什么?”

“没,没有。”

“没有?”他笑了笑。“妳没有想什么,我可是想了很多……我一直很想抱着妳,用力的吻妳。”

话语甫落,红灯亮起,停下车,他突然侧过身,冷不防地吻她的唇,趁她惊讶张嘴之际,舌头探进她嘴里,和她的粉舌交缠。

甜在心里,蜜在嘴里,无奈,车后的喇叭声响,一阵接着一阵,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复司机本分──

一路上,他没放过任何红灯亮起的机会,与她缠绵热吻。

头一回,他觉得台北市的红灯灯数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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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一早醒来,把鲜女乃隔水加热,黑雨蝶正要烤吐司准备吃早餐,电话突然响起。

“喂,是我,醒了没?”

电话那头,弦佐辙朗朗声音,朝气蓬勃的传进她耳膜内。

“你起这么早?”听他的声音,应该已经起床好一阵子,她颇讶异。

“事实上,我想妳想了一整夜都没睡。”他在那头笑道。

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虽然四周没人,但她仍是羞红了脸,低头轻笑。

“我要给妳多少时间,妳才能出现在我面前,解我一夜相思。”电话里他的声音富含磁性。

醉人的耳语灌进耳膜内,半晌,她突然惊觉一件事。“你,你现在在我家楼下?”

“我的雨蝶,妳真聪明。”

“我……”黑雨蝶看看自己穿着一身睡衣,拉拉还未梳理的乱发,有些慌乱。“你可能要等一会儿。”

“不用急,今天,我的时间都属于妳。”说罢,他给了她一个隔空飞吻,暂时关上手机。

听到清晰的吻声,她握着话筒,呆愣愣地杵在原地傻笑,三分钟过后,发现自己还没换掉睡衣,匆匆挂上电话后,急急奔回房间,快速梳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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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要带她远离尘嚣。

他说,要带她去看桃花源。

车子驶离台北,往南下方向直驶,她微笑看他。

“我以为你今天还要工作。”所以他一早来到她家楼下等她,令她很讶异。

“为了带妳去看桃花源,我推掉三千万的生意。”直视前方,刚毅的唇线弯扬。

“你说的是真的吗?”瞪大了眼,她惊讶的张口结舌。“我看我们还是改天再去。”

虽然能和他一道去玩,她真的很开心,但为此推掉三千万的生意,她会玩得不安心。

“我开玩笑的。”她当真的惊讶表情,纯真的令他莞尔。“不过今天倒是真的和客户有约,只不过我请秘书把它延期。”

“真的可以吗?”

“生意是做长长久久的,我的客户不会那么不通人情。”他笑道。“妳不用担心,在把妳娶回家之前,我一定会努力赚钱,让妳穿金戴银,当个真正的少女乃女乃。”

闻言,她带着羞涩微笑,捶他一拳。

“你怎么不带冰冰一起来?今天星期日,她应该不用上班……”忽地想到什么事似地,黑雨蝶张大嘴。“糟糕!今天星期日,我得去音乐教室上课。”

因为一时太高兴,她居然忘了自己的工作。

弦佐辙把手伸过去握她的手。“别担心,我已经替妳向蔓姨请好假了,蔓姨她一口就答应要放妳三个月的假,所以这三个月内,每个星期日,我们都可以去玩。”

她笑睨他一眼。“原来你之前主动借钢琴给蔓姨,是有目的的。”

“我用我这张帅脸发誓,我之前借钢琴给蔓姨,都是因为妳的缘故。”他笑了笑。“这种延伸作用,不在我的计策之中。也许这就是好人有好报的因果论,种好因,得好果啰!”

她笑看着他,他真的好帅,又会讲话,难怪倒追他的女人一大票。

坐直身,不想吵他,让他专心开车,她看着窗外的风景,片刻,低头之际,赫然发现座椅下有一个香奈儿金色手机套,愣看着,她知道那个不便宜,之前有一个同学也买了一个。

她想,也许是哪个名模或者千金小姐曾搭过他的车,不小心掉的。

她不会吃醋的,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是吗?

假装没有看见,今天和他一起出游的好心情,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小的手机套给破坏呢?

虽然逼着自己不去看,但眼尾的视线却一再地瞄向那静静躺在座椅下的名牌手机套──

它的主人是谁?是前不久才和他传过绯闻的名模林雪莉?还是其他女人?

心上有个疙瘩,纵使她想漠视,不想理它,但,它不消失,反而趁她不注意之余,一点一滴,慢慢地在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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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能张开眼睛……”

在即将到达弦佐辙所说的桃花源之前,他要黑雨蝶闭上眼睛。到达目的之后,他一手蒙住她的眼,一手扶着她的腰,牵着她走。

“到了没?”

看不见前方的路,会让人心生恐惧,但有他的扶持,她一点都不害怕,心里反倒很踏实,而且还多了一种期待的心情。

她迫不及待想张开眼,瞧一瞧他口中的桃花源。

“在我说三遍我爱黑雨蝶之后,妳就可以张开眼睛。”他以似催眠师的口吻,轻轻地在她耳畔说。

“三遍太少,至少要说三千遍。”她带笑抗议。

“那有什么问题?不过妳要有心理准备,如果要我说三千遍,妳可能要等到天黑才能张开眼睛。”

“那好吧,你就说三遍。”

“那我说啰。”清了清喉咙,仰首,他对着天空大喊:“我爱黑雨蝶、我爱黑雨蝶、我爱黑雨蝶。”

朗朗的声音划过天际,震撼着她的心田,漾出甜甜微笑,她的一双弯翘睫毛,缓缓地上扬,如苏醒的黑凤蝶,挥动着美丽的双翅,翩翩起舞。

“哦,天啊,这是哪里?”

张开眼,一座美丽的欧式古堡建筑映入眼底,环顾四周,月兑俗的美景,令她看傻了眼。

包令她惊讶的是,原本放在他公司的那一架史坦威钢琴,此刻竟然出现在古堡建筑前的一大片草地上,座落在樱花树下等着她。

他领着她走到钢琴前,请她坐下。

一坐下,她的十指被钢琴的黑白键吸引,轻覆上头,葱白柔荑在琴键上跳起优雅的舞步,一首首动人的曲调,和樱花树下翩翩洒落的花瓣融为一体,共谱醉人的诗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当她从悠扬的琴声中回神,赫然惊觉他一直站在她身后。

“呃,对不起,我一时……”

微笑,低首,他在她的朱唇上印下一个赞赏的吻。

“谢谢妳让我听到这么动人的曲调。”他伸手邀她起身。“累了吧?我们进屋里去。”

她起身要和他一起并肩走,他却冷不防地将她打横抱起,她惊地倒抽了一口气,回神,她人已稳当当地落在他的双臂中。

“我可以自己走。”笑看他,她是在心疼他方才在她身后站太久,一定累了。

“这个步道太美,美得让人兴起抱得美人归的念头。”

抱着她,一边走,一边吻,两人甜甜蜜蜜进到屋内,大厅里,佣人早准备好餐点,并也识相地离开。

环顾充满欧式风味摆设的大厅,对上一只巴洛克式典雅花瓶,入座后,她纳闷的问:

“这里是……”

“这里是我和另外两位朋友合资建设的私人度假庄园,已经建了一年多,除了屋子和庭园造景已经建造完毕,其他的像是后面的森林步道,还在施工中。”他笑谈。“妳可是这个私人庄园的第一个客人。”

“真的吗?”

“当然。连冰冰都还没来过。”

“我真的感到非常荣幸。”

从一大片透明玻璃望出去,视线穿过钢琴再往前看,一大片的池塘里,一对天鹅形影不离,悠游其中。

来到这里,她真的觉得自己像是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里,那个误闯桃花源的渔夫。

“妳要习惯这里,因为日后妳将是这里的三个女主人之一。”

闻言,她羞地一笑,他总会不时地把他会娶她的承诺,挂在嘴上,大剌剌的说出──

她虽然羞怯怯,却也甜在心头。

她羞怯的表情令他莞尔一笑,接着,他指着外头一栋独立的古堡建筑物,续道:“前面那一栋是我们私有的,对面那一栋是翼天畅的,翼天畅就是我妹她Boss。”

她点头,表示知道翼天畅这个人。

自从冰冰去上班后,她们很少有时间见面,不过通电话倒是常有,在电话中,冰冰可是三句不离她的天畅哥,是以,她早对翼天畅这个名字耳熟能详。

“后头还有一栋是车日焱的,他是日焱集团的总裁,改天我会带妳去和他们认识。”

点头微笑,他说什么都好。

“喜欢这里吗?”他问。

“当然喜欢,这里好美,我感觉好像到了欧洲度假一样。”再一次往窗外望出去,一大片的绿地,洒落了朵朵花瓣,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花草树木,清幽的空气,这里的每一样都是醉人的诗篇。

“在我眼里,妳是最美的。”

在黑雨蝶陶醉于窗外景色之际,弦佐辙不知何时已坐到她身边来,靠近她,闻着她的发香,继而和她一起趴在窗口,欣赏外头的美景。

她在看外头的风景,他则盯着她直看。

“干嘛一直看我?”偏头,她笑斥。

“窗外所有的美景,都比不上妳的一根弯翘睫毛之美。”

“讨厌,太肉麻了。”闻言,她笑睨他。

凝视着她美丽的脸蛋,他灼热的目光靠她愈来愈近,浓烈的男性气息喷拂在她鼻上,下一秒,刚毅的唇,已把她两片水女敕柔软,紧紧包含。

狂烈的心跳声互相呼应,相含的唇瓣,如磁铁相吸,一吸上,难分难舍。

当他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嘴里,想探索甘泉蜜津,一道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美妙的动作──

“你,你的手机响了。”她红着脸,轻轻地推开他。

俊脸残留着幸福的表情,他极其不愿停下属于他们俩在美好的时光所做的美妙事情。

“快,快接啊。”轻抿着唇,她羞得低下头。“也许有重要的事。”

松开怀中的佳人,弦佐辙拿起还响个不停的手机一看,手机萤幕显示的来电者是阿K。

绷着脸,他一劈头就道:“阿K,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我报告。”

依照往常惯例,阿K的来电报告,十件里面能有一件真正重要的事,就算是奇迹了。

“阿K被人打伤?他现在人在哪里?”弦佐辙神色肃穆。“好,我知这。你留在那里照顾他。”

弦佐辙关上手机,皱起了眉头。

“你的特助被人打伤了?”黑雨蝶走回他身边,关心的问。

弦佐辙点点头。“他可能是被阿发打伤的,之前我要他跟踪阿发,免得阿发又想伤害妳。”

黑雨蝶惊地睁大眼。“那他是因为我……”

“别想太多。”他轻握她的手。“雨蝶,很抱歉,我得马上赶回台北去,所以……”

“我们走吧。”黑雨蝶一脸歉意。“他伤得很重吗?”

“刚才公司的小主管说得不是很清楚,我得看到他才知道他伤得如何。”

“他在医院吧?我跟你一起去看他。”

他点点头,旋即带着她一起离开美丽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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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雨蝶和弦佐辙一起去医院看过阿K后,才知道阿K真的被阿发打伤。

他一直依照弦佐辙的指示,只要一发现阿发想做坏事,就马上报警,因而被报复。

苞踪阿发的这段期间,阿K过足了当侦探的瘾,虽然只是暗中报警,但他间接成功救了五名险些遭受阿发蹂躏的女子,还破坏了阿发和人交易毒品的买卖,饮恨的是,阿发每回都能顺利逃走。

也许是阿发察觉有异,发现有人在跟踪他,神经大条的阿K未警觉,被人逮个正着,当场被活活被海扁了一顿──

还好都只是些皮外伤,不过还是得住院几天。

警察来过,知道阿K就是之前以老K大提供线报的线民,笑称要颁一个“警察之友”的匾额给他之余,保证绝对会尽全力抓到阿发,不让阿发继续在社会上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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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黑雨蝶只身来到一栋旧公寓,走上三楼,站在一间漆着大红色的铁门前,按了几回门铃,静静地在门外等着。

从私人庄园回来已过了三天,虽然阿K受伤并未责怪谁,但想到他是因为她才去跟踪阿发,因而被打伤,加上她体内的正义感又熊熊燃起,她觉得自己应该要尽一份力,帮忙找出阿发,让警察将他绳之以法。

要找阿发,当然得先找到吴佩雅。

上回吴佩雅在音乐教室不小心弄伤她的手后,曾向蔓姨电话请辞,之后,就没再出现,她听音乐教室的同事说,吴佩雅还住在之前租的房子,打听到确切的住址,下午她请假没去上课,便赶了过来。

“有人在吗?”按了几回门铃都没人来开门,她不死心,拍拍铁门。“吴佩雅,妳在不在?”

虽然吴佩雅未必会告诉她阿发的下落,但她只有来找吴佩雅才有可能找到阿发,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来试一试。

又等了十分钟,还是没人开门,黑雨蝶心想,或许吴佩雅找到了新工作正在上班,那她晚上再过来好了。

正想转身离去,门突然开了,吴佩雅一脸憔悴的吓人。

看到门外站的是黑雨蝶,吴佩雅仓皇地关上门。

“呃,佩雅,佩雅……”黑雨蝶被她憔悴的面容吓愣住,回神,见门关上,她急急拍门。“妳,妳怎么了吗?”

暂时忘了来此的目的,黑雨蝶想知道她发生什么事。

屋里,吴佩雅许久没应声,听到黑雨蝶在门外叫了她好几声,半晌,她才哽咽出声:

“妳,妳来做什么?”

“我……我是来问妳,妳知不知道妳男朋友他人现在在哪里?”黑雨蝶又拍了铁门一下。“他打伤了人,人家已经要对他提出告诉,妳最好劝他出面去自首──”

黑雨蝶的话还未说完,吴佩雅就打开了门,激动的喊着:“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跟那个烂男人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罢,吴佩雅失控的坐在地上大哭,哭得心碎断肠,把黑雨蝶吓愣在原地,看着伤心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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