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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鹰夺心 第九章

玉嫣公主跟随兀雷烈走出帐外,只见他杀气腾腾地对部属下命令:“把天龙王朝的辅国大将军抓过来!”

“是!”部将闻声应答。

玉嫣公主心情顿时跌入谷底,没想到她的努力,竟换来兀雷烈对她更深的误会。

他阴森严厉的冷漠,无视于她泪眼婆娑的哀求,令她有如冷入骨髓般的心生寒意。

兀雷烈听着她为元官武勋委婉哀求的啜泣声,他的心有如压上千百斤重的石头,直往下沉……

战争本来就是无情的,他对战俘的惩戒,通常都是全部杀戮,一个不留。

但,在与玉嫣公主相处过后,他对天龙王朝战俘的处理方式,始终有一种特殊的礼遇。

那是因为玉嫣公主经常耳提面命的说“一个明君的风范,不该屠杀战俘和百姓”,她不喜欢狂暴烈性,茹毛饮血的他,更极力反对蛮横的武力战征,她喜爱有为有守有文化的他。

他默默的接受了她的观念,一点一滴的吸收了她的政治主张。

在他心里,似乎还有某种期待的力量在牵引着他,他希望找到她后,她会告诉他,其实她心中只有他一人,她该告诉他,她的努力失败了,她完全被蒙在鼓里……

身为可汗的他,为了她将应有的雄主气度放一旁,甚至还不顾众将的反对,为她找了千百种理由,让她和她的兵将幸免于死!

他为她改变的,还不够多吗?

一见她对元官武勋竟如此的关爱,他对她所有的掩护和保卫,都在她为元官武勋落泪时,化成千涛巨浪,推倒了他对她筑起的护堤。

他痛苦的激起原始的蛮性本能,听不下她的任何解释,甚至开始怀疑她是否曾爱过他!

“可汗,战俘带到!”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元官武勋狼狈得满身满脸皆是污垢,他被月兑去铠甲,右臂有着干涸的血迹,他全身虚耗无力的站立着。

“武勋!”玉嫣公主一看到元官武勋狼狈的模样,她禁不住的呼唤他。

元官武勋听见玉嫣公主喊他的声音,他凝视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陡地打起了精神,挺直了背脊,“公主,对不起!”

虽然,他彻底的输给兀雷烈了,但,在玉嫣公主和兀雷烈面前,他仍要维持一个将相的形象。

“辅国大将军,你挺有骨气的!待会儿,我会命人给你好好的吃一顿饱,再给你用刑!”兀雷烈眼中燃起了烈焰般的妒意,

“我不用吃,你直接用刑好了!”元官武勋霎时月兑口而出。

兀雷烈两道俯冲的浓眉,扬得更高,他双眼微瞇的看着他,“既然,大将军不满意我族的膳食,那就先把他架起来!”

“不,不,可汗,求你,别这样……”玉嫣公主赶紧上前拉住他的臂阻止他。

兀雷烈置若罔闻,他命人将她抓牢,很快的元官武勋被架上了粗大的木头。

劲鹰族人似乎一直期待这一刻的来临,他被五花大绑的高高举起,仰头住上看,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悲壮凄凉。

“行刑!”兀雷烈面无表情的大喝一声。

“咻!”他的下属手执长鞭,在元官武勋身上用力的划下一记鞭响!

元官武勋隐忍着鞭痛,咬紧牙根的不愿求饶。

那快速而无情的挥鞭,让元官武勋皮开肉绽,很快的,他全身已布满瘀血和鞭痕。

玉嫣公主眼睁睁看着元官武勋被鞭打,却无力挽救,她的泪水恣意溃堤。

“不要,不要再打他了,求你们……”玉嫣公主凄恻的哀声沸天,她看元官武勋已快支撑不下去了。

玉嫣公主奋力挣月兑紧抓住她的人,冲至元官武勋的面前——

“公主!”元官武勋在看见玉嫣公主前来为他挡鞭,他惊愕的喊出口。

鞭无长眼,来不及停止,粗大的鞭尾硬生生落在玉嫣公主身上……

“啊!”玉嫣公主忍受着这一鞭强悍的力量。

这是她欠他的,她愿为他挨鞭子。

“我愿代他挨鞭子。”玉嫣公主毫无骇意的说着。

“公主,妳这是何苦!”元官武勋突地兴起愧疚之色。

他不听玉嫣公主的劝告擅自发兵,已经造成天龙王朝的损失和蒙羞,现在,他成为战俘,已难逃一死的命运,竟还让玉嫣公主为他挡鞭,他还算是个铁血男儿吗?

“这是我欠你的!”玉嫣公主笃定要受这场劫难,前面的苦头都吃尽了,还忍受不了这一点皮肉之痛吗?

“来吧!”玉嫣公主闭上双眼,认命的接受着。

兀雷烈看见她不顾一切的护着元官武勋,他的心似被掏空了似的,痛与愤,交替在他内心撞击着。

一想到暴风雨那夜,他正想念着她,一夜无法阖眼,可她却带来庞大的兵团,这叫他如何能接受?

倏地,他的表情森冷骇人,脸色蓦地转为铁青,他不发一语,没有喊停!

而劲鹰王朝的将属,早就视她如蛇蝎,恨不得藉此鞭刑她、驱逐她,甚至想毁灭她!猛地,一阵阵的鞭打无情粗暴的落在她身上。

鞭到之处,令她全身像被火烙烧般,烫进她的心坎里,像要撕裂她的灵魂般,令她陷入悲惨的泥沼之中。

但她心里的受创,远比身体要来的痛苦许多,她哀戚的眼眸,依然无法令他感应到吗?

她到底欠了谁?只为皇兄的劫婚,便造成这般局势?

无情的鞭,像一首发泄仇恨的急旋,激昂的熨烫在她的脸颊、她的胸口、她的背脊、她的大腿、她的脚踝……还有她那颗受伤的心,一吋吋,一缕缕,赤果果的,被撕裂、剥痛、削蚀、鞭尽……

如果,这样椎心刺骨的痛,可以化解他们的仇恨,化解元官武勋对她的释怀,她愿意……她愿意为他们付出一切,愿意一肩扛起所有的错……只要能得到他们的谅解……

兀雷烈再也无法忍受看她受鞭打之苦,他的心在淌血,为什么她愿意为元官武勋受这种苦?!

如果绑在木桩上的人是他,她会愿意为她挨鞭吗?

看着她因为疼痛而蜷缩的身子,他心如刀绞!

那一声声凄柔的嘶叫,更是教他肝肠寸断!

她的身体每受一鞭,他的每一吋细胞都撞击出绞疼,这样又酸又痛、又愤又妒、又爱又怜的感觉,像蚀人心的剧毒,直窜到他肝肠俱裂。

不曾有过如此揪心之痛,那比当年得知雪涟被劫时还痛!

那是一种真正的爱恋!他知道自己愚不可及,但,不可否认,他心底对玉嫣公主有种难以抹煞的爱!

在她失去意识的剎那间,兀雷烈悲烈的狂吼:“停鞭!”

他轮番上阵鞭打玉嫣公主的下属,霎时停了下来。

玉嫣公主已经昏迷不支倒地!

原想藉折磨元官武勋来报复她、惩罚她,但,她竟不知死活的冲出来代他受刑。此刻,他没有一丝报复的乐趣,反而身心有如受尽千刀万剐般的痛楚。

她如白玉般的肌肤,已被热辣辣的鞭子,抽得体无完肤,他带着揪心的痛楚抱起她,怜爱的抚模着她的伤口,希望也能抚平对她的伤害。

***

玉嫣公主醒来时,全身热痛难耐,她感觉到一双粗糙的手,正极温柔的怜抚着她的痛楚。

“啊!”她忍不住还是发出轻吟。

虽然,兀雷烈早已细心的检视她的伤口,为她上药,冰凉的药膏,让她暂时忘了疼痛。

但,当她看见自己,全身没有任何束缚,原本白玉无瑕的肌肤,全已赤红的渗出血丝和瘀伤时,她还是忍不住闭上双眼,不忍卒睹。

“妳恨我吗?”兀雷烈疼惜的问。

他一向不容许有人背叛他,尤其当他已毫无保留的爱上她时;但,正因为他对她又爱又恨,他才会矛盾的让她尝受痛苦,又为她心疼不已。

“我想恨你……”玉嫣公主低语着。

如果她可以恨他,也许她就不会那么痛苦,但,正因为她在乎他,她才会忍受鞭打,希望将来他们的爱变成能没有负担,没有仇恨和怨愤的真诚之爱。

兀雷烈看着一张灵慧如玉的脸,闭上双眼的不搭理他,面无表情的似乎在宣告着对他的敌意。

那柳眉桃腮的温婉气质,深深吸引着他,他永远看不腻她,然而她的朱唇因为鞭伤,留有一丝血迹,他不忍的触抚她柔女敕的唇瓣。

她无声的接受他的,忘记了疼痛、忘却了烦忧,彷佛他们又恢复先前的爱恋般,任他温习着她的柔美。

他俯首吻住了她的唇,极轻、极柔,怕弄伤了她。

他用舌尖,轻轻抚慰她唇瓣的伤口,情不自禁的灵舌,带着强烈的需求,探人她的口中,与之深情交缠。

“痛!”那湿热强悍的接触,引来她的申吟。

兀雷烈立即松口,带着责难的反问她:“妳不怕死的冲出来挨鞭,哪里怕痛了?”

他见她噤若寒蝉,便毫无顾忌的抚弄她的身体。

那五日分离的夜里,他强烈的思念着她,帐内回荡着她婉柔的笑靥和淡雅的香味,他想念着两人缝缮缠绵的情景,怀念她身体的水仙气味,她的存在已令他习惯,突然的离开,却令他没来由的惴惴不安。

为何他对她用情如此之深,她的心却还是牵系着另一个男人?!

一想到此,他愤恨的亲吻着她的鞭痕,所到之处,都让她微微颤栗着。

他们明明都思念着对方,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听不下她的任何解释。

她该说什么?现在说什么,只会换来他的嘲弄讽笑和不屑的鄙视!

他的手指轻拂过她的,她的身体倏地紧绷起来,一阵熟悉的悸动,令她全身颤抖了一下。

他明显的感受到她敏感的反应,兀雷烈干笑一声,俯首在她温热的唇畔中吐气,“妳只爱这种肌肤之亲的感觉,对吧?”

她在他抚弄双峰的指掌间,呢喃不清的咽哼一声。

他的唇下滑至她的丰盈,亲吻着她的,嗅闻她的芬芳,温习她的柔美。

她的身体,为了保护另一个男人而伤痕累累,然而他却为她心疼着!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他应该要恨她才对!

他堂堂劲鹰王朝的可汗,从不对任何女人如此牵挂着,唯独她,可她心里竟还有别的男人!

他是如此的在意她,然而她呢?

思及此,一种强烈的征服感,在他月复下愤恨的激流着。

倏地,他俯首囓咬着她的,一手加重力道的揉捏她丰润的玉峰,一手则探至她的下月复。

惩罚性的,他的舌尖粗暴地吸吮她着芳馥的浑圆,在她的鞭痕处落下他的印记。

他对她一道道的伤处,再次烙下湿热,这令她又痛又酥的全身如火灼般麻烈了起来。

玉嫣公主的挣扎和娇吟,更激起他强烈的思念和欲潮,他的血液里充斥着沸腾的激荡情绪。

魔性的指尖,在她月复下的幽境回绕着,那股灼热的蔓延,令她无助的娇喘着。

一波吞噬的力量,在她柔女敕的禁地挑逗着、撩拨着……

在他不断逗弄下,激情的指尖,已进入她的水仙泽地。

他低头含住她的蓓蕾,啃咬着,她全身躁热的不自觉地弓起身。

兀雷烈注视她因为激情而窜红的身体反应,他抑下满腔的欲火,褪下自己的裘衣。

“妳的未婚夫,是否也曾这样对妳?”兀雷烈在她耳畔吹拂热气。

他全身覆上她,结实的胸膛触碰着她圆润的坚峰,她无力的攀住他的腰,承受他的重量。

“回答我的问题!”霸道的指尖很快又探入她,在紧窒的幽谷疾驰加速,那极尽颤栗的酥麻感,令她难以回答他。

但她的身体,却热切的回应他,他的每一个亲密碰触,都令她全身细胞窜升出飘飘欲仙的愉悦感。

她激情的表情,令他亢奋难耐,他分开她的双腿,让坚挺的欲源,滑入她的幽禁之地。

“啊……”她环抱着他,无助的低吟着。

饱胀的充实感,令她有着狂喜的悸动,那一阵阵强烈快意,令彼此激荡出炽热的欲流。

“我们不曾有过……”身下的娇躯,柔媚的吟喘着。

“妳还在骗我?”兀雷烈低吼着,似乎不容许她再撒谎。

他当然希望这是事实,他希望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可,他那么相信她,她却一直利用他的爱来欺骗他!

“我知道……你现在,不会相信我……的任何一句话。”她已经能接受他强悍的韵律,随着他款摆。

他怕弄伤她,缓缓的调整成她在上的姿势。

半阖眼的她,既享受着激情的愉悦,宛如驰骋在大草原般的接纳他。

兀雷烈握住她的纤腰,加快了动作,火热的昂挺在紧窒的甬道中,像要摩擦出火花来。

舒畅的快感和激烈的冲刺,让她汗珠潸潸落下,一波波快感,令她陷入的洪流之中,最后,她受不了这种极乐的快感,身体不支的往后仰。

满天的星空下,交错着软柔的娇吟和粗喘的气息,在白帐顶下,他的大手托起她的俏臀,吞吐着他灼热的昂挺。

她的呼吸急促,全身痉挛的抽搐着,他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已达到巅峰。

兀雷烈起身,改托住她的背,让她的双腿交缠住他的腰,她的手主动攀住他的颈项,让瘫软的身体得到暂时喘息。

猛地,他在她紧窒的幽谷中,更剧烈的冲刺,更加深的进入她,令她无助的浑身激颤起来,

他全身汗流浃背的拥住她的腰肢,享受着美妙的律动,享受两人沉溺在激情的快感之中……陡地,他低吼一声,在她体内注入一股生命泉源,她的申吟那一瞬间,划破寂静的夜……

她全身虚软的瘫在他身上,他猛地攫住她的小口。

“我跟妳的未婚夫,谁给妳最美妙的感受?”兀雷烈低哑的问着她。

玉嫣公主的脸热烫发红,她从来没跟别的男人做过这档事,根本无从比较起。

“你。”玉嫣公主简短的回答他。

不料,他却大笑着,她中了他的计,被他套出话来了。

“果然!这五天来,妳果然跟他重温旧梦!”兀雷烈站起身。

“我到底该怎么说,你才会相信?!”玉嫣公主不知道如何平缓他的占有欲。

“我用不着相信,妳一次次的欺瞒我,当我是野蛮的愚夫,如果我相信妳,今天战死沙场的,就是我和我的军队!”兀雷烈低吼着。

他当初是相信她,但还不至迷失在她诱哄的柔媚中。在军事上,他永远保持警戒,不会和爱情混为一谈。

“你……不可理喻!”玉嫣公主不想再和他争辩这种子虚乌有的事。

“我不可理喻?妳的大将军带来的军队,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兀雷烈抓起她的手腕,严厉的说。

玉嫣公主顿时哑口无言。

是啊!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元官武勋为何突然发兵?她又为何会昏睡在营里?难道,这一切,都是武勋的预谋!

兀雷烈看着她迟疑不语的表情,冷笑一声,“没得辩了?妳的手腕高明,但,我也会有办法对付元官武勋,让妳后悔一辈子。”

玉嫣公主闻言,她的黛层微敛,脸色刷白,“不,可汗,别再折磨他了!武勋是无法接受我的悖离,所以才会暗自出兵,这是我欠他的!”

兀雷烈犹疑的思考一下,神情写满难以置信,“妳果然聪明,别再骗我了,攻伐失败,妳心疼他被俘虏,怕他吃苦受罪,才又编出这个故事的吧?”

玉嫣公主摇摇头,现下她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眼前这个男人被嫉妒和强烈的占有欲给蒙蔽了,现在,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丙然,她的心还系在他的未婚夫身上!

女人,会为了空虚无底的贪求,略施诡计,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然而,她痛击着他的心、他的灵魂……她让他无所适从……

兀雷烈愤恨难平的怒焰高涨,他快速的穿起铠甲和披风,头戴银盔,蹬着鹿皮轻靴,拿起雕弓,背上箭壶,像一股疾驰的旋风,迅即走出帐外。

玉嫣公主担心杀气腾腾的他,会愤恨冲动的杀死元官武勋。她拉着羊毡裹住身体,追了出去。

四周静寂,只有几个兵卫在火炬下留守。当她看见兀雷烈以雷厉风行之速,驱马急驰在夜空下,她稍稍喘了一口气,但,仍担心着元官武勋,和其他天龙王朝战俘的安危。

经过这件事,玉嫣公主知道,他没有将她论罪处死,已是对她最大的宽容,现在她没有理由像之前那样要求他,他更是不可能会答应她的任何请求了。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回毡帐时,却意外的发现伊林塔儿正坐在床上。

“伊林塔儿妃,这么晚了,有事吗?”玉嫣公主被突然夜访的伊林塔儿吓一跳。

“玉嫣公主,我想跟妳聊聊。”伊林塔儿自从见过她之后,明白可汗对她已了无兴趣,她应该早要注意到,玉嫣公主已经取代赫连雪涟在兀雷烈心中的地位。

她看见床上凌乱,和散落一地的衣物,此刻又看到玉嫣公主身上只包裹一件羊毡,她心中一把妒火,更是高涨。

“伊林塔儿妃,对不起,玉嫣累了,明日玉嫣再亲自去拜见伊林塔儿妃。”玉嫣公主身心俱疲,她真的好累、好倦。

“同样都是女人,我是看妳受尽折磨和痛苦,实在于心不忍,好吧!既然要跟妳谈救人的事,妳没有兴趣听,那我先告退了。”伊林塔儿故作轻松的站起身。

玉嫣公主一听,赶紧拦住她,“伊林塔儿妃,对不起,玉嫣疲累至极,说话若有冒犯之处,尚请见谅!”

哼!疲累至极?这分明是向她示威,她得到可汗的专宠!

凭什么,明明是个战俘,为何她独有特殊的待遇?

整个晚上,她睡不着,跑来找兀雷烈,想为他解解闷,却发现他们正在温存,她伊林塔儿明明比她美丽年轻,为何会得不到可汗的爱?

“其实,我知道妳是出于被迫,根本不爱可汗,现在妳还牵挂着妳未婚夫的安危。”伊林塔儿看了看玉嫣公主质疑的表情,又说:“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帮妳救出未婚夫。”

玉嫣公主正愁如何施计救人,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愿意暗中帮助她。

但,伊林塔儿对她怀有敌意,怎么可能愿意帮她?

“谢伊林塔儿妃,殊不知,伊林塔儿妃为何愿意帮我这个大忙,难道妳不怕被可汗发现吗?”玉嫣公主小心的问着。

伊林塔儿柔媚的朝她一笑,毫无掩饰的说着:“妳果然聪明,那我就挑明了讲,妳和未婚夫被迫分开,就像我现在失去可汗的宠爱一般,我希望帮妳找回真爱,而我也可以得回可汗的宠爱。”

丙真如此!

玉嫣公主突地又问:“条件是,我也必须跟着逃离此地?”

“妳果然聪明!”伊林塔儿愈来愈喜欢这个人的灵敏。

玉嫣公主心中突然备觉不舍,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那么兀雷烈一定会恨死她了。

她的心像压了一块大石般,令她梗塞难过着。

她对他已经留下深厚爱意,他的狂烈和霸道,已经彻底地劫走了她的心,此生,她已无憾!

现在,只怕他过于愤怒,又会大举入侵天龙王朝。

伊林塔儿见她迟疑了一下,只好再加赌注。

“明日丑时,我会将妳的兵士救出,并备上骠马!”

事到如今,她只有这样做,才能挽救命在旦夕的元官武勋和天龙王朝众将。

对于兀雷烈,她纵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也只能将这份爱,永远珍藏在她心中。

玉嫣公主无言的点点头,希望他能谅解她身不由己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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