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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情咒 第8章(2)

“要不要请白娇兰来陪你?”

她看向他。“你也认识娇兰?”

沈天铎笑了笑,“不是很熟,她和我医院里的副院长有些交情,我对她略有耳闻。”

“谊阔是我爹地三十多年的心血,如今竟然就要毁在你这个门外汉手上。”

“我不是门外汉,经营一个跨国医院并不比经营一家上市公司容易。”

“请你离开。”她下逐客令。

“我会离开,可是你的安危……”

她马上抢白:“我自己会小心,不用你多事。”

他僵了一下,干笑一声。“也许我瞒了你很多事真的活该你这样恨我,可希望你念在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份上而能原谅我。今天之前,我们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

“你用一个假身分和我相处,相处得再好也不真实。”她反驳。

“假的身分却有一颗很真的心。”他说。

“你走吧,大医生。”她拿起桌上的袋子,将食物一一放入冰箱。

“车行确实是由我投资的,我没有骗你。”

他试着与她沟通,却发现不是件容易的事。

“是啊!你投资车行也投资医院,可是你修的却是人不是车子。”

沈天铎决定让步,“好吧!你现在仍在气头上,和你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等你气消了,我再和你谈。”

“你快走吧!”

他颔首,心情显得有些低落。“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他走了。

当天晚上,白娇兰带了简便的行李到她家。

“你这是做什么?”

“来陪你啊!”

“陪我?谁教你来陪我的?”一定是沈天铎。

“原来沈天铎才是孟北城幕后的大老板,孟北城今天下午紧急召见我,全告诉我了。”

“要他管闲事!”没办法,她还是很生气。

“算了啦,这是好事嘛!讲清楚了对大家都好不是吗?至少我们终于知道孟北城的钱由哪里来了。”白娇兰轻松道。

“可他不该骗我。”

白娇兰提出不同看法。“我倒认为这没什么,总比一个车行老板却骗你他拥有三家大医院来得好吧!”

“你知道了?”

她点点头,“是啊!沈天铎请我喝了杯咖啡,全一五一十告诉我了。”

“你觉得没什么?”

“是没什么呀!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会觉得挺浪漫的,可惜我没这个命。”

段研菲简直不敢相信,一杯咖啡便收买了她的姊妹淘!?

“你相信他说的鬼话?”

“当然相信,他很诚恳呢!”白娇兰转了转脖子,伸了伸懒腰,她可是累了一整天。

“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向你求婚,你没答应他。”

“他连这个也告诉你?”是不是连他们上床的事,他全召告天下了?

“为什么不答应他?”白娇兰比较关心的是这部分。

“他骗了我,我为什么要答应她?”段研菲觉得自己糗呆了,还一度指控他想把上她这个富婆靠她养,现在真相大白,他的财富远远超过她。

“我看你挺喜欢他的。”白娇兰微笑探问。

“胡说!我没喜欢他。”她不知如何掩饰。

“没有吗?你的眼睛已经泄了底。”白娇兰乐见其成。

这是她一贯的想法,段研菲幸福她也沾光,就像现在,她从怕丢了饭碗的惊弓之鸟,到今天人事令下来,她不只没丢工作,还升了官。

“沈天铎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白娇兰张口欲言,段研菲就打断了她的话:“是不是加了你的薪水?还是升了官?”

白娇兰不好意思的点头,“都有,不过不是为这个,我是为了你的幸福。”

“算了,我今天不想再谈这件事了。”好像是她小题大作,无理取闹似的。

很多事情都让张翠婉给料中了。

“怎么无精打采的?有人惹了你?”正走进茶水间的鲁子祥明知故问。

“天铎就快要不属于我了。”她冲了一杯三合一咖啡。

“你知道了?”

“我老早就怀疑了。”她苦笑。

“看开些。”他实在不太会劝人。

“不看开成吗?天铎像是着了魔似的,不管人家理不理他,热脸贴人家冷也无所谓,段研菲有这么夸张的本领吗?”她非常不服气。

“你已经见过她了,不是吗?”他也不隐瞒自己知情的部分。

她一惊,有几分不自在,“你知道的事可不少。”

“有人向我打听过你,我明白你心里不好受,如果你想忘得更快些,可以请调回义大利或美国。”

“天铎赶我走?”

“没有,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她冷哼了一声。“他是不会做这样的事,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鲁子祥拍了拍她的肩头,“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度过这个关卡的。”

“晚上陪我喝一杯好吗?”她问。

“你不该藉酒浇愁的。”他皱眉。

“只喝一杯,怎算是藉酒浇愁?比较起来我倒羡慕你,大医生,年轻又多金,不怕没女人青睐。”

可他不作如是想,“大家情况差不多,你的仰慕者也不少啊!能打动你的还是心上的那一个。”

她点点头,心有戚戚焉。“我忘了你心上一直搁着西班牙的那位才女画家。”

“她嫁人了。”他长吁了声。

她吓了一跳,这会儿换她不知如何劝人了。

“我没听说,你保密的功夫可真到家,我以为你们……只等挑个黄道吉日,怎会如此突然?”

他自我解嘲:“不突然,这印证了年轻多金的大医生也有可能被女人甩。”

“那是她没眼光。”张翠婉发出不平之鸣,“多久的事了?”

“半年了吧!她嫁给她的指导教授,他俩情投意合,契合得不得了。”他已经能以平常心谈论此事。

本来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两人还不算正式交往,是他喜欢她多一点,在感情尚不稳固之前,她飞往西班牙深造,最后结果如此,他谁也不怨。

“你还好吧?”她问。

“你看呢?”他微笑。

她摇摇头,上下打量他。“看不出来。”

“时间会冲淡一切,我祝福她。”他安慰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纵使心头有丝遗憾,日子久了也就淡了。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输就输了,她也不是输不起。

劝完张翠婉后,鲁子祥走进会议室。“天铎,我替你搬开一颗令你良心不安的石头了。”

“谢谢你!”

连日来,他的心情全是阴天,神色阴鸷,完全不若以往的优雅。

她恨他!这令他心烦、失控、易怒、不安,他一向自傲的理智,在此刻逃逸无踪。

沈天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有气无力地道:“这些天辛苦你了,又是替翠婉的手术,又是安慰她,如果不是你,她没办法这么快看开。”

“你呢?有头绪了吗?”

“好话说尽了,可她固执得很。”

鲁子祥笑了笑。“这回可让你碰上了个对手。”

“爱上一个个性如烈火的女人就会像我一样吃足了苦头,老是患得患失。”他苦闷极了。

“不是派了说客去了?”他指的是白娇兰。

“情况是好了些,可是力道仍然不够,她认为我收买了她的姊妹淘。”

鲁子祥咧嘴而笑。“找找看有没有重量级的说客,也许会有用,女人生起气来确实是如此,气消了会好些。”

“我和她一样全是父母双亡,没有重量级的说客。”有的话他早去搬救兵了。

他的恶梦不知何时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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